“密县藏有秘密。”柳珣说。
    杨峤摆手让青袖先下去休息,“咱们不能再在密琴耽搁。”
    “但是杀猪的找不到,怎么结案。”
    “找凶器。”杨峤说,“杀猪的也不能背着凶器逃跑。”
    “我再去看看尸体的伤口。”杨峤说。
    看了尸体又去杀猪铺里找凶器,“应该不会是他杀猪的东西吧,杀猪的不都是用的大砍刀。”柳珣说。
    然后杨峤找到了杀猪的杀猪家伙,一个马箱子打开,里头是十几把道具,宽面的,窄面的,放血的,剥皮的,砍骨头的。柳珣立即就闭上嘴,杀个猪还这么有讲究。
    “少了一把刀。”杨峤点着位置说,“在杀猪的家里找找,要是没找到,就从县衙到杀猪家这一条线上找,问问路人,也许有人是捡了去。”
    青袖点头去跟衙役们交代。
    等到杨峤和柳珣回到县衙,凶器也被找到了,就在角落里的沟壑里,用外衫裹着,外衫上满是血迹,经杀猪的婆娘指认,这就是杀猪的那天穿的外衫。
    此案至此告解,杀猪的现在还没有找到,发了通缉令到各地。
    “杨大人,我们接下去去哪里?”官员问。
    “去沁水。”杨峤说。柳珣了然的眯眼,心道,果然狡猾,还想杀回马枪。
    第88章 都察院出巡(六)
    在去沁水的路上,得得儿还是没明白, 找了机会问杨峤, “杨大人,为什么那个县令明明人不是他杀的, 却不开口辩驳?”
    “哎, 你怎么不问我呀?”柳珣舒舒服服的靠着杨峤看话本, 闻言看着自家小厮,“谁是你家少爷啊?”
    得得儿递了一碟零嘴儿过去给他家少爷,“那不是我上次听见少爷你在问杨大人嘛?”
    “上次我不知道, 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柳珣说, “求我, 求我我就告诉你。”
    “好少爷,最最聪明的少爷,你就告诉小的这是为什么?”
    “这县令不开口很好理解, 你看我们去查案, 都查出些什么。他夫人非常不堪的生活信息, 这种话我们都很难说出口,你说你问他他要把这些事都说出来, 他还能有面子活?不说出来别人就当他不知道, 只会怜悯他, 可怜他,不会说他是个主动带绿帽的活王八。”
    “可是他要不说,他就被当杀人犯要砍头的,都死到临头了, 怕什么活王八?”得得儿不解说。
    “他没辩解自己无罪,但是他也没有认罪啊,这不,碰上咱们杨大人这么英明神武,智勇无双的人不就帮他结案了。”
    “再说,都能有人送万民伞,最后死不死的还另说。名声得站住了。”柳珣说,他抬头问杨峤,“我说的对不对?”
    杨峤抚着他的背,“中心思想抓的非常准确。”
    柳珣得意的看着得得儿,“看吧,你家少爷还是很聪明的,不准朝秦暮楚,琵琶别抱。”
    “你这两个词用的不对吧?”杨峤笑说。
    得得儿表示少爷你这话我没法接,我出去了,马车留给你两,请尽情的,不要顾及我。
    “我听你的话,得得儿也听你的话。”柳珣有些不忿的说。
    杨峤干脆靠在车壁上,把人揽在怀里,“不是我听你的话吗?”
    “咱么去沁水干什么?”柳珣问。有些时候是自己要听他的,得一句都听你的也是白得。
    “沁水是天下粮仓,这次去,沁水有多少冤案咱都不管了,得看看那八十个粮仓里的粮是否都在。”杨峤说。
    “又无天灾又无人祸的,粮仓应该没动吧。”柳珣乐观的说。
    “没动是最好。”杨峤说,“陛下给出了二十个粮仓的余裕,如果只有二十个粮仓不满,处理贪官点到即止就可,若是超出了二十个,不只是沁水,恐怕朝中也要大动荡。”
    “沁水的官员应该做好了我们会去检查粮仓的准备。”柳珣说。
    “但是他们不一定明白我们检查的决心。”杨峤说.
    “怎么办,你这样说着我觉得接下来会很危险。”柳珣说。
    “是啊,所以一定要紧紧跟在我后面。”杨峤摸着他的头发说,“我护不住很多人,护住你还是可以的。”
    一行人到沁水,沁水之繁华,远胜与一路来其他州府,便是和京城也不相上下,沁水的官员从上到下都是一团和气的弥勒形象,笑呵呵的,杨峤说什么都点头,但是接风要照旧,繁华的沁水城是要去逛一逛的,晚上的宴席少不了美娇娥,下榻的地方是私人会馆,亭台楼阁一应俱全,是个销魂窝。
    柳珣照旧和杨峤一个院子里,等到晚上就睡一个屋,柳珣躺在床上,底下是上好的江南织造出的缎子,“出来这么久,睡的最舒服的一张床。”
    “明天要去粮仓。”杨峤说。
    柳珣在床上翻个身变成趴着,“可是我看粮官的神色,并不像是有事情的不安,很从容嘛。”
    “去看看就知道了。”杨峤说,他上床拍柳珣的屁股,“今天老实睡觉,接下来都会很累。”
    柳珣扯着杨峤的衣带把玩,“就是接下来都会很累,没心思做点别的,今天要是浪费了不觉得可惜吗?”
    柳珣推倒杨峤坐在他身上,“你要不想动,就躺着,接下来的我做就好了。”
    杨峤笑着扯过几个靠枕垫在颈下,看这柳珣忙碌。柳珣把衣服解开却不脱掉,裤子是全脱掉,柳珣学着杨峤做的,小猫一样,从脖颈一路舔到胸膛,腹部,下腹的热气仿佛具象化,熏的柳珣面蒸红霞,眼睛像要滴出水来。
    咬这个事,杨峤对柳珣做的多,柳珣对杨峤做的少,杨峤充满意味的看着他,“要来吗?”
    柳珣被他话里的意思激的直接以口俯就,没有技巧的强吞,结果抵着嗓子眼,几欲做呕,连忙离开,偏着头咳嗽,杨峤忙下床去给他端水来漱口。
    柳珣觉得失了面子,灌了几口水就倒在床上裹着被子面朝里面,扯着做作的小呼装睡。
    杨峤本没有兴致的,现在被柳珣挑起兴趣,吹了烛火,拱进柳珣的被窝里,黑夜中除了视觉一切感官都放大,被窝里是他的爱人,他的心肝,无处不香,无处不甜。从心底升起的这个人独属于我,让杨峤想把柳珣吞进肚子里合为一体。
    柳珣别扭的哼几声,还要拿脚去踹他,“明天要忙呢,不要来招惹我,我体力可没你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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