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把凌志刚收服了,其实算是响应了党的号召,超额缩时完成了任务。不过要庆功明显还是有点早,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他首先就是向他的盟友张江和报喜,张江和虽然不是听他报喜的最佳人选,可是没办法,他只有这么个人可以分享胜利的喜悦。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然后给张江和发了一个短信。

    “凌志刚向我表白了!”

    果不其然,张江和的电话立马打了过来,他没有接,发了第二条短信:“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短信聊。”

    不一会儿张江和的短信噼里啪啦就传过来了,一条接一条,明显很激动。

    “真的假的?”“快说说说说,怎么回事?”“什么表白了,说喜欢你了么?”“老大在你身边么,不在你身边咱们还是电话聊吧。”

    看见张江和这么激动,钟鸣就更有成就感了,回道:“第一,这是真的,第二,一言难尽,反正就是表白了,第三,他说我爱你了,哈哈哈哈哈哈。”钟鸣最后发了几个很夸张的“哈哈”,

    短信发出去的时候他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抬头看了凌志刚一眼,就傻眼了。

    原来凌志刚已经醒了,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钟鸣赶紧收起手机,以最快的速度收住了笑容,可是凌志刚还是问:“你笑什么呢?”

    刚睡醒的声音慵懒而低沉,钟鸣心里头怦怦直跳。

    “我刚看了个笑话……要不要我讲给你听?”

    凌志刚坐了起来,抹了一把脸。

    钟鸣就说:“一个小女孩,他总是向一个小男孩炫耀自己的新玩具,小男孩没有办法,可是又好胜心强,于是裤子一脱,说,这个你永远没有!结果那小女孩也把裤子一脱,说,我妈说了,只要有这个,你那玩意儿要多少有多少!”

    可是一个笑话讲完了,屋里头的两个人都没有笑。

    钟鸣没有笑,是因为他其实很不好意思,这是他从前在宿舍时听宿舍同学讲的睡前荤段子,现在拿出来临时抱佛脚,其实心里头很尴尬。凌志刚没有笑,是因为见识多了,他只轻笑了一下,说:“小儿科。”

    他说着就盯着钟鸣说:“我给你讲一个。”

    理智告诉钟鸣,凌志刚又要开始耍流氓了,可是他稍微摇摆了那么一下,结果还是没耐住好奇心,带着挑衅的语气说:“你讲。”

    “有个人,来到本地一家健身馆想减肥,好使自己苗条些,健身馆里备有各种健身计划,看来挺复杂,于是,这家伙选了一种最便宜的,就是在一小时内减掉一磅。他被带到一间房子里,里面站着一个赤裸的女孩子,手里拿着个牌子,上面写道:「如果你能抓住我,就允许你干我!」这家伙立即接受了挑战,开始追逐女孩,但每次都是快要抓住女孩时,又给她跑掉,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仍没有抓住那个女孩,健身教练带他去称了一下体重,刚好少了一磅。「这挺不错嘛。」这家伙心想,「我既能减肥,又能开心耶。」这次,他选了一个稍贵些的减肥方案,可以在一小时内减去两磅。他被带到一间房里,里面站着两位全裸的女孩,手里都拿着牌子,上面也写道:「如果你能抓住我,就允许你干我!」这家伙十分兴奋,拼命地追赶着两个女孩子,最后还是一个也没追到,一小时后,教练又给他称了下体重,刚好掉了两磅肉。这时,这家伙被激怒了,他告诉经理,他要选用最贵的减肥方案,经理向他保证他一定能够在一小时内减去十磅,但是又补充说,这个方案十分危险,这家伙心想,不就是再多几个女孩吗,越多就越有机会,至少能够抓住一个吧。他催经理赶快把他送到那个最贵的房间去,尽管经理不断向他声明危险。于是,这人被带到一个稍远些的一间房子里,他们让他进去后,在外面锁上了门,房间里灯光昏暗,等待他的是一只黑猩猩,只见它手里拿着一个牌子,上面写道:「如果我抓住你,我就干你!」”

    钟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觉得很窘迫,刚要回嘴说一句呢,凌志刚一把将他拽到了炕上去,翻身压住他,粗声说:“那个猩猩,是公的……”

    钟鸣又急又窘:“你……你要干什么?”

    “如果我抓住你,我就干你……”

    其实相比于正经的凌志刚,一身匪气又下流的凌志刚,更容易撩动钟鸣的心,因为钟鸣的身边有太多正派的人,沈俊这样的已经到了一个极致,凌志刚单从这方面来比,比不过很多人。

    可是这种匪气又粗俗的凌志刚,却轻易就能撩动钟鸣的心,钟鸣是一只禁欲又闷骚的小小野兽,一个有才华的人,注定了他也是一个欲望和感情丰富的人,他的血液里有和凌志刚共同的东西,只是十几年的教育让他循规蹈矩,已经将野性的一面埋藏了起来,需要有人挖掘。

    而凌志刚就是开掘这块处女地的男人。

    ☆、126 可以依靠的男人

    钟鸣觉得自己身上又发热了,凌志刚要亲他,他别过头去,说:“那你是大猩猩么?你不是大猩猩,你是头种马,一天到晚想这事!”

    凌志刚笑出声来,说:“这还不是怪你,再这样下去,我真要憋成变态了,看见你脑子里没有别的,就想干你。”凌志刚说着,语气也邪恶起来:“你猜猜,弄你的花样我想过多少?”

    钟鸣张嘴就往凌志刚的胳膊上咬了一口,凌志刚还没叫出来呢,外头张爷就叫出来了,院子里随即发出了好大一声响,把凌志刚跟钟鸣都给惊到了,凌志刚赶紧从钟鸣的身上爬了起来,听见张奶奶大喊了一声,赶紧打开门跑到了院子里。钟鸣赶紧也跑了出来,结果刚到门口,就看见张爷倒在地上,旁边乱七八糟地滚着几根林木。

    凌志刚赶紧跑过去将张爷扶了起来,触手却摸到一片温热,他伸出手来一看,只见满手都是血,他赶紧往张爷脑后看了一眼,只见张爷的后脑勺上,破了好大的一个口子,鲜血正在往外头冒。钟鸣看见这么多血直接吓傻了,张爷头脑却依然很清醒,皱着眉头坐了起来,自己还自言自语说:“怎么流血了?”

    凌志刚伸手捂住伤口,扭头对钟鸣说:“快,过来帮我按住伤口,我去开车!”

    钟鸣赶紧蹲了下来,伸出手来却有些抖,凌志刚的手刚离开伤口,血就又涌了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好像并不只是破了一点皮那么简单。钟鸣赶紧捂住伤口,胳膊有点发抖,凌志刚赶紧往外头跑,钟鸣低头安慰张爷说:“您别乱动,等他把车开到门口。”

    张奶奶神色也还镇定,在一旁说:“他撵鸡呢,他想把那几只鸡撵到院子外面去吃食,结果有只鸡一扑棱翅膀,不只怎么就把靠在墙上的这几根木头弄倒了,我这还没来得及提醒他呢,就把他砸倒在地了。”

    张爷反过来安慰张奶奶:“没事,就是碰破皮了。”

    钟鸣也觉得很奇怪,张爷的头是碰到了墙才碰破的,可是墙是水泥墙,表面很光滑,不知道怎么就撞出了这么大一个伤口。凌志刚把车开到家门口,赶紧过来将张爷扶了起来:“慢点慢点。”

    “不碍事,我自己能走。”钟鸣不敢撒手,一直替张爷捂着,血液顺着他的手指缝流下来,他看不了这个场面,腿都有点飘了,凌志刚打开车门,说:“你捂紧点。”

    钟鸣大气都不敢喘,紧紧捂着不敢撒开,凌志刚回头对张奶奶说:“最近的诊所在哪儿?”

    张奶奶赶紧指着前头说:“沿着村里这条公路一直走,就在路南头,有招牌。”

    凌志刚听了,赶紧开车往诊所赶去,钟鸣最怕张爷失血过多突然就不行了,紧张的不行,脸色都白了,一路上他不断地跟张爷说这话,可是看样子,张爷很镇定,时不时地还总想抬手摸一把自己的伤口,钟鸣赶紧说:“您别碰,我捂着就行了。”

    鲜血把张爷的整个衣领都染透了,等他们赶到诊所里头,大夫看了一眼,说:“得缝两针。”

    “这儿能缝么?”

    “能是能,你把人扶进来。”

    乡下的小诊所服务态度其实还是很好的嘛,因为来看病的都是邻近乡村的,彼此都有点认识。大夫让张爷躺下来,钟鸣问:“他头有伤,躺下来不是流的更厉害?”

    “你不躺我没办法洗啊,得用碘酒洗洗伤口。”

    旁边的一个小护士赶紧端了一个盆子过来,放在长椅的一头,凌志刚扶着张爷慢慢躺了下来,大夫把碘酒浇上去,盆子里立马都是红色的血水,看着触目惊心。钟鸣不敢再看,就在门口站着,忽然听那大夫说:“不好,恐怕我们这儿还缝不了呢。”

    凌志刚的语气就变了:“怎么了?”

    “好像不光是破皮这么简单,你看看。”

    医生说着就按了伤口的一侧,这一按把钟鸣吓坏了,因为立马就有血喷了出来,真的是喷了出来,虽然是很细的一股,可是也把钟鸣吓的目瞪口呆,大夫立马按住,说:“你看,好像是静脉血管破了……怎么受的伤,这么厉害?”

    “我在那儿撵鸡呢,碰到墙角放着的木头上了,木头一倒把我也砸倒了,后脑勺就撞到了墙上。”

    “那估计撞的力道够大的,伤口这么深。”大夫拿着碘酒瓶说:“你还是去镇医院看吧,我这不能看。”

    这么一耽搁,半个小时的时间都过去了,期间张爷头上的伤一直没间断地流血,大夫给凌志刚做了个示范:“你按住这一点,血就不流了,其他的地方你按也没用,这是出血点。”

    钟鸣知道凌志刚要开车,就伸出手说:“我来按。”

    他扶着张爷往车上走,凌志刚又问:“那镇医院在哪儿呢,怎么走?”

    “我知道路。”张爷流了这么多血,神智却依然清晰:“我给你说。”

    凌志刚赶紧上了车,张爷安慰一旁的钟鸣说:“不碍事,不碍事。”

    钟鸣却不觉得不碍事,一个年轻人流这么多血还不是小事,何况张爷年纪都这么大了,凌志刚明显也特别紧张,车子开的特别快,期间张爷的脸色已经有点白了,钟鸣催促说:“你再开快点。”

    出了公路来到土路上,路面就比较坎坷不平了,有些地段还坑坑洼洼的,车子每颠簸一下,钟鸣心里头就紧张一下,好不容易看见了镇医院的大门,凌志刚直接开到了医院院子里头,打开车门就叫道:“大夫,大夫!”

    这还是钟鸣第一次在凌志刚的脸上看见慌张的神色,张爷被扶进去处理伤口的时候,钟鸣没有再进去,他站在医院的过道里,看着自己两只血迹斑斑的手,有一点发抖。他来到洗手间门口,在那洗了洗手,水龙头里的水冰冷刺骨,他甩了甩手,才在镜子里发现自己慌张不安的神色。

    张爷的伤势并没有他们之前预料的那么坏,医生做了简单的包扎,在头皮上缝了两针,然后用纱布将整个头都缠了起来。凌志刚去交费办手续,钟鸣一个人在病房里陪着张爷,张爷问:“志刚呢?”

    “他去办住院手续了。”

    “住什么院呢!”张爷一听就着急了:“这点伤还住什么院,百花这个冤枉钱!”

    “住院观察观察,以防万一么……”

    张爷还是不肯,下了床要去找凌志刚回来,正巧护士进来了,进门就问:“钱都交了么?”

    “去交了,还没回来。”钟鸣赶紧问那个护士:“请问这个伤只缝两针行么,别的没什么问题吧,你看他头上还是流血,刚换的纱布都红了。”

    “等一会儿血就不流了,至于别的问题,你做了ct再说。”护士的态度不怎么好,往张爷的头上又看了一眼:“小心点,我去给你拿个东西垫着,别把血染床单上了。”

    等护士拿了一个防水的像是纱布一样的东西铺在床上之后,凌志刚交了费也回来了,拿着几张单子。钟鸣本来怯怯的毫无主张,心里头正慌张呢,一看见凌志刚,心里立马踏实了,问:“都交了么?”

    “嗯,先去做个ct,再做个心电图。你给张奶奶打个电话,就说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检查检查没事就可以出院了,叫她不要担心。”

    钟鸣就给张奶奶打了一个电话,凌志刚把张爷扶到一张带滚轮的病床上,推着他出了病房,钟鸣紧紧跟着凌志刚,一步都没有远离,看见凌志刚的背影,他心里就觉得踏实。他记得他小时候爷爷生病,去了县医院,他跟他妈两个都是没有主意的人,他年纪小,钟妈妈又识字不多,乡下医院医生和护士的服务态度又不好,吃了不少苦,流了不少泪,是一段钟鸣不愿意回首的岁月。如今似乎同样的情景再次上演,只是这一回从他的亲爷爷换了一个他并不熟识的张爷,他的身边,也多了一个凌志刚。钟鸣忍不住就想,要是他能早点认识凌志刚,在他爷爷生病的时候就认识了凌志刚,他们家当时的日子或许会好过很多,他爷爷或许也不会去世的那么早。一个家里面,还是得需要一个主心骨,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钟鸣就需要这样一个人,在他从小到大的岁月里,他身边则一直缺少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他似乎在潜意识里也一直寻找,并试图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后来他上了大学,他也努力想让自己成为钟妈妈的依靠,可是他毕竟才十八岁,也需要一个人让他依靠。

    凌志刚就是这样的人,他未必十全十美,却是值得依靠,可以依靠,他像山一样高大,似乎有他在,什么都可以很放心。

    ☆、127 遇到性骚扰了

    张爷爷做完了ct,又做了心电图,验了血,挂了点滴。张爷想回家,说:“医生都说没事了,还住什么院。”

    “就住一夜,观察观察,要是没事,明一早我就带您出院。”凌志刚说:“这事您别犟,听我的。”

    张爷虽然还是不乐意,可再也没嚷着要出院了,旁边病床上的几个人说:“咱们老人住了院,什么就得听他们晚辈的,他们让你住你就住,你儿子孙子都在这儿守着呢,怕什么。”

    钟鸣一听脸就红了,立马看向凌志刚,用眼神喊道:“哎呀,以为咱们是父子呢。”

    张爷赶紧笑道:“老姐你弄错了,这俩都算是我孙子辈的。”

    那老太太就尴尬地笑了出来,忙跟着道歉:“我看着还以为一个是您孙子,一个是他小叔呢。”

    把他们俩看成叔侄还算凑合,如果真看成父子,估计凌志刚也不会高兴,钟鸣就说呢,凌志刚也不至于看起来这么成熟,毕竟才三十不到的男人,又干练硬朗,看着还是很年轻的。凌志刚笑了笑,说:“我弟弟年纪小,看着稚气。”

    钟鸣很懂得在人前给凌志刚面子:“有本事的人看着都成熟,我也想像我哥这样呢,可就是学不来。”

    凌志刚伸手蹭了蹭他的头,说:“就你会说话。”

    张爷要住院,医院里就得有个陪护的,这责任理所当然得由凌志刚担任。张爷就问:“钟鸣呢,怎么回去?”

    “我搭车回去,医院门口有拉客的电动三轮车。”钟鸣从小在乡下长大,对乡下的交通工具也了如指掌,凌志刚就站了起来,说:“那我送你回去。”

    他们俩出了医院的大门,来到了外面的街上,这是一条典型的集镇式的街道,路两旁的小吃摊非常多,凌志刚就说:“你饿么,要不吃了再走。”

    他们大清早就出来,如今天都已经快黑了,两个人还都没有吃东西。他们就在面馆吃了一碗面,钟鸣却没什么胃口,一直想着张爷流的血。吃完饭凌志刚又给张爷捎了一份面,本来要送他上车,钟鸣就催促说:“不用送我了,你再等饭都凉了,赶紧回去看张爷吧。”

    凌志刚见拉人的三轮就停在医院门口不远,好几辆呢,就说:“那行,你到了家给我打电话,多注意安全。”

    钟鸣就乐了:“我又不是女孩子,有什么安全不安全的,乡下民风淳朴着呢。”

    凌志刚就笑了,拍了拍他的头。钟鸣眼看着凌志刚进了医院里头,自己站在门口看了一会,一辆三轮车就过来,笑眯眯地问:“坐车么?”

    “坐,从这到张家屯要多少钱?”

    那拉人的估计看他是外地人,穿得又齐整,于是漫天要价:“那可不算近,你要是找人拼车的话能便宜点,一个人的话,最少这个数,十五。”

    “你宰人呢。”钟鸣讨价还价:“我又不是没坐过,最多才五块钱。”

    “小兄弟你得看时候是不是?平常五块钱就拉了,可是你看天寒地冻的,天又快黑了,你又是一个人,最少十块钱,不能再少了。”

    钟鸣还是觉得亏,这种三轮车他从前在高中的时候经常坐,从他们县高中到他们村子里,十几里路,也才三块钱,到了年关就是涨,最多也才涨到五块,这个司机明显是想宰他一顿。

    “那我再问问别人。”他说着走了两步,去问另一个司机,刚才那个司机就喊道:“你问谁现在都是这个价钱。”

    钟鸣问了另外一个司机,那个司机果然要的也不便宜,钟鸣不是出不起这个钱,只是有点不高兴,觉得他们是在变相讹诈。他见旁边有个公共厕所,就打算上完厕所再回来找车。

    结果他一进厕所,就被墙上的字体给震撼住了,只见墙上密密麻麻,写的都是交友信息。

    要只是寻常的交友信息也就算了,问题上面写的都是些让他目瞪口呆的交友信息,“约打炮,可以肛交”之类不堪入目的字体随处可见。

    这……这竟然是个同志们交友打炮的集中地!

    钟鸣心里头怦怦直跳,与其说震惊,不如说激动更恰当一点,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观念开放的事情却不少。他解开腰带刚打算小便呢后头忽然过来一个人,钟鸣赶紧低下头,盯着便池开始撒尿,不过让他如芒在背的是,进来那个人明显一直在看他。钟鸣心里头怦怦直跳,装出一副“我可不是那种人”的样子,壮着胆子扭头看了那人一眼。

    叫他很惊讶的是,他看到的不是一个猥琐的中年大叔,而是一个黝黑但是英俊的男人,理着平头,目光炯炯有神,看见他扭过头来,冲着他笑了出来。钟鸣赶紧扭回头去,可是这种稍显惊慌的逃避给了对方一颗定心丸,对方朝他这挪了挪,问:“来么?”

    钟鸣一惊,扭头问:“来……来什么?”

    对方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随即就说:“你长的真好看,刚才在厕所门口我就注意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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