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刚笑着挤进了洗手间里面,关上门,忽然上前来抱住了钟鸣的腰。钟鸣往后踹了一脚,可是没踹到人:“松开。”

    “刷完了么,刷完了让我用用你的牙刷。”

    钟鸣一听,立马把牙刷藏了起来:“不行,这是私人用的东西,一家人还不能用同一个呢。”

    “咱们可是比一家人更亲近的人……”凌志刚夺了过来:“就用这一次,我不是什么都没带么。”

    他说着就把还站着牙膏沫子的牙刷塞到了嘴巴里,钟鸣生气地把牙刷缸往洗手台上一放,自己低头凑到水龙头那儿去漱口,水龙头里的水太冰了,冰的他牙齿都疼了,他赶紧吐了出来,抹了一把嘴角,端着洗脸盆走了出去:“妈,有热水没,自来水太凉了,冻得我牙疼。”

    “有有有,我烧好了就在厨房里头放着呢,忘了给你们了。”钟妈妈说着就掂了一壶热水出来,朝洗手间里头指了指:“给志刚送去,别让他用冷水洗。”

    钟鸣无奈,只好把热水掂了进去,结果刚进去就看见凌志刚嘴里噙着牙刷,却正在小便池那儿撒尿呢。

    他脸上一热,佯装满不在乎,自己倒了半盆热水,和凉水掺和之后,洗了一把脸。可是凌志刚撒尿的水声特别大,似乎尿得特别有力量。钟鸣听的脸红气躁,对于钟鸣这样有点闷骚又讲规矩的好学生来说,凌志刚这时候是最性感的了,头发有点乱,吊儿郎当的样子,叼着牙刷,撒完尿系上腰带,走到他身边继续刷牙。这是一种不经意流露出的性感,比凌志刚脱光了在床上的坏更能打动钟鸣的心。他擦了擦脸,就把盆子里的水倒了,重新给凌志刚倒了一盆,凌志刚漱了口,说:“谢谢。”

    难得从凌志刚的嘴里头听见“谢谢”这两个字,钟鸣站在一边,看着凌志刚洗了脸,湿漉漉稍微有点红的脸庞充满了刚睡醒的朝气,钟鸣忽然笑了出来,说:“这样看,你还挺年轻的。”2474723

    凌志刚愣了一下,拿着毛巾随即就笑了,他擦了擦脖子和脸颊,说:“老子本来就年轻,三张还差一年呢。”

    二十九岁其实并不算大,很多二十九岁的依然稚气未脱,像是大学生。只是凌志刚外表看上去很成熟,而钟鸣又太年轻,所以会觉得二十九已经是个不小的年纪。钟鸣一旁静静地注视着他凌志刚,凌志刚回看了一眼,笑了,突然捧住钟鸣的脸,狠狠往他嘴唇上亲了一口。钟鸣这才回过神来,推开门就跑出去了。

    钟妈妈自己磨得豆浆,又做了两个小菜,他们这一段早饭吃的特别愉快。吃完饭凌志刚开车送钟鸣去学校,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凌志刚忽然转了一个弯,钟鸣赶紧喊道:“你要去哪,我还得上课呢。”

    “上个屁课,你课程表上哪有课?”凌志刚说着,用下巴指了指挡风玻璃下沿贴着的那张课程表。

    钟鸣谎话被戳破了仍然理直气壮:“就算没有课,我不是也说了么,我还要复习呢,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你这去年还拿奖学金的学生,我不信你不复习还能挂科。”凌志刚说:“考那么高干什么,只要不挂科就行,你缺的那点奖学金,我都补给你,你抽出时间来,多陪陪我。”

    “我最讨厌你老是自作主张。”钟鸣沉着一张脸:“停车,我要下去。”

    凌志刚不闻不问,钟鸣忽然恼了,上前去夺凌志刚手中的方向盘,车子一个旋转差点撞到人行道的护栏上,凌志刚赶紧把车子停到一边:“祖宗,你能别这么大的脾气行不行?撞到人怎么办?”

    钟鸣也不说话,立即打开车门下了车。凌志刚也从车上下来,说:“别闹脾气了,赶紧上车。”

    钟鸣挎着书包说:“谁跟你闹脾气,你以后还是大男人主义不问我就擅自做主张,我下次脾气比这脾气还大。”

    他说着就拦了一辆出租车,等他坐进出租车里面,凌志刚忽然敲了敲玻璃:“你下来。”

    钟鸣充耳未闻,对司机师傅说:“去师大。”

    那出租车司机完全履行了服务行业所谓“顾客就是上帝”的宗旨,不管凌志刚还在一旁敲着玻璃,车子一溜烟地跑了,为此钟鸣在下车的时候特别大方地九块钱的车费给了十块,说:“谢谢您,不用找了。”

    钟鸣在学校一呆就是一整天,把手机关了,安安静静地修改的歌词。歌词写好之后,他以短信的方式给沈俊发了过去,看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背着书包出了图书馆,刚走到正对着学校大门口的教学楼那儿,就看见凌志刚裹着大衣,倚在车门上站着。可能等的有点时间了,时不时地会跺跺脚,手里夹着一根烟。

    凌志刚也看见了他,立即走了过来,一直跟到和钟鸣并肩的位置,才放慢了脚步。

    “你冷不冷?”

    钟鸣没有说话,凌志刚就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钟鸣的身上,明显是在讨好他。外套还带着他的余温,钟鸣的眉头微微一皱,就闻到了外套上凌志刚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

    今天的夜晚非常冷,风虽然不大,可是冰冷彻骨。钟鸣突然扭过头来,声音有一点挑逗的意思,说:“我还冷。”

    凌志刚愣了一下,就看见钟鸣眼里面挑衅的神色,他轻声笑了出来,眼角露出一丝鱼尾纹,呼出的白汽消散在夜色里面:“怎么,你以为我不敢脱?”

    钟鸣明显打定了凌志刚不会再脱,他只穿了一个衬衫,脱了就只剩下里头的背心了。上了班的男人跟他们这个年纪的学生不一样,这么冷的天气竟然也没有穿毛衣。

    凌志刚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出来,伸手解开了自己衬衣的扣子,将衬衣也脱了下来。路上路过的同学都好奇地看了过来,钟鸣的脸色却看不出一点变化,只是转过头来,看着凌志刚把衬衣也脱了下来,伸手递给了他。

    单薄的背心紧紧贴着男人的身躯,高大完美的身形就露了出来,胸肌匀称又发达,手臂也很结实,肌肉的线条很优美,穿着衣裳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钟鸣的眼神忽然躲闪了,双手插在兜里面一动不动。

    “接着啊,你不是冷么?”

    钟鸣终于还是心软了,把身上凌志刚的大衣脱下来扔给了他,说:“神经病。”

    他就是随手一扔,外套没有扔到凌志刚的手里,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他做了个弯腰的动作,却在下一刻就停住了,直起腰插着逗,默默地一动不动。最后还是凌志刚弯腰将衣服拾了起来,说:“我这个年纪还做这种事,确实有些神经病。”凌志刚笑了一声,说:“所以我劝你还是早点从了我。一个神经病,可说不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你能做什么疯狂的举动,脱光了在我们学校裸奔?”

    凌志刚看着她,忽然靠上来捧住他的脸颊,狠狠地亲了上来。

    他动作突然,身旁有俩女同学正好路过,吓得“”一声躲了出去,回头看见凌志刚和钟鸣两个,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这……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有伤风化!

    凌志刚的双手和嘴唇都很凉,只有呼吸是热的。钟鸣吓得有点呆,可是这连凌志刚自己也没有事先想到的吻带来更大的激情和冲动,凌志刚按着他的肩膀,说:“我为了喜欢的人,什么都做的出来。”

    钟鸣“啊”地叫了一声,赶紧用书包挡住脸,撒腿就朝大门外头跑,凌志刚穿着薄背心,嘴里不断地呼出白色的水汽,可能寒冷和黑夜给了他更大的冲击,他忽然朝着钟鸣的声音大声喊道:“鸣鸣……我爱你!”

    他喊的那么大声,大门口所有人都听见了,喊出来之后,他自己都被那样一种年轻时都不曾有过的热血和激动俘虏了,仿佛突然之间,就回到了十八九岁的时候。他喘着气笑了出来。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呼呼的北风吹着,就他一个人站在原地,笑的有那么一点傻傻的。

    ☆、158 表白之后

    钟鸣却跑的更快了,有这么一个人肆无忌惮的对自己表白,钟鸣的浑身都在发麻。他沿着马路一路飞奔,跑着跑着,就感觉到有辆车追了上来,于是他跑得更快,想尽快跑到人少的地方去,可是凌志刚突然开始按喇叭,“滴滴”的车响吸引了更多的人,他像一只过节的老鼠,窘迫到了极致。钟鸣一恼,突然回头把自己的书包朝车前玻璃咋了过去:“凌志刚,你神经病啊你!”

    凌志刚把车停了下来,透过车窗说:“你上车。”

    钟鸣立即打开车门钻了进去,钻进去之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快开车!”

    他钟鸣在师大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人物,认识的同学可不再少数,他丢不起这个人。车子一路飞奔,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路上,凌志刚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他:“我还是想说,我从来没有像爱你一样爱过另外一个人,我这么说,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我也想知道,当你听了我这句话,心里头是怎么想的。”

    “我就觉得你是个神经病!”钟鸣态度恶劣,“就是个神经病,你当你是……呜…………呜……”

    凌志刚忽然解开安全带吻了上来,吻得难解难分,吻得昏天暗地,等到他喘息着松开钟鸣的时候,钟鸣已经眼冒金星,缺氧到了极致。凌志刚就笑了出来,手指穿插在他的头发里,语气里还带着一点儿狠劲:“让你不领我的心意!”

    钟鸣呆呆的,突然“啊!”的一声怒吼了出来,一把将凌志刚按倒在座椅上,然后解开安全带,扑到他的身上。

    凌志刚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钟鸣就骑在他身上用力地亲了上来,没有章法的一阵乱亲,说:“以后要强迫也是我强迫你!”

    “我求之不得。”凌志刚抱住钟鸣的脖子,用力的回吻,正当两个人亲的如漆似胶的时候,车玻璃被人敲了一下,钟鸣咻的一声钻到了凌志刚的怀里。

    凌志刚往外头一看,只见一个交警站在车子旁边,说:“这里不准停车!”

    凌志刚好脾气地道了歉,伸手开动了车子,等到行驶了一段时间,钟鸣才冒出头来,脸色潮红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朝外头看了一眼,清了清嗓子,问:“房子已经装修好了?”

    “前两天就收拾好了,厨房换了个装修风格,你看看喜不喜欢。”

    他们到了小区里头,结果钟鸣刚打开房门,黑子就冲了出来,抱着他的腿一阵乱舔。钟鸣笑嘻嘻地摸了摸黑子的头,说:“感觉好久没见过它了,好像又大了一圈。”

    黑子绕着他打转,嘴里头一直“呜呜”地叫,钟鸣就说:“我先带着它出去转转,你先进去吧。”

    他说着就带着黑子一路跑了出去,凌志刚在门口站着,看着钟鸣跟黑子在小区的空地上玩闹,笑了笑,自己一个人先进了门。结果他一个人在家里头等了半天,也不见钟鸣回来,就走到窗户前往外看,结果小区里已经没有钟鸣和黑子的影子了。

    凌志刚没来由的又是一阵担心,竟然是怕钟鸣再跑了,感觉穿上外套出了门去找,结果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见钟鸣正站着包子铺门口,给黑子喂肉包子吃。

    看见钟鸣跟黑子相处的那么好,凌志刚居然也有点妒忌。

    意识到自己在妒忌一条狗的时候,凌志刚就有点恼羞成怒了,他一个人回到家,坐在客厅里头等着,又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钟鸣才领着黑子回来。凌志刚翘着二郎腿,嘴里有噙着一支烟,说:“你觉得这房子现在的装修怎么样?”

    “挺好的。”钟鸣放眼看了一圈,领着黑子进了它的房间:“咱不在家这几天,黑子是谁照看的?看把它饿的,你那么宠它,难道不心疼?”

    凌志刚躺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吐着烟,根本不回答他的话:“厨房你也看看,也有点不一样了。”

    钟鸣却在黑子的房间里头半天没有出来,等到出来的时候,又开始抱怨黑子的房间没人收拾:“以前弄的那么干净,这几天没回来里头就真的变成狗窝了。”

    凌志刚虽然不高兴,可是想到钟鸣能跟黑子和谐相处,又是他梦寐以求的,心里有有点矛盾。黑子关在房间里还不老实,钟鸣这刚坐下,黑子就自己扒开房门跑了出来,来了居然也不是趴到他的脚底下,而是趴到钟鸣的脚底下。

    这一下连钟鸣自己都有点受宠若惊了,虽然说自从他有意讨好黑子之后,他跟黑子的关系已经变得相当融洽,可是只要家里头有凌志刚,黑子的远近亲疏还是分的很清楚的。钟鸣纵然号,估计也比不上凌志刚的一根手指头,钟鸣特别高兴,摸了摸黑子的头,说:“你看看,一定是这几天把黑子给忘了,它生你气,也看清楚了谁才是对它最好的人。”

    凌志刚嗤之以鼻:“我为什么把它给忘了,还不是急着南下去找你?”

    他说着就看向黑子,语气有点严厉了:“黑子,过来!”

    黑子闻言扭头看了一眼,“呜呜”叫了两声,蹭了蹭钟鸣的脚踝,就跑到凌志刚那里去了。钟鸣站了起来,说:“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去做饭。”

    凌志刚虚伪地开口说:“要不我去做吧,你在这儿坐着。”

    “还是算了,刚装修好的房子,别再被你给一把火烧没了。”

    钟鸣进了厨房,忽然从里头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屁颠屁颠跑出来,喊道:“里头收拾的这么漂亮!”

    凌志刚已经没有刚进门时等着钟鸣惊呼的期待劲儿了,平平淡淡地应了一声,说:“你喜欢就行了。”

    钟鸣又跑到厨房里头,不一会儿里头就传出来哗哗啦啦的水声,已经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然后油锅刺啦作响,凌志刚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到厨房门口,看见钟鸣在厨房里头忙活。

    他有点看不懂钟鸣的情绪变化,不知道上一刻对他还是如临大敌的钟鸣,怎么回到家突然又肯下厨为他做饭。他倚在门口,问:“做的饭有我的份么?”

    钟鸣愣了一下,随即说:“那得看我跟黑子吃完之后,还有没有剩下的饭菜,有的话,你就吃,没有的话,就算了。”钟鸣说着,又皱起了眉头:“以后能不能别让我跟着你抽二手烟?”

    凌志刚看了他一眼,立马噙着烟去了书房里头,等到他一支烟抽完了,接了一个电话,等到再出来的时候,两盘菜已经摆在餐桌上了,钟鸣可能有点烫到手了,正在那里抽着气捏耳朵,看见他出来,就说:“再等等,米饭还没熟呢。”

    凌志刚走过去,问:“烫到手了?”

    钟鸣点点头,正准备到厨房冲一下呢,凌志刚就捏着他的手指头,含进了嘴里面。钟鸣感觉把手指头抽了出来,可是脸上已经热了,说:“你干嘛呀……”

    “我看见电视里头都是这样的。”凌志刚笑了出来:“怎么样,还疼不疼?”

    钟鸣得承认,当他的手指头被凌志刚含在嘴里的时候,疼痛确实减低了不少,这不是因为口水真的有治愈痛苦的疗效,而是当他的手指头被口腔包裹的那一刹那,他已经顾不上感受疼痛,而是所有的感觉都是被羞涩的温暖所覆盖。他看了看自己红红的指腹,说:“还真有点疗效。”

    “那我再帮你含一含……”凌志刚说着,就靠近了他,把他抱在怀里,眼睛里全是柔情蜜意。这么英俊的男人用这么深情的目光看着你,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估计也会动情,钟鸣就伸出手指头,说:“那你含吧。”

    凌志刚低头就又将他的手指头含在嘴里,这一回伸出舌头来轻轻的舔舐,有一小股电流通过手指头直通钟鸣的心里面,他用大拇指摩挲着凌志刚的嘴唇,凌志刚就把他的食指吐了出来,转而进攻他的大拇指。

    钟鸣的心情很复杂,欲迎还拒不是他勾引的手段,“拒”是他本真的反应,“迎”却是他表现出来的行为,可能不久前凌志刚对他的大声表白确实震撼到了他,他的心里头似乎是住着一个魔鬼的,似乎蠢蠢欲动,想要挑逗凌志刚,看着他臣服在自己脚下,任由他摆布。又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个欲望很强烈的男孩子,尽管精神上有点排斥,肉体上他却很享受跟凌志刚的亲密。

    凌志刚把他的五根手指头都舔了一遍,问:“有感觉了么?”

    钟鸣眯着眼睛点点头,说:“还要……”

    凌志刚身躯一震,误解了钟鸣的意思,结果钟鸣赶紧补充说:“还要吃饭呢……”

    凌志刚就笑了,呼吸有一点粗重:“等会儿再吃行不行啊?”

    “那饭菜都凉了……”

    “凉了可以再热。”

    钟鸣舔了舔嘴巴,问:“你硬了么?”

    凌志刚立即亲了上来:“早就硬了,你摸摸看……”钟鸣摸了一把,果然摸到了男人撑得鼓鼓的裤子,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笑,一下子就把凌志刚给推开了:“流氓,就知道你进了门就想干这事儿!难受死你活该!”

    凌志刚这才知道钟鸣这是故意勾引他。这小子,越来越妖孽了。

    ☆、159 野马是怎么驯服的?!

    其实钟鸣这个人,骨子里有一股野劲儿,是一匹很难驯服的马。

    可也正是因为骨子里的这股子野劲儿,让他本人并没有他外表看起来那么清纯和正经,他身体里有另一个样子的钟鸣,这个钟鸣是被凌志刚给开发出来的,两个截然不同的特质在钟鸣的身上融合,就让他看起来像是成了有些矛盾的综合体。他害怕凌志刚,又总想要挑衅他,他一本正经,抗拒凌志刚的触碰,骨子里却又隐隐有点渴望。他自己也为这样矛盾的自己感到苦恼,结果却是在这样的矛盾中越陷越深,做出一些他本来不愿意做出的举动。

    就像今天,他纵容了凌志刚的挑逗,可又想戛然而止,惩罚凌志刚。

    凌志刚失声笑了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两腿之间的大帐篷。

    钟鸣哼着小调儿去了厨房里头,厨房里已经一股米饭的香味,他打开电饭煲,一股热气便冒了出来,他忽然感觉有人走了进来,钟鸣回头一看,就看见凌志刚解开衬衣的扣子,说:“我不得不说,你脑子有点简单,这是在我家里,你撩拨了我,还能有什么好下场?”钟鸣立即捞起旁边的长勺,握在手里面:“你敢硬来,那你试试,我打的你下身不举!”

    凌志刚一把扯下自己的裤子,那巨根一下子弹跳了出来,青筋暴突,分外狰狞。这实在太震撼了,流氓气十足:“那你打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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