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傅少爷是怎么认识的?”锦瑟一边开车,一边问。

    白苏从包里扯出一支棒棒糖,在她面前晃了晃,锦瑟笑着摇头,“小孩子吃的东西。”

    白苏哼哧一声,胡乱的将棒棒糖塞了回包里,双手按在包上,靠着椅背,像在追忆着什么。

    “他救过我一命。”

    而且,也因此,当年还耽误了他的婚礼。

    …

    twilight。

    锦瑟拿着车钥匙,修身的旗袍将她的好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极尽妖娆,风情万种。

    她从电梯出来,高跟鞋敲着地砖,走到尽头最后一间包间外面,站定,手指蜷缩,敲了三下门。

    “进。”简单利落的一个字。

    包间里的灯光雅黄,傅沥行坐在沙发上,白色衬衣的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两截白皙精瘦的小臂,还能看见隐隐凸起的青筋。

    干净修长的手指正握着一只小巧精致的沙漏。

    里面装的竟是七彩沙。

    锦瑟也只敢看一眼,便收回视线,站在门边的架子旁边,傅沥行在听人回话的时候,不太喜欢仰着头看人。

    所以,锦瑟不敢走得太近。

    “已经将白小姐送回家了,我亲眼看着她进家门。”

    傅沥行将视线从沙子上移开,目光清淡的看了锦瑟一眼,低沉的嗯了一声。

    “过来。”

    锦瑟这才敢迈开步子走过去,她挨着傅沥行身边坐下,大胆的打量起他手中的沙漏。

    “好漂亮的沙漏。”她惊讶道。

    刚刚在门边,她只是粗略看了一眼,大部分的视线都被七彩沙吸引了,也没注意到沙漏竟是这般精致。

    傅沥行看了一眼,淡淡笑着说:“那丫头送的。”

    沙漏里的流沙发出细碎的沙沙声,清脆悦耳。

    是精心挑选的沙,筛选,暴晒,过水,再精选,染色,定色…工艺复杂。

    没有大半年的时间是做不出来的。

    “白小姐很诚心。”

    锦瑟是由衷这么说的。

    她也是从十八岁走过来的,自然明白少女的心事,也知道女孩子相信的那些传说,什么七彩沙是可以许愿的。

    如今谁还有这耐心去做这些事情,更何况,还是白苏这样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

    看不出来,那个大言不惭的小丫头,原来,还有这么一颗柔软的心。

    傅沥行眉眼清淡,不动声色的握紧沙漏,似是无奈的说了一声:“都是些小孩子的把戏。”

    说完后他仰靠在沙发背上,闭目,锦瑟很自然的伸出葱白的手指在他的两边太阳穴按揉。

    “礼物都送到傅家,按照往年的习惯,让福叔放进库房里了。”锦瑟侧着身子说。

    傅沥行嗯了一声,“还是你的手法好。”

    指的是她按摩的力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是闭着眼睛的,眼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一段淡淡的阴影,下颌线清俊流畅,岑薄的唇颜色很淡,像是樱花瓣。

    听说薄唇的人最是薄情。

    傅沥行其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锦瑟不敢生出那么多的心思,这样就很好了,她勾唇笑了笑,耳根微微泛红,“傅少,今晚,留下吧。”

    已经有很久了,傅沥行虽然红颜知己多,但结婚之后几乎是不与她们这些人接触,直到他离婚后,这样独处的时间隔了两年才再次实现。

    傅沥行依旧闭着眼睛,只是他轻轻一抬手,扣住锦瑟的手腕,他的手心温暖,指腹还有一层薄薄的茧,磨砺着,刮蹭出一阵的鸡皮疙瘩。

    锦瑟心跳一紧。

    却见男人薄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你是在邀请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也很平常,让人完全听不出有任何一丝丝调情的味道出来。

    锦瑟在twilight这么多年,在夜场里游刃有余,偏就是傅沥行,她拿捏不住。

    她讪讪说道,“锦瑟不敢。”

    傅沥行扣着她的手腕的手松开,慢慢睁开眼睛,清淡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握着沙漏,站起身,“今晚就不了,叫人备车。”

    锦瑟跟着站起来,眼底划过一丝失落,“好。”

    …

    白苏生日的请帖都发出去了,生日正好是她高考后的一周。

    她再三询问:“傅沥行的呢?给傅沥行的请帖送去了吗?”

    “送了,送了,小姐。”管家不厌其烦的回答她。

    尽管已经是今天的第一百遍了,这还只是上午而已。

    管家的耳朵都长茧了。

    白苏这才放心。

    生日前夕————

    “小姐,礼服都送来了,你看看想先穿哪一件?”

    礼服是白苏父亲从国外定做的,空运回来的,一整排的架子上,全是各品牌高定的礼服。

    因为白苏在备战高考,所以礼服都是父亲一手操办的,她自己并没有过目,今天是第一次看到实物。

    此时此刻,她穿着浴袍,手指在架子上那些裙子上拂过,越是后面,兴致越不高,眉头却越拢越高。

    “怎么了?”管家在旁边问道,生怕她不高兴。

    白苏摇摇头,“那就蓝色这条吧,叫人把首饰搭配好了。”

    她随便选了一件,因为实在没有她一眼就看中的,令她惊艳的礼服,早知道,她当初该抽出点时间亲自过目的。

    但一想到,她明天就成人了,还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成年了,她就可以更加光明正大的追求傅沥行!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打开窗户,呼吸新鲜空气。

    低头正好看见管家手里捧着一个大礼盒出现在庭院里进来,听见开窗声,仰着头,冲着窗户里的她说——

    “小姐,门口放了一个大礼盒,里面是礼服。”

    管家将盒子打开一个小角,只露出礼服的颜色——

    玫瑰花一样的红色。

    白苏一惊,眼里流露出惊艳的神色,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我马上下来!”

    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她光着脚丫跑出去,丝质睡裙在荡起的风里飘扬,咚咚咚的下楼,接过礼盒,转身坐在沙发上。

    “是谁送来的?”她问。

    管家摇头,“不知道,我就听见有人按门铃,等我出去的时候,外面只有这个礼盒。”

    白苏将礼盒放在大腿上,扯出丝带上面夹着的那张卡片。

    上面是龙飞凤舞的七个字————

    “这个颜色最配你。”

    第178章 好看吗?

    好看吗?

    下午三点半,原本放晴的天,这会儿居然下起了小雨。

    庭院深深,烟雨朦胧。

    楼道的灯都亮起来了。

    二楼白苏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一道含笑的声音低低徐徐的传过来:“这么好看的背,不拔个罐真是可惜了。”

    化妆师正在给白苏化妆,她昏昏欲睡,乍然听见熟悉的声音,猛地清醒过来。

    动作太快,眉笔不小心戳到她的脑门,她捂着脑门对吓得脸色都白了的化妆师说:“没事没事。”

    接着转身就朝门外小跑过去,白衬衣黑西裤的男人倚靠在门边,眉眼清雅,嘴角含着笑,手里拿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

    “生日快乐。”

    他笑的时候,左脸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

    白苏扑到男人的怀里,鼻间是男人身上清冽的烟草味还有消毒水的味道,她不满道:“哥哥,你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白敬然下意识用手扶着妹妹的腰肢,免得她摔倒了,自己的后背却是被她一幢,撞到了墙上,有点疼。

    他嘶了一声,笑道:“怎么可能不回来呢,我妹妹的成人礼,我怎么能错过?”

    男人低声说着,眉眼间尽是宠溺的笑意。

    手中的玫瑰花被拿走,他低头看着长高了不少的白苏,她也低着头,在看手中的玫瑰花,睫毛纤长如蝉翼,微微卷翘。

    不知不觉,他的妹妹长大了。

    他伸手替她将垂到身前的头发拨到脑后,目光一顿,在她身上的红色礼服上流连。

    “这裙子…很配你。”

    白苏听了一乐,手指提着裙子,转了转,“对吧,我也这么觉得,爸爸给我定的那些礼服加起来,都没它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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