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都有可能会百密一疏,人无完人,谁也不是神,若是一切都在掌控预料之中,那岂不要同玛雅人并驾齐驱了。

    李铁军吓坏了,李轩威那就是他命根子,别说只是几千万,那就是几个亿几十个亿为了李轩威他都舍得往出掏。

    但,事情变得有点乱,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半路杀出了程咬金,躲藏在锈迹斑驳大铁门后面的男人,在毫无防范意识下的威廉匆匆跑进来的时候猛地挥起手中的木棒。

    砰的一声闷响,威廉倒了下去,没人想的到威廉找来的这个助手会假戏真做的真要绑架他们,那旁被捆住手脚并且堵住嘴巴的水色和李轩威激烈挣动,这样的一幕令两个人后知后觉。

    这是一所农家院,为了躲开水色跟班的追踪,几个人来回在城里城外绕了好几圈,最后甩掉了感觉上隐隐跟踪着他们的人群,然后才兜兜转转的在城郊的一处农家院落下脚来,可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竟然被如此不起眼的一个矮个男人给渔翁得利了。

    男人手脚利落的用麻绳将昏倒的威廉与水色李轩威绑在一块,绑好之后不屑地冲着三人喷了一口唾液,那人便出去了。

    大约傍晚时分的时候,男人回来了,他粗手粗脚的把李轩威和威廉塞进车子后面的后备箱中,然后单独的把水色丢进车子里,大家全都被蒙住了眼睛,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带他们去哪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他们真的被绑架了。

    等重新看清事物的时候,水色他们察觉他们是在一户普通的居民楼里,不愧应了一句话,越危险的地方其实越安全。

    他们被堵住嘴巴无法发音,否则每个人都想嘶吼出来,问问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不管他要干什么都不要伤害他们,要钱给他就是。

    从李轩威的眼睛里水色读出了悔意,他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李轩威后悔了这次的恶作剧,他的确只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他在害怕,水色想,李轩威的心里此刻想的就是他口口声声喊着最讨厌的父亲李铁军,他想李铁军快点来把他救回去。他看起来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水色放弃了挣动,静静地观察着劫持他们的男人,猜测着这人的目的,隐隐地,他总觉得这人的目的似乎不是钱而是有其他。

    这个人的警惕性特别的高,或者真的是现在呃电视剧演的太逼真,不但教会了一些想要作案的犯罪分子,就连像小水草那样的奶娃娃都能照葫芦画瓢的模仿一二。

    早在他们从城郊农家院来到这座居民楼之时,男人就扒光了他们身上所有的衣物收走了他们的私人电话,然后不知道从哪里给他们找来的三套某单位的灰蓝工作服套在了身上。

    无论是李轩威还是水色或者威廉,他们以为他们等来的会是李铁军,结果,冒冒失失闯入这个单元的不是李轩威的父亲李铁军而是韩暮石。

    被桎梏的三个人被捆在里屋的暖气管子上,可以很清楚的听见门外的对话。

    “你好。”说话的是那个绑匪,此刻他正为站在门口的韩暮石打开大门。

    “呵呵,请问水色在这里吗?”站在大门口彬彬有礼的是收到水色短信的韩暮石,有些好奇水色为何会深更半夜的约他来这里见面,更意外的是来给他开门的是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他在,里面请。”绑匪不惊不慌很是自然的侧身为韩暮石闪出通过的位置。

    “好,谢谢。”韩暮石在迈步进屋的同时下意识的快速扫视了整个客厅一圈,茶几上摆放着酒菜,看样子像是水色正在与给他开门的这位大哥喝酒聊天。

    啪嗒一声,大门被男人锁死,韩暮石并未觉得哪里有不妥,很是自然的站在沙发前看着男人关门。

    “阿水喝的有些多,你稍等,他在厕所,坐吧。”男人从容不迫的从门口走进来在饮水机前停下脚步,弯身拿出一只干净的纸杯给韩暮石接了一杯混合着冷水的开水,他没让韩暮石瞧看出纸杯上的端倪,他事先在杯底下了安眠药。

    接过男人递来的温开水,韩暮石向着卫生间的方向望过去:“进去多半天了?会不会在里头睡着了?”有些过分的安静了,客气的扬唇一笑,随后韩暮石低头啜了一口水,想了想后干脆仰脖喝了大半杯下去,之后又冲那男人笑笑。

    “水色?你有没有怎样?”韩暮石起身就想朝着卫生间而去,却被男人拦下。

    “你坐着吧,我去看看。”起身,大步流星的朝着卫生间而去,“阿水,韩先生来了,你没事吧?”随后带上了门,而后掐算着时间,等他再出来的时候,韩暮石果然已经倒在了沙发上。

    男人还是很警惕的,伸手拍了好几下韩暮石的脸蛋,唤了韩暮石半天也不见他有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然后他扛起韩暮石就给韩暮石丢进了卫生间的浴缸里开始放水,他想淹死韩暮石。

    一脚踹开里屋的房门,男人似乎完成了他所以的愿望,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心情大好的冲水色他们吆喝:“你放心,你不是想从你老爸那骗钱撕票吗?举手之劳,我一定会满足你,高高兴兴的送你上黄泉路。”

    声未落,李轩威已经惊惧地开始拼命挣动,疯了似的来回扭着,后脑受伤的威廉有些迷糊,却也在听完这些话后缓缓地动起来,只有水色临危不乱,他觉着这绑匪其实是冲着他和暮石来的,如若不然他不会把暮石也招来,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又或者,是有人想灭暮石和他的口????

    “你不怕?”绑匪似乎很不满意水色的镇定,皱着眉头冲水色吼了一嗓子。

    绑匪的反应更加确定水色的猜测,他的确是冲着他或者暮石来的,不按套路出牌,水色不但不面露惧色,还从容不迫的弯起眉眼,故意淡淡地冲绑匪笑。

    “你不好奇?”果然,这绑匪受不了水色如此的淡定怒吼出来。

    “你还敢笑?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绑匪火了,抬手就甩了水色两个打耳光,而后忿忿不平的骂道,“你们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铁公鸡黑洋蜡,吃香的喝辣的就知道给新人洗脑,公平?公正?屁!好啊,既然你们不公平不公正,那老子就来做这天王老子维持正义,老子来给你们评判,哈哈哈哈,你们都有罪,都该下地狱,哈哈哈。死基佬!”匪徒大吼一声扯住水色领子满目的鄙夷:

    “活得挺滋润啊,以为把公司总部迁到裕华就能逃出我的五指山了吗?还圣诞晚宴?今儿老子我就大发慈悲,把你的老相好叫来一块陪着你下地狱,哈哈哈哈。”

    绑匪有些神经质,水色不动声色的听着他一个劲的自说自话,忽然,他被绑匪拖拽着就往出走,那绑匪边拉着他边骂道:“竟然敢无视老子,竟然敢无视老子,竟然敢一直无视老子的举报信,害得老子一直被小人践踏踩在脚下,你们全都该死,你们才是白痴、低能、蠢货,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今天他俩才会死,都是被你拖累的哈哈哈哈,水色你才是杀死他们的凶手哈哈哈哈。”

    水色被绑匪推搡着拽出小屋,那旁的李轩威六神无主的激烈挣动,威廉也缓过力气挣扎起来,只有水色沉默着不反抗,他遇上了心理变态的偏执狂,原来,在暗处晃来晃去的人不是什么王sir,不是什么保镖,竟然是一直坚持不懈给他写举报信的公司员工!!!!

    既然全三有安插人在他的身边,那么保镖呢?难道是被混淆了视线,跟错了对象?怎么会好死不死的偏偏赶上今天王子不在的时候出事?难道一切都是天意吗?

    “唔~”被绑匪一脚踹翻在卫生间地面上的水色发出一声闷呼,待他抬起头来之时看清楚浴缸里泡着的是韩暮石时,不由得拼命挣动起来。

    不,不想死!他还不想死!他还没有活够!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活下去,还有暮石,还有里屋的李轩威和威廉,他们谁也不能死,他们不会要最亲的家人伤心欲绝,要活着,必须活着。

    始终保存体力的水色发威了,他宛如一头瞧见红布的公牛,即使被束缚着双手手腕,仍是力大无穷的用头部向着绑匪的腹部撞去,拼命的,不顾一切的,咬紧牙关,用单薄的脊背去承接绑匪落在他后背的拳头,然后他被揣倒,被狠狠地踢打。

    他在心里祈祷着里屋的李轩威和威廉能够镇定下来别要他失望,然后用最快的时间想办法逃生而不是一味的贴在一起颤抖。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85: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绑匪穿着厚底军靴的大脚呼啸着向着水色的面庞踩落下来,如果这一脚被踢中,水色的鼻子会立即造成粉碎性的骨折,他被束缚着双手腕,此刻更是以扭曲的姿势被制服地倒在洗手池下。

    他无处可逃又躲避不开,狠下心的咬住嘴唇,水色决心硬生生受下这一脚,大不了被踢折鼻梁骨没了鼻子,只要还有逃生的希望比什么都重要,只要绑匪踹下来,他就往水管子下躲,绑匪的腿势必会插进来,这样一来他就会有机会反攻。

    哗啦啦,是池水翻动的声音,之后,水色惊呆了,韩暮石钻出池水直接飞腿过来,正中绑匪的后腰眼,一脚将绑匪踢得大劈叉的滑下去,出拳狠、准、稳,疾风一样的席卷着绑匪的口鼻,一直打到那绑匪口中喷血,韩暮石才扑到水色的跟前快手快脚的往下给水色解着绳索。

    “暮石?暮石哈?你,你没事?这真是太好了。”胶布被撕下的第一时间,水色就喜出望外的嚷出来。

    “你听我说,我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不对了,因为他摆在桌子上的是小烧,我知道你从来不喝白酒的,所以越往下他就越漏洞百出,他给我的水里下了药,如果他不是一半热水一半冷水的给我,我也不会发现,我喝了,但是在他装腔作势的来卫生间的时候我就扣嗓子眼又把那口水吐出去了,但我还是有些晕,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企图用水淹死我。”

    “所以,被冷水一激,你就醒了是吗?”水色接茬。

    “没错。”韩暮石温柔洒脱,这种时刻仍旧像个取悦女士的绅士在与水色打趣,“所以他作为绑匪实在不过关,呵呵。”

    “快,屋里还有人,暮石今天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向你解释。”脸上、身上全部挂彩的水色根本顾不上疼痛,被韩暮石搀扶着就跑出卫生间往小屋奔去。

    “唔~~唔~~唔唔~~”在看见冲进来的水色与韩暮石时,李轩威和威廉的眼里是冒着光的,两个大男孩激动不已。

    水色与韩暮石分别拿下塞在李轩威和威廉口中的布团,摩洛哥金发王子威廉直接脱口而出一句英文:上帝我终于得救了。

    李轩威则躁动不安的来回扭着身体冲水色大叫:“水色,水色,快点,快点解开我,带我离开这里,我要回家,我马上就要回家,我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呆着,快解开我,回家,我要回家。”

    “别激动,没事了,没事了我们没事了,这就回家,我们马上回家。”没有妈的孩子最可怜,瞧着眼前一身狼狈的李轩威,看着大男孩眼中的无助,水色没由来的觉得心疼,本能的出口安抚这个有爹疼没娘养的富家少爷。

    哗啦啦,突兀的,门外传来一阵冲水马桶冲水的声音,解脱束缚的四人皆是一愣,其中,韩暮石与水色互视一眼马上在地板上一跃而起,下一秒,手持菜刀的男人满脸是血的出现在小屋的门口张牙舞爪的冲进来。

    嘴巴里发出野人般的嚎叫,面目狰狞且神经质,蹦蹦跳跳地扑进来,如同跳大神、念咒语的神婆,歇斯底里的一声声吠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闪开,快闪开,分散着闪开,暮石你小心。”小心提防的水色左右推搡着几人,不要集中,这样足以分散绑匪的注意力,菜刀落下不会有很高的命中率。

    威廉被吓傻了,整个人缩在椅子下无论水色怎么叫他他都不出来,李轩威木讷的一步步向后退着,双目赤红爬满血丝,神情像见了鬼,韩暮石则与那绑匪厮打在一起,连番撞击着屋中的摆设。

    水色急了,抄起一把竹椅子朝着绑匪的后脑勺就抡去,他就不信了他们四个人打不过一个疯子。

    人疯了果然没有常理可言,疯子的后脑好像金刚石一样的坚硬,感觉到水色打他后,疯子咆哮着挥刀转身就去砍水色,旋即,俩人撕扯到一起,较着劲的去推动被两个人一块攥到手中的菜刀。

    韩暮石的大手抓上来,压着疯子的肩膀往出夺这把刀,疯子力大无穷,他一手猛地掐住水色的脖子,一手举着菜刀,而他自己也是被韩暮石一手掐住脖子一手在争夺那把菜刀。

    终是敌不过两个人双管齐下,手中的菜刀被韩暮石抽了出去,疯子发了狂,干脆用双手狠狠掐住了水色的脖子,无论韩暮石怎么在背后挥拳头击打他,他就是死扛着不松开掐住水色脖子的手。

    “放开他,放开他,你给我放开他,快放开他。”韩暮石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抻长了脖子上的大脖筋,“你们那两个他妈的给我过来,别他妈的傻站着杵在那看。”什么休养,什么素质,在死亡面前全都是屁,韩暮石拉扯着疯子的头发一拳一拳地砸下去,扭头冲身后的李轩威和威廉嘶吼着。

    突兀的,李轩威使劲使劲地抠着自己的后脑勺嚎叫起来,看起表情痛苦不堪,几秒钟而已,他就受不住的倒在地上滚起来,他的后脑中过枪,水色和韩暮石都知道!!!!

    嘶嘶的声音越发清明,煤气的味道越聚越浓,韩暮石狂躁了,一声声喊着水色的名字,那疯子根本就是做好了以掐死水色的动作结束自己的生命,一双手跟长在水色脖子上的铁钳似的死死掐着水色的脖子不松手。

    松开了手的是韩暮石,煤气的味道熏得他们有些头重脚轻,他奔着那把被他刚刚撇出的菜刀跑出去,抓起来,紧紧地攥着,跑回去,高高地举起来,瞄着那疯子的脑袋就要劈砍而下。

    已经翻了白眼往出吐舌头的水色呼吸困难,脑袋里唯有最后一丝的清明,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用尽最后的力气,他在摇头。

    不!别!暮石……

    他从来没有想过人头在自己面前被割下的瞬间会是怎样的!!!

    鲜血四溢,喷泉一样的窜出去、窜起来,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万般惊恐的水色那一声嘶吼没有喊出来,全都被憋回了肚子里激烈的咳嗽着,煤气的味道要他们无法喘息,他受到了惊吓,不停的咳嗽不停的嚎叫,疯子的手还在他的脖子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水色,水色你别怕,没事了,没事了。”韩暮石扑上前摘掉那孤零零挂在水色脖子上的手掌给甩了出去。

    “煤气,煤气暮石,关煤气,打开窗子,煤气。”语无伦次,颠三倒四,水色不知到底是惊是吓,只是一味地顺着本能在指挥。

    煤气阀被砸碎了根本关不住,屋里的窗户事先就被钉死了,逃生的大门被疯子在屋内反锁,没有钥匙根本无法将门打开。

    没了生的希望,因为众人一同想到了那突兀的一声冲水声,钥匙,被疯子顺着下水道给冲走了。

    “别慌!别慌!大家都别慌!别慌!”水色最后那点坚强的意志也在这种情况下瓦解了,他神经质的嘶吼着,然而,他只是机械的喊着别慌,实质的内容他什么都不会了。

    煤气的味道越来越浓,谁会来救救他们?他不知道。

    “被单,我去砸门,水色你去拿被单沾水趴地上捂住口鼻,别慌,谁也别慌。”意识还算清明的韩暮石首先扯下一块布用冷水沾湿蒙住自己的口鼻,然后就发了狠地用身体去撞大门,就算撞不开,总能惊动门隔壁的邻居吧。

    老天是不是不帮他们?

    老天是不是不眷顾他们?

    一梯两户,对门无人,楼上的孩子带着耳麦沉迷网游楼下的邻居对着电脑激情热舞,没人听得到几乎没什么力气撞门的韩暮石在求救。

    改变目标,砸不开门,也要击碎窗户,窗户好开,必须要开窗户散气儿。

    他们就像别在密封车厢里的旅客,这会儿正一点一点往深水下沉去,求生的意识强烈,却是无能为力。

    找不到救生锤,敲不开被密封的窗户,那么只有在这里等死了……

    被密集钢板封住的窗户一角终于有了龟裂的迹象,韩暮石和水色好像看见了希望,一下一下有气无力地继续敲击着,用沾着水的抹布捂着口鼻,昏昏沉沉地持续着机械的动作。

    破了一个洞,有新鲜的空气流通进来,韩暮石冲着水色微笑,伸出手,轻轻地向那只有玻璃球大小的碎孔推搡水色,要他弯下腰爬过去,把鼻子对准那小孔吸一吸。

    求生是本能,水色贪婪的扑过去吸着新鲜的空气流,微微舒服了些,他朝后伸手召唤着男人:“暮石,你来吸,会舒服很多。”回头,没人,低头,男人横躺在他的脚下。

    眼神瞬间变得空洞,两米开外是奄奄一息的李轩威和威廉,近在咫尺的是气若游丝的韩暮石,远处是那没了双手的疯子,满目的疮痍。

    眼圈湿润,水色扒着窗棂的手指恨不得扣入木屑中,猛地转过头去,把自己的鼻子送入那小孔中,拼命拼命的吸着外面流通进来的那一丝丝气流,他要活着。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86:布里堪特斯

    破门而入的是令水色意想不到的人,然而,他们还是获救了,闭目前,他的唇角是弯起来的,小草……爹地得救了……全三……我没死……

    “啊啊啊~哇哇哇~~呜呜呜呜~~~”迷梦中,水色仿佛听到了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嚎声,雅致的眉条件反射地隆起,眉心间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挤出一个川字,男人听不得儿子这种哭法,小草……小草你怎么了……别怕……爹地在呢……

    “你快哄我,呜呜呜呜~”哭咧咧的小人儿举着受伤的小手儿在一脸严肃的全三面前委屈地叫嚷着,“你对我好的话爹地就会更喜欢你,呜呜呜~~”

    他们在训练,全三在训练小水草的反应度和敏捷力,水色安静地躺在床上睡着,所以百无聊赖的这爷俩趁机训练,一大一小两个人就站在离水色卧床不远处的屏风隔断前。

    敦实的实木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大鱼缸,里面扔着两三条黑食,即黑色的食人鱼,这种鱼的牙齿极其的锋利,几乎咬上你必掉皮肉不可。

    起初是全三闲来无事,伸手进到浴缸里逗弄着性情凶残的黑食,一旁不老实的小东西看得有趣也嚷嚷着要玩,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一种全三对儿子的特殊试炼。

    现在浴缸子里染了半缸子的血,小家伙的动作有些迟缓,小尾指很悲催被一条成年黑食一口叼住,当时就给小人儿的小手指头咬掉一块肉,清澈的浴缸子霎时染红。

    小家伙不服输,气性大,这会儿纯是在这卖乖,就想要全三哄哄他,干打雷不下雨的嚎了几嗓子后也不见全三贴上来,小人儿气呼呼的开始张嘴叫嚣。

    “继续!”这是严父,在全三这里完全没有人情可讲,如果他现在溺爱水草,那么,以后这孩子是势必会受到伤害的。

    “可是我受伤了,呜呜呜。”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挂着两颗闪亮亮的泪珠,小东西咬紧牙关就是不肯在全三的面前坦诚,疼的他小脑门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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