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颗子弹彻底掀起了帮派里的内战,绝对是有内鬼将整套计划泄露出去,不然没人会知道那日的行动,最后所有人把矛头指向了开了其中一枪的黑木,经过对全三体内来福线的校正,证实两颗子弹是同一把枪开出。

    对于黑木来说,这绝对不可能,他就对他三哥开了一枪,后脑那一枪绝对不是他开的,然而他的话苍白无力,就算开枪的是两个人,可是他口说无凭,也很难证实到底是打入脊背那一枪是他开的还是全三后脑那一枪。

    三天三夜的抢救,才勉强将全三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可男人仍旧没有脱离危险期,全二极其的自责,他没有去跟滕子封或者江小鱼吼,独独一拳闷在了他大哥的脸上,嘶吼着就不该要全大做主支持全三干着荒唐事,大爸是大爸,不是所有人都能超越的。

    全二愤怒的快要失去理智,他无法当着水色的面揭穿这个大乌龙,可他却恼羞成怒的踢开房间的大门冲进去对水色吼着‘如果老三没了,老子就开枪崩了你给三儿陪葬。’

    无数次的抢救之后,医生宣布了一个令全家人陷入痛苦的消息,当年大爸是自己假装植物人,而如今,全三是真的为自己俩枪买了单,医生宣布他成为了植物人,苏醒的几率和他生育的能力一样,但,不排除有奇迹发生,况且全家那么有钱,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当场水色就傻了,他要的结局不是这种,手脚冰冷,不能自己,好像有人在他耳畔说全三,骂男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木讷的抬起脸去看,说这句话的是被全二闷青了嘴角仍旧透着笑意的全大,他发现了水色的眼神竟而转过头来,在对上全大镜片下的眸光时,水色不由得心惊肉跳,男人在笑,笑的他毛骨悚然,他知道他一定被这一家人恨透了,所有的祸端都是他惹出来的。

    之后的动作很大,全二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翻过来找,绿茶的事儿早在全三出事之前就有了眉目,把绿茶关起来之后绿茶并未自己逃跑,然而却有人进来救他,算是百密一疏,那人当场被抓。

    见到真凶后江小鱼与滕子封同时错愕万分,来救走绿茶的人竟会是滕子封的特助彭勃。

    如果是给西北报仇,但又怎么还会在嫁祸给绿茶之后愚蠢的潜进地牢想要救出绿茶呢?众人疑惑不解。

    而后当谜底揭晓的时候,哥几个的脸色由青到白,就是想问一问,人世间,到底何为爱何为恨。

    祸起萧墙,防不胜防。

    彭勃暗恋绿茶已久,掩藏之后没叫任何一人发觉,他连命都豁出去了为的不是给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西北报仇,只是为了全三威逼绿茶将其踢下车之仇,简直可笑。

    最可笑的是彭勃最后死在了绿茶手上,男人心狠手辣,手起刀落,痛快的送了彭勃一程,可那人临死之前嘴角都含着笑,眼神温柔的要绿茶作呕以至于以后无数的冷夜里他都会在噩梦中被惊醒。

    日久不一定生情,但必定见人心……

    在全三被正式通告成为植物人后的第七天,黑木已经被发了疯的全二用私刑鞭打的不成人形,要不是顾及黑木的身份,全二敢一枪崩了他,可是他不能杀黑木,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就像水色说的那样,黑木是全三的人,一定要等着全三醒过来亲自提审,就是这一句话振奋人心,就好像只要黑木不死,总有一天全三会自己醒过来亲自审问黑木一样,黑木的活命要大家对全三抱着复苏的希望。

    水色很沉默,当他把小草交给迟岚的那天晚上,他执拗的在院内向三位父亲跪了一夜,正是因为没有人谴责他,他才更加难过。

    迟岚的一句都是命,遮掩掉了三位父亲的哀伤,差点要水色当场泣不成声,之后他渐渐的平静下来,守在全三的身边精心的伺候男人,每天给全三擦身,按摩,全部不假他人之手。

    后来征询了医生的意见,水色开始在全三的背脊上画图,他在掐算着日子,也在给自己一个期限。

    许多个夜晚,他都在用给全三刺青来麻痹自己的意识,不想迷信的去想他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恶灵转世,就好像,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事故都是由这个不该来到这世间的孩子所引起的。

    整整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水色在全三的背脊上完成了他一直想要为男人做的事情,一只充满王者之姿的雄狮,威风凛凛。

    他趴在男人的床前一眨不眨的瞧着紧闭着双眸的男人,房间里响起他悠远的声音,他在问男人:“全三,你什么时候才能睁开眼睛看看我?你不睁开眼睛,是不是还在怨恨我?”是不是是这样……

    伸长脖子,暧昧的用嘴唇碾压在男人干裂的嘴唇上轻缓摩挲,轻轻的吐息着,全三,你若再不醒来,我就去找你。

    书上说,你的灵魂出了窍,在身体的外面迷了路,别担心,我会去指引你找回来的全三。

    爱笑的人哭起来时,比谁都撕心裂肺……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30歃血为盟

    水色没有想到会在医院碰上水滨,老人是来复检,许是上次枪击的事儿,要老男人身体受了重创,这之后身子骨就一直不太硬朗。

    一老一少皆是一愣,天气已经入了冬,大家穿的都特别的多,一时间倒是没要水滨看出水色的异样来。

    水滨看着水色的眼神异常热烈,比起老男人,水色的反应可谓是冷淡,他是在意外的情况下得知韩暮石的小姑父叫水滨的,然后他回想着一些事情,便找人查了一下,或者他现在就在试探这个老男人。

    “水色~”水滨后知后觉的看出了水色眼里的异样,有些担忧的唤道。

    淡淡莞尔:“水滨先生,谢谢你那么忙,还亲自来伤害我。”

    “水色,你,你都已经知道了?”忐忑不安,甚至是心惊肉跳。

    “知道吗?当你做对的时候,没人会记得;当你做错的时候,连呼吸都是错的。”水色提步与水滨擦身而过:“对你我不会说抱歉,如果能回到过去,我会选择不认识很多人……”那样,也许每个人的命运就会有所不同了吧。

    水色匆忙的离去了,他是有目的有计划的去找一个人,一个他知道的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他走上了最繁华的地段,站在步行街的中央巡视着来往的行人与游客,然后他莫名其妙的就冲着一群三十出头左右岁男人的其中一个走过去,二话没说,挥手就是一拳,抬脚就是一脚,故意找茬。

    然后他如愿以偿的将全三早先安插在他周围的kino给引了出来,他们一前一后的走进一个小巷,水色背对着kino沉默良久,旋即转身严肃的问kino:“你的老大只能有一个,跟我还是全三?”

    他的问题太过尖锐,饶是kino这样身经百战的人也万万料想不到一向温润谦和的水色给他出了这么一道难题。

    “我要你认真的想好,然后告诉我你的答案。”常年跟在全三的身边,竟要水色的眉宇间也有了咄咄逼人心坎的锋芒。

    “跟你。”良久,经过了深思熟虑的kino终于对水色做出了他肯定的回答,他相信全三最开始的初衷也是如此。

    “跟了我就记住,我的话以后你只管听去照做,不要问我为什么。”眼神阴狠而犀利,水色死死地盯住不敢直视他的kino。

    “懂了吗?”见kino不为所动,水色疾声厉色的拔高腔调呵斥一声。

    “明白了。”回答的亦如他一般响亮。

    在得到kino俯首称臣一样的回答后,水色快速的在狭窄的弄堂里寻找着什么,最后他在一堆破铜烂铁中翻出两个看起来被人用过的一次性纸杯。

    当他快速的将kino腰间的那把匕首抽出来后,kino是慌张的,他以为水色要怎样,却见在他眼里一向斯文端静的水色忽然挥刀划开了他指上的肌肤,一流流的鲜血立时滴落纸杯中。

    水色对他说:“我不懂你们道上的规矩,但我这人说一不二,你选择跟了我,今天我们就在这里歃血为盟,我要你发誓从此忠诚于我,一切都按我说的去做,如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这很幼稚,但kino是敬佩水色的勇气的,他的确不懂道上的规矩,但是他愿意追随他,所以,他接过水色手中的刀,在同样的位置也割开一道口子,然后他们各自饮下了对方的血,誓约成立,从此,他只听他一个人的,不问因由,一味服从。

    “那么,走过来,我有事情交代给你去办……”这是水色交代给kino的第一个任务,也是唯一一个任务。

    ……

    “爹地,大爸还没有醒吗?”被水色牵着小手走进来的小人儿一进屋就甩开水色的手掌溜跑进来,像只小蝴蝶一样扑到全三的病床前撅着嘴巴看着全三抱怨:“真是一头猪,这么喜欢睡觉,怎么每次来都是在睡觉啊。”

    “呵呵。”水色走过来伸手揉揉儿子的头发,眼睛却深情的望着病床上一睡不起的全三:“你大爸贪杯,小草赶得不巧,每次来你大爸都喝醉了在睡觉。”

    “哦哦哦,这样啊,那你记得下次小草再来的时候告诉大爸不要喝酒了,每次都这样,再这样的话小草就不来看大爸了,哼!”

    小人儿甩掉脚上的鞋子撅着小屁股爬上床,跪在全三的面前仔细端详男人粗犷的脸,似乎有些好奇,时不时的伸手去捏男人的鼻子,刮搔男人的浓眉:“这是喝了多少酒,竟然睡的这么死?好奇怪喔,爹地怎么没有酒味呢?”

    “啊,你大爸喝的是从国外空运回来的果酒,所以没有酒味,来,小草乖,好好躺在大爸边上,爹地给咱们三个拍个全家福好不好?”端着数码相机的水色先是给床上的爷俩拍了几张单独的照片,之后才依靠在床头用手反举着相机自拍他们一家三口,不,应该是一家四口。

    每次小草来,水色才能打起精神头来,待小草走了后,水色便坐在全三的床前一宿一宿的哭,一宿一宿的陪着男人说话。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月,水色已经怀孕四个月,今儿是大年三十,他坐在男人的病床前一面包饺子一面自言自语着,他说他认识男人以来一共一块过了两个年,两个年都是在医院里,再有半年多小草就七岁了,而预产期则在八月份。

    水色不停的在说,不停的在包饺子,说道最后他又说他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了,要全三千万别怪他,肚子里的孩子不吉祥,他不停的在阻止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可他终还是止不住的入了魔,如果没有一种非常规的信仰,他怕他一天也坚持不下去了。

    水色还说他给他们一个期限,说刺青纹好了时间就到了,可是全三食言了没有睁开眼,然后他又给他们加了一个期限,就是过年,可男人还是没有醒过来,水色开始变得绝望了,越发坚信是全三的灵魂出了窍,在外面迷了路,需要他亲自去指引。

    出了二月二,这个年就算是过了,五月份的时候已经春暖花开,仁莫湾今年四月一日愚人节的生日他和全三又没赶上,水色坐在男人的病房里哭了笑,笑了又哭的整整一大天。

    后来在他的坚持下,水色给全三搬到医院一台轮椅,外头阳光明媚的,水色说什么都要把植物人的全三抱到轮椅上推着男人去外头的草坪上晒太阳。

    那天他的心情特别的好,似乎也完全不介意别人把他当怪物看,就那么挺着大肚子推着植物人的全三下楼去晒太阳了。

    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医生说他再有三个多月就生了,不建议他再做剧烈的运动了,对此,他只是笑笑,说他一定会小心的。

    紫檀的香味弥漫在春日,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坦、漫长。

    微眯起眼睛,水色一手推着全三的轮椅,一手遮在自己的额前,眼光穿过树叶间空隙往脑顶的太阳望去。

    一抹银白交错的闪光在他的指尖晃动,仔细一看,那是一枚嵌着钻石的铂金戒指,与全三手上的一模一样。

    转身,他瞧见了对楼某高处玻璃上同样有折射的反光点,他笑着俯下身来趴在全三的耳朵边上轻轻说:“全三,我来找你了。”

    缓缓地滑坐下来,水色想要依靠在全三的腿边闭上眼睛与男人一同沐浴阳光,然而他背后突如其来的一声水色,打破了他所有的美梦。

    砰的一枪从高处射下来,竟击中了特意来医院找水色的水滨,中弹的老男人不顾一切的朝着目瞪口呆的水色扑过去,拼劲全力的用自己的身体护着水色丢下轮椅上的全三往大树后面奔去。

    他不想离开全三,哪怕是老男人为他中了弹也是如此,他不领水滨的情,他疯狂的挣动着、嘶吼着,一遍遍对水滨叫嚷着:“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松开我,松开我,别分开我们,别分开我们,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待在全三的身边,我要待在他的身边,全三……全三……”

    不知被射中哪里的水滨情急之下推了大着肚子的水色一把,脚下一个踉跄,水色被一颗小到不能再小的石子绊倒,竟而从小土坡上滚落下去,绿油油的草壳子上染上了一趟鲜红的血。

    最后撞在一颗大树下的水色努力的扬起脸,伸长脖子,只想着再看一眼小土坡上轮椅里安静坐着的男人。

    有人嘶声力竭的喊叫着他的名字,浑身是血的老男人向他冲过来,遮住了他去看全三的全部视线……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31:蝴蝶效应

    全三,我要做你的睡美人,等着你吻醒我。

    因为我怕醒着的时候总做错的事……

    这是我的赎罪!

    阳光下仍旧坐在轮椅上睡着的全三毫发无损,一束束暖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全三斑驳的脑顶形成一圈圈的光环。

    周遭已经乱到天翻地覆,唯有他安静如斯,男人的手中攥着一只手机,那是水色放在全三手中的。

    全二来了,他在全三的手中发现了当初他怒气冲冲时丢给水色的那部维修手机,正是全三当初在练功房摔碎的那部。

    滑动解锁,调入相册,里面是那日水色陪着韩暮石去扫墓时,全三在家做家庭煮夫的一张张暖人心意的照片,死小孩吃饭的,死小孩喝奶的,死小孩做作业的,死小孩洗澡的,死小孩闹觉的,还有一张张死小孩偷拍他做饭的,冲奶的,放水的等等等等……

    不用往后翻,全二都知道,接下来的照片的主角全尸水色和韩暮石的各种小暧昧,尤其是那张一团纸的照片,要全二觉得他三弟的忍耐力比他强悍的要多的多。

    现在,水色躺在手术室中,医生问家属是保大的还是保小的,众人异口同声要大的,只有全二愤愤不平的吼着要小的。

    迟岚二话没说,上前就甩了全二一巴掌,这才要全二消停老实下来,迟岚气的直哆嗦,他的内心无法平静,水色是一心要求死,因为他自己给自己下了一个暗花,雇佣杀手杀自己的,全三病房里的抽屉里躺着一张画,那是小水草画下来的,画面里是坐在轮椅上睡着的全三,水色贴着全三的轮椅枕在男人的大腿上坐在草坪上,他们的脑顶是一轮火红火红的太阳,那便是水色想要的结局,于是他照着儿子的画去做了。

    但是,迟岚明白,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水色都没有绝望彻底,而这一次最直接的导火索便是全三手里的那部旧手机。

    在医生宣布手术成功保住大人的消息之时,全大那面也派人给全二送来了消息,终于抓到了射出第二颗子弹的正主儿,情理之中却在意料以外,那人是李轩威,买凶射杀水色,却白白要他们的三弟受罪。

    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环扣着一环,都是有了其一才会发生其二,然而,绕来绕去转到最后不过就是一个蝴蝶效应。

    死,在全大这里简直就是对敌手的仁慈,笑面虎的迟骋算是成全了昏迷中的李铁军,在他的病床旁边又加了一个病床,上面睡着他最爱的儿子,从此陪他一睡不起,家道中落是必然的,这叫报应,一步错步步错,一切就像一场梦,梦醒了,辛德瑞拉又变回了灰姑娘……

    六月的裕华满城飘荡着槐花的香气,医院的高级病房形同五星级的酒店,整整一层,只住着全三和水色,武警驻守,保卫森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轮流换岗,暗处更是有全家派来的雇佣兵和近身的保镖看守。

    迟岚拉着小草的小手从全三的病房里退出来,爷孙俩大步流星地朝着隔壁水色的病房走去。

    到了门前,迟岚松开了孙子的手,小人儿立马贼兮兮的推开病房的门探进去一个小脑瓜四下萨嘛(看)着。

    睡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水色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置身一间充满消毒水的房间,干净整洁,家具设备一应俱全,就是完全觉得陌生。

    他这会儿已经起身下床,正站在窗台前向医院大楼的院内望去,观察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是医院里。

    身后似乎微微有响动,本能的水色扭身回头,一眼就瞧见了抓着门把手向内探头探脑的小草。

    窗外的阳光很充足,落在水色的侧身上软化了他身形体态的轮廓,男人淡淡莞尔,勾着唇角眉眼带笑的对着门口贼头贼脑的小人儿说:“小朋友,是不是迷路走错了房间?告诉叔叔你家大人在哪个病房,叔叔领你去找好不好?”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闪闪发亮,扒着门把的小人儿有些呆,一时间不明白自己的爹地在说什么,可他身后的迟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没一个踉跄栽下去。

    定了定神,迟岚刚要推门而入,却被一只手掌牢牢抓住,惊愕的回头,对上了一个人,那人身形佝偻一脸的疲态,固执的瞪大眼睛迎视着迟岚警惕又带着探究的目光说:“里头的……是我的孩子,你们把他还给我吧。”

    医生给水色做了全面且十分详细的检查,除了身体虚弱一些其他什么毛病都没有,可他就是记不起任何事记不得任何人,甚至连他自己是谁叫什么住在哪都不晓得。

    而面对这样的报告众人陷入了沉思,最后专家给出专业的分析,水色属于心因失忆症中的全盘失忆,对此,完全可以重塑这个人,给他一个新的身份,新的环境,塑造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水滨要人,迟岚不放,两厢陷入僵局,在水色醒来后一连几天都没敢去见其人,而是一众人聚在一起不停的商讨研究对策。

    最终,迟岚给水滨提了一个要求,要人可以,除非韩美珠能把水色视为己出,愿意接受水滨的亲子他才放人,另一个重点就是除非以后水色自行恢复记忆了,否则在这有生之年韩暮石都不要出现在水色的世界里了,而且放人可以,人必须就住在这家医院里,以他迟岚为首愿意承认舍身救子的水滨是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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