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点了点头,这倒没什么可隐瞒的:“认识啊,有什么问题?”
    大汉面露喜色:“好汉,自己人啊,自己人。”
    疤哥哼了一声,什么自己人,纯粹是落在自己手里想活命,攀关系套磁儿,佘青竹名声在外,知道她的人不少,但是并不一定都有交情。
    “少套近乎,谁和你是自己人?”
    大汉满脸堆笑:“您认识佘老大,我和佘老大是兄妹,咱们当然就是自己人了。”
    疤哥奇道:“你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佘青竹还有一个大哥?”
    大汉陪着笑脸回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和亲兄妹也差不多,我叫黄凤真。”
    疤哥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黄蜂尾上针?”
    黄凤真连连点头:“然也,正是不才在下。”
    啪的一声,一个大耳光重重的抽在黄凤真脸上,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五个指痕清晰可见。
    黄凤真不明就里,以为是刚才那句掉书包的话引起了疤哥的反感,兀自结结巴巴的问道:“好汉,不就是有点酸吗?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
    疤哥怒道:“跟那没关系,燕州三大黑帮,傅任鑫佘青竹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却从不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刚才你让手下当着人家老公的面侮辱一个女人,太过卑鄙,根本不配和他们相提并论,我不打你打谁?”
    黄凤真低下了头,他也知道用那种残忍手段对待牡丹有些过分,为正道人士所不齿。
    “可是,那老......老先生打死不说啊,我没办法才这么干的?”
    疤哥怒道:“你到底想让他说什么?”
    一旁的赵总接口道:“他想知道你们的下落,那天咱们在五亚大酒店吃饭时遇到的那两个大墨镜是他们的同伙,被公安抓了,他们以为是咱们告的密,要找咱们算账。”
    疤哥恍然大悟,原来和打伤秦天的杀手是一伙人。
    “你个王八蛋,自己送上门了,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想到秦天身受重伤,疤哥的怒火腾地一下涌了上来,两只大手左右开弓,大嘴巴一个接一个的抽在黄凤真的脸上。
    黄凤真想躲,但是躲不开,只能两手抱在头上,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
    但是疤哥岂能让他如愿,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一阵疼痛感袭来,黄凤真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肚子,脑袋失去了防护,重重的挨了几下。
    黄凤真只得放弃肚子,又捂住了脑袋,疤哥又是一脚踹在的大腿上,趁他揉腿的空档又给了他几个大嘴巴。
    如此三番几轮下来,黄凤真顶不住了,带着哭腔喊道:“这是为什么?”
    看到燕州排名第二的黑老大痛哭流涕,疤哥的怒气消了大半,冷哼了一声问道:“黄凤真,你不在燕州混地盘,跑到五亚来干什么?”
    黄凤真支支吾吾,看样子是不想说,疤哥冷笑一声,扬起了蒲扇般的大巴掌。
    “不说是吧?好,接着来。”
    黄凤真连连摆手:“别别,我说,我们是来刺杀秦川的。”
    疤哥眉头一皱,秦川是京城人士,黄凤真在燕州发展,两人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无缘无故的他为什么要刺杀秦川?
    “你和秦川有仇?”
    黄凤真摇了摇头:“没有,此前我和他素不相识。”
    疤哥奇道:“那你为什么要不远万里来五亚杀他?”
    黄凤真叹了口气,他虽然是个黑老大,但是骨头却不硬,被疤哥一顿暴揍,早已没有了脾气。
    “是老头子派我来的。”
    “老头子?”
    疤哥嘟囔了一句,黄凤真点了点头:“没错,是老头子,我和佘青竹傅任鑫都是老头子的马前卒,三大黑帮名义上互不相干,实际上都受老头子的领导。”
    疤哥点了点头,当初在省城的时候佘青竹也曾提起过此事,确实有一个叫老头子的人物把控着三大黑帮。
    “老头子是谁?”
    黄凤真摇了摇头:“不能说。”
    疤哥哼了一声,黄凤真此时的表现和当初傅任鑫佘青竹一个德性,看来这个老头子手段不是一般的狠辣,三个手下竟然都不敢透露他的信息。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不就是京城姓薛的那个老乌龟吗?”
    黄凤真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佘青竹告诉你的?”
    疤哥呵呵一笑,佘青竹和黄凤真一样,提到老头子就讳莫若深,根本不可能告诉他,他是通过杨洁联想到的。
    虽然刚才在楼上的时候,那个和杨洁激情爱爱的男人并没有露出面容,但是疤哥能猜得到,那人就是薛洋,这帮人在下面工作,薛洋在楼上打炮,显然地位比他们要高得多,也就是说,这帮人是薛洋带来的,但是薛洋刚刚二十岁,不可能是什么老头子,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个老头子就是薛洋的爹。
    “这你就别问了,你就说是不是吧?”
    黄凤真点了点头,他并不知道疤哥认识薛洋,只以为是佘青竹走漏的消息,当初老头子说过,谁第一个透漏自己的信息,就将那人碎尸万段,但是现在佘青竹已经率先吐口,他并非始作俑者,就算老头子追究,也得先收拾佘青竹,他只是一个从犯。
    “没错,就是他老人家,好汉,想必你也知道薛家的势力有多恐怖,虽然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惹上薛家,就算你有通天彻地之能,也躲不开老头子的追杀,所以我奉劝你一句,把我们放了,这件事只当没发生过,我把老六受伤的事推到秦川身上,和你们撇开关系,你看如何?”
    疤哥呵呵一笑:“好啊,我也知道薛家不好惹,不想和他们作对,但是我怎么确定你不会把我供出去呢?”
    黄凤真面露喜色,听疤哥的意思,并不介意放过自己,只是担心自己口风不严,那就好办了。
    身为一个社会人,赌咒发誓那是家常便饭,黄凤真更是精于此道,他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你放心,要是我敢透露半句,出门就被火车撞死。”
    疤哥翻了个白眼,这小子要是说被汽车撞死还有几分可信度,毕竟现在马路上跑的车越来越多,二把刀的司机也比比皆是,出点事故很正常,但是火车那玩意儿有固定轨道,让火车撞死简直比被陨石砸到的几率还低,纯粹是在忽悠自己。
    但是疤哥并不想揭穿他,轻叹了一声对黄凤真说:“黄老大,你一言九鼎,我自然信得过,不过刚才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把你们的薛大少阉了,和老头子已经结下死仇,你恐怕保不住我啊。”
    黄凤真一愣:“薛大少?他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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