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司徒乐围着面纱,目光倒是透着股惊艳:“当真绝色啊!”
    文才面色一红。他……他对其他人能够立即发火,可眼前这位姑娘,却是先前将他从恶霸手中救下。
    这……
    “幺幺!你爹我该回家喝药了。”忠义亲王手艰难的推推轮椅,对自家宝贝女儿为了救美,直接不管轮椅上的老父亲,万分不满,含酸道。
    “好!”司徒乐笑着:“相逢便是缘分。这位公子,莫要怪我多嘴,有空可学学武,就算不为其他,会试九日也需有个好体魄!”
    “谢……谢谢姑娘!”
    “不客气!”司徒乐告别后,赶忙安抚自家老爹,推着“不良于行”的爹继续回医馆。
    岂料刚走了几步,忠义亲王便看见兴儿慌急指挥着仆从寻觅的,顿时示意司徒乐推着轮椅靠近,和声:“兴儿,怎么了?”
    “温大夫。”兴儿一喜,而后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忠义亲王,原本的忧愁又更盛了一分:“您……您这是……”
    “不小心崴了脚。”忠义亲王解释了一句,又道:“可是寻琏儿他们?”
    “对啊!家里忽然来了宣旨的天使!”兴儿一说起来,又惊又喜又急:“老太太都让珠大爷出面招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才:是我先遇到的攻,他撩我;
    文才:是我先遇到的受,他撩我;
    文才:我爱了受,又爱了攻,最后看着他们成双成对,自己成为大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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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千岁对婚姻是充满美好幻想的,so接下来开启拒婚打脸模式。
    第18章 贾琏拒赐婚
    荣禧堂内
    品级盛装在身的贾母视线不由自主的又望了一次门口,心理恨不得把大房父子两打断腿,好好的出去结交什么穷酸秀才,以致于跌了贾家的颜面。要知道来宣旨意的可是内相花公公,当今的心腹。
    “花公公,您贵人事多,要不珠儿接了圣旨……”贾母边说边递过去一个精美的荷包,面露羞愧之色:“老大他虽说有个家主名头,可向来不顶事,如今又痴痴傻傻,时好时坏!这不,到现在还不知他到哪里玩去了。为免延误圣意传达。”
    “贾老夫人。”花公公接了荷包,迎着众人期盼的眼神,笑笑:“咱家还没恭喜呢,贵府如今一门三秀才,都快赶得上书香翰林之家了!所以啊,咱家私心忖着,老夫人您不知道,但这位珠秀才定然知晓何为名正言顺!对吧,珠秀才?”
    贾珠一张俊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垂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看着贾珠青青紫紫的脸,花公公笑得嘴角弧度加深了一分,手掂掂荷包,意味深长道:“咱家也不是白收礼,省得你们背过身骂我。老夫人,听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贵府赦老爷虽然痴傻了,可他记忆停留的时间多好。这段时间,他可在上书房慕皇家教化。皇家教育,就算是一个痴傻者,此人还是一个肄业的,便能胜过千军万马,闯过独木桥,金榜题名!他便是一个活的金字招牌,可晓得伐?”
    贾赦出人意料的参加了科举,过了县州府三试,正儿八经成了个秀才,接下来不管乡试,会试如何,皇上总会让他有机会走到殿试。况且今科还有个前朝恒太子归顺送玺之事。
    不管神话还是民间铁证,都能证明皇上乃众望所归。
    更何况贾赦还有其他用处。
    花公公眼神扫过明黄的圣旨,眼角余光怜悯的看眼贾家众人。若非留着这老虔婆还有用,他岂会浪费唇舌指点一二?
    “老身懂的。多谢花内相您提点。”贾母静默一瞬,忙不迭从自己身上摘下一块玉佩,递过去,心理却是连贾代善都怨恨上了:为什么当初要送老大进上书房不送政儿去?
    上书房的肄业生……
    贾母正想着,便见几个婆子小厮来报:“老太太,老爷和琏二爷回来了!”
    说完,贾母便见上书房的肄业生骑着红花小黑驴哒哒哒一路骑到了荣禧堂,顿时怒不可遏:“老大,你的礼仪规矩呢?”
    “脚疼,是你们叫我回来的,不配马车就算了,还让我快走快走,当然脚酸了。”贾赦哼哼唧唧下马,一脸不开心:“我羊肉刚唰下锅呢!”说完,趁着贾琏来扶他之际,得意笑了笑!
    演任性娇蛮专横的顽童,他可拿手了!必须值五盘……不对,桂花糕吃多了不好,那就一盘桂花糕三串糖葫芦,还必须少做一本算法!
    “父亲,乖!”贾琏拍拍贾赦的后背。因为莫名其妙突降圣旨,又兴儿机缘巧合偶遇“温大夫”,他们匆匆合议了几句,决定先见招拆招。
    “不乖,你答应好了的,赔我烤乳猪!我都都……”贾赦挥着手:“都好长好长时间没有吃过肉了!好不容易熬到出孝,刚一口肉端上来呢!”
    “贾秀才公,拿出你的应试水平来。那位公公可是来表扬你的,要是见你这样,他没准就会不表扬你了。”贾琏板着脸说完,边目光幽幽看了眼被贾母迎到上座的花公公,只觉……只觉这届宦官不成。
    像他们,当时竞争入司礼监名额,非但个个识文断墨,能文能武,还长得英俊挺拔,面容出众。
    哪像眼前这位,胖滚滚跟弥勒佛一般。就算是个笑里藏刀的好手,但这般跟在主子身边,也是影响主子审美。
    “还望花公公海涵。”贾琏抱拳,对人弯腰行了一礼。
    虽然对花公公容貌暗中腹诽了一句,但是同是宦官出生,九千岁也没瞧不起人的出生,况且现在贾家是走下坡路,而花公公是皇帝心腹,他自然要把礼给足。再说了,此人容貌平平,自然是其他方面有出众的。这种深藏不露,更值得提防。
    “还望花公公海涵。”贾赦一听秀才公三个字,再顺着贾琏的眼神看向花公公,神色非但恭敬起来,还带着恐惧,可怜巴巴跟着行礼:“公公,我考秀才好不容易的。”
    “老奴怎么能当得两位如此重礼。”一见父子两弯腰的那一瞬间,花公公起身,忙不迭避开贾赦的行礼,疾行几步,搀扶起贾赦后,目光凝视了一眼贾琏。
    他是清楚的看出,贾琏才是他们父子两的主导。
    而贾琏先前那一弯腰,没有世家子弟的高高在上,也没有读书人的清贵自傲,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儿子对父亲无礼举动的歉意,把他当做了一个上门的客人,或者说只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的人,不是什么奴才,还是个奴才中最卑贱的阉宦。
    花公公只觉自己内心划过一丝的柔软,但转眸间扫见那明黄圣旨,也迅速镇静下来,含笑的向贾赦弯腰行礼:“秀才公,莫慌莫慌,老奴只是来替皇上宣个圣旨,赞誉您的要赏赐您呢。”
    “真的?”贾赦惊讶道:“不是骂我的?好多人说我傻,不能考状元!”
    “老大,你莫要口出狂言,贻笑大方!”也算提前知晓贾赦会榜上有名,但是贾母看看旁边站立,面色尴尬落寞的贾珠,心中就怒火不断燃烧,再看看花公公待大房父子这幅谄媚模样,便觉得无比刺眼,忍不住出口喝斥道。
    贾赦瞬间跨着脸,泫然欲泣,躺地打滚:“考状元,住状元房子!”他可记得特清楚,琏儿每次去书坊玩,总要深刻的凝视一眼状元的小房子,好像里面住着儿媳妇一样,特深情。
    贾琏忙一手扶着贾赦,悄悄挠了一下人腰间痒痒肉,怕人一时兴起,演过头了,边再一次颔首对花公公讪讪笑了笑,道:“花公公,您见笑了,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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