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没事。”忠义亲王宽慰的看眼司徒乐,便扭头朝秦王请教道:“据说还有能传内力的功夫?传给乐乐一点?”
    皇家教育虽然文武并重,但是像他,没武学天赋,就算练了外家功夫,最多也只是强身健体而已。可是他也有一颗飞檐走壁的心啊!
    秦王闻言,翻白眼:“哥,你看啥话本了。能传老子早就……”赦猪头早成大将军了。
    “早就传给你了。整个病恹恹的,当初要是爷在,反手一剑送刺客上西天。”秦王一想起自己听闻刺杀事件后,那别提都懊悔了。
    “不提往事了。”忠义亲王笑笑,眸子里满是亮光,骄傲满满:“先看乐乐。他不但有文才,而且可有武学天赋了,任督二脉也是通的!快,看看能不能成为打败你的高手,这样日后行走江湖,我也放心。”
    “骄傲什么啊!”秦王嘟囔了一声,垂首敛住惊恐之色。他感觉自己原先的猜测快要成真了。若真是马婧和温太白的孩子,那自然结合爹娘的所长,真正文武全才了。
    要死了,他家赦大宝没准把孩子抱错了。
    他们两个真要成祸国殃民猪崽子了。
    忐忑不安的秦王当真气运转司徒乐周身后,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他家大侄女竟然是大侄子。
    大侄子……
    浑然不知背后之人的纠结,司徒乐顺着人雄厚的内功,自己内力缓缓追逐着,感觉像是千里马遇到了伯乐,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达到一种无法言说的玄妙之境。
    作为只略懂一二皮毛的忠义亲王,和作为一个完全不懂武的贾赦,两人又一次坤长了脖颈,仔仔细细的盯着正运功的两人不放,感觉自己脖子上像是悬挂了一把刀,这判决迟迟不来,万分的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秦王再一次的手掌,神色万分惊恐的看着忠义亲王,意味深长:“哥,你可真……真忠义的。”
    “哥知道你嘴巴紧。”忠义亲王一脸信任的看向秦王,无比骐骥问道:“乐乐,如何?先前他也就照着功法瞎学,瞎学。”
    “非常有天赋,好了吧?瞧你这嘚瑟的。”瞅着人分外自谦的模样,秦王泼冷水翻旧账:“当初是谁连写信请教我武功上的事了,还让我给你找武师父。”
    “那我琏儿呐?”贾赦待听到有关司徒乐的结论后,迫不及待打断兄弟两的对话,问道:“琏儿呢!”
    一说起贾琏,秦王眉头拧着川,眼睛扫过贾琏下半身:“你这小子之前练得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的玩意?本来资质就不好了,还瞎练。”
    “恕小子无礼,我这内力有问题不成?”贾琏面色凝重了一分,不可置信的看向秦王。他练的是自己上辈子安身立命的《七煞拳》。这套武功,他还是从前任司礼监大太监的密室中搜刮来的,乃皇室训练密探的绝学,可叹他这具身体资质不好,如今还是在第二层停滞不前。
    “废话,你再练下去,别说通你的右手筋脉了,你小兄弟就别想要了。”秦王知晓司徒乐为男后,也不顾及什么,开口直接道:“会阴穴废了,你造意味什么吗?形同太监。”
    贾琏:“…………”
    作者有话要说:  贾琏:“…………呜呜,不是大号所有的东西都能给小号用的。”
    贾琏:“经验主义害死人了。”
    第40章 贾珍装牛逼
    最后四个字恍若火、蒺、藜,瞬间将屋内众人炸了个人仰马翻。
    “麻烦请暂时出去,让我静一下。”贾琏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一听这话,相比忠义亲王和贾赦来说最为淡定的司徒乐当即一手拖拉一个,拉着两人离开。而秦王也颇有眼色的跟着离开,走之前忙不迭的将自己嘴慢没说完的一句道出来:“只要废了你的那点点内功,还是可以补救,只不过你现在的身体还不太适合这么强行废武功。”
    “谢谢。”贾琏颔首道谢,看着随着秦王离开,渐渐合上的门扉似乎带走了满室的阳光,让偌大的房屋霎时间陷入黑暗之中。
    贾琏等了一会儿,待彻底听不见任何的声响,也确定了没有任何人因关心而在外听壁角,真正让他静静。
    原本强撑的理智这一刻瞬间崩塌下来,贾琏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寒,眼前似乎都出现了重影,耳边也似乎出现了幻听,那些曾经被他九千岁所打败的人全部在桀桀大笑,笑得无比的张狂肆意,在嘲讽他这个蠢货。
    他怎么会犯下这种想当然的愚蠢错误?
    贾琏往后退了几步,自己单手撑在了桌案上,又侧眸看了眼自己的右臂。右臂哪怕如今已经接上了,可是基本还拿不动任何的重物,每隔一个时辰,便要活动手指,做做手指操,舒活筋脉。
    加上断臂之事,他已经犯了两个致命的错误了。
    这辈子若不是有贾琏这层身份,有那些往日父母积攒的情谊,他恐怕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废人。
    这般一想,贾琏愈发感觉心中一冷,有种难以寓言的惶恐席卷全身,他害怕!
    害怕自己这个鸠占鹊巢的“孤魂野鬼”身份被人发觉。
    因为他发现自己渐渐贪恋那份不知何时滋生出来的情谊:让他有气有无奈又分外宠溺的父亲,让他虽然忌惮却也心怀一分感恩的温师父,让他感受到一分简单友情的同窗们……
    贾琏瘫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的垂首看着自己被宝贝了无数次的子孙根。
    这对他来说,意味着子嗣,更是意味着新生。
    他……
    左手缓缓覆上那物件,贾琏感受衣服之下那炙热的温度,忽然间嘴角挂着一抹自嘲的笑意:他这个被人千夫所指万人唾骂,臭名昭著的九千岁怎么忽然间就这么婆婆妈妈起来?
    太不像那个惟利是图,睚眦必报的奸佞了。
    就在贾琏沉浸再往昔荣辱岁月之际,忽然间听得门外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哪怕对方蹑手蹑脚,可此刻他正风声鹤唳,自是全身注意力高度集中且紧张之际,当即眼里满是肃杀之色:“谁?”
    贾赦抱着随手抓来壮胆的野猫,讪讪的推开门,瓮声瓮气:“琏儿,不凶,我今天表现好乖好乖的,一点都没跟秃头鸡蛋打架。”
    “嗯。”正兀自回想当年心狠手辣岁月的九千岁闻言,神色淡淡的嗯了一声:“若是没有其他的事,你且离开。我这边还有事情。”
    “我……”贾赦感觉自己迎面被寒气所希,顿时想冷的打个抖索。可眼角余光偷偷瞥见贾琏左手所放的位置,顿时又心疼得不得了。
    是他养而不交导致的祸端。
    他把孩子抢过来,累得他爹想法设法,瞒天过海让贾琏身份光明正大,连老太太都未起狐疑。当然,这跟瑚儿也未在荣国府诞生有很大的关系。可是这般千辛万苦成了贾家儿,他爹为了他这个宝贝儿子甚至让荣国府一脉爵位都落入别人家的孩子身上,可到头来他却是未尽到一点的教养之责。还自诩自己给了钱,还让其成为嫡子,有爵位可以继承,便已经是顶天的养恩了。
    “对不起,琏儿,都是我不好。”贾赦丢下猫,也不管对方寒气如何,仗着自己间歇的失忆症,上前几步,一把抱着贾琏,痛哭:“我之前没有学会怎么当一个好父亲,因为我可是被宠着的贾家大少。”
    见自己泪眼巴拉拉的流,可贾琏却不像从前那般,不是帮他擦眼泪就是训诫让他不许哭,贾赦便愈发伤心了一分,把贾琏抱得紧一些,还把贾琏的脑袋往自己胸膛一埋,又抬手轻轻拍着人后背,像是母亲在安抚襁褓中的幼儿一般,轻轻道:“儿子,你好凶的,真得好凶,自打我第一眼醒来见到你,就怕你。那时候我格外不懂事儿,老王说你辛苦,我不听,他不过我爹门前区区一小亲卫,他的话格外没分量;宸哥哥也说要听话,他的话我还是会听一分的,毕竟他管着我管了好久的,但是一开始我是怕你的,渐渐就不怕了。我这人看人特准的,毕竟我要明白闯祸后找谁求救能压得住我爹的军棍……”
    贾赦洋洋得意着自己独特的纨绔看人水准:“我们父子正真有交情应该是从……就是你说的老二失足落水之后。你像一块臭豆腐,哪怕闻起来,很臭,让人畏而远之,可一旦有勇气去吃臭豆腐,却能发现内里柔滑爽嫩,可口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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