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此时气的是浑身发抖!她明明是买通了静依院子里的柳桃,让她顶了静依的名头去的顾氏的院子,怎么现在反倒成了自己亲自去的?还有了这支金钗为证?

    老夫人轻道:“此事,依老身看,也不一定是刘氏所为。若真是她拿了夜明珠,为何不放回自己院子?再说,又何必再留下一支金钗为证?”

    众夫人听了,也是众说纷纭。顾氏眸子一沉,的确,老夫人说的也有理。可这珠子的的确确是从刘氏的袖子中滚落出来的,这是抵赖不得的。

    静依抬眼看向刘氏,那清亮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狡黠,刘氏,你真以为这一次能如你所愿?只怕这次,你可要倒大霉了!

    ☆、第一卷 笑看繁华 第四十一章 自酿苦果

    刘氏就是再蠢笨,此时也明白,自己是被人算计了!她原以为让柳桃去顾氏的院子,将那顾氏的寝室好好地翻上一翻,找上一找!就算是被人发现了,那也是静依的丫头,与自己无关。事情若是闹大了,反倒是顾氏自己丢脸!谁让自己女儿身边的丫头做出如此有失德行的事来?这样一来,静依的名声也就被败坏了!

    自己当初不过是许诺了柳桃,让她事成后,可以调到自己院子里,做自己儿子的通房,等以后再抬了做姨娘,那柳桃便满心欢喜地应了。可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静依见刘氏急的一头冷汗,转头问那杜嬷嬷:“三婶儿在母亲的寝室中,可有人陪同?”

    “回小姐,自始至终,奴婢都陪在身边,三夫人只是看了看,并未亲手动过夫人的东西。”

    刘氏听了,心中稍定,还好,这杜嬷嬷看来并非是要故意陷害她。

    顾氏又问:“那三夫人在我房中待了多长时间?”

    “回夫人,约莫只有一盏茶的功夫。”

    顾氏听了,眼中露出不解,那刘氏离席少说也有半个时辰,怎的只在那里停留了一盏茶的功夫?

    静依突然看着顾氏手中的珠子道:“母亲,这不是您的夜明珠。您瞧,这大小虽与皇上所赐一样,可颜色却是暗了一些,光泽也没有那颗圆润。母亲,看来,是咱们冤枉了三婶儿。”

    顾夫人也是插话道:“妹妹,想来三夫人只是仰慕你的才气,所以才想去看看你房中的字画,这才撒了谎。不过是进去一观罢了,那杜嬷嬷不是也说了,她并未动房中的东西!”

    刘氏听了,胸口是一阵憋闷,这顾夫人明着是在为自己开脱,实际上却是笑她一无是处,明知自己对诗词歌赋,一窃不通,而且还言明是自己撒谎进了顾氏的院子,这分明是在贬低自己。她心中虽恼怒,却是无可奈何,只好讪笑道:“是呀,我也是仰慕大嫂的才华,才会出此下策,还望大嫂莫怪!”

    刘氏思索再三,至于这颗夜明珠究竟是怎么到了自己的袖中,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若是她不承认自己去了顾氏的院子,待会儿势必要查到自己回院子做的那些事儿。想想自己偷拿了苏成多少的金银珠宝?这若是被苏成知道了?只怕苏成也是轻饶不下她!

    而顾氏面上笑着,眼中却无半点笑意,这件事情太过蹊跷!无端端地,刘氏为何要进自己的院子?眼下这么多宾客在,实在是不便详查,遂道:“好了,三弟妹有心了。以后若是想看什么字画,言语一声便是了,何需如此?静依呀,若不是你刚才看错了,怎会劳你三婶儿如此心急!还不快去给你三婶儿陪个不是!”

    静依看出此事已引起了母亲的注意,看来,自己的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了。静依依言上前,福了福身道:“都是静依眼拙,一时看错了,还请三婶儿不要怪罪!”

    刘氏见顾氏口气软了下来,忙扶了静依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

    这夜明珠的风波算是过去了,顾氏又吩咐戏台重新开唱!

    刘氏从众人的神情上自然也看得出大家对她的不屑和鄙夷,居然撒谎进了候夫人的寝室,虽说没有偷东西,可今天来的哪个不是京城有名的贵妇?她们眼里哪能瞧得起这样的妇人?何况她早已不是什么官夫人了!她今日算是丢尽了颜面!可是又能怎么办?

    厚厚的脂粉也遮不住刘氏脸上的苍白之色,不时地有几句冷嘲热讽朝她飘过来,她硬是咬着牙忍了!手中的帕子,早已让她揉搓地不成样子了!她强压了心头的怒火,不就是几句冷嘲热讽吗?她忍了!顾氏,这笔帐,我给你记下了!想想自己刚刚收到的那笔银子,刘氏的心里好受了不少。

    原来,刘氏刚刚出去了半个时辰,实际上是她派出去的放印子钱的人收了银子回来,在西角门儿那等着她。她怕有人看见,就让丫环穿了自己的衣裳故意在府中人多的的地方,让人看到个背影。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自己去了西角门,可谁知,这一次竟是弄巧成拙了!竟是让顾氏钻了空子,如此羞辱于她!她哪里知道,真正设计她的人,并非顾氏,而是只有七岁的静依!

    在大渊若是被查到放印子钱,可是要判刑的!原先那人来给她送银子,都是在晚上,或者是在府外。今日偏巧就成了白天,她原想着让人告诉他晚上再送来。可是那嬷嬷回她,这回可是大数目,她动了心,便冒险去了西角门儿。谁知竟是生出这许多事来?

    静依静静地看着戏台上的戏,眼角的余光在刘氏的脸上扫过一眼,刘氏,你真以为这就是在设计你了吗?不,这不过是引你入套罢了,你只有认了去过母亲的院子,后面的戏才好接着唱!

    静依的眼中、唇畔皆是带了浓浓的笑意!好在此事已经惊动了母亲,想必母亲定会有所防范了。她向老夫人的方向轻扫了一眼,老夫人,你三番四次地谋害我们母女,这一次,我势必再斩断你的一只爪牙!若你就此罢手,我便不再穷追不舍,若你仍是不肯死心,那我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戏听的正在兴头上,便听外面传来了一阵哭哭啼啼以及有人嘶喊的声音。

    顾氏的眉头几乎是要拧到一起了,今儿是自己的寿辰,怎听得这晦气声,遂遣了刘嬷嬷出去瞧瞧,把人撵将出去。

    不一会儿,刘嬷嬷便回来了,看了刘氏一眼,“回夫人,外面啼哭的是那柳氏。说是三夫人今儿个午时回了趟院子,将静柔小姐责打了一顿,还,还踢了一位刚刚有孕的姨娘一脚。可是那三夫人下了令,不让人请府医,也不准出院子。柳氏是偷溜了出来,求夫人和老夫人让府医过去给两个人瞧瞧。”

    顾氏一惊:“什么?”

    那老夫人更是惊地站起了身,“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刘嬷嬷低了头:“回老夫人,那柳氏现正在外面跪着呢。”

    顾氏扫了一眼老夫人:“让柳氏进来。”

    柳氏进了花厅,‘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哭道:“夫人,求求您了,求求您让府医给柔儿和三妹妹去瞧瞧吧。柔儿受的不过是些皮肉伤,可是三妹妹,三妹妹她可是小产了呀!若是没有大夫,只怕她,只怕她会不好了呀!求求您了夫人!”

    顾氏看着哭的满脸是泪的柳氏,又看看了她身上有些旧的衣服。吩咐刘嬷嬷赶快请了府医,再叫上几个得力的婆子一起随柳氏回了三房的院子。

    众人还没明白过味儿来,便听顾夫人轻道:“三夫人,你好深的心计呀!只怕你到妹妹的院子里,是故意让人看见的吧?如此一来,那妾室有个好歹与你何干?府中这么多人都亲眼见到你去了妹妹的院子,皆可为你作证!只怕是那三老爷也是说不出什么了!”

    刘氏怒道:“我没有。我是去了大嫂的院子,刚才不是都说了吗?那杜嬷嬷也是亲眼所见!”刘氏现在甚至有些感激杜嬷嬷说谎陷害她了!

    此时,一直静默不语的定国公夫人也是一脸惋惜地说道:“三夫人,都是女人,何必如此呢?为了不让妾室生下孩子,竟是想出如此周密的法子。若不是适才,你撞了丫环一下,滑出了一颗和苏夫人的夜明珠相似的珠子,牵扯出后面这些问答。谁会知道,你只在苏夫人的院中待了一盏茶的时间?”

    一时,众位夫人看向那刘氏的眼光已不再是不屑了,更多的是嫌弃,甚至是厌恶!

    刘氏看向老夫人,却是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刘氏哭道:“母亲,我没有,我没有呀!母亲!”

    未等老夫人说话,便见那苏成冲了进来,当着众人的面儿给了她两耳光,力道之大,竟是将刘氏打翻在地!苏成不顾有众多内眷在场,指着刘氏骂道:“你个毒妇!我今天一定要休了你!”说完,扬长而去!

    ☆、第一卷 笑看繁华 第四十二章 抬为平妻?

    原本是顾氏的寿宴,却是弄的不欢而散。静依陪着顾氏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已是累的有些站不稳了。其实,更多的是被那刘氏气的。

    静依看顾氏略有些苍白的脸色,略有不忍,可终究是没有告诉顾氏实情。这样也好,至少通过这件事,顾氏对自己的院子只会看管的更严,那老夫人若再想找人下手,只怕就更难了。只是毕竟是母亲的寿宴,扰了母亲的好心情。

    静依和静微一左一右,扶了顾氏到了花厅坐下,那边刘嬷嬷也来回话了。

    “夫人,三老爷的兰姨娘已经确诊是受了外力而导致小产的。现在那兰姨娘还昏迷不醒,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呢。而静柔小姐的身上,也确是有不少的伤痕,看样子,不止是有今天打的,还有不少的旧伤。您是没瞧见,那柳氏抱着静柔小姐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

    一旁的静微听了,多少也有些感触。顾氏虽对自己谈不上多么亲厚,可从未虐待过自己,自己的吃穿用度虽及不上静依,但比起静柔来,那可是天地之别!想到自己以前经常偷偷欺侮年小的静依,还有那一次在假山上,静微竟是莫名地感觉到了一种恐惧!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是害怕什么?可是那种感觉让她心慌不已!一时脸色竟也是苍白了起来。

    顾氏并未察觉到静微的不妥,只是叹了口气道:“唉,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虽不能有血脉亲情,可也不能如此地虐待孩子!那三老爷怎么说?”

    “那府医诊脉时,三老爷就在旁边看着。三老爷气得一个劲儿地骂那刘氏,还说要回房写休书,只不过被老夫人拦了下来,要三老爷将事情弄清楚再说。”

    “哼!还弄什么清楚?这不都是明摆的吗?除了刘氏,谁还会做这种事?被她害的那些未出世的孩子还少吗?我看,不过是老夫人想留着那刘氏罢了。毕竟现在三老爷被罢了官,那刘氏的娘家哥哥,好歹也是个六品的官,兴许以后还有前途!”

    “夫人说的是,老夫人自是先为自家的儿子考虑。再说了,不就是打了个妾室吗?老夫人对此倒不是很看重。”

    顾氏环顾了四周一下,轻道:“好好的寿宴,竟是弄成了这个样子。这刘氏,把咱们候府的脸面都丢光了!还有,她今天能够进得了我的院子,没准儿,明天就换了旁人。”

    刘嬷嬷跟在顾氏身边多年,哪里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忙回道:“夫人放心,待这事儿了了,奴婢就将院子里的下人们好好整治一番。把那些个贪财的、嘴碎的、偷懒的都给打发了,重新换些老实勤快的。”

    顾氏点了点头,端起茶盏,饮了几口茶,又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脸色才好看些了。

    静依看到静微的脸色发白,想是被静柔的事给吓到了。静依轻推了静微一下,“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找府医来看看?”

    静微回过神来,有些慌张道:“没事,许是刚才被三叔吓着了。”

    静依点了点头,“是呀!我还从未见过男人打人呢!好可怕!”

    顾氏有些担忧道:“瞧瞧,净顾着那些宾客了,把你们两个小孩子倒给忘了。快过来,可是都吓着了?”

    静依和静微二人到了顾氏身前,被顾氏一左一右,各拉了两人的一只手,交叠在一起,“你们可都看到了。做人要心胸坦荡,可有防人心,不可生害人念!你们三婶儿,便是个例子!你们切要记着!莫要图一时的痛快,惹下悔恨终身的祸事!”

    刘嬷嬷笑道:“夫人对两位小姐也是太过严苛了些,她们年纪还小,哪里就懂得这些?”

    顾氏摇了摇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那刘氏会有今日之举,也绝非是一日促成!定是心中恶念常年累月堆积所致!你们两人现在虽小,可这些道理却是要谨记的!”

    “儿媳妇说的好!”静依回身一看,是老太爷和苏伟领着苏清等人都来了花厅。

    顾氏忙起身施了礼,待老太爷和苏伟落座后,才在一旁落了座。

    老太爷略带愧色地说道:“今日之事,我已听说了,也问了成儿。他执意要休掉那刘氏,你母亲看在几个孩子的份儿上,劝他三思。儿媳妇儿呀,你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顾氏忙低了头道:“父亲,此事原就是三弟自己房里的事,儿媳不敢多嘴。只是今日当着众人夫人千金的面儿,总归是丢了我候府的脸面。儿媳只想着若是不对三弟妹有所惩治,只怕是对我平南候府的声誉不利。还望父亲三思。”

    老太爷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好在这是出在了苏成那房,若是出在了苏伟这房,那他的平南候的名声可就要受到极大的损毁了。“来人哪,去将老三和他媳妇儿叫来,就说我有话要问他们!老夫人也在他那儿,让她也一并过来吧。”

    有个婆子应声退了出去,直奔三房那边。

    静依略歪着头,有些孩子气地说道:“可是三婶儿不是说要给母亲拿帕子吗?怎么成了看字画呢?如果是为了看字画,爹爹的书房里不是更多?”

    顾氏等人神情一震,这静依看似无意的话,落在几人耳中,那可是引起了高度重视!这刘氏怎会无端地去了顾氏的院子,而且明知顾氏不在的情况下,还坚持进到了她的寝室?

    顾氏心念急转,忙对身边的刘嬷嬷道:“快,回去好好看看,所有的地方都检查仔细了,可曾少了,或者是多了什么东西?”

    刘嬷嬷也是一惊,忙起身回了院子。

    顾氏心里只觉得是忐忑不安,面上也是焦急不已。

    苏清站至顾氏身边,轻声劝慰道:“还请母亲安心,一切自有祖父和父亲为你做主。”

    顾氏点了点头,却仍是有些不放心。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婆子便引了老夫人、苏成和刘氏来了。

    苏成一进花厅便跪下道:“父亲,此事是孩儿管教不严,治家无方,才会闯出这种祸端。孩儿今日已经决定要休弃刘氏,还请父亲应允!”

    老夫人神色激动地骂道:“你这个孽子!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如此偏袒那妾室!你可想过你媳妇儿?她到底是你的元配!还给你生儿育女,你怎的就如此的薄情!一点儿也不念及她以前的好处?”

    苏成低了头,却是不发一语。

    刘氏则是‘砰'地一声,跪在了顾氏的面前,痛哭道:“大嫂,今日都是我不好,是我持家无方,才被那几个妾室联起手来整治。我一心一意为老爷操持家务,竟是被那几个贱人如此陷害!大嫂,是我让你丢尽了脸面!大嫂要打要骂,我绝无半句怨言!只是老爷他认定了一切都是我所为,想起我那几个可怜的孩子!”说着,竟是痛哭流涕,激动不已,一幅受了莫大的委屈的样子。刘氏本就挨了苏成两巴掌,现在那面上的巴掌印尚在,整个脸都有些红肿,再加上这样一哭,当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老太爷的眸子晦暗不明,他不是不知道这后宅女人们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刘氏也的确是有被她们几个妾室联手陷害的可能,他闭了闭眼,轻道:“你是他们的母亲,你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老夫人的面皮紧了紧,握拐杖的手也不自觉地加大了些力度,究竟是谁,居然如此好手段?将她们逼到这个境地!老夫人看着哭地昏天黑地的刘氏,厉声道:“别哭了!今儿是你大嫂的寿诞,成什么样子?”

    那刘氏被老夫人这样一喝,登时便止了哭声,用手帕擦了擦脸,跪爬到老夫人腿前,抽噎道:“母亲,此事当真是与儿媳没有半点关系呀!都是那几个狐媚子,觊觎我这正妻之位呀!母亲,求母亲为儿媳作主呀!”

    老夫人让人将刘氏扶了起来,“刘氏,今日因你们这房的家事,扰了大媳妇儿的寿诞,你自当是应向她赔罪!至于那个小产的妾室,成儿,你如何就认定了是她所为?”

    苏成挺直上身,一脸怒色地说道:“母亲,不是她还有谁?她嫉妒那兰儿长的漂亮,又是清白人家出身,怕兰儿生个儿子出来,夺了她的正妻之位,所以才对兰儿痛下狠手!”

    刘氏正欲辩驳,被老夫人使了个眼色,“成儿,我知道你是心疼那个兰儿,此事终是她受了委屈,这样吧,我做主,将她抬为平妻,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也算是对她的一些弥补,你看可好?”

    苏成听了,面上有些松动。

    顾氏和静依却都是暗暗冷笑,老夫人的心计果然深!听着是抬了那兰姨娘的位分,实则是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之上!苏成那么多的妾室,唯有她被抬为平妻,这不是将她竖为耙子吗?若是真的被抬为平妻,只怕她连半年也等不了,就要被人害死了。

    苏成正要应了,就见一位嬷嬷急急地跑了回来,脸上满是汗渍,进了花厅,便听得她有些粗重地喘息声。

    “三老爷,不好了!兰姨娘醒了过来,听说自己的孩子被人给害的没了,一时冲动,竟是寻了短见了!”

    “什么?”三老爷站起来,就急急地跪了回去。

    刘氏则是一脸的惨白!

    老夫人此时也是一脸的措败!眼看着成儿就要松口了,为何早不寻死,晚不寻死,偏赶在这个当口,寻了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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