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看他有些羞涩了,更是觉得有趣!继续笑道:“晴天可有相中的姑娘家了?说出来听听,回去了,我去找母亲给你保媒如何?”

    晴天的脸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一样,低声道:“你别乱说!我没想过要娶媳妇儿!”

    苏清看他脸红的像是怒放的红牡丹一样,反倒是看着有些女儿家的娇艳之色,哈哈大笑道:“晴天兄弟生的还真是俊美无双呢!现在的样子比那京城第一美人儿都要好看!我看这京城里头,除了六皇子,没有人的相貌能胜的过你了!”

    晴天大窘,怒道:“喂!你别再乱说话了!信不信我揍得你三天起不来?”

    苏清闻言,一愣,强忍了笑意,直憋地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倒是不怕别的,就是跟晴天切磋!这晴天的功夫可是远在自己之上!若他真的恼了,肯定会痛揍自己一痛的!到时,自己哭都来不及!

    苏清清了清嗓子,道:“不闹了。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这依依都进去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来?”

    晴天不以为意道:“刚才不是说过了,女孩子都是这样的。”

    苏清想到静微身边曾经有过一个彭嬷嬷,静依身边?苏清眉心紧皱道:“不行,我不放心,我进去看看。”

    晴天想要拦他,可是苏清已经起身直奔楼下。晴天摇了摇头,看来这个苏清还真是在意这个妹妹!也是,只有一个亲妹妹,哪能不在意?

    晴天追到了楼下,见苏清已经站到了灵香阁的门口,便跟了上去。

    “敢请这位姑娘给进去问问,看看我妹妹挑选好了没有。家中还有事,等着她一起回府呢。”苏清彬彬有礼道。

    那位小姑娘见苏清如此客气,便笑道:“还请公子告知那位小姐的姓氏,奴婢好进去询问。”

    “舍妹姓苏,今年只有七岁,身边跟了两名婢女,一大一小。”

    那小姑娘对他福了福身道:“公子请稍候!奴婢这就给您进去问问。”那小姑娘说完,便进去了。

    时间不长,静依便在海棠和柳杏的陪同下出来了。后面还跟着这灵香阁的两名婢女。到了门口,那两名侍女道:“苏小姐的马车停在何处,奴婢给您送过去。”

    静依笑道:“难怪这灵香阁的生意如此好,连如此细小的地方都考虑地如此周全。海棠你带她们过去吧。”

    “是。”海棠引了两名婢女向候府的马车走去。

    静依对苏清道:“都怪依依贪玩儿,让大哥担心了。”

    苏清用手摸了一下她的头,轻道:“无事便好。都买了些什么?耽搁了这么久?”

    静依冲着咧嘴一笑,“都是女儿家爱弄的东西。怎么大哥也有兴趣了吗?”

    苏清被她这话一噎,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睨了她一眼,笑骂道:“你这丫头!看着挺文静,偏生长了一张利嘴!”

    静依轻轻一笑,上前轻拉了苏清的衣袖,左右摇晃道:“大哥,我想吃冰—糖葫芦!大哥带我去买可好?”

    苏清看她又撒起了娇,笑道:“走吧。左右我今儿也无事,便陪你逛逛。”

    说完,便拉着静依的手在大街上闲逛了起来。

    晴天轻哼了一声,自顾自地走着。看似是无意,却是与他们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海棠和柳杏跟在身后,也是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一脸的雀跃!特别是柳杏儿,到底是年纪小,出府的机会又少,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一行人逛了约有半个时辰,静依也随手挑了些看着不起眼,却是小巧好玩儿的小玩意儿!海棠和柳杏儿也买了不少。那灵香阁里的东西,她们这些做丫环的是瞧着都有些心惊的,可是外面小商贩的东西,还是买的起的。两人的手上都拿满了。静依的东西还有几样是苏清帮忙拎着。

    逛了这么久,大家也是累了,苏清看静依有些走不动了,笑道:“怎么?不是你吵着要出来逛逛吗?现在反倒是不走了?”

    静依一脸的委屈,“大哥,我哪里知道逛街会这样累?以前都是听人家说逛街有多好玩儿,多新鲜!哪里知道会这样费体力?”

    苏清看了远处一眼,“要不你们在这里等,我去让马车过来接你。”

    静依摇了摇头道:“这里这么多人,马车虽勉强能过来,可是若是有人冲撞了马车,万一被惊到了,岂不是太过危险?算了,反正也没多长的路了。我们走吧。”

    苏清看了静依的双脚一眼,不悦道:“你都累成这样了,还要强走回去吗?小心回去一看,脚上都长满了泡,再也出不来了。”

    说完,便将手上的东西交给了晴天,背对着静依蹲下道:“上来吧。大哥背你!”

    静依心头一暖,还是大哥好,知道心疼自己。脸上一笑,乐呵呵地趴在了苏清的背上,笑道:“哥哥带我飞,好不好?”

    苏清一乐,“这里是大街上,我要是背着用轻功,岂不是成了耍杂耍的,让人看戏?”

    晴天则是笑道:“是呀,而且看戏,还没人给钱!”说完,引起众人的一阵大笑。

    一行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的上了马车,回了候府。

    晚上,海棠给静依兑好了水,请静依去沐浴。

    静依坐在那大木桶里,白天累了一天,晚上这样让热水一泡,还真是舒服。

    静依趴在桶沿儿上,海棠轻轻地给她搓着背,不经意地问道:“小姐,您也在雅间睡着了吗?”

    静依一愣,这才想起,司琴点了她们睡穴之事。闷声道:“是呀!看了会子东西,觉得眼花缭乱的,便想着歇歇,谁知竟是睡着了。你们比我差劲!比我睡的还早呢。”

    海棠手一顿,脸上有些疑惑道:“小姐,奴婢没觉得困呀,怎么就给睡着了?”

    静依轻道:“谁知道你呢?不过你们睡的时间也不长!你比柳杏睡的时间要是短多了呢。”

    海棠点点头,“也是呢。咱们都把那二楼转完了下来,柳杏儿才醒了呢。”

    静依笑了笑,没有说话。

    司琴担心她们二人起疑,所以特地在静依回到雅间后,先解了海棠的睡穴,而她自己则是趴在桌子上装睡。被海棠轻晃了晃才假装醒了,然后谎称是有些累了,所以才睡了。然后二人又到二楼看了首饰,配饰,快下楼时,司琴才解了柳杏儿的穴道。

    静依嘴角的笑意甚浓,看来,海棠到底是年长些,有些起疑了呢,自己以后定要更为小心了。虽然她觉得海棠是对自己忠心的,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她是一点风险都不能冒的!

    静依懒懒地趴在那浴桶的边沿处,想着在密室里跟元熙说的话,自己这样做,究竟对不对呢?若是事情有变,会不会连累到元熙呢?想到出密室前,元熙亲手将那封密信烧毁,她有些迷惑了!

    一开始,她原本是担心元熙在利用自己来拉拢父亲,可是现在,却是变成了元熙处处为自己排忧解难了。自己将他搅进这候府中的这潭水中来,究竟是对是错呢?

    那样一个风华无限的少年!在那时时有阴谋,处处有陷阱的皇宫内院,虽然没有父亲的疼爱,得不到养母的庇佑,更没有外祖的势力可以借助,明胆很辛苦,很委屈,却是可以活得如此洒脱自在!

    静依想想元熙以前过的生活,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她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还有转还的余地!要快,一定要尽快地想出办法,解决掉这个大麻烦,而且还不能留下一丝一毫的隐患。否则,要有多少无辜的人会为那假余氏陪葬!

    “小姐,小姐!”海棠轻唤道。

    静依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有事?”

    “小姐,奴婢唤了您好几声了,您都不说话,奴婢还以为您病了呢?”

    “我这不是没事?刚才只是在想着母亲会不会喜欢我从灵香阁买的那支银钗,所以才会有些走神了。”

    海棠笑道:“夫人自是极喜欢的。不是奴婢说大话,您买什么送给夫人,夫人都会是极高兴的。”

    静依笑道:“那倒是!哪有母亲不喜欢女儿送她东西的?”

    “小姐,这水也差不多了,您起吧。要不再着了凉,进了寒气!”

    “嗯。”静依说完,便起了身,从浴桶里出来,海棠服侍着给她穿上了宽大的浴袍,又拿了棉布帕子,给静依慢慢地吸着头发上的水分。

    静依无力地趴在矮榻上,任海棠慢慢地给她擦着头发。

    海棠看了一眼累到不行的小姐,笑道:“小姐不过才逛了半个时辰,便累成了这个样子。以后还出不出去了?”

    静依摇摇头,“是谁说的女人天生就爱逛街!下次,打死我也不去了。”

    海棠笑道:“小姐说这样的话,那是在自打嘴巴!除了今年的中秋,您是在宫里过的,以往哪年您不是闹着要老爷和夫人带你去外面看烟火,逛夜市?”

    静依无力地摇了摇头道:“好累哪,也好困!别擦了,就让我这样睡吧。我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

    海棠却是坚持道:“这可不行!会着凉的!”

    静依也懒的再说什么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静依睁开眼睛一看,是在自己的寝室里。看屋子里也没旁人,问道:“昨晚谁把我抱过来的?”

    空中传来司琴的声音:“回小姐,是海棠!”

    静依点了点头,翻了个身,仍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十月了,外面已是有了寒意,虽还不算是特别地冷,却也是不想离开暖暖的被窝了。

    可是又躺了不到一刻钟,外面便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何嬷嬷进来让人将帷幕都给掀起固定好了。对着床上的静依道:“小姐,该起了。夫人说,今日那方姑姑要来。让您早点梳洗好了,去花厅见她。”

    “方姑姑?哪里来的方姑姑?”静依疑惑道。

    何嬷嬷一边服侍静依更衣,一边道:“小姐忘了?夫人以前不是说要请京中有名的方姑姑来教两位小姐针织女红吗?怎的忘了?”

    静依这才想起顾氏的确是提起过,“这么长时间了,怎的才来?我还以为她不来了呢。”

    何嬷嬷回道:“那方姑姑原是应了咱们要来的,可是后来护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找了她,要她先教那白敏儿小姐。那方姑姑无奈,便又辞了咱们这儿。”

    “既是辞了,如何又来了?”

    “小姐这话说的,她是京中有名的姑姑,当年在宫中,就是专司妃嫔宫人女红之课程,夫人哪能因了这事儿,就真的辞了?只是说好了,待那边儿指点完了,便再到府上任教,如此也不算是驳了那世子夫人的面子,也等于是抬高了那方姑姑一截儿!小姐想必也听说过,那方姑姑以前的主子就是当今皇后,不论是那方姑姑还是咱们夫人都是得卖那世子夫人这个面子的。”

    静依点点头,何嬷嬷说的有道理。这官府家的夫人们弯弯绕子太多了,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把人给得罪了。自己虽然仗着以前看的书才有些小聪明,可是在这些场面上的事情上,却是远不如顾氏想的周到。看来,自己还是要多听多看才行呀!

    静依梳洗衣完毕,又草草地用了早膳,便到花厅,见了顾氏和那个方姑姑。那方姑姑只是每日上午来两个时辰,并不住在府里,也不在府中用膳。说话做事都极守规矩,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单是那幅不怒自威的作派,便不是常人可比的。也只有像她那样常年跟随在上位者的身边的人,才会如此。

    以后的数日,静依都过的很是平静。每日里,就是上午由方姑姑指点指点女红,下午再到东跨院儿,由那洪嬷嬷教授一些女子的课业。

    一晃数日,这日,洪嬷嬷着了凉,怕把病气过给两位小姐,便暂时停了课。下午,静依正坐在院子中的藤椅上,晒着太阳,便听得一道细微的声音传来:“小姐,元少爷来了。”

    静依一惊,忙起身回了房间,摒退左右。然后又进了寝室,见元熙正躺在她的绣床上,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样。

    “怎么了这是?”静依担忧地问道。

    元熙抬眼看了她一眼,懒洋洋道:“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两晚没怎么睡了,有些困了。”

    静依轻道:“什么事如此重要?你竟至于两晚上不睡?”

    元熙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到现在还无法确定除了白飞还有没有旁的人在打那余氏的主意。”

    “不急。这样隐秘的事情,你若是快速地查了出来。我反倒是要怀疑它的真实性了?”

    “不过,也不算是完全没有收获!我见过白飞了。”元熙仍是躺在床上,有些没有精神道。

    “哦?他如何说?”

    元熙摇了摇头,“那支镯子,他也是受人所托去找的。他无意中知道了这镯子可能与一个宝藏有关,所以将那镯子交给那人后,仍是在暗中追查。”

    静依双眼大睁,看向无熙:“那他知道那人的身分?”

    元熙再度摇摇头,“他只知道那人很神秘,每次出现都只是他的手下,自己从未露过面。”

    静依一侧头,“倒真是神秘!那人如何会找到白飞来查找镯子?”

    元熙轻轻一笑,“那人的是江湖上有名的情报和杀人组织,’绝杀'!想来,那人也没有想到‘绝杀'的幕后主人竟然会是白飞!”

    “’绝杀'?没有听过。”

    “这是江湖上一个神秘组织,你自然是没有听过的。若不是咱们误打误撞,自然也不会知道那白飞的另一重身分。”

    静依唇角上扬,“看来,这京城里的每个人都不能小觑呢。”

    “是呀!没想到吧?我也是让人查了许久,才查到这‘绝杀'呢!这个白飞,还真是让我有些兴趣了呢。”

    “在他那样的生活环境下,肯定要是要方设法的自保的,若是没些本事,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元熙强打着精神,坐了起来,“我与他长谈了一夜,也与他达成了共识。他暂时是与咱们站在统一战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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