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依有些忧心道:“那不是说晴天现在很危险?”

    元熙轻轻一笑,用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将你的小彩雀给派出去了?晴天一旦有事,怕是小彩雀就会回来报信了吧?”

    静依吐了吐舌头,“被你发现了!”

    “晴天的事,你不用担心。我都说了,他自然是有法子应付。而且,我昨日已经将暗阁的人派出去一路上暗中保护了。之所以选择昨天出发,就是担心有人会以晴天来试探他在朝中是否有合作伙伴。暗阁的人出发晚了一日,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如此最好了!你想的倒是周到。”

    “我现在担心的是,明日的宫宴,怕是不好应付过去呀!”

    “怎么说?”

    “昨日晋王有所动作,明王也没闲着。我们的人发现他进了城外的一所农庄,可是我们的人却是无法靠近,因为那里的守卫太过严密。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也不为过!他在那处农庄里待的时间可是不短。可是我们的人却是无法探查到那个农庄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静依听了,则是不以为意道:“他爱有干什么秘密,便有什么就是了!总之,我有预感,他要针对的,定然是晋王,而不会是我们!更不会是贤王!”

    “哦?你倒是想的通透?为何?”

    “你想,现在贤王与他并未撕破脸,上次的皇后计划利用那幅画,还有丽香公主的长相之事,来谋算他和你。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我敢说,除了我们知道这幕后黑手是皇后以外,就只有皇上知道了!他自然是不会知道的。而明王对于贤王看了那出戏的事情,想必也还没有收到消息。他定然是以为至少在表面上还是与贤王维持着良好的兄弟关系。现在他与晋王斗的如火如涂,自然是不会再给自己树上一个敌人!”

    “有道理。”元熙点点头,“只是明王此人,心计颇深,他比晋王可是难对付多了!咱们总是要小心一些才是。万一他再想出什么一石二鸟之计,咱们可就被动了!”

    静依凝眉想了想,“也是!明王这个人和皇后一个样的禀性,表面仁和,骨子里却是阴毒!咱们不可不防。”

    二人正说着,那边司画便来叫了,说是备好了午膳,就摆在了花厅。

    这次,静依没让他抱着,而是和他手牵着手,一起到了花厅。看着一桌子的素菜,没有半点儿荤腥,静依的眼睛就是一亮,“这些菜品做的真好看!光看这翠绿翠绿的,就让人有食欲!”

    元熙知道这是她有了胃口了,忙帮着她净了手,再拉着她坐了,开始用膳。

    静依这餐饭,倒是用了不少。元熙心里高兴,便将请刘医正的事儿给抛到脑后去了。既然依依没事儿,想来是自己一个人太闷了。又无事可做。昨日那么多人一起来的时候,看她倒是玩儿的挺高兴的,吃的也不少!只不过是人走了,她便没了精神。这样一想,元熙便觉得有些自责!这京城里,与静依相熟的夫人小姐,并没有多少。这与以前静依深居简出有关系,自然也与自己带着她在封城生活了两年半有关系。

    若是在封城,静依哪里会闷?那么多的朋友,那么多的小孩子天天盼着她去看他们。元熙微微愣了愣神,便轻道:“依依,等过了明日,咱们便能出发回封城了。等到了封城,你便不会闷了!会有好多人争想抢着来陪你了!”

    静依一听回封城,的确也是来了精神,想起何嬷嬷、海棠、付无双等人,她眸子里,便是闪烁着阵阵亮采的光茫!

    次日上午,静依便换好了宫装,乘车一人去了皇宫。因为明日,贤王与平王要启程,皇上担心晚宴会让他们饮酒过多,误了行程,便下令在中午举行宴会。而元熙他们因为是上朝,所以便在散朝后,直接去崇文殿了。

    到了宫门口,司画一掀帘子,便惊叫一声,“王爷!”

    原来是元熙不放心静依,亲自到了宫门口来接她了。亲手扶了静依下了马车,便看到了晋王妃刚刚进去的身影。

    “你怎么到宫门口来接我了?不怕别人笑话?”静依嗔怪道。要知道别说是一名亲王了,这宫门口就是普通大臣也没有来这宫门口亲自来迎接自己的家眷的!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着实是有些失了他亲王的身分了。

    “笑话什么?我来接自己的妻子,有何不可?”元熙这话正好被刚刚下了马车的贤王妃听到。她看向静依这边的眼神里,便多了一丝羡慕,也有一丝的不解。

    她对于平王宠妻如命,自然也是听说过的。如今见平王竟然是亲自到了宫门口来接着自己的王妃,着实是有些另类了!再加上她注意到,平王与苏静依说话时,自称从来就是我,从不用本王二字。还真不是一般的宠!

    进入崇文殿,便见这殿内两侧香雾缭绕,想来是为了掩盖这大殿内的各种味道,最重要的,便是酒气!而这大殿内的布置也是焕然一新,所有的纱帐,全部换成了浅绿色,上面以金丝线绣了菊花图案,给人以耳目一新之感。所有的餐具碗碟,也是白底青花,青花外侧又加了一层金边儿,既雅致,又高贵大气,一看便知这准备之人,是用了心思的。再看殿内的桌椅,也都是用了上好的黄花梨,不过颜色却较为浅淡,与这浅绿色的纱帽一配,倒也是相得益彰!

    炎炎夏日,青色、绿色,本就给人以清凉之感,这大殿内的装潢原本是以红、黄为基调,在夏日里,难免给人以沉闷、拥堵之感!如今只是将这纱帐、餐具、以及桌椅都换成了浅色调的,便是将整个大殿的气氛给换的清新雅致,耳目一新了。

    皇上和皇后等人全都到齐之后,宴会便开始了。

    一场歌舞作罢,便见自外面进来了一名美人儿,正是明王府的王庶妃王薇。皇后看了不悦,沉声道:“今日宫宴,为何你却姗姗来迟了?”

    “启禀母后,儿臣并非是故意来迟,只因为出府时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位妇人喊冤,将儿臣的马车拦了,儿臣这才来迟了。”

    皇上听了,垂眸不语,德妃心头闪过一丝不妙,而皇后仍是沉声问道:“不过是一名民妇,哪里来的胆子就敢拦你的马车了?”

    “回母后,后来儿臣才知道那民妇不识字,错将儿臣的马车给当成是晋王府的了。”

    德妃的心'突'地一跳,面上却是不显,不过看向王庶妃的眸子里,却是多了一抹探究之色。

    “晋王府?”

    “正是。听那民妇说,好像是说什么九代单传之类的,又说是只有这一名儿子,万不能再让她去姓了别的姓了。说是晋王府的一名奴婢是她夫君的相好的,来上门讨要她夫君的儿子的。”

    “轰!”地一声,德妃和晋王二人只觉得脑子里头,似是有什么东西被炸开了一样,一片空白!只留下了那句,‘来上门讨要她夫君的儿子的'。

    ☆、第三卷 江山美人 第四十六章 一石二鸟!

    王庶妃的这番话,让大家都是有些意外,在坐的都不是小孩子,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普通百姓,自然是猜出这话里意味着什么了!怕是没那么简单,只是一个奴婢的儿子吧?

    德妃的眼皮跳了跳,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她快速地看向了晋王和王嫣王庶妃。

    宴会刚进行到了一半儿,居然出现了这种状况?皇后则是默不作声,仿佛是没有听见一般,倒是李静公主有些觉得好奇道:“一个奴婢的儿子?有意思!大皇兄,你们府上还允许奴婢带着儿子来伺候主子吗?”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呀!

    皇上的眼神微怒,好端端地一场宫宴,竟然是又要惹出些乱子吗?皇上的眼神在明王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不着痕迹地在李静的脸上转了转,轻道:“好了,快些入席吧。今日是为了给平王和贤王二人送行。明日他二人便要离京了。晋王,你身为长兄,代朕同你的这位兄弟共饮一杯吧。”

    “是,父皇。”晋王说着,便起身端起了酒杯,“来,几位弟弟,咱们难得聚在一起,今日便一醉方休!”

    贤王和元熙自然也是站起了身,“多谢大皇兄。”

    三人齐齐地看向了明王,明王唇畔含笑,也是端了酒,起身道:“愿两位弟弟一路平安,早日到达封地。也愿父皇多福多寿,以保我大渊的江山社稷,千秋万载!”

    说罢,四人齐齐向皇上举杯道:“愿父皇身体康健,愿我大渊江山万载!”说罢,四人皆是饮了酒,各自落座。而明王也像是没有听到那王薇的话一般,仍是一幅儒雅含笑的模样,不再提及刚才的事一句。

    李静觉得无趣,不明白自己为何明明是将这话题都给挑开了,却是不见父皇震怒呢?她哪里知道,此时皇上的心里早已是怒火滔天!只不过皇上的怒火不仅仅只是来自于那王薇所说的什么儿子之类的,更大的怒火则是冲着明王去的!皇上如何会不明白这一切都是明王的安排?在大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难道非要将皇家的颜面丢尽了吗?

    不过,待四人喝过酒以后,皇上的怒气稍稍弱了一些,看明王等人还算识趣,知道有关皇家颜面,不可在群臣面前丢了脸。

    皇后则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静静地吃着菜,也不与人交谈,脸上也看不出喜怒之色来。

    大殿上依然是和乐融融,可是静依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表象罢了。待宴会散去,怕是皇上就要开始大发雷霆了!静依向着王薇的方向,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这个王薇,今日无论如何,怕是不可能再活着走出皇宫了。不知道她自己在答应了明王的这个要求时,可有想过自己可能因此会付出的代价!

    元熙轻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再到了她的耳边轻道:“这是明王要对付晋王,与咱们无关,静观其变就好。”

    静依点了点头,就听到了一旁的晋王妃笑道:“瞧瞧,这六弟和六弟妹的感情还真是好!刚才在说什么悄悄话?”

    静依闻言,面上轻笑道:“大皇嫂惯会取笑人了。王爷不过是多饮了几杯,眼前已是有些花了!”说着,便转头问道:“王爷,您没事吧?还是先用杯茶吧。”

    元熙也是装出了一幅醉眼朦胧的样子,笑道:“好!先饮茶。”不过,手却是不动,等着静依喂他入口。

    静依面上不显,另一只手却是在他的腰间轻拧了一下,元熙却是脸色不变,身子也是纹丝不动。直到将茶杯里的茶饮尽了,才笑道:“果然还是茶的味道要好一些。比之酒,不知要香甜了几许?”

    静依看到他眸子里的促狭之意,瞪了他一眼,将酒杯放到了桌上。

    晋王妃看着二人间的互动,心里有些泛酸,同样是王妃,为什么这个苏静依就这么好命,有个这么宠她的好夫君,而自己就没有。想着,便转头看了看晋王,见他的眉宇之间似有担忧之色,想起刚才那明王府的王庶妃说的那番话,心思也是一动,难不成?

    晋王妃自己吓了一跳,不敢再继续往下想。若真是同自己想的那般一样,晋王府岂不是成了欺君之罪?晋王妃的脸色白了白,借着饮酒来掩饰自己的慌乱之色。

    果然,宴席接近尾声,皇上下旨将几位亲王及其家眷留了下来。说是要一起说说话儿,其实下面的人皆是心中有了数儿!怕是这次皇室,要再起波澜了。

    一干人等退下,皇上命杜海将大殿的门重重地关上,又将一些奴婢都遣退了出去。“王庶妃,你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大殿内此时有两名王庶妃,一名是明王府的王薇,一名是晋王府的王嫣,听到皇上一声暴喝,都是吓得跪在了地上。

    王薇有些战战兢兢道:“回禀父皇,适才在殿上,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决无欺瞒!那名妇人得知儿臣不是晋王府的人时,便有些慌了神,不过,儿臣当时看她的形迹可疑,便命人将她绑了,送回明王府了。如果父皇想要弄清楚,派人将那妇人捆来就是。”

    皇上的一又眸子里,怒火甚旺,看向王薇的眼神犀利无比,冲着杜海挥了挥手,杜海会意,便出了大殿,众人明白,这是去传那名妇人了。

    皇后仍是端坐在那里,手上不知何时,却是多出了一串佛珠手钏,正慢慢地转动着,一幅凝神静气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什么大善人!

    静依的眼角向着皇后的方向,偷偷瞄了瞄,看她一幅气定神闲的样子,想来,这次的计划,定是天衣无缝了?静依看了元熙一眼,见其的眼神中有着一抹戏谑,只是不知道,这是冲着谁去的。

    静依索性也低了头,这宫宴说着好听,吃着可是不好吃!吃多了不行,不吃不行,吃相不雅也不行!总之就是累人不讨好的苦差使!真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达官贵人居然还极为热衷于此!不嫌累的吗?

    元熙看她的眉宇间似有愁苦之色,“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静依摇了摇头,小声道:“只想着快些回家,这里太闷了!”

    这一语双关的话,听到了元熙的耳中,眼里闪过一抹心疼,轻轻握了她的小手,“很快就好了。咱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乖。”

    他们夫妻二人在这里柔情蜜意,温馨甜蜜,可是那一端的几人却是个个愁眉不展!特别是晋王和德妃,已是隐隐有了一抹预感,知道了明王是在打着什么主意了?而地上的王嫣此时也是明白了几分,不过她的面色倒还算是平静,因为她自问并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晋王之事,所以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一想到明王的设计,这眼神里忍不住又多了一丝地慌乱。

    很快,那名妇人便被带了上来,“小民,民妇,参见皇上。”

    那妇人因是初见天颜,自然是有些心惊胆战,话竟是都不会说了。

    “抬起头来!”

    那民妇哆嗦着身子,勉强将头微微抬起,可是只是这样一个照面,静依便将她的模样看了真切,这并不是那名当初被明王妃带走的那名妇人,难不成,这明王还有后招?

    静依的眸子变得有些暗沉,明王这个人向来是诡计多端,不好对付,什么儒雅温和,不过是他的表面罢了。为了那个位置,他自然是会不择手段,千方百计地要将晋王打击到底!

    元熙此时也是有些庄重的模样了,不再似刚才那般无谓。他的眼神在明王的身上扫了扫,先前明王受打击,皇后失利,不过是因为皇上的后宫失火罢了!并不能真正的影响到明王的实际势力!再说了,护国公府的打击虽然是近二十年来,朝中重臣受罚最重的一次!可是根深叶茂的护国公府,还是一股极为强悍的暗中势力,一直未曾浮出水面。如今,这明王出手了,自然是与后宫争斗便不同了!

    贤王和贤王妃的神色也是略有些凝重,无论如何,他们从心底里,还是希望,这一局,明王败,晋王胜!最起码,德妃与晋王与他们无冤无仇,可是明王就不同了。他与皇后是一脉相承,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你要找什么人?”皇上清冷的声音在这有些空旷的大殿里回响着。

    那民妇显然是害怕至极,抖了抖身子,颤着声道:“回,回皇上。民,民妇,是要找找民妇当家的,以前的那个相好的。”

    “哦?你找她做甚?”

    “回皇上,民妇,民妇的夫君得了一种怪病,再不能生养,而民妇也只生了一名女儿,而当家的他家九传单传。民妇不想让到了他这一脉,便断了根,所以才想着找到那个贱人!”

    皇上眼神里有些鄙薄之意,一旁的贤妃则是厉声道:“你这个愚妇,大殿之上,岂可如此无礼?”

    那民妇吓得一个劲儿的磕头道:“民妇知错!民妇知罪!皇上饶命!”

    皇上嘴角微微上扬,一抹轻视之意浮现于脸上。“继续说!”

    “回皇上,民妇找那个贱,不是,找那个歌姬,就是为了让她把儿子还给民妇。民妇听当家的说是她进了晋王府里做一名歌姬,后来有了身孕,便贬为了奴婢,所以民妇才斗胆,想要找到她,要回当家的骨血。”

    一旁的王嫣此时已是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这名民妇,怎可如此妄言?这分明就是在暗指自己就是她口中的那名歌姬,是她当家的相好的!这简直是滑稽可笑!

    而德妃自然也是看出来了,不过,她在宫中二十余年屹立不倒,可不是如此轻易就会被人给打败的。德妃这次倒是不急了,轻轻缓缓地问道:“那你说说,那名歌姬,姓甚名谁?你可识得?”

    “回这位娘娘的话,民妇只知那名歌姬唤作嫣儿,并未见过。只是听人说起此人长得妖媚入骨,风情无限。”

    王嫣的脸色再度变了变,瞪圆了眼睛,看向那民妇!“一派胡言!你究竟是何人?又是受了何人指使,居然上殿来污我清白?”

    那民妇一听,抬头便见一名绝色美人儿怒目圆睁,脸色苍白,顿时明白,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你便是嫣儿?”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一番。

    王嫣看到其一介刁民居然还敢肆意打量于她,大怒!“你这刁妇!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居然敢当殿污蔑我晋王府!你居心何在?”

    她这番话却是引得了其它的一些妃嫔们的嘲笑,看向她的眼神满是鄙夷嫌弃之态!尤其是李静公主,竟是拿帕子轻掩了鼻子,脸上的表情,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仿佛在这里坐着跟她共处一座大殿,都是失了她公主的尊贵身分!

    晋王妃皱了皱眉,不过并未发话。这王嫣不过一介庶妃,何以就敢当起‘我晋王府’四个字了?不过,她这四个字,却是摆明了告诉皇上,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故意往晋王府上泼脏水,意在打击晋王,败坏晋王的名声!正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便是这个意思了!

    果然皇上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冷声道:“放肆!亲王庶妃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来人,掌嘴!”

    “是!”杜海手中的拂尘一动,便有两名内侍上前,将那妇人摁住,左右开弓了!

    白敏儿一看这架势,便柔声道:“父皇,儿臣知道她冒犯了王庶妃,可若是打的说不出话来了,岂不是让王庶妃再无辩白的机会了?若是王庶妃的清白无法洗刷,岂不是于我皇室威严有损?”

    静依听了倒是微微动了动嘴角,这个白敏儿倒是会说话!这是摆明了不让王庶妃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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