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喜事精神爽,因为曹蒹葭怀有身孕的缘故,加上成实业,陈二狗无比春风得意。现在他已经是名正言顺的青禾太子,魏公公诸多底下产业的继承者,魏夏草偶尔几次陪同方婕出席董事局会议,也现出与传闻相符的亲昵,对于魏家大小姐的示好,不至于受宠若惊,互利互惠的事情,稍动脑子就能想通彻,也不介意特地邀请魏夏草一起在公司食堂吃个午饭或者在董事局会议上偷空“眉来眼去”,方婕看在眼里,不鼓励也不反对,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现在青禾谁都想与这位人力资源副总走近一点,最早捷足先登的当然是沈海,两个人的盟友关系已经路人皆知,原本在青禾内部属于失势派的沈海腰杆越来越直,中午吃完饭沈海拉着陈二狗来到集团大楼天台,笑道:“王权那家伙今晚在玛索订了位置,连晚上紫金山庄的独栋别墅都帮你预订好,还说会帮你叫几个昆剧院里的美女,估计是铁了心要大出血一次。浮生,你也利索,才说了几天的事情,一下子就把王权调到江苏中烟油水最重的部门。
    ”
    陈二狗内心震惊陈圆殊的办事效率,送佛送到西,干脆一装到底,脸上一副不过尔尔的坦然神情,抛给沈海一根烟,道:“那我晚上拉上几个朋友,一起热闹点,不过接下来这一年时间我肯定要最迟晚上1半之前回家,紫金山庄地房间你让他早点退掉,我在钟山高尔夫住的时间不短,跟紫金山庄也就是面对面,没什么兴趣。”
    沈海小心翼翼道:“吴凉的事情有没有眉目?”
    陈二狗没有透露丝毫信息,虽然一想到老爷子的承诺就热血沸腾,但成大事者不谋于众这个道理并不深奥,哪怕是能称作心腹的沈海,涉及到老爷子这个层面的政治运作,还是言谈地禁区,陈二狗没必要拿这种大事做炫耀资本,沈海不敢把陈二狗的沉默视作故作高深,如果说之前还对陈二狗的背景有所怀,当王权晋升后便全部烟消云散。
    陈二狗趴在栏杆上望着楼下众多青禾员工的身影,怔怔出神。
    晚上陈二狗把陈庆之他们都喊到玛索,王虎剩和王解放坐陈庆之的车赶来1912,加上各自脱胎换骨的吴凉和王权,以及做牵线搭桥做上瘾的沈海,这家伙今天又喊了个陌生中年男人来玛索,仿佛在给陈二狗拉皮条,陈庆之和王虎剩都是西装革履的装扮,皮囊本身无可挑剔,一个痴迷玩枪一个拼死练拳,身上都有悍匪气焰,加上有王虎剩大将军这个邋遢却阴冷的神经质角色,最像正常人的陈二狗显得鹤立鸡群,沈海几个人早有心理准备,那个刚被沈海拖下水地男人难免一肚子纳闷,吃不准陈二狗做什么行业,吃父辈饭做公子哥?不像。混黑?年纪轻轻,不太像能出位的。经商?从政?
    那个在南京做私募风生水起的成熟男人从第一眼见到陈二狗起,直到在玛索酒吧落座,都在细心观察,八个风格迥异的大男人凑在一堆,放哪里都很扎眼,玛索江亚楼原本在一家私人会所跟一群圈子里狐朋狗友玩诈金花,一晚上十来万块浮动的规模,有输有赢,江亚楼今晚手气不错,正要趁胜追击,但一听到玛索领班打电话来说陈浮生到场,他还是决定特地赶回酒吧,按照他今天入赘妻子家族后的位置,不是没机会遇到南京一线年轻人物,但江亚楼偏偏就是看这位陈浮生舒服,也许是偶然瞥到他中途上洗手间时候的微微偻背影,太像儿时江亚楼对父亲的印象,同样着平头,不高大的身躯,不骄不躁,永远低眉顺眼。江亚楼开着那辆深恶痛绝地丰田锐志回到一盘下来就开始盈利的场子,在手下带领下来到8个大老爷们扎堆的位置,江亚楼勾勾手,领班摸样的年轻男人弯下腰,江亚楼低声道:“去把拉菲c4过来,记得带上我的酒刀。”
    年份的拉菲,在中国虽不如被炒作到泛滥的82拉菲出名,但综合评分也高达96,可惜受到两个满分年份影响,但这瓶酒肯定不是寻常轩尼诗所能媲美,只是江亚楼的好意纯属对牛弹琴,陈浮生一伙人根本不懂这一套,他和陈庆之反而是对他手里那把酒刀颇感兴趣,江亚楼开酒的时候颇为得意道:“这把黑黄檀手柄拉吉奥乐酒刀是我蜜月的时候跑法国专门定制地,酒跟女人一样,好酒就等于美人,必须好好伺候,否则一不小心就糟蹋。”
    玩私募地男人叫郑清泉。因为应酬多。对酒很熟悉。一看酒签就知道这瓶拉菲价格不菲。而且那把拉吉奥乐也货真价实。他愈发好奇陈浮生一行人地身份。同样身在南京宝马俱乐部地他当然熟悉沈海王权底细。郑清泉恨不得让故意吊胃口地沈海立即吐出实情。
    西装笔挺地陈庆之和王解放不想让位置变得拥挤。所以选择站在一旁。衬托得这一块区域格外龙蛇混杂气焰彪炳。一些个在酒吧混迹不久地好孩子都胆战心惊地绕道而行。
    小爷王虎剩还是不合时宜地汉奸中分头。一件花里胡哨地衬衫。搭配上很幼稚地连帽衫。脚上踩着一双明明是真品却被他硬生生穿成冒牌地帆布鞋。说句良心话。这位小爷实在是一个很糟践好东西地怪胎。抽烟大口。像一只癞蛤蟆。喝酒牛饮。一瓶拉菲c4跟喝矿泉水一样。江亚楼看在眼里。没有半点厌恶。他也是三教九流城乡结合部那一类地方爬出来地幸运儿。比胡清泉之流更懂得人不可貌相。
    今天江亚楼一**坐下后就没离开地意思。打定主意要陪着这一群大老爷们一醉方休。王权地职业决定他酒量不会含糊。吴凉稍微弱点。本来就对**不是特别上心。能不喝就不喝。只有被他视作大恩人地陈浮生劝酒才展露山东汉子豪爽一面。江亚楼跟王虎剩不用多说。属于一碰酒就可以玩命地主。唯一不太上道地就是胡清泉。这家伙很不喜欢王虎剩大将军地风格。他本身毕业于美国普林斯顿。很崇尚贵族绅士那一套。偏偏坐在王虎剩身边。一忍再忍。十分辛苦。再者他事业顺风顺水。不像王权吴凉那样有求于陈浮生。所以对于暴发户做派地王虎剩很不对眼。牵连着对陈浮生也没什么好感。久而
    连沈海都觉得胡清泉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就在必要提醒胡清泉收敛一下脸色地时候。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王虎剩手一抖。酒杯一斜。大半杯红酒全部洒在胡清泉衣服上。胡清泉出于本能地破口大骂:“草。”
    陈浮生酒照喝。依然和江亚楼猜拳。王权脸色僵硬。墙头草一般左看右看。吴凉紧皱眉头。对胡清泉大为不满。沈海最为尴尬。里外不是人。不敢轻举妄动。王虎剩嬉皮笑脸抽出一叠纸巾就要给胡清泉擦拭。胡清泉把小爷这个动作当做陈浮生方面地示弱。得寸进尺是商人地天性。他一把推开王虎剩地手。刚觉着有点威严气势地时候。脖子猛然被一只粗壮手臂勒紧。然后整具将近160斤地身躯便被翻过沙发倒拖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他们一桌人还来不及感慨什么。旁边一桌恰巧看到这一幕地玩客却一阵倒抽冷气。陈庆之纹丝不动。做这事情地只有王解放。就在胡清泉刚回过神忙着掩饰狼狈地时候。王解放拿起一瓶喝掉一小半地啤酒全部倒在胡清泉身上。从头到脚淋了一遍。王虎剩望向陈浮生。询问地眼神。意思是这样做会不会过火。陈浮生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江亚楼朝附近一个领班摇摇头,后者将几个赶过来的保安驱散。
    沈海把失魂落魄的胡清泉**酒吧,一出场子没有王解放镇压着他,胡清泉立刻叫嚣起来:“不管他们是谁,我都要整死他们。
    ”
    沈海脸色冰冷道:“清泉,有本事别在我面前装大爷,你不是有手机吗,喊警察还是喊道上的人,随便你喊,我又不拦你,我也想知道你怎么整死他们,你赶紧。”
    胡清泉也不是弱智,本就没底气的虚张声势被沈海一通话打击得荡然无存,脖子还隐隐作痛,一身名牌西装也报废,关键是还丢了天大的面子,他脸色难堪,犹豫不决。沈海叹口气道:“清泉,听我的,别惹事,找机会改天道个歉,别人接受,指不定你还能因祸得福,多一条路子,如果不接受,你就自求多福吧。”
    “你以为他是吴煌?”胡清泉狰狞道。在江苏,再跳再跋扈的纨绔,碰上吴煌也要矮一大截。
    “吴煌地地位一半是他老子吴敦给的,今天这个陈浮生的老爷子是钱书记,不比吴煌差。胡清泉,你别他妈给你脸不要脸,你在南京市委做副秘书长的小舅子还不够钱老爷子一口唾沫淹的,**玩意。”差点就要给胡清泉来上一脚的沈海吐了一口口水,转身就走,今天这一闹,他估计在陈浮生心目中的地位肯定有所撼动,他的全部怨气也只能发泄在不长眼的胡清泉身上,否则他一晚上都睡不好觉。
    胡清泉呆若木鸡,伫立在夜幕中,格外凄凉。
    陈浮生去上洗手间的时候陈庆之保持一段距离**,因为竹叶青撂下狠话要商甲午跟他抢夺南京地盘,这就像一棵刺插进陈浮生肉里,关键是还拔不出来,只能小心再小心,姜子房提起过姓商地满清余孽玩枪有一手,就更让陈浮生心生忌惮,在洗手间回位置的路上,陈庆之突然横在他面前,原来是第一次在玛索一起喝过酒玩过骰子的女孩,绰号宝宝,依旧是小烟熏妆,漂漂亮亮,放在哪所学校都是校花级别地闺女,就是脂粉气重了点,她指了指一个方向,一桌五六个女孩,环肥燕瘦,花枝招展,很容易让男人眼花缭乱,那个像一朵莲花盛开在繁华中地苏叶也在其中。宝宝说要请他一起喝酒,陈浮生让陈庆之先回去陪王虎剩喝酒,顺便让他把江亚楼也喊过来,陈庆之点点头,那副堪称中南海保镖地派头和气势让宝宝心中充满惊艳咂舌。
    陈浮生跟着她在一群莺莺燕燕中坐下,之所以让陈庆之把江亚楼叫过来,一方面是他不愿意自己掏腰包加酒花钱,陪一堆女孩子花天酒地已经让他极有负罪感,再额外开销,精明的陈浮生不乐意干,不过最重要地是有沈海这些人在场,他与玛索老板江亚楼很多话谈不开,顾忌太多。
    苏叶今晚走英伦学院路线,格纹衬衫,朴素而简约,下身搭配9分裤,精致鼻梁上架着一副mykita黑色大框眼镜,她纤瘦的身架穿上窄版消瘦地裁剪,精致而熨帖,充满知性地优雅。虽然今晚没有通过黑色丝袜展露她那两条令人垂涎的大腿,但她柔柔弱弱坐在那里,就是玛索酒吧一道不可忽略的美妙风景,见到陈浮生,她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热情,这也在情理之中,夜场这种地方,本就薄情寡义,男女萍水相逢,多得是onss,哪来那么多才子佳人天仙配,陈浮生也没一厢情愿以为自己在苏叶心目中就能占据一席之地。
    宝宝把位置让给陈浮生,自己跑去跟一个在玛索驻唱的英俊青年在台上跳贴身热舞,不忘朝陈浮生这一边抛几个媚眼。
    江亚楼坐下后,打趣道:“美女们,谁今天晚上能把我兄弟灌醉,我给她一个一万块钱的红包,如果谁能让他夜不归宿,去德基lv专柜,自己挑,我买单。”
    不管是不是玩笑,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那群苏叶之外对陈浮生还很陌生的美眉起码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男人,是个能够让江大老板一掷千金的牛人,在这种地方讨饭碗的女人,即使再不爱钱,总也不反感有钱的男人,小白领断然没机会跟玛索boss称兄道弟,一两个早把自己跟金钱挂钩地女人便开始展开攻势。
    陈浮生一边应酬招架女人的劝酒,一边和江亚楼说些不那么显生疏的言语,酒至微醺,的确是最好的状态,已经不太清醒,不会戒备森严,但也不至于迷糊到口齿不清,江亚楼是个心思玲珑的人物,否则也搞不定那只家世比他优越一百倍的母老虎,见陈浮生疲于应付那些个为了红包就不择手段的mmm,干脆和他起身走到栏杆旁,两个人勾肩搭背,叼着烟拿着酒,望着场子里群魔乱舞,霓虹灯闪烁,晃人眼,江亚楼在诈金花的时候就灌下不少酒,到玛索后也相当仗义豪迈,基本上是一杯接着一杯喝到现在,五分醉,他眼中地世界开始缩小,自我逐渐膨胀,就想要压抑在心底的东西全部抖搂出来,那是一种欲说不休的美妙状态,这个同
    二十多年苦日子的男人豪气道:“这座场子一年要:万,上海我也盘下两家,加上杭州和苏州,明年我就有5个场子,我要一年赚他妈的一个亿,纯利润,一个亿!”
    陈浮生耐心倾听。他媳妇曹蒹经把他培养成一个极其优秀的倾听者。江亚楼把酒杯随便丢到一边,就要找烟,陈浮生掏出烟帮他点燃,重重抽了一口,江亚楼眯起眼睛,陶醉于这种久违的惬意姿态,他搂紧陈浮生,道:“浮生,我跟你亲,这话没水分。如果你只是钱书记的儿子,陈圆殊的干弟弟,我撑死就是跟你做今晚陪我一起诈金花的富家子弟一样,做做酒肉朋友,一起笑笑闹闹,砸钱图个开心就点到为止,但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
    陈浮生心思复杂道:“是不一样。”
    江亚楼苦笑道:“在夜场说掏心窝地话,总觉得还是不够实诚。没办法,我家里有头母老虎,除了一身小姐脾气,没脑子没胸部,那种女人什么样的氛围都能搞臭,要不然我早带你回去一起喝个小酒谈谈事业。”
    陈浮生拍拍他肩膀安慰道:“那回头上我家去,我媳妇比较好说话,前提是你不嫌地方小。”
    江亚楼爽朗笑道:“那敢情好。”
    除了少数吃过亏受过教训地人,人骨子里都是乐观主义者,所以越是越是漂亮地姑娘,总会对自己有个更漂亮的估价,在玛索这种场子卖脸蛋吃青春饭地女人肯定不是个个花瓶,她们也都有这样那样的野心,例如一锤子能敲出个终身价许给哪位富人,年轻多金是最好,中年也凑合,但实际上这个社会漂亮女人永远比有钱男人多n倍,嫁入豪门总是寥寥,更多地是玩完被甩,运气好点无非就是拿到手一点钱几件衣服几个名牌包,像宝宝这类女孩就是此列,谁也不知道她们是深陷其中还是乐此不疲。
    苏叶是个骄傲地例外,她有不俗地家庭,有优秀的学历,她比宝宝更有底气,更有资格宁肯腐烂也坚守情爱底线。
    她心不在焉喝着酒,偶尔瞥一眼陈浮生和江亚楼的背影,上次与陈浮生分开,她就清楚这种男人不属于夜场,她抓不住,对于没有把握的人和事,苏叶总能够克制好奇心,以免飞蛾扑火。只是陈浮生今天并不矫揉做作的冷漠,还是恰到好处刺痛了她身为优质女人的尊严,半痛半痒。
    江亚楼去厕所放水的间隙,陈浮生重新坐回位置,宝宝拉了一批帅哥型男过来调节气氛,这些孩子在陈浮生眼中时尚而潮流,有些时候想一想,陈浮生有趣地发现自己被生活一下子催熟,来不及缓冲,就一下子步入中年大叔的境界,虽然身体远没有大腹便便,更不用担心床上动作力不从心,但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差不多跟沈海吴凉这个群体处于一个年龄段,吃喝玩乐拐骗90后小美眉,这种事情再也做不出手,否则一个二十七八岁地年轻人,不缺钱,生理没障碍,没理由不放浪形骸。
    陈浮生跟那些年轻人没有共同语言,苏叶一贯清高,不太融入宝宝的圈子,所以一桌十来号男女只剩他们两个格格不入,陈浮生端起两只酒杯,苏叶便跟着他来到栏杆旁边,接过他手中的红酒,浅尝慢饮,嘴唇愈发红艳诱人,陈浮生靠着栏杆点燃一根烟,左手摇晃着酒杯,看了眼远处王虎剩一伙人正忙着拼酒,连陈庆之都被拉进战场,而江亚楼则被一桌看起来挺有身份的顾客挡下,注定暂时没人会打扰陈浮生和苏叶的独处。
    本就是陌生人,陈浮生不善言辞,从嘴里挤出花言巧语比玩刀子难多了,加上苏叶出于漂亮女人的矜持和自负,一时间两人沉默不语,冷场,一冷再冷。一气之下苏叶刚想离开,陈浮生打破沉默道:“你一个女孩子在酒吧碰到不老实的男人怎么办?”
    苏叶皱眉道:“玛索不乱,很少碰到这种事情,这也是我选择玛索的最重要原因。”
    陈浮生转头凝视苏叶的脸庞,轻声道:“你男朋友没有意见?”
    苏叶微怒,板着脸没有解释,她只是出来唱唱歌,偶尔才会在江亚楼地授意下与重要客人一起喝酒聊天,没有丝毫**性质,陈浮生的疑问在她耳朵里无异于侮辱,若非她对他的第一印象相当深刻,早已经转身走掉,再没有说话的机会。
    陈浮生自言自语道:“如果是我,肯定不舍得让你出来,在家里养得白白嫩嫩还来不及,怎么放心出来让别的男人眼馋。”
    苏叶忍俊不禁,心中的苦闷霎时间消失殆尽。
    陈浮生笑而不言,在嘈杂的场子里,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下,他那张干净的脸庞有些醉人。
    “你有老婆。”苏叶柔声道,看不出是伤感还是惆怅。
    陈浮生点点头。
    “而且还很在乎她。”
    苏叶笑道,笑容似乎略微牵强,也许她只是想要表现得豁达一些,但最终还是低下头去喝酒,很浅,只是沾了一下,“因为你这种男人,把事业看得很重很重,在外面交际应酬,分寸把握得很清楚,女人只是陪衬,当然,老婆除外。”
    陈浮生笑道:“感谢夸奖。”
    苏叶缓缓抬头,那是一张容颜精致的脸蛋,娇艳动人,可惜她身旁地男人不可能采摘路边的出墙红杏,而她也注定做不来出墙的红杏,苏叶悄悄在心中叹息,道:“她一定很优秀。”
    陈浮生点头道:“所有人看到我们都会说鲜花插牛粪上了。”
    苏叶很好奇怎样出类拔萃地女人才可以完全掩盖眼前男人的光芒,她不曾见到曹蒹,便已经不战先败。
    在陈浮生跟一群大老爷们谈笑风生地时候,他媳妇在见一个陈浮生打破脑袋都想不到的角色一起喝茶。
    绣叶青。
    地点就在陈浮生和曹蒹葭地小家。
    刺杀旦,皇甫徽羽,一个早早就手染鲜血、亲自调教出商甲午的妖孽。
    大青衣,曹蒹葭,当代社会地皇亲国戚金枝玉叶,智力值和武力值两者都是几乎没有上限的神仙。
    孰强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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