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因此便不喜慎心法师那理由,再说,他自己的儿子,他还不知道他有没有皇帝命吗。

    看皇帝要在宫中大肆彻查,势必会有很多人,且大多数人是无辜的,会受到牵连,季衡便也想要劝皇帝。

    也许是母子天性,杨麒儿天生亲近季衡,季衡晚上都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大半夜起来抱他去撒尿,喂药季衡也比皇帝得心应手。

    杨麒儿十分不喜欢药味,一般宫人和奶母根本没法将药喂给他吃,他不是紧紧闭着嘴,就是喝了药后就吐了。

    皇帝是态度强硬,季衡把儿子抱着,他就直接道,“乖麒儿,张嘴喝药,喝了药背上就不痛了。”

    杨麒儿脸上那层蜡黄已经退了,虽然还是瘦,但皮肤已经显出白里透红的色泽来,他皱了皱小鼻子,在季衡怀里挣动着翻了一□,将脸埋进了季衡的怀里去,用屁股对着皇帝不理睬他。

    季衡只好又把儿子抱过来,皇帝这下就用了恐吓了,“喝药,不喝药朕以后不理你了。”

    杨麒儿将嘴巴抿得紧紧的,他以前还没有这般抗拒吃药,但是他这病了一个多月,吃了太多药,受够了苦头,所以越发抵触吃药了。

    皇帝只好伸手捏住杨麒儿的嘴,将药硬是灌了一勺进去,但是杨麒儿十分不配合,他刚把手拿开,杨麒儿就吐了,于是旁边宫女赶紧递了巾子过来给他擦嘴擦下巴。

    皇帝这下故作横眉冷对,“你和你爹爹犟是不是,不喝药朕就走了,真不理你了。”

    以前杨麒儿十分吃这一套,现在他有季衡了,季衡又十分温柔,他就不再吃皇帝这一套了,皇帝说完,他甚至把眼睛都闭上了,小小的软软的手轻轻放到季衡的胸口去,还摸了两把,一副小色狼样。

    他之前是非要吃奶不可的,因这段日子病了,后来没让他吃奶娘的奶,他便被强制性断了奶。但他习惯性地还是想喝奶,故而时常要把手放到季衡胸口上,季衡胸很平,他摸不到柔软的乳/房,就很是失落,有时候甚至会可怜地细哭两声。

    皇帝看儿子这幅样子,一把将杨麒儿的手拿下来轻轻打了两巴掌,一边说道,“真是长了胆子了。”

    季衡看两父子闹,心里暖暖的,但是看皇帝喂药这般没效率,也觉得十分不妥,而且再不喂,那药都又要凉了。

    季衡便好笑地将杨麒儿递给皇帝,说道,“来,你爹爹抱你。”

    皇帝将病要全好的儿子抱到怀里,怎么看怎么高兴,和杨麒儿说话时,简直可用春风满面眉飞色舞来形容。

    他搂着儿子,哼哼笑道,“混蛋小麒儿,刚才不理朕是不是,这下还不是到朕怀里来了,看我不打你屁股。”

    说着,真的轻轻拍打了两巴掌。

    杨麒儿瘦得屁股上肉都少了,皇帝不由十分感叹。

    杨麒儿嘟囔着表示不满,季衡接过了宫人手里的药碗,遣退了宫人后说道,“乖乖,阿父喂你,再不喝就凉了,凉了可就更苦了。”

    杨麒儿瘪着嘴,季衡就笑着道,“喝吧,喝完了我抱你出去飞一圈去,像蝴蝶那样,行不行。”

    杨麒儿目光闪了闪,季衡便将药端到自己唇边作势喝了一口,“看,并不苦,阿父也能喝。”

    杨麒儿这才软糯糯地说道,“要飞高些。”

    季衡点头,“行。”

    杨麒儿这就乖乖张了嘴,季衡喂了他一勺,他就苦得皱了一下眉头,但是好歹是咽了下去,等总算是喂了小半碗下去,皇帝和季衡都觉得出了一层汗。

    而杨麒儿却念念不忘要出去飞一圈,“阿父,飞。”

    季衡就从皇帝手里接过他,给他擦了一把脸,又爱怜地在他的小颈子上和面颊上亲了好几下,把杨麒儿亲得呵呵笑,季衡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又抓住他的手,就真的出了殿去带着杨麒儿飞了一圈,杨麒儿毕竟是大病初愈,一会儿就累了。

    季衡便抱了他进屋里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用柔软的巾帕将他裹在里面擦干,又给他的背上上了些药,便穿上衣裳,将他放到床上去,“乖乖,睡觉吧。睡会了起来吃晚饭。”

    杨麒儿拉着季衡的手指,“阿父,睡。”

    季衡趴在床上,笑着说,“嗯,好,我就在这里陪你睡。”

    杨麒儿生性敏感,季衡对他的爱意他全都感觉得到,是以季衡回来,他有了精神,粘他比粘皇帝更甚。

    总算把杨麒儿哄睡着了,季衡松了口气,他逗儿子出了满身汗,便让宫人准备了一应沐浴的用品,到了东间净房里沐浴,皇帝在暖阁里看了一阵折子,问起伺候的宫人季衡所在,得知在沐浴,他便遣退了宫人,做出最庄严严肃的样子,脚却不由自主往净房去了。

    净房里很阔大,那浴盆也大得十分了得,季衡正坐在里面泡澡,带小孩儿真不是一般的体力活,杨麒儿病还没有大好,精神也并没有太好,但是闹起来也不容易哄住,特别是带着他玩更是耗费力气,季衡觉得这比去巡视军队或者骑半天马还累。

    正是闭目养神之际,就发现面前有了一丝阴影,他睁开眼来,没想到皇帝正在前面脱衣裳,季衡一惊,“皇上,等我洗完了,换水了你再沐浴吧。”

    皇帝却笑着道,“不必了,这个浴盆这般大,咱们两人也是够用的。”

    季衡蹙了一下眉,“你……”

    皇帝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光了自己,就那般也坐进了浴盆里来,说是浴盆,其实是个很大的浴缸的规模,六七岁的孩子在里面游泳也够用的。

    季衡想要避一避,皇帝已经伸手将他拉到了怀里,季衡还来不及说什么,皇帝已经捧住他的后脑,吻住了他的唇。

    季衡本来要推拒他的手,也不得不顺势就搂住了皇帝的肩背,人也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两人唇舌相交,吻得难舍难分,皇帝的手也渐渐下移,在季衡光滑的背上抚摸,一路直接摸到了腰臀上,季衡背上有几道伤口留下的痕迹,好在翁太医医治有方,仅仅留了很浅的痕迹,而季衡也不是留疤痕的体质,不是大伤口,经过医治之后几乎就能够看不见痕迹。

    皇帝看着季衡,只见季衡微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覆下来,形成两道阴影,琼鼻挺立,面颊泛红,季衡的长发被挽了起来,露出纤长的颈子,皇帝亲得季衡要喘不过气来时,季衡才不得不推拒他,他才放开了他的唇舌,转而去啃吻他的颈子和耳朵,一手却揉上了他的臀部,另一手摸上了他胸前的红点,季衡被他惹得全身难耐,哑着声音低声道,“大白天,不要这样。”

    皇帝下面硬得像根铁杵,他也是满脸泛红,回说,“无人敢窥探,白天夜晚又如何。”

    季衡虽然嘴里拒绝,手却抚摸着皇帝的背脊和后颈,“总要在乎些礼仪……嗯……啊……”

    皇帝一下子进了他的身体里,季衡只觉得涨得难受,手指紧紧掐住了皇帝的肩膀,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你……呀……”

    皇帝掐着他的腰,慢慢动起来,他的所有力气几乎都在用于忍耐亢奋起来的情绪,简直想把季衡一下子戳穿了,所以根本没有精神回应季衡的话,只是不断动作。

    季衡实在怕了他了,也不敢再和他讲道理,只是上半身靠在皇帝身上,想要减缓皇帝的动作,房间里水声哗啦啦的,然后就是从他牙关里漏出的细细低吟喘/息,皇帝也控制不住低喘,在季衡肩膀锁骨和胸口处一阵乱亲,又紧紧抱住他,狠狠动了一阵后,总算是泄在了季衡身体里。

    季衡想要撑起身体来,皇帝却搂着他不放,又仰头吻他的下巴和嘴唇,季衡微微偏开了头,低声说道,“别再来了,洗一洗起来,麒儿白日睡不了多久,怕是要醒了。”

    皇帝揉摸着他的身体,含糊道,“不会这么快醒,再说,那么多伺候的奴才都是摆设么。”

    季衡被他在胸口轻咬了一口,难耐地动了动身体,发现皇帝那本来就是半软不软的玩意儿又硬了起来,不由叹道,“你怎么……嗯……”

    皇帝直接将他抱着翻了个身,让他在下面,然后抬起他的腿慢慢动作,“你回来多久了,也没让朕碰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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