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胡新意说这树好大,胡新意指着另一处问他那是不是食人花,关捷看了看告诉他那是鸡冠花。
    很快3人来到枇杷区,却发现树上熟透的果实不太多,肖健在树下犹豫是辣手催果还是造福他人,大开眼界两人组却直接开启了游园模式。
    关捷捡了个棍子在装瞎子,驱赶爬虫地在前面拨来拨去,和胡新意一起猫着腰在枝丫和藤蔓下面钻,走着走着胡新意突然从树上取下来一个东西,提在眼前看道:“诶哟?园子里除了偷果子的人都没有,怎么会有气球啊?”
    关捷循声看去,见他手里提着个和蜡烛颜色差不多,形状也差不多的塑胶条。
    这东西他小时候在爸妈房里见过,前面一截总是吹不起来,但是特别不容易破,他在院子抛着玩,旁边的叶大叔问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关捷说是气球,叶大师就笑得乱七八糟,说没错就是气球。
    后来李爱黎回来看见他在玩这个,着急忙慌地给他没收了,还勒令他不许再到爸妈房里去翻东西。
    关捷一下被胡新意问倒了,胡扯道:“可能是风吹过来的吧。”
    胡新意感觉里面像是装了水,头凑近一些又觉得好像有点臭,连忙随手往旁边一扬,将它扔掉了:“有道理。”
    塑胶带着一点它不应该有的坠感落到了旁边的草丛里。
    如果当年李爱黎没有那么讳莫如深,那关捷此刻就能知道,他刚刚看到的不是一个气球,而是一个被人用过的安全套。
    第37章
    肖健到底是不甘心空手而归,爬了好几个树杈,摘了几把稍微黄一点的枇杷。
    三人贼溜溜地翻出去,竹丛很好地粉饰了他们的行踪。
    路上三人分了“赃”,关捷将果柄掰掉,果实装进饭盒,走到教室旁边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了去篮球场后面上音乐课的路荣行,立刻跑过去往对方裤兜里装了两把。
    他记得李爱黎说过多吃枇杷对嗓子好,正好这个月路荣行的嗓子一直沙着,这东西季节性太强了,反正有的时候抓紧机会吃就对了。
    路荣行嫌枇杷顶上都是绒毛,不想要,拦了一下没拦住,只好问他:“哪儿来的?”
    关捷对他很老实:“生物园里偷的。”
    路荣行轻信老同学地说:“不是说有毒蛇吗?”
    关捷都进去过了,只好坚定没有:“有它也会到处爬吧,又不是石头。”
    路荣行心想“吧”个屁,告诫他道:“它就是爬走了你也别去了,说不定里面有别的东西,毒蜂、毒蜘蛛什么的,你这人平时又怪倒霉……”
    这人人品不行,吃了他的还诋毁他,关捷作势要去掏他的裤兜:“你才倒霉!不想吃直说,少几里拐弯的骂我,不给你吃了,还我。”
    校服裤子就只有一道松紧带,路荣行怕他不知轻重乱动手,给自己把裤子在学校大路上拽歪拉掉了,连忙将双手按在他肩膀将往外推:“还你还你,你别扑腾了,站好,我拿给你。”
    关捷的手不如他长,在两人的缝隙里够了几下,只险险地勾到了他胸口T恤上鼓出来褶皱。
    路荣行原本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胴体,可看见他挠不到自己的样子又觉得挺好笑的,虽然没有拇指姑娘那么夸张的袖珍感,但看他就是个小矮子,而小的东西似乎总要可爱一些。
    关捷的索要是装腔作势,但路荣行说还就是真还,关捷很快就坚持不住立场倒向了对面,又去给路荣行捂裤兜。
    掏也好捂也好,路荣行都怕他那双毛毛躁躁的手,一直叫他住手。
    同样是在分枇杷吃,教室里的肖健和包甜就没他俩这么虚伪了,出乎关捷的意料,包甜和肖健居然相处得很不错。
    肖健爱吃,而包甜不吃独食,两人在分享吃的上面尤其和谐,不过多半还是他吃包甜的,因为这姑娘暗地里悄悄在减肥,虽然到目前为止体重上好像没什么变化,但她努力地在忌口。
    不过小学的教训也没有白学,如今要是别人给她吃的,包甜不会拒绝,她会少拿一点。
    她拿了肖健三颗果子,也没敢像路荣行那么问,只是笑着说了声谢谢。
    回到座位上之后,关捷和胡新意趴在后座的书本上,连同肖健一起将八卦的目光投向了组里唯一的红花。
    肖健边剥枇杷皮边说话:“包甜,你是住宿舍的吧?你住几楼来着?”
    包甜本来在包书皮,她比较爱惜课本,买了一些花里胡哨的纸,正叠来叠去地折,被他们三人盯得莫名其妙,视线从胡新意顺时针转到肖健身上,茫然道:“嗯,我住在4楼,怎么了?”
    关捷将下巴垫在手背上说:“那你从寝室的窗户那边,能看到后面的园子吗?”
    包甜以前没注意,所以现在被关捷一问,脑中关于寝室窗户后面的风景很虚,只是感觉有些树,但是不是个园子她不清楚,她老实说了,又问道:“这个园子怎么了吗?”
    “没怎么,”胡新意轻松地说,“就是我们吃的这个枇杷是在里面摘的,里面还栽了石榴,肖健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从楼上看得见的话,就帮他盯一下,石榴熟了他就去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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