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便这样随之而来,唇贴着唇,从起初轻柔地触碰,到后来缠绵地吮吸。

    岑安不会接吻,乖乖被路恪带着走,牙齿被舌头霸道地顶开。

    他在索取着更多。

    “嗯……”岑安呼吸滞灼,忍不住轻微地颤抖,双臂却食髓知味般地将路恪圈得更近。

    津液交换之间,岑安试着去回吻他,轻轻吮吸他的舌头,他却有心戏弄,用舌头同她角力,她吮上时,他舌头便后退,这样来回几次,岑安不满的轻哼出声。

    路恪眼角眉梢全是温柔的笑意,妥协于她的娇憨之下,主动送上舌头嘴唇。任由她无章法的亲吻。

    “安安……安安……”

    路恪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气息烫人,单手搂着她的腰将她带向自己,身体相贴,隔着薄薄的睡衣,他们都互相感受到了对方。

    上一次在休息室,岑安在他怀里时,是穿了内衣的,而现在却没有。

    饱满的乳房远比那晚还要软……

    他跨间的阴茎早已硬得不像话了,隔着裤子抵在岑安的小腹有意无意地摩擦。

    “表哥……”她的嗓音越发甜软,她能感觉得到抵住自己的东西又硬又烫。她无处可躲,只能认命般羞怯地承受。

    彼此都沉浸在这个深吻之中,这感觉就像是喝了一大口灌满碳酸的汽水,那种短暂停留在喉咙鼻腔里刺激的快感,在这一刻竟持续不断地敲打着神经。

    路恪的唇又辗转到了她小巧的耳垂和细腻的脖颈间舔舐逗弄,她整个身体都麻了,敏感带就这样被他一点点攻破。

    “呃~好痒……”痒得她都快湿了,腰肢不自觉地扭动几下,立刻被路恪的手掌制衡。

    “乖,别乱动……”低哑的声音里藏匿着汹涌的情欲。

    她不敢再动,终于他也放过了被吻得粉红的脖颈,再一次回到她湿软的唇上。

    亲吻又分开,分开又亲吻……这样似乎远远不够…不够在哪,他们心知肚明。

    蓦地,床头柜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铃声骤然打破了床上的亲吻,突兀的响彻在整个卧室,并毫不在意是否扫了兴,坚持不懈地响个不停。

    这声音让他们之间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

    脑内喧嚣的难以自禁,随着岑安的一声“表哥”,如同烈日下瞬间蒸干的水,瞬间殆尽。

    身体分开,他们还喘着气,为了掩饰尴尬和不自然,路恪掀被坐起来,拿起手机走到一旁去接起来。

    岑安背对着他躺下,脸热眼烫。一时间没办法平静。

    若不是……

    若不是那个电话,她甚至期待着继续……

    他在那头说着,语调平和,大概是工作上的电话,路恪也无心多说,回了两句便又走回床边。

    她能感受到路恪在她身后驻足,她不想回头,也不敢。只听他说:“安安,对不住……我”

    一点都不想要听到他说道歉的话,

    所以她快速起床,声音还发着抖,僵硬的脸勉强扯出一丝笑:“上班要迟到了,我先出去了!”

    故作镇定地穿上拖鞋,临走还不忘拿走昨晚扔在床上的抱枕,小跑出路恪的房间。

    两人今天都要上班,又因为之前在床上耽搁了一些时间。都有一些来不及,早餐来不及做了。草草洗漱收拾好。准备出门。

    路恪要开车送岑安去学校,她并没有拒绝。像之前那样,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电梯然后上车。

    一路上都没有太多言语,偶尔也都是没有什么营养的对话。

    默契地对早晨的事避而不谈。

    却也都清楚谁也不可能当作没有发生。

    岑安看向窗外,握在手里的手机被她摁亮又关掉。路恪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频繁看手机,于是出声安慰:“快到了,别急。”

    “嗯。”岑安也没多说,也根本没有在担心迟到的问题,她脑子早就飞到家里那间脸红的卧室里了。

    想到他之前的道歉,她内心惶恐又失落,车子里他们坐在一起,可两人之间不自然的氛围都快冲破车顶了,这令她难以自处。

    偏过头去看路恪的侧脸,他专心开着车,实在猜不出他此时会想什么……

    感觉到岑安的目光停留,路恪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提高车速再最后一秒飞快地掠过黄灯。

    开到校门口就好像用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车停稳,岑安没有急着下车,两人坐着又一阵沉默。

    最后还是路恪先开口:“安安。”

    好像知道了他会说什么,岑安嘴角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故作轻松的回答:“怎么了?”

    “今天早晨的事……对不起。”

    路恪的道歉很诚恳,可她听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所以她没有回应他。

    早晨的事是冲动使然,是他冲动了。

    所以他应同岑安道歉。

    他也知道他对岑安,对这个远房表妹。不知道具体从哪一天起,开始不是普通的亲戚之间的感情。

    所以在之前的相处,他偶尔也会放任自己跟着感觉走,对她的事情上心,逗她玩,甚至抱她睡觉……

    而岑安真挚的,不加以掩饰的,对自己过分的在意和关切,他都有乐在其中。

    这些点滴交织,酝酿。致使他差点不顾一切的越过了红线。

    而那通电话在那时生生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们是表兄妹,要停止,要克制,再不可以越界……

    岑安坐在副驾低着头始终一言不发,看不出她的情绪。他有些无力,手指在方向盘上没有规律的敲击。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他需要花点时间想一想。

    离上班时间越来越近,路恪轻声叹气说:“安安,你去上班吧。”

    她终于有了反应,兀自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那我走了。”她说,声音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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