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从自己的视线范围看去,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原来是亲眼所见,并不是梦。

    只是深夜时分,在半睡半醒之间,意识和大脑打架,意识想继续睡觉,大脑想醒来一探究竟,双方做出互让,让大脑醒来看一眼四周再继续睡觉。

    那物品见床上的人没有反应,骄傲的宣战,毫无顾忌的开始上蹿下跳,乐在其中。林天不得已从沉睡中醒来,闭着眼睛,在黑暗中仔细辨认是梦还是现实。耳边传来清脆的咚咚声,闷闷不乐的伸出手按下灯的开关。林天坐起来,被子似乎也受到打扰,懊恼的皱成一团。

    林天起来找了一圈,家里的一切都是静止的,想不通是什么东西会跳来跳去。他回到房间索性开着灯,拉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住。睡意一点一点逐渐消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九分,林天起床,来到阳台上点燃一根烟,这座城市的深夜,一直都在半睡半醒的状态。

    在沙发上醒来,时间是早上七点三十三,林天想起自己躺在沙发上玩游戏,眼睛撑不住的时候就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看时间还早,便回房间睡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感觉这一觉睡得很沉,好像睡了好久,估摸着快中午了吧,没想到时间却显示早上八点零八分。为了确认,林天点开浏览器查了一下北京时间,时和分停在零八零九,秒钟按照从零到五十九的顺序一秒一秒的跳动。

    时间还早,不知道秦楚那家伙醒了没,林天打了电话过去。电话里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喂”,看样子是还没睡醒。

    林天说:“约个早餐?”

    听到林天的声音,秦楚生气的说:“不去。”

    担心他会挂电话,林天快速说道:“跟你说一件很特别的事,我好像又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电话里没有声音,似乎在等他继续说,林天笑了笑:“我房间里好像有东西,半夜上蹿下跳的,找又找不到。”

    秦楚愤愤不平:“不是你弄的吗?”

    林天诧异:“什么我弄的?”随即,他想到秦楚这几天莫名其妙的行为了,原来他以为是他故意在房间里弄了什么东西,为了赶他回家。

    林天信誓旦旦的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有听到动静,当时以为是做梦,就没去理会,昨天晚上那东西吵了我一整个晚上没睡,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这么早就醒了。”

    秦楚什么也没说,挂断电话。林天心里预测,所料不差的话,中午之前,秦楚就会过来。

    一日之计在于晨,吃过早餐,林天开始看书,等待秦楚过来。临近十一点,收到秦楚的信息,打开是一个定位,一家距离不远的餐厅的位置。

    林天到的时候,菜刚好上齐,秦楚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喝了口水,然后起筷。环境清雅的餐厅里此刻人还不多,林天坐在秦楚对面跟着起筷。

    秦楚开口道:“是不是有个球弹来弹去的声音。”

    林天想了一想:“如果是球的话,应该是一个大号的乒乓球,声音清脆,但是又好像没有乒乓球那么清脆。”

    秦楚说:“那可能是一个大号,材质较厚的乒乓球。”

    林天难以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球,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出现在他家,三更半夜出来扰民。

    秦楚说:“只要不是什么超自然的物体,应该有迹可循,也比较好办。”他说起自己那天晚上遇上的情形,和林天的差不多,关灯睡着以后,那个东西就会跳出来,开灯起来找又什么也找不到。

    林天觉得它就是一个超自然的物体,自己能蹦跶,却又看不见摸不着。秦楚提议白天把家里翻查一遍,说不定它正躲在某个角落里睡觉。

    想到就行动,两人快速吃好饭回到林天家中。平日里悄悄消失的东西尚且难以找寻,何况一个有心躲起来的不知名物品。九十平一室一厅的房子说大不大,里里外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结果一无所获,这也是他们设想过的结果——没有想到更好的对策,死马当活马医。

    两人累倒在沙发上,秦楚觉得林天得请他吃顿好的:“看你,天赋异禀,老是遇上奇异事件,就是连累我了,赐你请我吃顿大餐当作补偿。”

    林天反驳:“我觉得那东西是来找你的,可怜我如此受罪。”

    秦楚说:“这话应该我说的,我还替你挡了一个晚上呢。”

    林天说:“如果来找我的话,它可以来客厅找我的,肯定是知道你在房间,所以奔着你去了。”

    秦楚不甘示弱:“近墨者黑,我一定是被你传染的,所以它才找上我。”

    两人这样拌着嘴,房间里一个戴着红色尖帽的圆形玩偶正躲在衣柜里,咧开嘴,露着尖尖的牙齿,似有若无的笑了一下。

    吵累了,两人出门吃饭,顺便一些咖啡和浓茶,用来抵抗瞌睡虫,他们打算晚上一同睡在房间里,一探究竟。

    一人一个被窝,关上灯,眼睛不像在黑暗里重逢光源般需要一段适应的缓冲,倒是习以为常的接受从光明到黑暗的瞬间。

    房间陷入黑暗,显得格外安静,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他们感觉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的气息存在,确切的说,是有生命体征的不知名物品。

    吓得两人放慢呼吸,不敢出声,默默的伸出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钻进被窝,把手机调成静音,亮度调暗,隔着被子,打字交流。

    秦楚:此刻我倒希望是隔壁的猫猫狗狗不小心跑到你家来了。

    林天:猫猫狗狗不会这么有耐性能一直躲着。

    秦楚:[哭]那会是什么啊?

    林天:我也想知道啊。

    秦楚起来打开灯,黑暗里的那种感觉让他觉得心惊。开了灯,那种感觉还在,但是灯光让人多了一分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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