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豪问温玉:“你喜喜欢流行乐?”

    可怜麦克风被袁珊妮送到温玉面前,她也参与活动,多多少少讲两句,“我在找我弟弟

    ——”

    女记者猛虎扑食,终于抢回麦克风。

    王敏仪兴奋得尖叫,“神啊,主啊,我终于上电视了!”

    蔡静怡嗤之以鼻,“还嫌不够丢脸,以后去哪都不带你。”

    往来人群间,温玉踮起脚往后看,远远望见陆显,依然是叼住根香烟,勾住个‘波神’,隔着无数起起伏伏黑色头颅,望住她,似笑非笑。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最后一段。。。

    不是很雷

    我写这个文,全靠想象

    呃。。。不足之处还请温柔地告知我

    想让大家多看一点免费章节。。。

    我居然发了。。。

    周一之前要写一万字

    我这是作死的节奏。。。。。。。

    24红杏出墙

    五十公尺距离,三百张茫然面孔,无数嘶吼咆哮混杂着罗大佑的沙哑嗓音震碎耳膜,他们他们,为一句口号而厮打纠缠,为一个理想而尖叫呐喊。

    一时间电影画面颓然静止,温玉隔着时空屏障,凝望陆显边缘中游走的生活,一霎那清晰懂得,他与她之间何止千山万水悬崖绝壁。

    温玉与陆显,最恰当相处方式应当是陌生人。

    某一种默契,他与她心知肚明,温玉的故事似乎就要结束,在一九九一年七月十七日午后莲花街,她要忘记陆显,以静默凭吊往事。

    身边每一个人都有诉求需满足,有怨愤需发泄,这个世纪如此肮脏、腐朽,让人生厌。

    转过身,有段家豪在她耳边锲而不舍地叨念,“我会弹钢琴吹长笛,拿过艺术大奖。温玉温玉,我还会写歌,我为你写过一首《伊莎贝拉》。你听——”也不等她回答,便啦啦啦啦哼起来,曲不成曲,调不成调,总之一个音都听不清。

    温玉怕他伤心受挫,要扮演起长辈角色,安慰鼓励,“很好听,谢谢你段家豪。”

    段家豪脸红,犹豫三分钟,总算鼓足勇气说:“温玉,你可不可以喊我家豪。就当…………就当我是你朋友……普通朋友,很普通的朋友…………”湿漉漉的眼睛充满希冀地仰望她,不答应也难。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啊——”

    “真的吗?真的吗?”

    他今天的日记里一定写,好开心好开心,我未来老婆答应同我做朋友,历时三个月,终于跨出成功第一步。

    当然,追女仔计划表里还有第二步第三步第四部详尽策划,要满足结婚生子终极目标。

    晚上睡觉也乐颠颠,老婆,我来啦!

    踏着晚霞回家的温玉在思索,尤美贤能忍到几时,大太撑这个家又能撑多久。

    果然只有单纯少男最懂快乐含义。

    假期时间飞速流过,临近开学,大太却喊穷,不肯拿出钱来再供温玉读书,温广海终日不落家,就算回来又能怎样,他自己都恨不能在大太手指缝里抠出钞票,哪有时间同温玉多说一句话。

    而尤美贤?她满面红光,枯木逢春,幸福快乐得快要忘记自己曾经十月怀胎胜过一对龙凤呈祥,其中一个是瘟神,另一个是痴呆。

    谁有她命苦?

    夜深人静,红杏爬墙。

    一辆捷豹关车灯,停在万年不到的贞节牌坊下。尤美贤的现金珠宝早已经装点妥当,就等这座屋空无一人时神不知鬼不觉溜走。

    她全神贯注听阿珊阿红来回间细微脚步声,远了远了,怎么突然又回来!原来忘记一只骨瓷碟,怕配不成套被大太冤枉成家贼。

    哼!欧玉芬,你欺我半生,等我改换身份,做成真真正正富太太再回来看你。

    男人真是万灵药,就因为查理先生一句话,尤美贤重新抖擞了起来——她的美丽不减,她依然勾得住男人。

    咔嚓——

    是挂钟,时针终于指向二,抵达凌晨两点。

    尤美贤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猛地一下站起身,不料血糖低,头晕目眩。

    不管了不管了,为了逃离这幢吃人的屋,逃离眼前如钝刀割肉的生活,这少少晕眩又算得了什么?她有一个伟大炫丽未来在等待,甜蜜的爱情作支撑。

    拉开房门,她吓到魂飞魄散。

    温玉,尤美贤命中克星,鬼魅一般直直站在门口,耐心沉静,就等她兴奋雀跃要奔出房间这一刻,给她精确沉痛一击。

    只差一点点,尤美贤就要被吓出心脏病。

    踏着缓慢节奏一步步逼近,温玉神态从容,是辽远荒原中等待的猎手,黑漆漆枪口细微调整,蛰伏,隐忍,为零点一秒的最后冲击。

    她笑着问:“三太急匆匆要去哪里?要不要打电话去租车公司叫一辆出租车?”

    “我的事情几时轮到你来管?让开!”

    尤美贤这个时候想要摆出气势来实属不易,色厉内荏,虚张声势,轻易就被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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