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凌眨眨眼,就这么看着他。就在黄濑凉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想要把这个话题揭过去的时候,他听到紫发小巨人慢吞吞的声音:“数学差成这样的小黄仔,也可以说‘什么东西都是看一看就学会了’嘛?”
    噗——会心一击。
    唯独数学特别不好的黄濑少年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
    “阿勒,也不能这样说嘛哈哈——”略有些尴尬地打着哈哈,“啊对了,我听说帝光的篮球部很强,还分成一军二军三军什么的……小紫原是一军的吧?”
    “啊。”说这几句话的时间,郁凌已经收拾好了,拎起手提包就要往外走去。
    “诶?小紫原要去训练了吗?”
    身后传来黄濑凉太的声音,郁凌停住了脚步,转过身,露出一个孩子气的微笑:“小黄仔要一起来看看吗?”
    “诶那就不用了。”黄濑凉太飞快的拒绝了郁凌,“我今天多了一张数学卷子啊,如果不抓紧时间的话一定做不完的!”
    “啊,那就算了。”郁凌一边说着,一边姿态悠闲地走出了教室。
    ‘你居然会邀请黄濑凉太去看你训练?’陌的语气里惊讶成分很重。
    ‘找个人带路而已。’郁凌语气平淡地回答。
    “紫原?”就在这个时候,郁凌再次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啊,是赤仔啊……”低下头,看见了正站在他面前的赤司征十郎,“好奇怪呢,赤仔怎么到这里来了?”
    “唔,我是A班的。”赤司征十郎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优雅,“因为和紫原一样是一军的、训练的地点也是一样,所以就想过来邀请紫原一起去第一体育馆呢!”
    啊啊,真是体贴的孩子。
    郁凌笑了:“那就一起去吧!”似乎是为了表达友好,他还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根美味棒:“赤仔要吃吗?最新口味的哟~”
    “不,不用了。”赤司征十郎摇了摇头,“不过还是谢谢了,紫原。”
    郁凌也不在意,拆开包装,自己吃掉了。
    就这样,郁先生再一次地在赤司征十郎的带领下来到第一体育馆。
    第一体育馆里只有一军在训练,二军和三军都在别的体育馆;而对于一军来说,只有他们四个一年级生是新人。
    “虹村,你和四个一年级生组个队。”说话的是昨天负责给新入部的一年级生做体能测试的教练,似乎是叫做大久保的,“和首发队员来一场五对五的比赛吧!”
    “是,教练!”虹村修造——帝光二年级生,被称为NO.1的大前锋球员,同时也是篮球部的队长,“杉田,你代替我加入。”
    “是!”
    “啊,和帝光首发的比赛!”青峰大辉脸上满满的兴奋,“我都燃起来了啊——”
    “哈,一年生,口气别这么大啊!”说话的是另一个首发队员,三年级的中锋,“不要被打得落花流水然后哭鼻子回家找妈妈就好!”
    “吉川,你也别忘了,他们好歹是通过测试来到一军的。”这是同为三年级的控球后卫小野田。
    “前辈吗……”赤司征十郎唇角微微上扬,那笑容看起来十分温文有礼,可无论怎么看,都让人有种并非如此、或者说并不仅仅是这样的感觉,“说实话我也挺困扰的呢。”
    我从来就没有输过,这次也一样。如果在入部的第一天就打败前辈的话,似乎会有种让前辈下不来台的感觉……不过,这也没什么吧,毕竟实力才是一切,不是吗?
    此时的赤司征十郎,虽然没有完全觉醒第二个人格,但对胜负仍然带着理所当然的自信。
    “尽人事以待天命,今天我也做好准备了。”绿间真太郎的语气非常平静,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尚未缠上绷带的左手显得修长骨干。
    作为剩下的那个一年生,郁凌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继续往嘴巴里塞了一根美味棒——以前没发现,现在觉得这种东西还真是很好吃呢……
    “哈,看起来大家都干劲十足呢!”虹村修造算是好性格的类型,并没有因为这些一年生的“狂妄”而生气,相反,他还觉得很高兴——帝光一军的新成员很让人期待呢!“那么,我们就开始吧!虽然是暂时拼凑起来的队伍,但是稍微了解一下彼此的话,应该也可以配合得不错的。我先自我介绍一下,虹村修造,二年E班,职位是大前锋。”
    “青峰大辉,一年D班,也是大前锋!不过我小前锋也可以打打看啦!”
    “绿间真太郎,一年C班,得分后卫,擅长三分球。”
    “赤司征十郎,一年A班,控球后卫。”
    。……
    被其他四个人注视着的郁凌咽下嘴里的美味棒,语气十分懒散:“一年B班,紫原敦,打中锋。”
    就这样,还未成型的“奇迹的世代”中的四个人,在帝光的第一场比赛开始了。
    “嘟——”
    哨声响起,充当裁判的教练将球高高的抛起,因为身高原因被拉过去跳球的郁凌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
    紫原敦比身为三年级的帝光首发中锋吉川要稍矮一些,但是弹跳力十分惊人。在他碰到球的瞬间,还不忘低下头,用一种带着孩子气的挑衅的目光看着吉川。与此同时,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手腕一转便把篮球扔向赤司征十郎。
    第一次进攻开始了。
    至少在最开始的时候,这些少年还不是单独作战的。赤司征十郎持球向对方的半场跑去,在碰到企图阻挡他的防守方球员小野田的时候,赤司征十郎将手中的篮球传给了虹村修造。
    唔,其实赤司征十郎本来的想法并不是要传球——至少不是在这个地方——不过第一个球让帝光队长来主导,也算是没给前辈丢脸了,不是吗?
    球场上只能听见跑动的声音,球落在地上的声音,还有球鞋与地板摩擦所发出的声音。
    “石本,防住他——”小野田对着正站在三分线前上的石本说道。
    别让队长过去啊!
    虹村修造的能力,他们可都是领教过的。
    不仅仅是作为得分后卫的石本,还有代替虹村和首发队员组成一队的杉田,这两个人都屏息凝神地挡在了虹村面前。
    虹村修造脸上的表情还算轻松,他似乎没打算就这样自己突破——毕竟这场比赛,那四个一年生才是重点——他将球传给了绿间真太郎。
    “啊啊啊为什么不给我啊!”青峰大辉此时的态度可以算得上是“急不可耐”了。
    而接到球的绿间真太郎——他此时正站在三分线上,防守他的是小前锋菊池——他向后退了一步,手中的球沿着比正常的三分球略高一些的抛物线,穿过了篮筐。
    ‘这个时候就初见雏形了呀……’郁凌饶有兴趣地看着绿间真太郎。
    ‘还没成熟。’陌说,‘不过,见证他们的成长也是很有趣的事。’
    ‘这话可不像你会说的。’郁凌调笑一般地说道,‘是和我待在一起久了,所以变得近朱者赤了吗?’
    ‘想也知道是近墨者黑。’陌回答。
    “啊啊真是……”青峰大辉眼睛亮亮的,看着就很有干劲的样子。
    唔,原来一开始的青峰大辉是这样的吗?还真是……热血啊……
    之后的比赛中,青峰大辉如愿以偿地收获了许多个充满爱意的传球——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帝光首发的反击,开始了。
    老实说他们配合得的确很不错,而且反攻的速度也很快。不过,自从跳球结束之后郁凌就一直在自家内线里待着了,所以并不存在内线空虚的情况;临时队友也都很可靠的拦住了其他四个人,只让小前锋三谷冲了过来。
    三谷原本是想突破进内线,然后来一个扣篮的。也许是因为一年生技巧不够过硬的缘故,他过得挺轻松的——不过就在他跳起来准备将篮球扣进篮筐里的时候,他看见那个比他个子还高一些的紫发一年生跳了起来,手高高的扬起,带着莫大的压迫感,就这样……
    把他盖帽了。
    QAQ作为前辈的荣耀没有了!
    QAQ我要把我失去的脸面捡回来!
    “回防!”一看到赤司征十郎开始控球往自己这边跑了,小野田立刻开始组织防守,自己也挡在了赤司征十郎面前。
    嗯,这次可不会那么简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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