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有,只可惜那个他随身携带的方型大匣子他末带在身上,无计可施。

    “恭,不难受。我给你解。”玥玠移开身子,低头一看,她额着渗出细汗,五官皱巴巴地难受,便抡起袖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头。

    “陛下,你怎么了?”雪无色刚才被靳长恭情急之下扔开,摔得半晌才爬起来,本满腹委屈的,但刚爬起来便看到陛下像一摊软泥似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便着急地围在她身边。

    玥玠没空给他解释,而靳长恭此时觉得自已骨头都快被融掉了,全身麻得要命,又难受得要命,也没有心情说话了。

    “恭,张嘴。”

    玥玠令人迷醉的声音带着轻哄地响在她耳内,她蹙紧眉头,半阖眼睛地张嘴,只觉一截冰冷带着血腥味道的柔软物体塞入嘴里。

    她精神一震,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被她含在嘴里的东西是玥玠的一根手指,她感觉到嘴里的咸铁绣味道,才反应过来这是玥玠给她喂血了。

    她蓦然想起,当初他中了媚毒,也是这样自已给自己解毒的,看来是他的血有解百毒的功效。

    于是,她便不客气地张开嘴舌头一卷用力地含吸了一会儿,此刻已经感觉到骨头的酥融倒是暂缓了,手指上沾了赫连狄血液,而紫肿的痛意消失了,但身体依旧软绵绵的,就像绵花一样浮着动弹不得,除了一张嘴与一双眼睛能动之外。

    “不行啊,这毒光是你的血看来是解不了了。”她松开嘴,脸色阴了阴才道。

    玥玠闻言一顿,暗暗颦似遇到一个科研课题般思索着什么,他将那粉沫触于鼻翼间轻嗅,眸光一暗,又似考虑到什么。

    靳长恭一直盯着他,莫名地她相信他最终会有办法的。

    过了一会儿,玥玠似从他的世界内醒来,他瞥向身旁一脸着急模样,时不时给靳长恭擦擦汗水,时不时给靳长恭扇扇风,殷勤侍候的雪无色,面露正色交待道:“水,恭现在需要清水,你能去找一些吗?”

    雪无色一愣,看着他惊讶道:“水?你是说水能解陛下的毒吗?好,好,我立即去找!”

    他闻言深信不疑,一番话后,他看着靳长恭道:“陛下,您等着啊,我去替您找水来。”

    他站起来,便急切地跑出草丛去外面找水了。

    而玥玠等他走后,才缓缓将额头抵到靳长恭额上,叹息一声道:“恭,看来这毒并不是一时半刻要你命的毒,但是继续留着,它却会消耗你的身体。”

    消耗身体?什么意思,她没有完全听懂,但也知道必须长期停滞会有害,所以她求速解,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的!

    “难道水没有用?”靳长恭看他的表情仍旧凝重,便知道他是故意支开雪无色的。

    虽不知道原因,但跟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关吧。

    要说她此刻身体很敏感,即使被他如此轻柔地触碰也十足地感受到一种麻意,所以能不能别碰她啊。

    “嗯。不过有办法。”他眸光真诚而纯质地看着她,一片清澈干净,却透露着一种强烈自信。

    “什么,什么办法?”她一动不动,转着眼珠子盯着他,灼灼焦躁。

    “——所以,我们换血吧。”他水润艳泽的红唇轻启,一字一句。

    靳长恭眨了眨眼睛“换血?”

    “嗯,换血——”他低低潜近她耳畔,顿了一个,然后犹豫却小心地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耳垂肉:“也换命。”

    靳长恭微微蹙眉,越听越怪异,全然是在状况外面。

    这换血究竟是什么,为何与换血又扯上关系了?

    就在她思索期间,却不想玥玠已当着她的面,将衣衫一件件一脱下,靳长恭一回神便被眼前一幕美景看呆了。

    看着他露出那皓月般白皙透着珍珠月华的肌肤,他胸膛手臂与腰肢的线条柔美光滑,毫无瑕疵,没有露出任何属于男人的骨干或是绷硬的肌肉,而修长的脖颈尤如白鹤般迷人,那完美的颈线仿佛诱惑着你去抚摸。

    他的每一处,就似玉晶精雕般细致透通,引人遐想,他那一头黑色如瀑的长发不知道如何一寸寸变幻恢复了银色,似星辉月映般的银色,美得令人炫目。

    他此刻如羽扇般的睫毛浓密覆下,贝齿莹莹,百般的无辜与无措,一点粉嫩都在他长长银发下若隐若现。

    “你,你想做什么?”靳长恭难得惊慌地瞪着眼睛,想动动脑袋,可惜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恭,再不救你,你全瘫的。”玥玠担忧地看着她,他俯下身子,温润带着湿热紧张的唇轻轻地吻落她的颈项。

    “瘫痪?!”靳长恭一听这词,便全身哆嗦一下,一脸纠结色:“那你打算怎么样解毒,你刚才所说的换血,是指什么?”

    喂,你在啃鸭脖子吗?难道换血就是要吸她脖子上的血来换?

    “恭,相信我,我会救你的。”他炽热的手抚过靳长恭的颈项,插入了她的衣领滑上她的肩膀,那极度轻柔的麻度令她敏感的身躯一阵阵颤抖,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似感受到她的难受他停下吻,那包裹在靳长恭肩膀上的手越来越炽热,他粗重的喘息带着安抚与忍耐,深深火热的视线凝视着她的眼睛。

    此刻,靳长恭与他对视,才看清他的瞳仁颜色,她怔怔地看着那一双似万千星辉落入的银瞳,整个人似被蛊惑般怔愣不已。

    原来他的眼睛竟也是银色的!好神奇!

    那双原本该是似雪般冰冷的瞳仁却燃烧着最炽热的火焰,他柔情蜜意,动情道:“我不会再让你承受这种痛苦了,相信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舒服?!他想做什么?!靳长恭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不是解毒的节奏了。

    玥玠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眉眼,最后似觉得依旧不满足,便用唇代替手指,一点,一点吻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耳垂。

    他倾身吻上她暴露在空气里的肩膀,那温柔而温存的吻,轻轻落下,似珍宝般,不敢用一点力度,就像雪花坠落,但渐渐火热的唇却带着一种令人更为酥麻的感受,一点,一点,宛如膜拜地吻过慢慢暴露在空气里的每一寸肌肤。

    却末再侵入下一步,那神圣的吻令靳长恭感觉,他是在吻圣像吗?也好在他未进行更深入,否则她胸前的秘密便会暴露出来。

    他的银发垂下靳长恭的胸部,遮盖了那里裸露出来的肌肤,她的手无法抬起来,也无法阻止他,她不懂为什么换血会有ooxx的节奏,但她宁愿相信,玥玠并没有骗她,他这么的确做是为了救她。

    慢慢的,她衣领被他微微敞开一部分,露出凹凸细致的锁骨。他的手滑入她的后背,贴上她光洁而细腻的皮肤,那难耐地触感令靳长恭紧紧地咬着下唇,否则她铁定会闷哼出声的。

    玥玠那柔亮缕缕如细绸般顺滑的银发被轻风拂过,丝丝滑过靳长恭胸前的嫩肉,令她一个机伶,有种难以抑止的舒服从脚尖触电蹿上头皮。

    “恭……别咬……我会心疼的。”他指腹爱怜地一点一点抚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下颌……

    “你,换血,就快点换啊!这究竟是干什么啊?!”她松开嘴,终于还是忍不住咆哮出口,被这种慢性说不清是舒服还是痛苦的折磨弄得快要疯了。

    而就是她松口放声吼完这一句后,玥玠便低下头吻落她的唇,粉色的薄唇带着他火热的体温,深深伸入,那湿濡的唇舌带着他的激情,带着属于他的青涩与紧张,取悦着她。

    清新如同甘泉的清凉气息从他口中而来,渐渐沁入她的五脏六腑,令她感觉到身体的酥麻好受了一些。

    “玥玠……你,你,你……究竟想做什么……”随着靳长恭这句断断续续的质问与不解,他微微顿了一下,那热热柔软无骨的手心,捧住她的脸庞,然后轻轻吻落她的脸庞,一点,一点轻啜而下,如同热流窜过全身,让她奇怪感觉到身体内的血液开始莫名地沸腾。

    从紧贴的身体上,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跳混乱的搏动,从他光洁的胸膛之上传来,他身体中越来越炙的热度也熨烫了她的身体,耳边是他越来越深的呼吸,她的呼吸渐渐也被打乱,就像被如今的他蛊惑一样。

    他重重吮咬她的唇,她却感觉属于他的血与她的血,被他们纠缠哺入对方身体内,他的舌钻入她的牙关,那一刻她的心跳登时停滞,紧接着便是激烈的跳动。

    原本清亮的瞳仁渐渐迷失而迷朦,玥玠的血就像一计最强的媚药,喂得越多,她便越渴求更多。

    她本能地吮吸他唇内一切,感受到一滞后,更为热烈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脑,插入她的发根……

    ------题外话------

    明天继续,不能动弹的陛下,很苦逼啊。

    ☆、第四卷 第六十八章 百毒不侵

    “恭……”清凌空灵的嗓音熏得秋风都暖了几分,七分赫然融醉,三分火热湿濡,从未有过的微哑醇厚听得靳长恭浑身一抖,耳朵都快要软趴醉倒。

    他哺入她嘴里的血液与火舌令她情欲渐生,半阖朦胧湿眸,看着玥玠那矜柔绝代色,清透白皙般的面容似红莲绽绯,迷人致极,惑人极致,亦诱人极致……

    看他躺在了自己腿上,仰面朝上盯着自己,看着她突然一笑,那一刻如遥台月下凡,般般入画,笑容灼灼灿然皎若秋月,靳长恭蓦然回神,只觉一股热意霎时如破闸洪流涌上,一张夭桃浓李般的脸腾地烧红。

    她平稳呼吸骤然乱了节拍,浑身经脉好似在练剑炉中滚了一遭,燎热温度从脖颈蔓延向上,即使易容后的面容亦霎时熏烧的绯红无边。

    “你,玥玠……你究竟,做了什么,我,我……”靳长恭并非末经人事的处子,此刻身体的反应如此强烈,如排山倒海的欲望令人难以自拔,身体一开始的那种似针刺般的酥麻,落于此刻便像轻柔的羽毛骚痒,她媚妍失神,似痛苦又似愉悦。

    “恭,相信我,放轻松……一切交给我,没事的……你会好的……”

    玥玠似世上最醇的美酒润喉,那暗哑性感的嗓音似催眠般低低哼吟于她身体内,似弦弹奏撩拨着她敏感的身体。

    靳长恭无力阻止,浑身似火般反复炙烤着,连脚指尖都酥麻难耐,她看着玥玠,欲拒还迎,薄唇似染妖般冷冶,难以忍耐的表情如噬骨般慵懒,魅惑,眼波流转间,绽若妖娆。

    玥玠见斯如此美景,美色,狂热的呼吸一炙,手指隔着微敞的衣襟,欲抚向靳长恭身下的的欲望,却被靳长恭一个机伶震醒,反手压住,不让他恣意妄行。

    “住手!”

    但下一刻,她却惊呆了,她竟能够动了,怎么回事?!

    只可惜这种转好的情况转瞬即逝,下一秒,那熟悉的震麻酥软劲儿又上来了。

    “恭,停不了了,与我交合吧……”玥玠一双泛着情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他渐渐凑近,轻啄上那火热烫人的红唇,灵巧的嫩舌滑进口中,吸允这那片柔软:“换血后……你就能恢复……复了……”含糊的声音,从他们唇齿间吐露出来。

    玥玠将唇口咬破,继续哺于她血液,渐渐地靳长恭的身体越来越燥热,将她的理解与感官全部燃烧殆尽,相反玥玠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冰冷,令她舒服得忍不住攀扶上她身。

    当玥玠的手触及靳长恭身下时,摸到一片空荡不见肿涨,浑身一僵,他睫毛凝滞,呆呆道:“恭,你,你下面怎么没了?”

    靳长恭此刻脑袋一锅浆糊,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听他说话,她感觉身体稍微能够移动,便伸出一双纤细融雪的双臂缠上他颈间,压下他扑倒自已,那属于他带着玉兰花清香与淡淡药香的身躯,那玉质般细腻冰凉的触感与体温令她舒服得像慵懒的猫咪一样阖上眼睛。

    她动手扯开胸前的衣服,以光裸的肌肤与他更加贴近,那煨烫火辣的气息令玥玠终于回过神来。

    但一抬眼,却恰好看到靳长恭胸前那与一般男子不同,微凸俏立的上身,他整个人如电掣闪鸣,再度严重失魂了。

    “恭……你上面怎么会多了两坨……”

    他的声音在风中凌乱,语不成序,玥玠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了,但是很快,他发现他已经无法用脑袋来思考任何问题了,原来将一切交给身体便不再需要语言。

    大地一片苍茫,清风悠悠,玥玠与靳长恭两人在大自然的包围下热情“起舞”,用身体的语言去“沟通”,去拥有,去包容……

    就在两人即将得到这一刻最大的欢愉时,玥玠一双银眸突然紧缩,他张嘴一口便咬至靳长恭细嫩而诱人的锁骨处,顿时那一片鲜血流露出来,但靳长恭却半点没有感觉,依旧享受着一切感官欢乐。

    玥玠粉唇染血,那馡麋的色彩令他似九天外的仙人,被染上凡尘的欲望而焕发出一种圣洁至媚的妖孽之态,绽开一朵不世之妖娆。

    他一点一点地将她的血舐舔干净,用温润而湿热的舌头一寸一寸卷吸。

    换血……便是交换彼此身体内最炙热的鲜血相融,就在这一刻,这重要而神圣的一刻,从此就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从此,拥有了血的羁绊,她与他,永不再分离。

    风停,遍野的草随风飘然垂落,半掩着相拥至深两道身影,温暖而和煦的阳光微微撒下一层透明的薄纱,与那一地翠绿的色彩相融,更为躺着相拥的那两具如玉晶莹,似天宫最得意精巧的身子增添了几分妖冶唯美之色。

    雪无色双手捧着仍在滴哒的水,双目失神,浑身气息停滞涌动,但下一刻却好似即将出鞘之剑,锋利无比,待他看清楚草丛之景时,视线霎时被火舌舔过一般猛然移开,比刚才快了十倍的速度迅速转身,双掌垂落摔了一地的水,亦似破摔了那一颗疼痛不止的心。

    再次悠悠转醒,靳长恭瞬时有一种吃了灵丹妙药的感觉,她此刻身体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与舒爽,就像有种焕然一新的美妙,身体从骨骼到经脉再到血液再至皮肤,每一个部件全部都有一种浴火重生后的轻然与自在。

    她并末第一时间睁开眼睛,因为她感觉到丹田有些异样,便暗中探息检查,这一查由不得她不惊讶一番,她竟发现她什么都没有做,功力竟然平白无故地增进不少。

    蓦地睁开一双星熠生辉的双瞳,她立即准备坐起来,却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紧紧抱住,她顺势这一看,脑袋顿时感觉一懵。

    他就像初生的小狐狸那样绒毛软软,乖巧温顺偎依在她身边,仅穿一件单衣,柔顺的银发披散于他粉嫩的胸前肌肤上,长长卷翘的睫毛密密匝匝地覆下,他一手抓着她衣角一处攥着,整个呈现一种无害而幸福的人,那一张无邪而清透胜玉,柔润胜月的脸竟是——玥玠?!

    她眨了眨眼睛,整个人呆滞了一瞬,再缓缓抬头看天,此时已暮霞薄云生,看着天空雪白的云彩妆成一抹胭脂的薄媚,厚厚重重地盘锯着,迸射着一条条绛紫的霞带,宛如翻腾着金麟……她眼前赫浮现了一幕幕交缠的身影,激烈的冲击,满身暧昧的痕迹——

    瞳仁渐渐紧缩,靳长恭反身一抓抓住玥玠的衣领将他提拉半坐起来,覆血染冰的双眸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可恶!你竟敢这么做!?”

    玥玠被她这么粗暴一弄,睫毛似雨蝶坠花般楚楚惹人怜般缓慢掀开,他朦胧泛着情欲滋润后的水泽色彩,似露珠映入七彩光暇那般美。

    而他在睁开眼睛那一刻,认出眼前的靳长恭时,优美的粉嫩双唇一弯,纯然而满足,以在这一刻拥有了全世界般柔柔笑了。

    “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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