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张文远。出啥事了。”朱厚照问。

    “高老板死了。我们得赶快离开。不然一会官府的人來了之后。盘问起來麻烦。”张文远说。

    “啊。高老板死了。”朱厚照一惊。

    “唉。我该派人保护他的。都是我的错。”朱厚照有些悔恨。

    “主公。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沒想到对方会如此冷血和残忍。”张文远说。

    “高老板如何死的。张文远。”朱厚照说。

    “他是被人吊死的。我在他的房间也闻到了迷香的味道。估计是先用迷香迷晕。然后再吊到房檐上去。对方的目的是想制造一个自杀上吊的现场。”张文远说。

    “那好。我们走。”朱厚照一个起身。

    他看着这里。有些依依不舍。因为昨晚自己在这里。做了一个非常美的梦

    朱厚照起身。刚想穿衣服。他发现自己的胸口是湿的。他一惊。

    他想起昨晚的梦里。那个姑娘在自己的怀里哭泣。

    这一切。难道是真的。

    他望着张文远。张文远转过身。假装不看他。

    “张文远。你说。昨晚我这里发生了啥事了。”朱厚照说。

    “这个。这个。主公。我睡着了。”张文远说。

    “不信。你说。你眼神古怪。有问題。”朱厚照说。

    “沒。真沒啥。”张文远说。

    “张文远。你别以为我啥都不知道。我的房间里有迷香的味道。我闻到了”朱厚照说。

    “唉。实话给你说了吧。昨晚有人來袭击我们。他们用迷香想迷倒我们。”张文远说。

    “那后來呢。你救了我吗。”朱厚照说。他是觉得自己头晕的很。那就是中过迷香。

    “不是我救了你。是另有其人。”张文远说。

    “另有其人。”朱厚照问。

    “是的。另有其人。”张文远说。

    “谁呀。”朱厚照说。

    “一个故人。”张文远说。

    “你就不能说清楚。一次说完吗。让我反复的问。累不累啊。”朱厚照说。

    “哈哈。主公。你觉得会是谁救了你。”张文远说。

    “谁救了我。”朱厚照心里嘀咕。他想起了昨晚的梦。

    心里一阵激动。他心里说。燕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是风中燕吗。一定是她。不然你不会这样的古怪。”朱厚照说。边说他热切的看着张文远。希望从张文远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

    “是的。是她。她杀了那两个人。然后她在你的屋子呆了很久。然后走的时候。满脸都是泪痕。”张文远说。

    “嗯。”朱厚照此刻的心里。充满了开心和激动。他知道风中燕在随时看着自己。在关心着自己。

    这就是他最大的满足了。

    “主公。你先收拾好。天快大亮了。我们出去时再说。”张文远说。

    朱厚照和张文远离开客栈的时候。朱厚照回头看了看招牌。看到那个从这里走出去的那个官员的字。他叹息一声。

    “主公。你叹息啥呢。”张文远说。

    “唉。原本好好的一个士子之家。就这样的消失了。”朱厚照知道。待会官府会來人。然后就是查案。封店。这里一切。都会成往昔。

    “主公要是觉得这里还有价值重新开。你可以让南京官府找热心人继续开办呀。毕竟能免费为士子提供如此好的住所的地方不多。如果找到个好人。继续这样开办的话。他可以像高老板这样继续每年考试时先全收那些有钱士子家里的钱。等有钱士子搬到青楼去住后。那些空出來的房间。就免费或低价让那些穷士子來住。那些他也可以赚钱。也可以做好事。”张文远说。

    “嗯。我会考虑的。等宁王事件平息后就办。”朱厚照说。

    “我们现在去哪里。”张文远问。

    “我们得找个僻静的地方。等待下一步事态的发展。”朱厚照说。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过來了。

    “主公好。张大人好。”侍卫说。

    “秦良。你去哪里了。”张文远问。

    “禀报主公。我们今早在暗处保护主公的时候。看到一个神秘的黑衣人。我们后來想。我们应该知道她的行踪。我们就跟踪而去。找到了她的住所。此刻。一个兄弟在继续跟着。让我來赶快告诉主公。”秦良说。

    “黑衣人。”朱厚照突然想起。侍卫说的就是风中燕。看侍卫们似笑非笑的样子。朱厚照想。他们肯定都认出了风中燕。故意跟踪她的行踪。好让自己高兴下。

    想到这里。朱厚照也笑了。

    “好吧。我们赶快过去。”朱厚照也害怕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就此又消失。

    当朱厚照在侍卫的带领下。來到了城外。在一片的青山中。一个尼姑庵在那里。四处林木繁茂。异常幽静。

    “主公。黑衣人就住在尼姑庵后面的那个小屋子里。你去吧。我们在这里等候就是了。”秦良说。

    朱厚照看着尼姑庵。他一步步沿着青石的台阶往上走。來到尼姑庵的山门前。尼姑庵的侧面的山坡有条通往后面的小路。朱厚照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到了尽头。

    小路的尽头是片松林。松林前有一个茅屋。茅屋前有一个小院子。此刻。一个人正在那里发呆。

    朱厚照看着那个人。心里怦怦的跳。

    第95章相逢若梦待梅开

    当朱厚照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到了嗓子眼。

    那些往事在心里翻腾。

    第一次相见。在北京金凤楼。风中燕那风姿绰约的样子。第二次相逢在江州浔阳楼。依然是一曲醉红尘。第三次相逢。那个客舟里。

    那些让人无法忘记的回忆。都涌上了心头。

    如果生命只有一次的话。朱厚照觉得。自己的生命。就是这些美好的回忆。

    自己是为了这些回忆而生的。

    他曾苦苦的追忆。自己那些枯燥的生活记忆。他知道就是因为那个时候。沒有这些回忆。

    楚江。云山千里暮。他曾经在梦里无数次的呼喊。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可是。依然是冰冷的红尘。她不在面前。只有回忆。

    如果回忆可以是穿透心灵的忧伤和快乐。可以是迷醉灵魂的美酒千盏。那就來吧。就着那些寂寞日子的月光。斟一壶红尘。忘却万世寂寞。

    看着风中燕此刻那依旧玲珑的五官。略带苍白的脸。朱厚照一阵的心痛。

    只见风中燕此刻站在一株还沒有开花的梅树下。迟迟的看着。

    然后。她在说:“我们说好。在梅花开放的时候。你來西湖看我。我每日都在看着这花。可是为何还不开呢。谁知道等待会是如此的漫长。如果早知道会如此的煎熬。当初为何又要离开。”

    朱厚照此刻。有些想哽咽的感觉。他想说话。可是又说不出。

    “你啥时候会來啊。我在西湖边等你。我穿一身的白衣等你。等你在我的传说里出现。我的官人。你知道吗。那日。第一次看到你。我对你就有很深的印象。当第二次在江州看到你时。我就相信你会和我相伴到永远。虽然命运一次次的弄人。可是你知道吗。我始终会坚强的等你。等你。你知道吗。经历了那样多的漂泊。我的心里。有你就完美。我已经不再独孤寂寞。因为i有你。我只是在等待。等待。等待那个西湖的日子。等你出现。如一个神话。等你出现。如一个传奇。你就是我命里注定的真命天子。”风中燕说道。

    此刻。朱厚照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他痴痴的看着风中燕。

    “其实你的行踪我都知道。你是不知道我为何要跳入江中。你知道吗。我那是必须的。我得保护我的家人。现在好了。他们已经平安了。因为你已经消灭了那个人。我的家人已经平安了。我也可以安心的在江南等你。等你出现了。可是你依然那样忙。那样的事多。我真想代你去忙去辛苦。去面对那些危险。可是。我是一个女子。我无法帮到你多少。我只能默默的求你平安。”风中燕说。

    “你昨日睡得好香。我好满足。我就那样靠着你的胸口。真的希望能永远如此。可是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我不想打搅你。就这样。我还是回到我的小屋。我就这样等你。在梅花开的时候。我就去西湖边等你。只是我知道。梅花开的时候。你是不会到西湖边來的。除非明年。我就等你明年吧。”风中燕说。

    朱厚照此刻一阵的哽咽。无法自己。

    他轻轻的走近了风中燕。

    风中燕感觉到了这阵脚步声。这脚步她是如此的熟悉。

    她不敢回头。她害怕这是幻觉。她害怕这阵相逢很快就化作一阵风而去。

    “这是幻觉吗。我知道只是幻觉。我常常在自己的幻觉里。看到你來了。你走进我的身边。可是每次你都消失了。”风中燕说。

    朱厚照一把将她抱紧在怀里。朱厚照从后面抱住了风中燕。

    风中燕此刻感到是如此的踏实。

    她知道是他。她将自己躺在了他的怀里。她悄悄的从上面打量着他。

    当她看到朱厚照的头发。眉毛。鼻子。眼睛的时候。她仿佛真的觉得自己是在梦里。

    “这是不是梦里啊。我的公子。”风中燕说。

    “嗯。这是一个梦。一个永远不醒來的梦。”朱厚照说。

    “如果梦都是这样的。那真美。”风中燕说。

    “嗯。是呀。那样多的等待。只是为了这个相逢。当然是很美了。”朱厚照说。

    这时。风中燕好像是清醒了。她转身过來。上下看着朱厚照。

    她笑了。

    “你笑啥。刚才还泪水汪汪的。”朱厚照逗她。

    “看你那个傻样。我啥时候泪水汪汪了。”风中燕说。

    “嘿嘿。“朱厚照想。还是不揭穿她的好。她会害羞的。

    朱厚照伸开了双臂。“來吧。”

    风中燕脸一下子红了。

    “不來。不來我就一直这样。嘿嘿。等到你为止。”朱厚照说。

    风中燕红着脸。她一咬牙。猛地撞了过去。

    朱厚照猛的抱住了她。“我的妈呀。姑娘。你是要撞死我呀。”

    “你要抱我。就给你个熊撞。如何。”风中燕噗哧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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