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以前是做什么的?”一听庄继华三个字,虞洽卿就感到有点是熟悉,好像在那听说过。

    “哦,我以前在欧洲,后来去了美国。”庄继华故意装糊涂。

    “上菜吧,客人到齐了。”梅云天也立刻向旁边的侍者招呼道:“虞先生,我们边吃边聊。”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好热闹,文革,你就不打算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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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一章归来第一节shang海风波(十一)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一章归来第一节上海风波(十一)

    随着话声,张静江微笑着被人推进来,庄继华惊喜的站起来,连忙迎出去。

    “先生能来参加,固然是我所愿,只是先生……。”

    “我的主意就不能改?”张静江一翻作了个鬼脸:“你这个庄继华呀,一言不合就不再登我门了,我只好不请自来了。怎么,欢不欢迎呀?”

    “先生能来,晚辈求之不得。”庄继华还像以前那样,从仆人手中接过轮椅将张静江推到餐桌前,然后向介绍道:“这时我的合作伙伴梅云天梅少卿。”

    梅云天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常听文革说起先生,那日本想与文革一起去拜会先生,可惜事情太多,无暇分身,还请先生见谅。”

    “坐,坐下。”张静江摆摆手让梅云天坐下:“你们这些年青人呀,怎么还这么多礼。”梅云天看了庄继华一眼然后才坐下,张静江这才笑笑:“他回来没少骂我吧,老顽固,死老头。”

    “哪里,哪里,文革对您老人家可是推崇备至。”梅云天急忙解释,庄继华却笑着接口:“先生还是这样喜欢开玩笑。”

    他们三人开玩笑,虞洽卿却很是惊讶:“静江,你们…。”

    “阿德哥,你不知道吧,这位是我的小朋友庄继华,字文革,介石的学生,当年上前孤军受牛行,打得五省联军溃不成军,孙传芳气得掀了桌子。郑俊彦非要把指挥刀交给他。就是这个人,一个狂人。”张静江笑着说。

    虞洽卿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难怪,难怪这名字有些熟悉,原来是当年地北伐名将,黄埔骄雄。失敬,失敬。”

    庄继华苦笑一下:“先生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我早不是军人了。现在是地地道道的商人。”然后又转向张静江:“先生怎么改主意了?”

    “呵呵,”张静江笑笑:“文革呀。你是不知道,你走后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想着你那个计划,刺激呀刺激,这样刺激的事,若错过了,我这辈子甭想再睡着了。所以我就不请自来了。”

    庄继华忍不住大喜:“能得到先生的帮助,庄某是三生有幸,拿酒来,拿酒来,我要痛痛快快的喝一杯。”

    虞洽卿和何海州两个都是老江湖,两人都已经隐约感到事情绝非航运那么简单,果然张静江开口道:“阿德哥,你不知道。这位庄小友要步我的后尘,不过他的气魄可要比我大多了,身家也比我厚多了。”

    “哦,”虞洽卿有些诧异了:“庄先生地什么计划这样刺激呀,可否透露一二。”

    庄继华笑笑,可他还没说话。张静江却首先开口了:“其他人都出去吧,让我们安安静静吃顿饭。”

    所有的随从和保镖全部离场,宋云飞最后出门,他出门后就把门关上了,然后站在门边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而庄继华却稍微愣了下,张静江地意思是让他说实话,可何海州不是还在场吗?他能相信吗?张静江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何帮主也是个古道热肠的人,为人讲义气,守信义,在上海滩可是赫赫有名的。”

    “其实也没什么。我想在四川办些工厂。为将来做些准备,”庄继华还是不敢把话全说出来。于是尽量说得平淡些。

    “文革还是小心了,不愧是军人出身,保密意识强。”张静江呵呵笑了两声:“阿德哥,何帮主,你们别介意,文革认为十年之内,中日之间有一场全面战争。”张静江一开口就把虞洽卿何海州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之所以选在四川,是因为战争爆发后,文革判断东部地区,全部港口都会失守,中国军队将退守湖南,四川,陕西等西部地区,包括南昌武汉地区都会失守,湖南湖北的西部将成为前沿战场。”

    张静江侃侃而谈把庄继华的计划一一道来,虞洽卿和何海州越听越心惊,这是一个十分可怕地工程,需要的资金将是无底洞,以他们的身家是不可能完成的。

    两人不约而同的把疑问的目光投向庄继华,虞洽卿轻轻咳两声:“庄先生确是豪情,令人佩服,不过….,庄先生需要我们作什么?”

    “运输,”庄继华平静的说:“两位都是船运巨子,建厂的所有设备都要从美国运到上海,然后转运四川,我需要一个值得信赖地公司,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能用最快的速度把东西运到重庆,我查过上海的船运公司,但最远的船都只到武汉,我在美国的合伙人准备购买了一家船运公司,开辟洛杉矶到上海地航线,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把航线扩展到重庆,这需要成立一家新公司。”

    虞洽卿和何海州这下放心了,这个事情对他们来说是比较容易的,也符合他们的愿望,但这两人都不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房间里陷入沉默中。

    “庄先生,不知这家公司怎么个章程?”何海州是这里面的人中实力最弱的一个,他最先沉不住气。

    “怪我没说清楚,”庄继华有些抱歉的说:“公司将是股份公司,两位打算入多少,请两位前辈自己说。”

    何海州看看虞洽卿,仰天打个哈哈:“在诸位面前我可是个穷人,就先露丑了,我最多能拿出四十万。”

    虞洽卿先没出声而是看看庄继华和张静江良久才说:“庄先生的义举是为国为家,按理我应该全力支持,可我的几家公司也有近千员工需要生活,而且公司也是股份公司。要以公司入股必须得到董事会同意。所以我只能以个人名义出资,嗯,一百万大洋吧。不知庄先生认为如何?”

    庄继华笑了,只要你们加入就行:“好,两位前辈,新公司地总股本为八百万大洋,虞先生算四股。何先生算两股,静江先生一成干股。至于不足地六百五十万,由我负责,公司成立就打入公司账户。”

    虞洽卿和何海州同时愣了下,庄继华的决定出乎他们地意料之外,虞洽卿原先估计庄继华的目的也就是募捐资金,这么大个计划,资金肯定不足。可没结果居然是让他们大占便宜。

    “庄先生,您这是何意?”何海州很是不解,这种吃亏的事居然也有人作。

    “两位前辈也许不明白,认为我吃亏了。”庄继华好整以暇的笑笑:“其实我占便宜了,仅凭两位地名字,长江航线至少到武汉是安全的,而且公司很快就可以在上海立足,可以这样说。两位地名号就值五百万大洋。”

    “唉,庄先生做生意真是没话可说,好,我何海州服。”何海州很是感慨。

    但虞洽卿却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常年在上海顶尖厮混,他立刻想明白了庄继华愿意吃亏的原因。说穿了,人家根本没看上他们那点钱,主要是不愿意耽误时间,花钱买平安罢了,可是现在他不想揭开这个盖子,还要再看看。

    “好,这家公司算我一份,庄先生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虞某人必定竭尽全力。”虞洽卿语气十分平静。

    “我无所谓。反正这小子有钱。”张静江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很享受的把头靠在靠背上:“八十万的干股,享受呀。文革,以后还有这种生意一定要叫上我。”

    庄继华哈哈大笑,笑声欢愉,上海的事情已经比较圆满了,现在只等伍子牛把名单交给他,他物色了人选后就可以动身西进了。

    就在庄继华他们酒足半饱时,相谈甚欢时,饭店地经理匆匆进来:“庄先生,有电话找你。”

    “谁呀?”庄继华正与何海州拼酒,被人打搅了兴致,语气不免有点不耐烦。

    “他没说,只说务必请您接电话,而且要快。”经理看看房间里的人,心中有些发慌,这里面有三个人随便跺跺脚便能让他化成灰。

    庄继华歉意的对何海州说:“抱歉,何老哥请稍等会。”

    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的何海州不介意的挥挥手:“快去快回,我们接着喝。”

    电话在前台,话筒就放在台面上,庄继华过去抓起电话:“喂,那位呀?”

    “伍子牛,邓主任在义泰路二十四弄三十二号,马上去抓….。”急促的话声没说完,电话咔地一下挂断。庄继华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都已经把这事忘记了。

    放下电话庄继华几步就窜到饭店经理面前:“有车吗?快!”

    经理看着急促的庄继华连忙说:“有,有。”

    “马上,马上。”庄继华边说边往外走,经理急忙叫司机把车开过来,庄继华没等车停稳就窜上车,上车就叫:“快!义泰路二十四弄三十二号,要快!”

    司机把车开得飞快,可庄继华还是觉得太慢,不停的催,司机也被逼急了:“先生,已经四十码了,不能再快了!”

    “快!快呀!晚了就没命了!”庄继华焦急万分,司机一听一脚踩在油门上,轿车地速度一下子提到六十码。

    到了义泰路二十四弄弄堂口,轿车进不去了,庄继华推开车门就往里跑,沿途的行人纷纷躲避,引得一路叫骂,庄继华却根本不管。

    到了三十二号门庄继华拼命砸门,里面却没有声音,他心里直往下沉,忍不住叫起来:“开门!开门!邓先生,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

    这时远处隐约传来警笛声,庄继华心里焦急万分,忍不住抬腿就踢:“开门!邓先生,我是庄文革,开门呀!”

    这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庄继华看也没看开门的人,一阵风似的冲进屋里,邓演达正在堂屋里,惊讶万分的看着从天上掉下来的庄继华。

    “文革,你从哪里来地,怎么知道这里?”邓演达惊得眼珠子都圆了。

    “快,马上走,抓您的人马上就到,您的组织里面有叛徒,快走。”庄继华急促的说。

    邓演达一愣,屋里就有人问:“谁,是谁?”庄继华头都没回:“不知道,我有个老部下在巡捕房,消息是他告诉我的,绝对准确!他们马上来了!快走呀!”

    庄继华急得直跳,邓演达也有些慌,立刻转身就要进屋,庄继华一把拉住他:“其他的我来处理,快走。”

    这时从门外冲进一个人:“老师快走,他们已经到了弄堂口了,走后门!”

    “文件!”屋里的两人架起邓演达就往楼上走,那里有条退路,邓演达挣扎着叫道:“文革,你们呢?”

    “校长不会杀我,可他会杀您!道理我给您讲过,您最好出国,不要回国!”当初庄继华在德国阻止邓演达回国时就详细分析过,邓演达是黄埔系中唯一可以威胁蒋介石地位的人,准确地说,蒋介石在一、二期学生中要稍微强于邓演达,可邓演达在三四五六期中却远远超过蒋介石,四一二政变时,黄埔系的军队中就有两个师企图倒向邓演达,这不能不让蒋介石警惕。

    庄继华同样替邓演达分析过他要组织党派最大的问题在于没有基础,邓演达地支持主要来自黄埔,可黄埔实际上是他与蒋介石平分,蒋介石占据中央位置,因此他地支持就要略强于邓演达,邓演达组织新党就等于背叛国民党,背叛总理,这就注定了大部分黄埔同学是不会追随他。

    所有这一切庄继华在德国都为邓演达分析过了,而且邓演达也同意,但他还是坚持要回国反蒋。

    庄继华几步冲进屋里,从抽屉里,柜子里翻出一些文件,看也不看就拿到堂屋,点火就烧,房屋外面响起激烈的敲门声,剩下地一个人死死的顶住房门,焦急的看着庄继华烧文件,庄继华一件一件的烧,从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条人影从二楼飞奔而下,枪口直接顶在庄继华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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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一章归来第二节资源委员会(一)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一章归来第二节资源委员会(一)

    “娘西匹!傻蛋!蠢猪!”守在院落中的憩庐卫士们又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咆哮声:“我最好的学生走了,不跟我了,你们这些人又不中用,我们的**要失败了,要失败了!”

    憩庐主人的情绪最近很坏,卫士们一边暗自庆幸自己是在院子里,一边同情的望望楼里那些受训的大人物。

    “外敌欺辱,内忧不断,江西鄂豫皖连战连败,学生还在不断闹事,这可怎么得了!”在一楼里面的办公室里蒋介石神色十分悲伤,在江西去年发动的围剿遭到失败,军队士气低落,在鄂豫皖苏家埠被围,震动整个安徽江苏,蒋介石急忙调派十二师和胡宗南第一师驰援合肥。

    “是学生做得不好,让校长失望了,还请校长惩处。”邓文仪含着眼泪说,但旁边的贺衷寒却说:“请校长暂且宽心,我们回去商量一个办法出来,定不负校长所望。”

    贺衷寒明白每当蒋介石提起什么我最好的学生之类的话就是希望他们拿出个办法来,而且他的心中也一定有了部分主张,那么就看拿出的办法能不能符合他的主张,可这次他判断错了。

    “办法?我能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吗?”蒋介石的情绪依然十分激动,立刻尖锐反驳:“你们是黄埔一期生,是所有黄埔同学的老大哥,可你们看看,北伐才几年,黄埔的朝气就变成了暮气。贪赃枉法横行,你们,你们…,让我失望!”

    这下连贺衷寒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他也不知道蒋介石究竟要什么了,反倒是曾扩情老老实实地点头承认:“是,校长批评得对。我们没有做好表率作用,黄埔同学却有腐化堕落行为。对他们应该予以严惩,黄埔同学应该成为我党中坚,成为**青年的表率。”

    “怎么表率?纳妾表率?”蒋介石冰冷的话让曾扩情心里不由一颤,去年他以无后为由纳了一个小妾,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小妾,他在老家四川的老婆是家里包办的,当初他也是没办法才结的婚。而现在这个才是他的自由恋爱。

    看着曾扩情受窘,俞济时连忙开口:“校长,学生才能浅薄,能供校长驱策已是学生之幸,校长地方略指示,我们尽力办好,作得不好就请校长以党纪国法严惩,以为后人效。”

    “惩处。惩处了你们就有作用吗?”蒋介石敲着桌子叫道:“我要的不是惩处,是振作,振作精神,振作国家,唉,你们。…,我最好地好学生要么跟着共产党跑了,要么跑到国外去了,就是不肯跟我,我们的**要失败了,我无颜见总理于地下了。”

    “达令,有什么事好好说嘛,不要太着急,事情总有办法的。”一个轻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的主人自然是仪态万方优雅高贵的宋美龄。她总是在蒋介石最可能失控的时候适时出现。而她地出现总能平息蒋介石的怒火。

    今天蒋介石召见他在南京的这四个学生她就一直在外间的会客厅。她知道蒋介石最近心里非常不痛快,民间骂他不抵抗卖国。共c党在江西、鄂豫皖、湘鄂西越闹越凶,国民党内部也不和谐,第二次复出时提出的条件粤方也没遵守,邓演达组织的第三党势力越来越大,再看民间,去年全长江流域的水灾有两千多万人受灾,政府至今无钱救助,一二八淞沪抗战,上海数百家工厂受到破坏,全市近六十万工人失业,政府还也是束手无策,这一切都不能不让蒋介石心焦。

    “夫人好。”贺衷寒、邓文仪等人十分恭敬的叫道。

    蒋介石看着宋美龄勉强笑了笑:“夫人,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我地声音太大,影响到你了。”

    “嗯,是有点大,”宋美龄微微一笑,自从五年前结婚以来,他们夫妻就一直相敬如宾:“外面的人听得挺清楚,这屋子太闷,最好把窗户开开,对了,去年种下的花叶菊、紫玉兰开了,我们去看看好吗?”

    宋美龄的口吻虽是征询意见的口吻,但她知道蒋介石肯定不会拒绝,所以她不注意的看了贺衷寒一眼,贺衷寒立刻会意:“请校长休息吧,学生这就告辞了。”

    “一起去。”蒋介石冷着脸嘟囔了句,然后站起来,拿起桌旁地拐杖,宋美龄挽着他的手臂,贺衷寒等人乖乖的跟在后面。

    夜色下的小花园弥漫一丝清香,让刚才精神紧张的男人们一下松弛下来,小花园并不大,却是精心雕琢,树与花间杂交错,漫步其间毫无狭小局促之感。

    蒋介石走了大半个圈子,在一张石凳上坐下,宋美龄连忙把她拉起来,在石凳上铺上软垫后才让他坐下。

    “你们也坐。”蒋介石淡淡的吩咐道,然后他就一言不发。

    蒋介石不说话,贺衷寒等人就更不敢说话了,宋美玲见有些冷场便打破沉默:“达令,刚才听你说起好学生,我也听说了,你的学生中有文贺武胡之说,贺就是贺衷寒,胡是胡宗南,跟着共产党走的有蒋先云、徐向前、陈赓、林彪,他们都应该算是你的好学生吧,那这些学生中你认为谁最好呢?”说完后又立刻补充一句:“不管政治立场。”

    蒋介石嘴角扯动一下,没有说话,俞济时在蒋介石身边最久,也最随意,他看看蒋介石后,试探着说:“如..果…不算政治立场的话,”见没有遭到阻止,他说话变得流利了:“我们这些人不是最好地,文贺武胡,是一期同学对现在仍在校长领导下坚持**地同学中推选的,可..”他看看蒋介石地脸色,后者的脸色沉静如水:“当年黄埔同学有双雄三杰之说,从现在看来,双雄仍然是黄埔同学中最出类拔萃的。”

    “不然,”贺衷寒摇摇头:“蒋巫山虽然胆识过人,在鄂豫皖干得也也不错,但终究拘泥于党派之见,我还是认为文革比他强,文贺武胡,是同学们抬举我和寿山了,当前黄埔同学中最善战的胡宗南和宋希廉实际上学的都是文革的带兵之法,至于文,我贺衷寒自愧不如。”

    “双雄三杰?是那双雄和三杰?”结婚这么多年了,宋美玲也不是没听说过,但她从来没问,她不想提及蒋介石在黄埔的生活,毕竟那时陪伴在他身边的是陈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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