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滋润的宫绣画浑身散发出迷人风情,让蒋经国也不由呆了呆才反应过来,他大笑道:“不,不,我可没忘记,庄主任现在不是西南开发队中人,应该不受这个条件的约束。”

    “我是嫌麻烦,接来接去的,麻烦别人,自己也不方便。”庄继华淡淡的将蒋经国让进房间,招呼他坐下。让宫绣画给倒上茶,然后才坐在蒋经国的旁边。

    “这次回来没有别的意思,听说梅老爷子回来了,我就是来看看他,他现在住在小妹那还是云天那里?”

    “他老人家就住在观音桥,与静江先生为邻,他回来后我去拜访过,这是个令人佩服的老爷子。”蒋经国想起拜访老爷子就有些感慨。

    “怎么啦?”庄继华敏锐感到蒋经国的神情有异。

    蒋经国苦笑下,梅老爷子这趟西北之行不但去了西安还去了延安,蒋经国与他谈论延安起,梅老爷子对延安的情况非常推崇,认为那里虽然贫穷,但整个城市的精神面貌非同一般,即便重庆也赶不上,那里没有ji女,没有毒品,民众组织程度远超重庆,说完延安的优点,就开始批评重庆,认为重庆应该向延安学习。

    庄继华听完后不由苦笑,这梅老爷子还真是激进,我在重庆就作了这么一点,引来的反对声就如潮水一般,要像延安那样,恐怕就会被潮水淹死。

    “文革,大本营的大部分机构开始迁过来了,武汉的工厂和市民也有很多迁过来了,这武汉是不是守不住?”蒋经国最后问。

    庄继华微微叹口气,示意他喝口水。然后才说:“守不住武汉在预料之中,从战略上说,武汉失守后,整个战争将进入一个新阶段,日军因为自身的困难将难以发动武汉会战这样大规模的进攻,我们可以获得一个喘息的机会。”

    蒋经国没有答话,他知道在战略和战术根本无法与庄继华相比,倒不如做个安静的倾听者。庄继华瞟了他一眼继续说:“从三七年到现在,战争持续了两年,在两年的抗战中,我们消灭了近百万日军,付出了重大代价,也暴露了许多问题,比如军队的组织问题,士兵训练问题,战术问题,指挥问题,后勤供应问题,这些都要好好总结。此外旧军队中的很多习气是导致战役失败的根源,我以为需要建立一支新军,这支军队应该为战略反攻准备,装备应该优先给予,由这两年中涌现除来的敢战之将来统帅。数量应该在三十到五十万之间。”

    蒋经国听着眼光渐渐发亮,他知道庄继华绝不是空发议论,难道他的意思是….,他有点不敢相信,可庄继华随后的话却证实他的猜想。

    “经国,这个任务我想交给你,你有没有信心?”庄继华盯着他。

    “我…”尽管有猜想,可真正到来,蒋经国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有涉及过军事,更别谈怎么组建新军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从何入手,怎么选择军官,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有些茫然的蒋经国,庄继华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轻轻拍拍他的肩头:“不用担心,组建军队其实不难,欲练兵先选将,所以关键在选择将领,有了军官再选择士兵,你先不要一下就组建三十万,四十万,先组建一万人,然后在逐步扩充,我知道你不懂军事,但你可以抓人事,然后就是相信你选的人,放手使用。”

    这些普通的用人法则用简单的一句话归纳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蒋经国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明白归明白,他还是不懂该如何选择将领。

    “选择将领,我建议你就从这两年来立功的将领中选,选那些军衔不是很高,中校,少校,少将,这类的,让他们来统帅这支部队。当然最高指挥官恐怕还要委员长确定,此外就是,不拘一格,不要看他是什么出身,杂牌军中也有很多能战敢战之将。”

    这下蒋经国心中有点谱,他略微点头:“好,我试试看,如果不行,你还是尽快换人。”

    庄继华却摇头说:“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此外。你最好写个方案上呈委员长,取得他的同意。”

    蒋经国这下却沉默了,他有自知之明,这个方案如果交给他来写,恐怕蒋介石不会同意,即便要培养他,也不会那如此军国大事作实验。

    “文革,我看还是你来写,我对军队了解较少,你指挥过很多部队,对军中的积弊了解较多,更了解情况,你写更有说服力。”蒋经国很诚恳的说道。

    庄继华端起茶杯若有所思的摇头:“我在西藏搞了点事,委员长现在对我恐怕满肚子气,我写的方案恐怕难入他老人家的法眼,这个方案得另找人写,可惜了,百里将军,如果他在,他是最好人选。”

    蒋经国楞了下,他没想到庄继华的答复是这样,西藏的事情他也知道,中央日报和渝洲晚报都有报道,不过他们的报道都停留在表面,更多的是基于民族主义立场,反对英国人,支持中国人,渝洲晚报更是赤luo裸支持庄继华,只要他作的好像都是对的,所以详细的情况反而没什么人清楚。

    “文革,这我有点不明白,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挑起拉萨事件?一个日本人就已经让我们难以应付了,再加个英国人,不是更难对付吗?”蒋经国趁机问道。

    “你和他们都一样,”此言一出蒋经国脸色微微一红,庄继华却像没看到,自顾自的说道:“只看到我们的困难,没看到他们的困难。实际上现在是解决西藏问题的最好时机,英国人现在不可能向西藏派兵,所以只能政治解决,政治解决,他们就得尊重我们的权力,大家平等谈判,而且也可以打击西藏地方势力中的亲英分子,进而铲除****势力,拉萨事件还没结束,还要继续发展。”

    庄继华决绝的口气让蒋经国倒吸口凉气,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文革,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收编藏军还是改组拉萨政府?亦或两者都作?”

    “当然是两者都作,首先是整编藏军,没有军队支持,他还闹个屁独立,处理一批那些支持独立的家伙,这方面我不打算手软。”庄继华的语气平淡却透着杀机,丝毫不担心蒋经国向蒋介石汇报:“经国,维护国家统一是我们的职责,也会得到民众拥护,所以采取强硬措施,不但不会损害政府威信,反会促使政府威信上升。”

    “可是,英国人已经作出反应了,再以强硬应对,英国人那边怎么交代?”蒋经国很是疑惑。

    “英国人?”庄继华轻蔑的说:“不用担心他们,他们有什么资格干涉,这是我们的内政,他们无权干涉。”

    最后庄继华一挥手,仿佛在驱赶面前的流言蜚语:“这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方案呢,我另找人写,不过最后要落在你来执行,你先留意干部人选,一旦批下来,就立即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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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五章主政西南第十一节重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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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继华的强硬让蒋经国很是震惊。拉萨事件爆发后,蒋介石曾经来电询问他是否事先知情,当然他不可能知道,当然他不可能知道,但这也提醒他,蒋介石让他到重庆的另一个目的,监督制约庄继华。

    为了摸清庄继华挑起拉萨事件的动机,他查阅了近几十年有关西藏的资料,但重庆这些资料有限,于是他又询问了一些在重庆的藏人,总算了解西藏近五十年的历史,也对西藏目前的状况有所了解。在获取这些资料中,特别是那些在重庆的藏人的叙述中,也详细阅读了西姆拉条约、拉萨条约,从中感受到弱国的无奈和强权的嚣张,他心里非常愤怒,对英国人,对那些企图独立的西藏贵族,也隐约明白庄继华此举的目的。

    离开招待所后,蒋经国沿途都在想,最后他决定明里不参与这事。只在暗中协助,不过让他感兴趣的是庄继华说的新军,他不清楚庄继华要找什么人来写这个方案,他感到高兴的是他可以参与到军队中去,他的天空有开拓了一遍新的领域。

    可走进办公室后,他忽然感到不妥,那里不妥,他还没想清楚,在办公室内转了几圈后,他想起来了,庄继华为何要把这个计划交给他?他自己完全有力量来办妥这事,黄百韬不是已经在贵州编练军队了吗,这支军队是不是庄继华口中说的新军,至少应该是新军样板。

    有了这个判断,蒋经国心里开始有几分抵触,可转念一想,自己在军队中没有丝毫力量,,就算庄继华利用自己,但自己也可以借机在军中打下基础,对自己还是有利的。

    考虑再三,蒋经国决定还是加上一道保险,他秘密把今天与庄继华的谈话的内容通报给蒋介石,一方面是报告庄继华在西藏问题上的立场,另一方面询问组建新军是否可行。

    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可蒋介石的回电还是很快就到了,电报上只有四个字。“静观其变”。

    蒋经国走后,宫绣画闪身进入庄继华的房间,此刻她已经换上睡衣,苗条的曲线若隐若现,刚刚洗浴过的身体散发着洁净的香味,看到庄继华依然坐在沙发上沉思,她不由嫣然一笑,很自然的坐到他身边。

    “在想什么呢?”

    庄继华轻轻叹口气伸手把她搂进怀里,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面容,然后才说:“没什么?”

    宫绣画温柔的盯着他柔声说:“是不是小蒋的事,这小蒋比他老子能忍,你这样培养他,值得吗?我感觉他比老蒋还难对付。”

    “你说得不错,他是比老蒋还难对付,不过他现在只不过是只牙还没长全的小狼,咬不了人。”庄继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的手伸进了宽松的睡衣里,在光滑的躯体上游走,最后停在那柔软的凸起上。

    怀里可人儿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与宫绣画的关系突破之后,原来压抑的欲望像洪水一样。突然泛滥,那种风流基因仿佛又回来了,而且他更有理由,这个世界不存在小三,只要喜欢都可以娶回去。

    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他忽地站起来,抱起柔软的娇躯,就朝卧室走去,把宫绣画抛到床上,飞快的解除武装,钻到被子里,伸手一搂,那层薄薄的睡衣早已无影无踪,滚烫的娇躯立刻迎上来。

    ………

    云消雨歇,两人搂在一起静静的品尝余韵,让庄继华有些惊讶的是,宫绣画虽然年过三十,可肌肤依旧像少女般滑嫩,充满弹性,而她的风韵却是少女远远不及的。

    宫绣画像只猫一样卷曲在庄继华的怀里,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时颤抖,被子覆盖下,两人的身体依旧紧紧纠缠在一起。

    良久,庄继华才长长叹口气,洁白的双臂缠绕在他的脖子,胸口覆盖着两团柔软,宫绣画轻轻呢喃:“别胡思乱想,现在这样就挺好。”

    庄继华知道她的意思。轻轻抚摸的光滑的背,然后缓缓向下,轻轻捏了两下丰满的臀部,怀里的人配合的从鼻孔里发出两声呢喃。

    “这样对你不公。”庄继华低声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宫绣画轻轻一笑:“要不你把我娶回家,作你的姨太太。”

    一提这话,庄继华只好闭口不言,除了刘殷淑那里不知该如何交代外,蒋介石也有明文规定,黄浦将领禁止纳妾,所以在黄浦系中纳妾极为少见,曾扩情纳妾就曾受到严厉的斥责,不过曾扩情有理由,他后面那个才是自由恋爱,但也给前妻写了休书才过关,蒋介石也通过这事颁下严令,黄浦同学凡是纳妾均要受到严厉制裁。

    前世看电影电视,国民党将领好像纳妾成风,现在庄继华才知道,全是胡说,至少在黄埔系是胡说,是政治需要。因此他暂时没想纳妾一事。与宫绣画的关系只能停留在情人上。

    宫绣画渐渐恢复力气,双手支在床上,上身微微抬起,看着庄继华,忽然凑上来在他嘴上飞快的亲了下,然后把头埋在他头边。

    “你说,小蒋会不会向老蒋汇报?”宫绣画在他耳边轻声问。

    庄继华忍不住笑笑,这就是宫绣画与刘殷淑最大的不同,刘殷淑在缠绵中非常注意他的感受,有些时候甚至有些讨好;宫绣画却很在乎自己的感受,在满足之后。更喜欢和他谈些工作上的事情。

    “会,”庄继华毫不犹豫的说:“在这种事情上,他这人十分谨慎,毕竟军队不同其他,但他还是值得我去试一试。”

    “成功,收效极大;失败,损害极小;是这样吗?”宫绣画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不过你打算让谁来写方案呢?”

    “让何应钦或者陈诚来写。”庄继华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宫绣画抬起头看着他,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又把头俯下,一手在庄继华胸膛上画圈,一边低声说:“文革,你知道你最吸引我的是什么吗?就是这种什么事都在掌握中的霸气,这样的男人,才值得女人依靠。”

    庄继华有些惊讶了,他皱起眉头,有些不解的重复道:“依靠?也需要依靠?我还以为你是那种特独立的女权主义者。”

    “你说我少不更事,是这样吗?”宫绣画顽皮的笑笑,语气中却有些许伤感,停顿下,她翻身躺下,双眼看着床顶:“年青的时候,总以为自己很强大,可以不依靠任何人,要成为所有女人的榜样,可后来才知道错了,不管什么样的女人,最终还是有个依靠,有个男人。”

    庄继华怜惜的将她揽进怀里:“别伤心了,早些睡吧,明天还要去拜访梅老爷子,顺便看看我父母。”

    夜,深了,没有皎洁的月光,一滴晶莹的泪从宫绣画的眼角滑落,她紧紧的抱住庄继华的胳膊,最终甜甜的睡着了。

    当庄继华看到梅老爷子时,梅悠兰正与老爷子赌气。嘟着小嘴,非常不满的嚷嚷着,老爷子却很坚定,始终不肯答应她的要求。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看到庄继华进来,梅悠兰一张小猪脸,顿时变成灿烂的梅花,几乎是跳着就过来了。

    “昨天晚上,”庄继华笑笑,抬眼四下打量,这个院子不大,三间房屋成品字,左边很显然是厨房,右边是厢房,很可能是给两个下人住的,主人住在正房后厢,前面是待客的客厅,院子有几株梅树,正散发出缕缕清香。

    梅老爷子已经七十多了,白发稀疏,双眉斑白,满脸皱纹,他的身材不高,还不到一米七,不过腰板挺得笔直,一手柱着拐杖,看到忽然出现的庄继华,原本的严峻立刻变成笑容。

    “要回来也不通知声,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在爷爷面前,梅悠兰也丝毫不顾及什么。

    “怎么会,我在自贡听说老爷子回来了,就急忙回来。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这个大记者呀。”庄继华笑着说,然后再几步跨到老爷子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后说:“老爷子,气色看上去不怎么好呀。”

    “就是,在西安就病了,没好完就去延安,拉都拉不住。在延安又反复了,一躺就是两个多月,延安的医疗条件太差,爷爷病好之后,就向他们捐助了一批医疗物资。”没等老子开口,梅悠兰就抢先埋怨起来。

    “就为这,你跟老爷子闹。”庄继华的语气中有责备之意,这些天没见到梅悠兰,虽然少了许多吵闹,可一旦闲下来,又挺挂念她的。

    “那儿呢,”梅悠兰有些不满的白了他一眼:“拉萨不是出事了吗,我想去看看,爷爷却说什么也不答应,大哥,你帮我说说。”

    “哦,”庄继华点点头:“这事上,我支持老爷子,你去拉萨不合适。”

    “大哥!”梅悠兰嗔怪的跺脚,不过却不再坚持了,这丫头想去拉萨是以为,拉萨出了这么大的事,庄继华肯定要去处理,没想到庄继华却不去拉萨,跑到重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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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五章主政西南第十一节重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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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老爷子一直微笑着看着两人。当年梅云天第一次带着这个年青人到家时,他对这个年青人就有些许好感,他的目光始终有种难言的忧郁,可外表看上去却始终乐观,后来梅氏家族面临危机,却是他慷慨出手相救才得以渡过难关,梅氏家族与他联手后发展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成为西海岸最鼎盛的华人家族,甚至进入了美国主流社会,这在华人中是极其少见的。

    不过让老爷子很不理解的是,这个年青人对国内的事很少关注,每当大家谈起国内政治动态时,他总是躲在一边,基本不开口,自己试探了几次,可总是被他巧妙躲过,但这几次却让他看出这是个有故事的年青人。

    果然,九一八,一二八之后,美国华人集体义愤中,他开始行动。召集西海岸的美国华人中的领袖共同制定了一个计划,几年下来,成功的在中国西南建立起了一个军事工业体系,现在这个体系已经成了中国抵抗日本侵略的最大砝码。

    想起这些,老爷子对庄继华就更欣赏了,当年庄继华提出这个计划时,没有多少人认为会成功,可现在,事实证明,这个计划是完全可行,梅云天告诉他,庄继华认为只完成了70%,但这也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在美国他无时无刻关注着他的消息,但来自重庆的消息实在太少了,除了不断要设备,成套成套的设备,价值数亿美金的设备,梅氏家族在全国,乃至在全世界购买工厂,购买设备,梅氏家族一度成为美国企业界最受欢迎的客户。

    但老爷子还是担心,虽然梅云天和梅悠兰的信中越来越有信心,可他还是放心不下,抗战开始后,他终于无法继续待在美国,让儿子留在美国,自己动身回国。回国的路并不好走。日军封锁了中国几乎全部港口,唯一的漏洞是香港,他乘船到菲律宾,从菲律宾转赴香港,高龄加上长时间乘船,导致他到菲律宾后就生了一场重病,差点就到不了中国。

    回国之后,他在梅悠兰陪同下在重庆四川云南甚至攀枝花参观一圈,终于欣慰的承认,庄继华他们取得的成绩远超他的估计,由于他的身份特殊,所到各处都受到当地官员的隆重招待,奢华的宴会让他有些不舒服,正好与他同行的还有南洋华侨领袖陈嘉庚,陈嘉庚实际也是秘密资金资助者,这个人是老爷子联系的,只是出资人,他不知道庄继华,庄继华也不知道他。

    陈嘉庚就在抱怨说这这样的宴席,浪费惊人,如果民国官员都是这种样子。国家民族危矣。但梅云天却反驳说这是官场习惯,世界任何国家都一样,不过也承认这样的浪费应该控制在一定程度内。

    考察了西南后,老爷子记起在武汉时曾经接受周en来的邀请,便决定去延安,但去延安不能直说,即便他的特殊身份也不能,便托词去西北,与陈嘉庚连裾北上,没想到走到西安又病了,梅悠兰不敢冒险,想取消延安之行,可老爷子坚决不同意,一诺千金,延安之行决不可弃。

    这一圈下来,老爷子心里积累了很多话想跟庄继华说,这些年庄继华的所作所为已经深深取得他的信任。

    “兰儿,别缠着他了,文革,来喝茶,新到的下关沱茶。”老爷子说完后柱着拐杖转身就走。

    梅悠兰冲庄继华吐吐舌头,绕过他一把挽住宫绣画,又亲热的向伍子牛打个招呼,然后拉着宫绣画到梅树下去了。庄继华则连忙追上老爷子,准备搀扶他上台阶,老爷子却一摆手,反手抓住他的手臂,领着他走进客厅。

    进屋之后,老爷子才松开庄继华的手。吩咐佣人上茶,庄继华打量着房间,很随意的问:“老爷子,怎么打算在重庆长住?”

    “生于斯,死于斯,埋于斯;我这把老骨头能埋在国内也是幸运。”老爷子满不在乎的用枯瘦的手端起茶杯,轻轻吹拂了浮在上面的茶叶沫子,抿了口才放下。

    庄继华却没动身边的茶,指示静静看着老爷子那张黝黑写满皱纹的脸,这是张非常普通的脸,如同大多数在美国的中国人一样,老人当年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卖猪仔到的美国,经过五十多年的奋斗才有了今天的成绩,梅氏家族的奋斗史就是美国华人的奋斗史。

    “老爷子,用不着这么悲伤吧,您还得看着日本人投降,咱们还得到裕仁的皇宫喝茶呢。”庄继华顺口开个玩笑,与这老爷子谈话很轻松,别看他年纪大,身体不是很好,可思维活跃,反应敏锐,加上他的七十多年的阅历。可以是个成了精的人物。

    “文革,你做得很好,我就不说其他的了,我想问问,接下来你想做什么?”老爷子问。

    “战场我可能要等两年才能回去,接下来的是继续进行社会改革和工业建设,同时编练一支新军,现在的部队有些问题,为反攻作准备。”庄继华正色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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