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下令所有士兵不准后退,有一墙守一墙,有一房守一房。任何后退都将被当场处决,所有军官士兵要么死在中国士兵的枪口下,要么死在军法之下。

    从废墟里清醒过来的日本士兵抓起手中能拿到的任何武器进行抵抗,伤兵,在中国士兵冲过时拉响手榴弹;被埋在废墟内的士兵,只要能抓住枪,冲过来的人影开枪,然后被打成筛子;侥幸躲过炮击的,躲在角落里开枪,只要能争取一点时间,便尽可能多的放几枪。

    伤亡直线上升,慢慢的进城部队的气势被抑制,部队开始小心翼翼的前进,鬼子的尸体只要还可能动,便补上两枪。

    听到进攻受阻,孙震指挥所内的轻松气氛顿时荡然无存,沉默一会,孙震下令停止进攻,进城部队首先清除占领区的残敌。

    涿州城外,得到五十一集团军后,汤恩伯没有将五十一集团军立刻投入战斗,而是将八十五军投入到右翼,会同十二军从侧翼发动进攻,杨森命令二十军向北延伸,接替一零七师进攻张坊,一零七师则进一步向北迂回,牵制这一线149师团,同时造成四十九集团军迂回百花山的假象。

    豆张附近,炮声连连,战火纷飞,冯圣法指挥七十二军坚守豆张,日军以18师团和114师团,配以第二战车旅团冲击七十二军防线,潘文华率领五十二集团军从南面向日军侧翼发动进攻,迫使河边正三抽调132师团进行阻击。

    独流河两岸,双方的炮弹将厚厚的冰层撕开,浮冰沿河飘荡,工兵跳进冰冷的河水中奋力架桥,首先冲过独流河的依旧是五十五军。

    黄伯韬利用夜间秘密组织了两个营偷渡过河,炮击时就隐蔽在北岸河堤下,炮击一结束便冲上河岸,占领了对岸的一个小山丘,并迅速构筑起防御工事。黄伯韬在战前便预见到日军的炮火会将冰面撕开,所以在炮火还没停时,便命令工兵团架桥,随后战斗的发展证明了黄伯韬的先见之明。

    日军炮火撕开了冰面,部队过河变得非常困难,特别是重火器,两个大队的日军分路向过河部队展开反击,而此时过河部队已经有两个团,双方在河边展开激战。日军奋力进攻,北岸部队在日军冲击下,防线摇摇欲坠,黄伯韬急了,亲自率领军警卫团过河,对日军展开反击。

    警卫团都是有四五年战斗经验的老兵,有一部分还是从缅甸,他从112军中调回来老部下。警卫团一过河便分成三路对日军展开反击,将日军冲退三里,稳住了滩头阵地。

    工兵经过三个小时奋战,终于将浮桥架好,五十五军三个师分路过河,高树勋的新编一零八军在不远的地方过河,日军发现中国军队主力过河后,放弃了河边阵地,向天津收缩。

    天津正面的战斗却激烈得多,负责正面进攻的是五十集团军。五十集团军现在是个庞大的集团军,下辖三个军,六十军、七十七军、新编第七军,攻击正面不足以展开全部三个军,司徒非将集团军主力六十军留作预备队,将七十七军和新编第七军沿河展开,每个师一个渡河点。

    五十集团军的进攻打得异常艰苦,日军的防御比预想的严密,横山勇在这一段地区部署了110师团和69师团,纵深还有战车第一旅团,随时可以对突破战线的中国军队展开反击。

    负责前沿指挥的司徒非急得直跳,电话里一会枪毙这个,一会枪毙那个,可战局依旧僵持,七十七军两次冲过河,两次被日军打回来,过河的部队大部分阵亡,仅有五六十人在南岸炮火支持下坚守在河堤上。

    七十七军是西北军部队,部队保持了西北军顽强的风格;新编第七军在这方面便差远了,新编第七军的底子是刘元塘的川军和鄂北会战后改编的伪军部队,尽管各级军官使尽手段,将部队整编出来,但一碰到这种残酷的战斗,士兵战斗风格上的差距便显现出来,部队也冲过去一次,但很快便被日军打回来了。

    黄伯韬在团泊地区的成功,打开了一个缺口,杜聿明衡量整个战线,决定充分利用黄伯韬打开的缺口,将青四军东调,划归蓝运东指挥,依然没有动用六十军。

    整个战局的中心依旧在中线,固安、廊坊。

    宋希濂现在将注意力放在廊坊,在得到新八军和112军后,便从预备队第二集团军中将四十军调归钟彬指挥,以增强正面的打击力。相对于宋希濂增强兵力,河边正三却从正面抽调走了第三混成旅团,在战场上立刻反映出来,钟彬很快从日军战线中发现漏洞,便将第三坦克旅和四十军调到廊坊东南大枣林,一举突破师团防线,而后四十军30师继续向廊坊城下进攻,坦克旅和31师这里转左转,从东向西横扫。

    战斗到傍晚,119师团终于崩溃了,255联队全军尽墨,联队长大久保战死,253联队大部战死,联队长森田重伤,119师团师团长盐泽率部逃入廊坊城内。

    正面战场的崩溃,让河边正三大惊,立刻停止增援固安,严令32师团41师团第3混成旅团立刻向廊坊靠拢,左翼的123师团和64师团也向廊坊靠拢,急电北平,请求派遣军司令部战术指导。

    廊坊危在旦夕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十章狂澜第二节反击之反击(三)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十章狂澜第二节反击之反击(三)

    “今天的战情发布会就到这里,谢谢大家。”花春说完后收拾起东西转身离开,这个新闻发言人制度在商丘反击后开始设立,山东会战后成形,成了惯例,不过新闻发言人还没有确定,花春时不时来客串一下。

    “花上校花上校”

    下面的记者们有些不满,自从开战后,战区突然宣布所有记者采访证作废,所有记者都要到德县领取新的采访证,记者们用最短的时间赶到德县,却得知在作战期间,记者一律留在德县,不得进入战区,当然理由冠冕堂皇为了保证记者们的安全。

    这让记者们非常不满,记者们纷纷向宣传处抗议,但这次战区的态度非常强硬,没有丝毫让步,记者们心中有怨气,便在发布会上表现出来了,所问问题越来越尖锐,新闻发言人干脆照本宣科,读完新闻后立刻闪人,这让记者们更加不满。

    “我看他们这是有意搪塞。”白修德有些丧气,在这里只能拿到大家都能拿到的东西,也写不出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文章。

    韦伯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看明媚的阳光,阳光懒洋洋的照在身上,阳光下,雪开始融化,道路上到处是支前的人流,德县的外国记者认为,中国人为了这次会战至少动员了五百万人,而他估计可能有六百万到七百万人。

    “叶,你是怎么看的呢?”白修德扭头问叶絮菲。

    叶絮菲最近非常不安,从静海回来后,她发现传递出去的情报没人去取,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信号,要么是上线出了问题,要么是上线开始怀疑她。

    白修德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虑,她有些慌乱的抬头:“啊,什么?哦,我看是这样,可有什么办法呢?连梅悠兰小姐都只能留在这里。”

    梅悠兰和其他记者一样,也没拿到采访证,只能留在德县,当然她的状况要好得多,至少可以随时出入战区司令部,可以提前拿到新闻发言人的讲稿。

    “可…..,”就在这时,两辆吉普车嘎吱停在他们身边,李安国从车上跳下来,另一个军官带着六个士兵散开,韦伯有点意外,他们之中只有他认识李安国,知道是情报处的副处长。

    以往李安国见人都是笑嘻嘻的,今天依旧同样面带微笑,可韦伯和白修德都看出情况有些异常,几个士兵分散开来将他们包围在中间,手中的枪口隐隐约约冲着他们,叶絮菲的脸色唰地白了,李安国快步走到叶絮菲面前。

    “韦伯先生,白修德先生,你们好。”

    “李,有什么事吗?”韦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周围的记者也察觉情况异常,开始围过来了。

    李安国笑笑,随即笑容一收,面对叶絮菲:“叶絮菲,你的使命结束了,现在你被捕了。”

    说完两个士兵迅速冲上来,将叶絮菲扭住,那个军官迅速将叶絮菲的包取下来,翻看检查,叶絮菲没有挣扎,任凭他们给自己戴上手铐。

    “为什么?”白修德和韦伯非常意外,连声追问:“为什么要抓叶女士?”

    “她不是什么记者,是日本间谍。”微笑重新浮现在李安国脸上:“韦伯先生,还记着六年前司令在商丘遇袭吗,叶女士从中调配,居功至伟,差点就让…..。”

    突然他的手闪电般伸出,一把抓住叶絮菲的嘴,叶絮菲的嘴被迫张开,李安国伸出左手,军官抽出匕首交给李安国,叶絮菲用力挣扎,身后的两个士兵死死将她抓住,军官见她始终在挣扎,便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拉,叶絮菲再也无力挣扎了。

    李安国检查了一会,从匕首伸进叶絮菲的口中挖出一颗牙齿,仔细看了看,然后示意那个军官松开她,望着叶絮菲冷笑一声:“想死,没那么容易,老子跟了你六年,就这样让你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你。”

    一连串的变化让韦伯白修德和围过来的记者们目瞪口呆,韦伯和白修德简直无法想象,叶絮菲是日本间谍?更令人惊讶的是,中国人已经发现她的身份,却依旧让她在整个中国活动了整整六年,从河南到湖北再到湖南云南缅甸,任凭她将情报送回日本,却始终隐忍。

    韦伯白修德倒吸口凉气,俩人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叶絮菲,叶絮菲嘴角流下一丝血迹,美丽的脸庞上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

    “你真是日本人?”韦伯还是不敢相信,叶絮菲没有答话,可她的神情却让韦伯白修德相信李安国。

    叶絮菲此刻心如死灰,她明白了,这一瞬间将这几年的事情她都想明白了,太可怕了,他们当然不会白白让自己活动,自己走了大半个中国,于是大半个中国的谍报网就暴露了,纪妃香很可能就是在与自己联系时暴露的,进而连带白菊花暴露,皇军进而落进了中国人的圈套,导致十一军主力覆灭,导致整个战争的逆转。

    公开逮捕叶絮菲是综合各种情况后作出的决定,叶絮菲几次寻求联络失败,送出去的情报没有人接收,这说明日本人已经察觉了,王小山决定打草惊蛇,公开逮捕叶絮菲,惊动日本人在各地的间谍网,同时战区各地的无线电监测仪全部开动,监测华北天空。

    这次的间谍隐藏得很好,没有一次与叶絮菲直接接触,都是通过死投联系,在最初还有人来取情报,可跟踪人员每次都跟丢了,取情报的家伙是个老手,每次除了化妆外,取了情报后,就在城内到处乱转,跟踪人员又不敢跟近了,稍不留意便被甩掉;最近几次,情报科在死投地点潜伏了整整一周,却没人来取情报。

    王小山综合各种情况判断,叶絮菲已经被放弃,只是用来迷惑我们的眼线,于是王小山向庄继华报告,要求逮捕叶絮菲,同时与戴笠拟定了一个庞大的行动方案。就在逮捕叶絮菲的同时,重庆云南四川武汉长沙同时行动将已经查证的日本间谍全部抓捕。

    李安国向韦伯和白修德告辞,同时带走的还有那颗带血的假牙。韦伯和白修德呆呆的望着飞驰而去的吉普车,两个士兵将叶絮菲死死摁在后座上。

    周围的记者们议论纷纷,他们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叶絮菲被几个士兵架上吉普车。等吉普车走后,便将韦伯和白修德围起来。

    “他们为什么抓叶女士?”

    “韦伯先生,到底为什么?叶女士到底作了什么?”

    韦伯苦笑下,将李安国的话告诉了大家,众人顿时哗然,很多人不相信,感到不可思议,认为他们可能搞错了。

    “诸位,我不认为他们搞错了,他们已经追踪了她六年,六年时间里,叶絮菲一直在他们监视下,我相信他们肯定掌握了充分的证据。”

    韦伯的宣布让众人哗然,一时集体失声。在距离他们不远的茶楼的二楼,一扇开着窗户里,两个中年人正望着远去的吉普车。

    “她已经没用了。”穿着长衫的中年人淡淡的说。

    “可惜了。”穿西装的中年人叹口气:“当年她是我们最优秀的学生。”

    “唉。”长衫也叹口气:“看来妃香被捕不是偶然的,我们在支那的情报网可能全部报废。”

    西装将窗户拉过来,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其实他的心情并不象外表那样平静,长衫说得不错,随着叶絮菲的被捕,帝国在重庆武汉昆明等地的情报网就全部变得不可靠,此前收到的情报也必须重新审查,情报网也要重新建立。

    可重建情报网,有这个时间吗?平津会战已经开始,这场会战帝国要是失败了,便输掉了整个战争。最可惜的是纪妃香,好不容易打入到支那将军身边,可没发生多大的作用便暴露了。

    “必须重建情报网。”长衫神态坚定:“即便在这场战争中用不到,帝国重新崛起时也可以用到。”

    西装没有开口,这场战争若失败,百年之内帝国能重新振作起来吗?这一代潜伏下来,他们一生可能都不会被启用。

    “上面催促我们尽快提供支那将军的作战部署,….。”

    “不要管他们,”长衫毫不犹豫的打断了西装的话,西装顿时明白了,长衫实际已经明白这场战争中,情报部门已经没有多大作为了,无论是北平重建的竹机关,还是上海的梅机关。

    平津会战将决定一切。

    如果皇军获胜,他们的长远安排将在一年以后起作用;可要是失败了,他们现在的工作将在二十到三十年后发生作用。

    获取支那将军的作战部署,他们现在的几乎所有伸进战区司令部的手都被砍断,最可能得到支那将军情报的地方是重庆,支那军总参谋部,可总参谋部的监察也非常严格,可他们却没办法靠近总参谋部,原来还不知道原因,现在总算明白了。

    “这场战争还能打几年?”

    西装的问题一下将长衫刚刚鼓起的情绪打到谷地,平津会战,皇军从开局便陷入不利,固安被围,廊坊被突破,整个战线从中间被劈开。从南京到东京,所有日本人都将希望寄托在冈村宁次身上,希望他能力挽狂澜。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十章狂澜第二节反击之反击(四、五)(两节合一)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十章狂澜第二节反击之反击(四、五)(两节合一)

    吉普车在校门口停下,李之龙没有动,目光望着墙上挂着的匾额,匾额有两块,第一块是华北战区军官学校,第二块是华北战区第二干部学校,这两所学校都是民主促进会(即第三党)所属,严重和陈铭枢在主持,为民主促进会培养基层干部和下级军官。

    不过现在这两所学校都挂在华北战区名下,而且干部学校还属于政治处管,自从出任战区政治部主任后,李之龙很少留在司令部,几乎全在战区各地跑,名义上是组织动员民众,加强政治工作,实际上是考察干部,协调与第三党在政治上的联系。

    战区除了这所干部学校外,还有一所干部学校,即第一干部学校,这所学校是庄继华的干部学校,由原西南开发队干部学校校长敖路主持,这所干部学校已经从鄂北迁到济南。

    从西安事变后,西南开发队陆续调出了大批干部,这些干部主要分布在一五战区和苏鲁战区,这些干部在地方上推行重庆模式,实行社会改革,经过数年的基层工作,积累了大量经验,李之龙要考察他们的政治态度,然后想办法将他们聚合起来,从地方进入战区,以备将来。

    李之龙这半年中,走遍了山东河南湖北河北,吉普车都换了两部,组织了六百万人的支前队,山东河北河南湖北几乎每个村庄都派出了支前队,村民们用蚂蚁搬家的方式,一步一步将物资送到前线,大大缓解了后勤部的压力。

    副官回到车上,吉普车缓缓启动,驶入校内,在学校行政楼前停下,李之龙从车上下来,四下打量下,学校看上去不小,除了四五栋教学楼外,还有几排显然充作宿舍的平房。

    办公楼也不是很高,只有两层,外墙有些斑驳,墙角青苔历历,显然小楼有些年月了。

    “在田。”

    严重从楼内快步出来,李之龙连忙向严重行礼,单从官职上看,李之龙的政治部主任比严重的校长要高;除了这点外,其他李之龙都要低,军衔,严重已经是二级上将了,资历,当然就更不用说了。

    “老师好,这要去郑州,顺路过来看看。”李之龙微微一笑。

    严重看看李之龙,李之龙皮肤黝黑,眼窝深陷,双腮下凹,只是目光明亮,显然精神尚好。严重还了个礼,然后伸出手,李之龙握住严重的手。

    “我没想到你会来,平津会战正激烈,你不在司令部却跑到这里来了。”

    “军事上我帮不上忙,有文革和白崇禧就行。”李之龙有自知之明:“平津前线集中了接近两百万部队,后勤压力空前,文革让我发动各地民众组织支前队,减轻后勤压力。”

    严重松开手轻轻点头,俩人没有向楼上走,而是转身向侧面走,严重边走边说:“是呀,两百万人的军事行动,前所未有,规模空前。”

    俩人边走便聊,绕过办公楼,穿过一个月亮门,再穿过一条长廊,进入了一个小院。李之龙明显感到这个小院的警戒严密,这短短的距离中便有两道检查哨,小院四周还有几个固定岗哨,院内有两栋小楼,两座小楼并排建立。

    进入小楼后,李之龙断定这就是第三党建立的军事指挥部,小楼内的安全保卫更加严密,两层楼的楼道门口都有警卫人员,李之龙甚至认为楼顶也有警卫人员。

    陈铭枢已经知道李之龙过来,但他没有下楼迎接,而是依旧呆在二楼,严重和李之龙进来后,李之龙注意到黄琪翔也在办公室里。

    对黄琪翔,李之龙虽然很少接触,不过也认识,当初在广州便认识。不过根据他的情报,黄琪翔应该在江南战区,怎么出现在这里?

    略微寒暄后,李之龙便问起来,黄琪翔一笑:“陈诚担任司令,我不走人家也要赶我走,择生让我不要主动辞职,就只好被人赶走了。”

    原来,陈诚担任江南战区司令后,仿照庄继华整军,同样赤luo裸的收编杂牌军,遣散杂牌将领,黄琪翔是第三党中人,当然不能再出任集团军副司令,于是陈诚给他安排了个高级参议的虚职,黄琪翔顺水推行,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后,辞职不就,跑到陈铭枢这里教书,这一切看上去天经地义,但就是通过这种方式,陈铭枢将第三党的主要军事将领聚集到了军校中,组成了第三党的军事指挥中心。

    听完黄琪翔的解释后,李之龙一乐,两栋小楼有二十多个军官工作,另一座小楼的地下室内有七台大功率电台,负责与各地第三党武装联络。

    “蒋将军呢?我听说他也在这里。”李之龙问的是蒋光鼐,他名义上是学校的教导主任。

    “他在上课,课后还要带学生参加野营训练,恐怕你见不到他了。”陈铭枢解释道。

    谈话自然离不开前线的情况,陈铭枢问起平津前线的情况,可惜李之龙离开时战斗还没打响,到现在还没回过司令部,对前线的情况也不了解。

    “两百万对五十万,我们还有火力和空中优势,除非文革犯错,否则冈村宁次没有机会。”李之龙淡淡的说,语气十分平静:“以我对文革的了解,他是个非常谨慎的人,还没冒过险。”

    严重点点头,表示赞成李之龙的看法:“文革看上去诙谐幽默,行事大胆,实际上非常谨慎,他的大胆实际上是建立在对敌我情况有充分了解的情况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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