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将头靠到他肩上,闭上眼反握回去。
    枫红湾居离市中心有点远,天色已晚,不太方便回去。
    季奶奶拜完佛,在季妈妈期待的眼神里,开口留了沈棠。
    房间就安排在季归鹤常年不住的房间对面,季妈妈显然是早有预谋,客房干净整齐,摆放了不少名贵的装饰,衣柜里睡衣的大小正好,就差在房门上挂个写着“沈棠”的牌子。
    季归鹤的脸皮再厚,也不可能要求让沈棠和自己一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妈领沈棠进了屋,静心等待了十分钟,开门过去讨媳妇儿:“岁岁,开门。”
    三楼除了他俩就一只季小萌,季归鹤不把未成年的小弟放在眼里,简直肆无忌惮。
    沈棠开了条门缝,警惕地盯着季归鹤:“我不和你一起睡,明早被发现的话多尴尬。”
    “不一起睡。”季归鹤诱哄,“来我屋里看个宝贝。”
    沈棠已经被骗过一次,毫不动摇,眼里清晰写着“我就是死,从这跳下去,也不会跟你去你的屋”。
    季归鹤沉吟了一下:“想看我小时候的照片吗?”
    两分钟后,沈棠坐进了季归鹤的屋里。
    两个大人毫无顾忌,没注意到斜对面的屋门半开,露出张板着的小脸,盯着大尾巴狼把小白兔拐进了屋,眉头紧拧。
    季归鹤的爱好广泛,墙上挂着摄影作品、油画、国画,甚至是书法,风格各异,却奇异地融合在一起。各种稀奇古怪的摆设,异国风情与传统古典兼备,实在是个大乱炖。
    屋里的风格不是沈棠想象的性冷淡,因此他更为好奇,东瞅瞅西看看。
    季归鹤在书架上找到相册,转身冲他招招手:“宝宝,来。”
    见沈棠还在好奇地张望,他无奈笑笑:“别看了,我没在这儿住过多久。”
    沈棠这才点点头,放弃寻觅屋里季归鹤的生活痕迹,跟着季归鹤坐到床上看相册。
    季归鹤在旁边讲解:“我出生时,爸带着妈在国外发展,那几年比较关键,我五岁时才回了国。姐姐大我五岁,是奶奶带大的,偶尔回国,就是大姐和奶奶带着我。”
    小时候的季归鹤又皮又欠,沈棠听他说着,唇边带了笑意,再往后翻了翻,眼前一亮。
    照片里的小男孩儿看着比季小萌要小一点,但五官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就是表情。照片里的男孩儿穿着白色内衬、黑色小西装,打着漂亮的领结,像个小绅士,表情神气又可爱,眼睛乌溜溜的,望着镜头,笑容能甜到人心里去。
    他忍不住摸了摸那张照片,抬眼看季归鹤:“这张照片可以给我吗?”
    “不可以。”出乎意料的,季归鹤拒绝了。
    沈棠愣了愣,还没想出理由来占据这张照片,忽然被压着上半身,倒到柔软的大床上。
    “不能免费拿,得支付点代价。”季归鹤的手撑在他的颈边,低头看他的神情带笑,眸光火一般炙热。
    沈棠与他对视着,挑了挑眉,却不答话。温热的吐息从额间缓缓下落,季归鹤用头轻轻蹭了蹭他的颈窝,微微用力,压紧了身下的猎物,像条向心爱的猫求欢的大狗,轻飘飘的、细碎的吻从沈棠脸颊上,滑到唇边。
    沈棠不由绷紧了身体,季归鹤的接触暧昧得过分,身体里涌动着某种让人焦躁的热潮。
    他张开唇,无声地呼出口气,想缓缓这种燥热,却被山上的捕食者抓住机会,发起进攻,唇上贴来另两片温热的唇,辗转厮磨,贪婪又强势地勾挑。
    后腰被重重揉了揉,沈棠在迷蒙间察觉到那只手在往下,探向了……
    他的呼吸微微一顿,季归鹤的吻却热情得缠人,他好不容易解脱了嘴唇,眸中不自觉地布满了水雾,紧张又不安:“小鸟……”
    这好像,和平时的亲密不太一样。
    季归鹤抬头看他,黝黑的眸底似乎有什么在燃烧,不需要他解释什么,沈棠已经从他身体的变化得知了答案。
    “可以吗?”季归鹤又在吻他的唇,一下一下,亲密连绵。
    沈棠被这样的接触弄得喘不过气,努力平稳呼吸:“不是……来看相册吗。”
    季归鹤轻轻笑了:“谁管它。”
    他又深深吻了下去,抱着沈棠在床上滚了一圈,谁也没发现那个倒霉的相册掉到了地上。
    像一滴水坠落到干涸的沙漠里,亲吻远远不够满足于年轻的身体的渴求。沈棠的呼吸也乱了,T恤被扯高,露出一截细瘦却不显得干柴的腰身。他几乎要被扒光了,嘴唇被亲得湿红微肿,眼见着擦枪走火、情势控制不住时,忽然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两人的动作都是一顿。
    沈棠清醒过来,季归鹤蹙了蹙眉,打算忽略继续。敲门声又砰砰砰响起来,连绵不绝,非常恼人,与此同时,还有季小萌的声音:“沈棠哥哥,沈棠哥哥你在里面吗?需要我冲进来救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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