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什么事情?”格桑花惊诧地看着不同往日的呼伦贝尔问。“皇兄,你可是我的亲哥哥,你要为我报仇呀。”她瞪着眼睛不满地嚷嚷。

    “这一次事情闹得太大了,回去后,父皇和国内的人还不知道怎么议论呢?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承受着。”呼伦哈尔无赖地倒出事实,他暗自摇头这样愚蠢的妹妹,他平时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了。

    “本公主是格桑花,是北征国最尊贵的公主,他们又能拿本公主怎样,何况本公主是被莫子晚那个贱人给算计的。太子哥哥,这一点儿你可是最清楚的。”格桑哈眼睛冒火,好不甘心呀。她还没有想到此事的严重性,考虑的都是自己受到的侮辱和委屈。

    “只能说你自己蠢,明明是个下贱的侍卫,你怎么能当做楚风扬呢?”说到这一点儿,呼伦哈尔也想不通。

    “原来过来的人真的是楚风扬,而且我是看着他喝下茶水的。”别说他疑惑,就是格桑花也搞不明白。

    “楚风扬会轻而易举地就听你的话,将茶水喝下呢?你自己也不动动脑子?”呼伦哈尔怒视着她,这个蠢笨的妹妹,难道不知道世上有易容一说吗?

    经过他的提醒,格桑花也想到了事情不对劲的地方。不错,当初的楚风扬很听话,妥协得太快了。自己急于成功上当了,上的不仅仅是莫子晚的当,而且还有楚风扬的算计。

    这对夫妻联手戏弄了她,这个认知让格桑花更是怒火中烧,“皇兄,你要帮我。我一定要杀了莫子晚这个贱女人。楚风扬本公主也不会让过他。要是有朝一日,这对奸夫淫妇落到本公主的手中,本公主一定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格桑花气得心肝都在痛,明明是自己在算计人家,没想到却是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帮你,怎么帮你?这儿可是东临,我们都是在明处。不等咱们动手,人家就将我们给办了,你以为我们还是在北征国吗?”呼伦哈尔可比格桑花有脑子多了,想的事情也比较周全。

    他不是不想动楚风扬,可以说在这世界上,他才是巴不得早点儿除去楚风扬的小命的人。因为楚风扬太强了,是他前进道路上的一块最大的绊脚石。可是就因为惠王太强,所以想他死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呼伦哈尔一脸不耐地看着哭哭啼啼的格桑花。

    “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格桑花的泪水下来了。

    “今后有的是机会。还是想想回去后该怎么处理后面要发生的事情吧?这一次动静太大了,有关系到皇室的颜面,恐怕回去后父皇不轻易饶恕你的。”呼伦哈尔也很丧气,自己最为领队的人物,估计也难逃责罚。

    “太子殿下,公主,玉溪公主他们回来。”守候在外面的侍卫进门禀报。

    “躺到床上,动作快一点儿。”呼伦哈尔催促格桑花。

    格桑花不情愿地躺到了床上,并且盖好了被子。侍女赶紧放下了帷幔。

    “人怎么样呢?”看着床幔垂下来,玉溪公主并看不清里面的人,她转而问呼伦哈尔,清冷的声音在夏夜里显得很清亮。

    “刚看过御医,受到了惊吓,身体也受到了伤害。”呼伦哈尔是男人,也不好直接告诉玉溪,格桑花到底伤到了什么程度。

    “今天的事情影响太大,就是想堵住人家的口也做不到了。她自己做的,就要有那个胆子承受后果,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最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东临回国去。”玉溪公主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热络,只是很有条理地陈诉了自己的意见。

    淡淡地语气,淡淡的处理事情的方法和以往没有任何的不同。

    呼伦哈尔也不想继续留在这儿受别人的讥讽的目光,“明天准备一天,后天立刻离开。”

    格桑花在床幔中听到玉溪公主的警告,心里像有蚂蚁咬。在北征,她虽然贵为太子殿下的亲妹妹,但是在皇上面前和大臣百姓的心中,她却不是最尊贵的公主,原因无二,就是因为玉溪公主是皇后所出,是正宗嫡出的公主,而且皇后家的势力太大了。

    “好,明天早点儿准备,收拾好了,咱们就尽快启程回北征。”呼伦哈尔赞成玉溪的决定,再留下来,他也没有那个厚脸皮。不过,在走之前,他还要和老朋友见上一次才好了。

    “今天就好好休息,最好安稳一点儿。如果再闹出什么事情,不怪到时候皇兄不讲情面。”呼伦哈尔冷冷地警告躺在床上的格桑花。

    格桑花躺在床上觉得自己被全世界都抛弃了,呼伦哈尔冷淡的声音让她特别难受。就是为了面子,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再理会自己了,原来在这个哥哥的心目中,自己的地位还不如他的面子来的重要了,他好像忘记了,自己受辱这件事,他也参与了,他也是有责任的。

    格桑花越想越恨,却不敢闹出动静来。在东临要是玉溪和呼伦哈尔都抛弃了她,她这个娇弱的公主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虽然天色很晚了,但是呼伦哈尔也并没有入睡,而是出去找自己的老朋友了。

    “让你的主子起床了。”呼伦哈尔坐在展府客厅,随便抓了一个人过来吩咐。

    对于半夜出现在主人卧室外面的陌生人,奴仆很害怕。这个穿着一身黑衣服蒙着脸的家伙,半夜三更跑到人家的房间里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人。

    这个丫头就想叫人。

    “放老实一点儿,只是让你请你家主人出来,对他就说有客人上门。要是你敢叫人的话,就等死吧。”说着,他冷冷地将一颗药射进了丫头的嘴里。

    也不知道来人喂得是什么,不会是什么毒药吧?小丫头再也不敢有异心了,“奴婢这就去请主子。”

    “老爷,外面来了客人,请你过去。”她颤抖着到了展胡生屋子的外面。

    “贱婢,也不看看是什么时辰,就这样过来叫人。深更半夜的,哪来的客人?”屋子里传来五姨娘的怒骂声。

    “可是,客人说,只要听到他到了,老爷就一定会过去的。”小丫头被人要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五姨娘虽然厉害,但是对比自己的性命,她宁愿被多骂几句。

    “有这样强盗似的的客人吗?”五姨娘的怒火越来越旺。

    “我出去看看,你自己睡吧。”忽然,里面传来展胡生的话,接着就传来索索的穿衣声。

    “老爷?”五姨娘委屈而娇滴滴地喊。

    “男人有事,你就不要参和了。”展胡生的话里带着威严,五姨娘就不出声了。

    小丫头站在那里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展胡生快速出来,“带老爷去见客人。”他几乎可以猜到这么霸道的客人到底会是谁。

    小丫头更是心急如焚,不用他催促,就小跑着带着他往偏厅走去。

    “终于来了。”呼伦哈尔坐在主位上不满地说。

    “回来晚了些,睡得就比较沉。”展胡生看到来人,心里也踏实了。

    “你下去吧。”展胡生挥挥手让小丫头赶紧离开了。

    可是小丫头却像没有听见一般,哭丧着脸看着呼伦哈尔。

    呼伦哈尔微微顿一下,扔出一颗药丸,“吃下去就没事了。”

    小丫头一听赶紧捡起地上的药丸塞进了嘴巴里。

    可是一颗药丸吞下去,她立刻就倒在地上了,连痛苦都来得及叫一声。

    “来人,拖下去。”展胡生像没见到似的,对着外面喊了一嗓子。很快从外面进来人,面无表情地将小丫头的尸体拖出去了。

    “今天过来,是想问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兵?”呼伦哈尔直奔主题。

    “太子顾及亲情,等着惠王毒发离世,似乎不愿意动兵。我们正在商讨,我会尽快说服他的。”展胡生给呼伦哈尔倒了一杯茶说。

    “惠王身上的毒又是什么时候发?你们能确保他会毒发吗?”呼伦哈尔语带讽刺和不满。

    “惠王身体一日差过一日,估计离毒发的时间已经是不远了。”展胡生肯定说。“这个药很霸道,他不会撑多长时间的。”

    看看呼伦哈尔没有打断自己的话,展胡生接着说,“东临大多的武将都是听令于惠王,只要惠王倒下,太子登基了,我们就是不劳而获。”

    “那么就没有本太子的什么事情呢?”呼伦哈尔盯着他冷冷地质问,这个同盟者也不是什么好货,他很清楚。

    “当然不会,我们答应送太子的五个州,绝不会食言。”展胡生笑得暧昧。

    “东临这么一块肥肉,你们展家就愿意为他人做嫁衣?”打死呼伦哈尔也不相信展家没有野心,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瞒着太子和自己多次联络和交易。

    “怎么说是人家呢?太子可是我的亲外甥。”对于敏感问题,展胡生开始打哈哈。

    “亲外甥,那也是外人,没见到里面有个外字吗?”呼伦哈尔逼着他表态。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和他身上还有相同的血留着。我可是只有一个胞妹呀。”展胡生还在采取迂回。

    呼伦哈尔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和他讨论,“要是考虑清楚了,到时候再联络。”至于考虑什么,他也不说清楚。

    心知肚明的事情,双方也都不愿意点破了。

    送走了呼伦哈尔,展胡生站在花厅中久久没有回去,呼伦哈尔就是一头狼,而且还是一头喂不饱的狼,他怎么会不知道。但是要实现自己的野心,就得选择与狼共舞,否则的话,东临的大权绝不会落在展家的手中。

    策划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不想功亏一篑。

    太子的性格过于优柔寡断,他还得进宫一趟,促成了事情的发展才行。正如呼伦哈尔说的一样,惠王什么时候毒发,是谁也料不到的。难道惠王一辈子不死,他们也得跟着耗着,以他的年龄,他消耗不起。

    比赛的事情到此结束了,第三天的时候,北征国的代表就向皇上地上了辞呈,急急忙忙回国去了。

    剩下的两国人好像还在选购东临的土特产,打算在这儿再住几天,暂时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子晚才不想操心这些事情,和上官宇等人约好了时间,就一同去庄子了。

    刚进入庄子的界面,他们就发现地里的稻子长得特别旺盛,绿油油的一片,让人看了就心动。就是楚风乔这些不懂种田的公子小姐,也知道今天的土地的收入最对是会创造奇迹。

    子晚看着茂盛的稻苗,心里也高兴,虽然没有农药化肥,但是看着势头,稻子的产量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夏季,就是辰时,天气也比较热。

    要不是为了查看水稻的长势,怕热的莫子晚就是宁愿被人打死,也不愿意到外面了。

    可是偏偏这个就是自己今天的任务,所以,到了庄子里。她就开始武装起来,头上戴着一顶暖琪她们编制的太阳帽,就是现代的那种草编的花式草帽,上面还用绢花编了花朵进行装饰,脸上也蒙上纱绢的大口罩,只剩下一对大大的眼睛露在外面了。

    “王妃,你这顶草帽太漂亮了,送我一顶呀?”秦书宛目不转睛地看着子晚的帽子。

    “我也要。”爱美可是女人的天性,莫玲珑也不甘落后了。

    “给,小姐、表小姐。”还没等子晚开口,暖琪已经很有眼色地递上了一顶草帽给她们。

    草帽都是染上颜色的,一顶是湖蓝色的,一顶是粉红色的,漂亮可爱,让秦书宛和莫玲珑简直是爱不释手了。

    秦书宛特别臭美地将草帽戴上了,“漂亮吗?”

    “漂亮!”后面有人脱口而出。

    子晚和莫玲珑回头一看,发现这个人竟然是楚风乔。

    秦书宛饶是再活泼,被一个年轻男子赞扬漂亮,也不禁红了脸。

    一个美丽的少女头戴粉红的草帽羞涩地低下了头,真是人比花娇呀。

    楚风乔本来是无心直说,可是在莫子晚和莫玲珑暧昧的笑容下,忽然就囧的说不出话来了。

    子晚看看活泼俏丽的秦书宛,再看看挺拔俊秀的楚风乔,心里得意,却不点破。楚风乔做事有担当,正好可以配秦书宛大大咧咧的个性。不过,世间男女之事最忌讳的就是有别人参和了,所以,笑过以后,她就转移了话题。

    “你们都留在这边玩,我得看看稻子去,那边热,你们就不要过去了。”子晚对他们说。

    楚风乔和秦书宛的尴尬这才消散了。

    “我陪着你一起去。”楚风扬不答应。

    “去了也白去,你也不知道种田的事情,要是闲的发慌,去看看果园里的果子再说。”说着,子晚带着丫头们先走了。

    被无情抛弃的楚风扬嘴巴撅了半天才哼哧地进了院子里去。

    走近稻田,在田里拔草的农人全都过来了。今天地里的稻子让他们看到了丰收的希望,去年每家每户拿到的承包利钱和分到的麦子,让所有的人对王妃都充满了感激之情。

    “王妃,今天的稻子绝对会是大丰收。”赵亮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喜滋滋地说。

    “草药和虫子的药都打下去了吗?”子晚仔细观察嫩绿的禾苗问。

    “按照你说的,每隔一个月看着情况就会打药,你瞧,禾苗上没有一只虫子了。璇玑大人可真厉害呀。”说着,赵亮还很自豪地感激了提供帮助的璇玑。

    “要是有足够的桶,在地里每隔一段距离就放上一只尿桶。”子晚看完禾苗说。这儿没有尿素,只能用这种土办法了。

    “好,我这就安排去。桶,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准备着了。”赵亮也不嫌弃脏,乐呵呵地说。脏点累点儿都无所谓,只要能丰收,相信村子里家家户户包田的人家都愿意了。

    “王妃,我们捉了大泥鳅,你要不要?”田头有孩子在河渠里捉泥鳅玩,见到了莫子晚,想到上一次她到处抓泥鳅的情景,一个大胆的孩子就过来询问了。

    “多不多?”子晚眼睛一亮,这个时候泥鳅最肥了。

    “多的去了,咱们都抓了喂鸡鸭鹅了。”一个手里拿着胖胖田螺的孩子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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