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晋骁以手指梳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是吗?哪里不一样?”

    萧语珩挪了挪椅子,往他跟前凑过去,笑眯眯的样子:“好像,温柔了。”

    冯晋骁微笑而不自知:“不喜欢?”

    喜欢的。这样的你,总让我记起当初的甜蜜。

    却还口是心非:“还行。”

    笑意浮上嘴角,冯晋骁往椅子后面动了动,腾出前面的一块地方把她搂过来,话锋一转:“看哪天方便,请楼意琳吃个饭。”

    萧语珩一时没反应过来,靠在他怀里问为什么。

    冯晋骁按住她端扎啤的手,“不是说她失恋了么,给她介绍个男朋友。也算你身为闺蜜,体恤她单身的痛苦。”却在心里回答她:因为她告诉我,你爱我。而我,不想得而复失。

    ☆、艳域15

    扎啤被萧语珩豪爽地半杯半杯一饮而尽,喝到后来坐在冯晋骁怀里都觉得冷。才不管是不是在外面,她直接把冯晋骁的衬衫从腰间扯出来,扣子一颗一颗全部解开,贴在他胸前,缩成一小团。

    两人早已有过最亲密的肌肤之亲,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低头看着有了醉意的萧语珩,那修长的手指,那缓慢又坚定的动作,让冯晋骁觉得,这个微眯着眼睛解他衬衫扣子的女人,太性感。

    幸好身上有伤打着绷带,不至于走光太厉害,否则冯晋骁恐怕真要当众出丑了。这夜晚大排档的人流,不亚于闹市中心,况且还是在家门口,估计用不了到明天早上,他就要因被女朋友“非礼”而红遍整个小区。有心把衬衫脱下来给她穿,又觉得如此依偎比任何的亲密都温暖,索性由着她。再说,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漂亮女孩子扒了衣服投怀送抱的感觉,还不赖。

    邻桌注目下,冯晋骁神色却淡定,他不急不缓地吃东西,还不忘把胸前不安份的女人护得严严实实,不给别人半分窥视的机会。

    萧语珩是彻底多了,等到身上暖和一点的时候酒劲也上来了,像是想起什么,她歪着小脑袋说,“我给你唱首歌吧……”然后不等冯晋骁回答,自顾自地轻轻哼唱起来:

    没有流星的花园,我们坐在街道边;只要有浪漫的誓言,我们笑的一样甜;唱着情歌的感觉,好像风儿抚过肩;明明分开一转眼,却又开始了想念在这下雨的夜……

    你对我很特别,很奇妙的感觉,你的微笑能映红我的脸;我对你很特别,不一样的感觉,这是个只属于我们两的爱的世界……

    她的嗓音本就特别,此刻清唱这样一首欢快的歌,十分有味道,就连周围的客人也像是被她的歌声感染,不知不觉间降低了喝酒猜拳的声音。凝视她精致的眉眼,冯晋骁静静地聆听。

    过了一会儿,萧语珩唱够了,端起一杯扎啤,醉意深浓地要求喝交杯酒。

    此时,女人半眯着眼睛看他,两颊绯红,眼神迷离,浓密的长睫毛在灯光投印下,形成两片朦胧的阴影,妩媚不可方物。冯晋骁眼神越来越深,忽略周围投射过来的越来越多的目光,轻轻托着她的手,把一整杯扎啤干了。

    萧语珩只喝了一小口,杯子就被冯晋骁接了过去,低头靠近她,以完美的侧脸贴着她的,他柔声哄:“你听话不喝的话,等会背你回去,嗯?”

    条件很合萧语珩的心思。她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伸出胳膊搂住他脖子,仰头送上一个舌吻,火辣热情得冯晋骁有想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

    夜晚的大排档热闹异常,这样旁若无人的亲热点燃了年轻人的激情,在两人唇舌碰触在一起的时候,口哨声瞬间响起,接着就有人拿扎啤杯敲着桌面,大喊:“哥们儿,艳福不浅啊——”

    萧语珩醉得有些神智不清,对此茫然一无所觉,一吻之后只觉头晕目眩,浑身酥麻。冯晋骁扣着她小小的后脑,让她红润的小脸贴在胸口,无声笑起来,那笑意里的幸福和满足无可比拟。

    萧语珩带给他的,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这样的认知,让冯晋骁更加搂紧了她。

    冯晋骁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对于萧语珩,即便后来两人在一起了,他也始终认为,从相识之初,就是对一个可爱妹妹的好奇和好感,无关风月。然而,当一次次的怦然心动悄无声息刻进心里,累积成日久生情,他再放不开手。

    结账时老板看看他怀里昏昏欲睡的萧语珩,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女朋友,真豪爽。”

    依萧语珩精致的面孔该夸漂亮,现下却成了豪爽。老板明显停顿了下,如同在寻找合适的形容词,冯晋骁听出来了。搂着萧语珩起身,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是有点不听话。”

    如果萧语珩不是醉了,一定会发现此时依偎的男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那眼神里不加掩饰的纵容宠溺,是她追求了六年,始终认为没得到的,一种叫作“爱情”的东西。

    冯晋骁兑现承诺把萧语珩背回了家,没有坐电梯,一口气把她背上十二楼。开门时,萧语珩滑下他的背,在他手臂的搂扶下绕到前面,素白柔软的小手无意又似故意地覆在他胸前的两点处,缠上来吻他的喉结,“冯晋骁——”

    低低暧昧的女声钻入耳里,刺激得冯晋骁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他单手搂紧她的腰,让她的身体紧贴着自己,急切地打开了房门。钥题落地的瞬间,他转身就把萧语珩抵在门上狠狠地揉弄。近乎啃咬的吻,得到她如火一样的回应,男人几乎控制不住兽性大发。

    一路从客厅纠缠到卧室,静默的夜色里,一声声妩媚如丝的呻,吟让冯晋骁气息不稳,把女人压在身下,霸道地占据她最柔软的所有,无法自持。

    直到萧语珩承受到无力,软软地攀着他的肩背低低哭起来,他才恋恋不舍地结束,温柔地俯视着她,以指腹摩沙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低声而耐心地哄,等到她平复才抱着她去洗澡,然后搂着她入眠。

    风清月皎,软玉温香——

    次日清晨。

    跑步回来的冯晋骁来到卧室,阳光被阻隔在厚厚的窗帘之外,此刻床上憨睡的女人微翘着嘴角,眉宇间隐隐透出的媚态犹如餍足的猫,他俯身亲亲她额头,虽不舍还是把人从熟睡中叫醒,柔声问:“今天有飞行任务吗?要不要起来?”

    萧语珩被吵醒不高兴,翻了个身,身上他的衬衫领口被扯得很低,半晌才含糊不清地说:“被停飞中。”

    不难听出她语气中的郁闷,冯晋骁跨上床,贴着她躺下,“怎么回事?”

    “外场发病,没提前通知调度席,停飞三天。”

    闻着她身上沐浴液的清香,冯晋骁在她肩膀上亲一下,心情大好:“我怎么觉得顾南亭的这个决定,是对我的奖励?”

    萧语珩屈起胳膊使劲拐了他一下,冯晋骁轻笑。

    午后,萧语珩陪冯晋骁去医院拆线。

    以往每次去完冯家,两人总要掐上一架,尽管最终的内部矛盾都会在床上解决,可差不多都是冯晋骁用强。他当然也不想这样,可萧语珩实在作得厉害,动不动就要摔门而去,他也是无计可施。况且每次他也好不到哪去,背上都要被萧语珩抓出一道道的血凛子,事后还要被打入冷宫至少半个月。

    所以这次的结果,绝对出乎冯晋骁意外。他不禁松了口气,觉得那些陈年旧事给彼此带来的阴影正一点点被时间和他与萧语珩之间的爱消耗。终有一天,就会真的雨过天晴。

    直到拆完线,冯晋骁还握着萧语珩的手,惹得医生都忍不住说:“这是怕疼寻求安慰,还是怕留疤被她甩了啊?也没破相嘛。”

    向外拉线时的些许痛感对于缝针时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冯晋骁根本没感觉到,闻言他笑着对不相干的人多解释了一句:“担心她害怕。”

    医生就安慰萧语珩:“小姑娘不用担心,你这男朋友啊,除了长得帅,身体素质还真不错,用不了几天他这胳膊就能恢复到把你举起来都不成问题,我保证。”

    萧语珩听了也禁不住笑,边抽手帮他穿上衬衫,边询问拆线后的注意事项。看着她轻皱眉心认真聆听的样子,冯晋骁的心绵软如水。

    手机提示有信息进来。萧语珩不觉有异,把被她拿在手里的他的手机递过去。冯晋骁解锁查看,不是通讯录中的号码,可简单的六字询问:“什么时候拆线?”令他眉心微一聚拢,随即也不回复,直接删除。

    冯晋骁有事要回队里一趟,萧语珩有段时间没见到萧素了,趁着休息也想去陪陪妈妈。于是,冯晋骁先送她回顾家。

    冯晋骁始终介怀三年前分手那天她被顾南亭带走一事,每每送她回顾家,总是不太情愿。萧语珩有心解释,又觉错过了最佳时机,事后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尽量避免让他过来。今天也是。

    不顾她的阻止,冯晋骁径自把车开到顾家别墅外,停车后倾身过来吻了吻她的眉心:“虽然大舅子不太好相处,但终归是你哥哥,以后总是要见面的。”

    他说得淡淡的,萧语珩却听得僵了一下。这一年来,他们吵吵闹闹地交往着,但从未提过以后,包括婚姻。一句大舅子似乎在暗示什么,萧语珩忽然就被感动了,她转身就要下车,不想让他看见眼中涌现的泪意。

    其实,她明明是那么容易满足的女孩子啊。

    冯晋骁跟着她下车,快走两步扣住她手腕,有点不乐意地说:“就这么走了?”说完把人搂进怀里抱了抱,在她耳边低声确认:“我明天下班来接你?”

    萧语珩的手在他腰际扣紧,默许。

    笑意浮上嘴角,冯晋骁用力搂了搂她,松开些许距离,低头想要再吻她一下——

    别墅的大门在这时打开,阳光下,顾南亭从里面走出来。

    ☆、艳域16

    克制的吻印在萧语珩额头,冯晋骁捏捏她肩膀:“去吧,代我向萧姨问好。”

    听到身后渐近的脚步声,萧语珩点了点头,转身时就见顾南亭已行到近前,她像以往在家时一样,称呼他:“哥。”

    顾南亭抬眼看她,表情淡淡,情绪不明。萧语珩就安静地站在他面前,像是要等他一同进门。片刻,听他吩咐了一声:“你先进去。”

    顾南亭是个生性薄凉的人,但对萧语珩这个继妹的照顾却从来都是周到细致的,哪怕这三年她因为一场失败的初恋转了性子,不再像从前那样依赖于他,他对她也是格外体贴。因此,尽管有时两人还是会因言语意见不合发生争执,一般情况下萧语珩不会忤逆他。

    等厚重的大门把萧语珩的身影阻隔住,顾南亭的神色就冷了几分,他的手插在西裤兜里,目光锐利地盯着对面的男人,单刀直入:“我丑话说在前头,再有一次她哭着来找我,别说是你,就连你们冯家,我也不会客气。”

    依冯晋骁的身家背景,换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敢说一句错话,顾南亭却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原本这席话他还碍于萧语珩憋着。如果她不再和冯晋骁有所牵连,或许他就准备憋一辈子了。无论作为上司、哥哥,或是任何什么关系,顾南亭都没想过作萧语珩的主。况且,他太清楚,萧语珩是不愿意让他知道的。

    可是,不能眼睁睁看她重蹈覆辙。

    冯晋骁从没质疑过顾南亭维护萧语珩的能力和决心,却也根本没把他当作威胁,俊朗的轮廓纹丝不动,他表明态度:“作为兄长,你无论用什么方式护她,我都无话可说。但有一点我希望你明白,”他敛下眉目:“我挽回她不是为了伤害她。”

    “你是告诉我你是出于爱?好,很好,我姑且相信你。”顾南亭微眯着眼睛,“既然如此,冯晋骁,就别怪我对你下手狠了。那是你身为她男人,理应承受的。”

    冯晋骁很快读懂他的话里有话,明火执仗地问:“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你的那位好嫂子都知道,你不妨去问问她,看看她对一个叫了她二十年姐姐的人做了什么。”顾南亭冷笑,一字一句:“我真不想告诉你:你失去的,不仅仅是和珩珩分开的两年时间。换成是我,弄死她,都不足以泄恨。

    话尾处明显加重的语气,蕴含冷寒的恨意。冯晋骁神色骤变。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那倍受g市男人瞩目的大嫂怎么在你们兄弟面前伪装下去。冯晋骁,我拭目以待。”话至此,顾南亭不再继续,把冯晋骁当空气晾在外面,转身走回别墅。

    冯晋骁和顾南亭的针锋相对,该以年为单位计算。但从前都是暗潮汹涌,像今天这样直言不讳地把矛盾抛出来,倒是头一回。当顾南亭傲然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内,冯晋骁原地驻足片刻,上车离开。

    别墅内的萧语珩听到外面车子启动的声音,给冯晋骁发去一条信息:“你们说什么了?”

    他的回复很快就到:“属于大舅子的忠告。”

    有点避重就轻的嫌疑,不过后面追加来的一条:别担心,他吓不跑我。却像是在昭示某人没在顾南亭那里讨到好脸色,有点委屈的意思。萧语珩的嘴角不知不觉翘起。

    萧素看着女儿难得开心的样子,拉着她的手问:“珩珩,你和晋骁,你们又在一起了?”

    萧语珩就看坐在对面沙发上低头看民航杂志的顾南亭。

    顾南亭感应到她的目光,翻过一页杂志看她一眼:“怎么,不该让素姨知道?”

    萧素太清楚继子的脾气,从来都不会和谁解释。为免两人吵起来,她出面说公道话:“是我问了小熠,他说的。”

    顾南亭合了杂志扔桌上,起身上楼,步上最后一级台阶时说:“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复训是这个月。准备一下,等训练中心通知吧。”

    复训每年一次,是公司对有工作经验的乘务员进行再培训,只有培训通过,取得合格证才能继续飞。复训通常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在此期间不能飞。所以为了保证航班,cc的复训是要排队的。

    萧语珩去年就是这个月份复训的,她没忘:“知道了。反正在停飞,正好复训。”

    顾南亭的语气还是冷冰冰的:“免得你闲得发慌,无聊。”

    明明是正常的工作安排,他却偏偏不能好好说。换作二十岁以前,萧语珩免不了要对他的背影一顿拳打脚踢。

    见她冷脸不吭声,萧素笑了笑:“复训的时候可别又把消火栓喷你哥脸上。”

    萧语珩闻言就记起三年前初次参加培训时,因为紧张,用消火栓把顾南亭喷了个惨目忍赌,他却不得不在众人面前忍住不发作的情景,她轻声失笑:“他最好别去训练厅,否则的话,我可不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萧素戳她脑门:“你这孩子,就知道和他作对。”

    母亲面前,萧语珩恢复了些本真,她像孩子一样抱怨了顾南亭几句,还是转回到萧素关注的话题上面:“我和冯晋骁的事,不是故意瞒你,只是不想你担心。三年前是我任性了,无论如何,不该因为和他分手就赌气大学都不念了,工作之后又申请外派,没少让你操心。”

    可那个时候,真的觉得过不去那道坎了。和冯晋骁恋爱的一年里,他每次回g市都去学校接她,为了让他了解她的学习环境,操场,食堂,图书馆,甚至是宿舍楼,萧语珩都带他去过,每个地方都充斥着和他有关的记忆。

    然而,情好时是甜蜜,分开后就成了负累。

    冯晋骁听闻她要退学,顶着暴雨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赶回来,在始终劝不动她的情况下,失去冷静地低声吼:“你想我怎么样你说,只要你肯继续学业,我都依你。分手是吗,我同意还不行吗!”

    他站在雨里那么久,换作以往,她一定心疼死了,可那天她一滴眼泪都没掉,她背对着他,决绝地说:“不管你同不同意,都是要分的。而且,所有关于你的记忆,我都要抹去,包括,这里。”

    那时距离她提出分手刚好一个月。从起初的不同意,到后来的妥协,从未输过任何人半根手指的冯晋骁生平头一回觉得无力。可她还是固执地放弃了学业,留下终身遗憾。

    “你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和他分手,但我知道你猜到了。也正是因为知道我们俩走到分手那一步是因为谁,所以你并不赞成我和他和好。可是妈妈,我尝试过忘记,”萧语珩微仰了仰了头,深呼吸了一下:“却没成功。所以我想,如其勉强自己放弃,不如再爱一次。毕竟,我是那么怀念和他恋爱的滋味。更何况,他说他还喜欢我。”

    萧语珩是家里的小女儿,自小既得姐姐照顾,又有家人宠爱,相比叶语诺,她懂事较晚。和叶亿离婚前,萧素最担心给小语珩的童年留下阴影。幸好后来得顾长铭和顾南亭的引导照料,她的性情才没有明显转变,一直如小时候一样乐观单纯。

    直到她独自去古城旅行后一发不可收拾地喜欢上冯晋骁,那种迷恋,让萧素开始隐隐担心,深怕对于爱情莽懂的她经受不了丝毫的波动。结果,一语成箴,他们走到中途就分道扬镳了。

    萧素曾在事后找过冯晋骁,问他怎么回事。冯晋骁当时刚刚执行完任务回家,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怎么休息,整个人憔悴疲惫得太明显,他低着头沉默,像是不知从何说起,很久,才哑着嗓子回答:“是我的错,让萧萧对我失望了。但是萧姨,我真的没有半点对不起她的心思,她那么单纯,又那么,喜欢我,依赖我,我一直视为自己的福气。”

    尽管与冯晋骁的接触不多,萧素还是相信他的为人和担当,愿意相信两人之间是误会,但因为叶语诺嫁进了冯家,她内心深处并愿意让萧语珩再和冯家有什么牵扯。

    “珩珩,妈妈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细节,但我相信无论是分手,还是再次和好,你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而这个理由,你可能还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包括晋骁。”见萧语珩沉默,她继续:“妈妈要告诉你的是,你可以奋不顾身的投入一场恋爱,但永远记得,你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值得你爱的男人,一定要是能够保护你的。既然重新接受了晋骁,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是可以倚仗他的保护的。那是你对他的信任,更是他对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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