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在病中听到自己还没死曹操就迫不急待的想要拿下新野,直气的牙根嘎吱直响,青筋直冒,但亦无可奈何,反倒气急咳了几声。咳完只觉得手上滑腻,低头一看,但见满手血渍,当下也知道大限将至,对蔡瑁道:

    “去传他们进来吧,临死前,怎也要安排好后事。”

    蔡瑁知方才刘表被曹操兵逼荆州的事刺激,病情加重,不久于人世,当下忙令人叫来蔡党一族将领,又叫来蔡夫人与幼子刘琮,呼啦啦一群人围立在刘表床头,刘表道:

    “琦儿来了吗?”

    蔡夫人道:

    “已经派人去通知琦儿了。”

    刘表点了点头,事实上蔡氏一族当然没人去通知刘琦,却不知刘表心腹早去了江夏通知刘琦。

    刘表此时已觉吃力,怕是再不说话便再难开口了,当下强打精神道:

    “今日诸位都在,孤便宣布后事。”

    一干女眷闻言都落下泪来,刘表又续道:

    “孤死之后,由玄德辅佐刘琦为荆州之主,诸将不得有异意。”

    众臣闻言皆点头称是,蔡夫人闻言脸有愠色,刘表却视而不见置之不理。说完,但见刘表脸色苍白似霜道:

    “你们都退下吧,我要休息下。”

    众人便自退下,方至门外,蔡瑁、张允聚在蔡夫人身边道:

    “姐,若那刘琦做了荆州之主,荆襄还哪有咱们容身之所?”

    蔡夫人恨声道:

    “那怎么办?”

    蔡瑁与张允对视一眼道:

    “姐,您放心,方才进房的都是咱们的人,绝不会走露了风声。不若,关上内门,由我和张允守住外门,到时,再改了他的遗旨,尊崇儿为荆州之主!神不知鬼不觉!”

    蔡夫人闻言眼前一亮,点了点头道:

    “此计甚好!就依德硅所言,你二人现在就去守住外门,不得任何人入见!”

    蔡瑁、张允相视一眼,嘿嘿一笑:

    “姐,您果然高明!小弟这就去办!”

    当即蔡瑁、张允安排重兵水泄不通围定刘表府,由蔡瑁亲自把守前门,张允亲自把守后门,任何人不得入内。方刚安排好,天光已然大亮。

    却见一温文而雅的少年引着几骑飞马来至刘表府前,这一行人方至,早有守门将校看到,与身旁兵卒嘀咕了两句,那兵卒点头称是,飞也是的往府内去了。一行几骑待至府前,便翻身落马,风尘扑扑便欲入府。那把门将校早拦住一行去路道:

    “大公子请回,主公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原来这少年正是刘表长子刘琦,但见刘琦闻言大怒道:

    “闪开!我去见父亲,你有何能敢来拦某?”

    说罢,刘琦身旁护卫早上前抽出刀剑喝道:

    “闪开!”

    那将校见状倒吸了一口冷气道:

    “公子,请不要难为小的!”

    说话间,早被刘琦护卫拿刀架在颈上,刘琦也不理他,唯恐事情有变,径直往府里闯。守门兵士对视一眼,均不敢拦,刘琦长吸一口气,方打开院门,却见里面冲出一将喝道:

    “主公有命,你等如何不阻拦?若冲撞了主公,你们谁担待的起?”

    说话间,已冲至近前,刘琦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方要施威,但那将已至近前,自生出一股威严道:

    “公子奉命把守江夏,没有主公调令,怎么擅自离开防区?要是东吴兵马杀来,失了江夏怎么办?”

    几句话先给刘琦扣了顶撤离职守的大帽子,更是压得刘琦不敢言语。来人正是蔡瑁,蔡瑁、张允素掌荆州军权,论辈份又是刘琦的舅舅,平日里便欺刘琦年幼,常欺压他。而刘琦又是一个凡夫,修真者若将体内真气散发出来便会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场,对于凡人天生便会产生一股没来由的恐惧。受其平日积威及气场所摄,刘琦不由气馁道:

    “舅舅,小甥听闻父亲病重,特从江夏连夜赶来,望舅舅恩准小甥去探望一眼父亲以尽孝道。”

    说罢泪若雨下。

    蔡瑁闻言拍了拍刘琦肩头道:

    “不是舅舅我阻拦你。琦儿,你想,你如今不听调令便擅自离开江夏,主公若知道定要大怒,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公的病生不得气,要给主公气病了,反为不孝,还是听舅舅的速回江夏加紧防范才是正理。”

    说罢,谓两边道:

    “关上院门!不得任何闲杂人等搅扰主公休息,若再有这种事,定斩不饶!”

    蔡瑁话音方落,两旁均是齐声喝道:

    “诺!”

    刘琦被吓了一跳,倒退两步,呆看着这四面。

    早有军士上前道:

    “请公子离开。”

    说罢关上府门,刘琦站在府门外,不由泪流雨下,良久,才恨恨道:

    “走!”

    说罢,先翻身上马,引着亲卫回转江夏。

    府外种种暂且不提,且说刘表在府中苦等刘琦,等到晚上仍不见刘琦来,不由长叹一声:

    “苦啊!”

    可怜荆州基业落至他人之手,不由大叫数声,吐血而亡。

    刘表方死,其魂魄早入了幽冥界,却见黑白无常立在黄泉路两旁,白无常嘿嘿阴笑道:

    “刘表,你阳寿已尽,且走吧。”

    刘表见那黑白无常心中自然恐惧,知道自己阳寿已尽,但想起周瑜所言,仗着胆恨恨道:

    “姜子牙呢?我要见姜子牙!”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均眼现惊讶,宋异人也就是刘表,不知道轮回了多少世,封神时代的记忆早就烟消云散了,怎么会知道自己与姜子牙的关系?

    黑无常只道刘表在试探自己,冷哼道:

    “姜子牙岂是你能见……”

    黑无常话还未必,白无常阻道:

    “刘表,人鬼殊途,见他何用?”

    刘表冷哼道:

    “我不走,我今日便要见他!”

    那黑无常冷冷道:

    “此乃黄泉路,岂容你胡乱施为?”

    说罢,拎出套魂索便要拉走刘表,刘表道:

    “你敢!我乃是姜子牙挚友,若敢对我无礼,我告诉子牙,他定不饶你!”

    黑无常闻言不由得冷汗落下,那姜子牙道行虽不忌但手执打神鞭,但凡封了神的都不是其对手,何况其与各路神君关系极好,迟疑良久终是未敢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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