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见到眼前的关索,恍如见到昔年关羽,心中感慨万千。他万没想到关羽竟如此福泽深厚,还留下了这一枝血脉。

    正想间,眼前的少年拜道:

    “关索见过丞相大人!”

    诸葛亮忙扶起关索,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连连点头,不无感慨道:

    “叔父在荆州时,你也才不过三四岁,想不到,现在已经这么大了。”

    说至此处,不由得勾起往事,又道:

    “荆州失陷后,先帝曾派人四处打听云长家眷的下落,却始终不得消息。”

    关索听诸葛亮提及往事,不由得眼圈犯红,想他全家老小尽皆慷慨赴义,自己算是死里逃生,他强忍住泪水道:

    “不瞒叔父,小侄自荆州陷落后,幸得师父相救,才得幸免!”

    诸葛亮听他说自己是自郦山而来,不由道:

    “你指的可是郦山老母?”

    关索讶然望着诸葛亮,并无隐瞒:

    “叔父明鉴!小侄虽不是郦山老母所救,却也是受其门人所救。”

    诸葛亮点了点头:

    “想不到,你竟得如此机缘,果是福泽深厚啊!”

    说至此处,话锋一转道:

    “你二哥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对你挂念的很啊!”

    关索微一错愕:

    “二哥尚在人间?”

    关索深吸了口气:

    “我与娘被师父救上郦山后,便与世隔绝,再不知蜀国消息。后来,师父多方打探始知荆州失陷,家父与兄长慷慨赴死,想不到二哥竟还在世。不知,二哥现下可在军中?”

    诸葛亮摇了摇头:

    “你二哥尚有防魏重任,来日方长,你便不要急着去看你二哥了。你此时来的正好,正是叔父用人之际,有你在,我无忧矣!”

    关索闻言拜道:

    “愿听叔父差遣!”

    诸葛亮点了点头:

    “叔父尚需一个先锋,你便担下此职吧!”

    一旁李恢听得不由咋舌,丞相用兵素来谨慎,虽说这少年是名将之后,但自古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也不知这少年斤两,怎得这一来便收做了先锋?

    关索也没想到诸葛亮竟如此信任自己,一来便给了自己个先锋之职,本来他还准备露两手,不想,竟全然派不上用场。

    关索忙拜道:

    “谢叔父!”

    诸葛亮笑着将他扶起来,对立身边的李恢道:

    “德昂,关索便留你部做个前部先锋,料得可保无虞,至于王平就调回我中军部队吧。”

    李恢闻言,心中暗暗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本有个稳重的王平,现在却换了个毛头小子。但他见丞相认真的样子,也不敢违逆,忙道了声诺,心里却犹豫着到时该如何是好。

    诸葛亮又勉励了关索一番,这才令李恢带他下去。

    马忠急于收伏坐骑,恨不能立刻就飞到牂柯郡,紧拍马鞭,这却可怜了他的手下人,为了跟上主将的步伐累得三军将士都快吐白沫了。

    眼看再这样下去,队伍到了牂柯郡,便直接做了朱褒的点心,副将张嶷不得紧打马鞭与马忠并行道:

    “将军,赶了一天的路也没歇歇脚,弟兄们实在走不动了,咱们休息片刻再行不迟啊!”

    马忠带住马缰奇道:

    “什么?刚行了二百里不到就要歇息?”

    张嶷也跟着马忠停下马,咽了口吐沫,马忠说的轻松,刚行了二百里不到,四条腿的马都蔫成茄子了,更别说两条腿的人了,忙又进言道:

    “将军,再走下去,弟兄们会吃不消的,到了战场哪有气力战斗?”

    马忠本想再说两句,抬头看向张嶷,却见其脸色发白,心中暗道:这凡人的体力也太差了!若是带着天兵,纵是千里路也便只在眨眼之间。但马忠也并非不明事理,无奈之下只好下令原地休息。

    马忠翻身下马随口道:

    “张嶷啊!就你这身子骨,怎么混上来的?”

    张嶷闻言脸面上颇有些挂不住,脸胀得通红,傲然道:

    “回将军,末将是凭着军功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马忠听张嶷语气不对,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失言了,干笑两声: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看你面色苍白,该不是病了吧?”

    张嶷听马忠说的客气,火气便也消了大半,叹了口气道:

    “不瞒将军,末将确有些病症。”

    说至此处,昂首道:

    “但末将保证,末将的病绝不影响上阵杀敌,还请将军放心。”

    马忠听他话中有话,不由大感兴趣:

    “哦?我倒略通医术,不妨说说,兴许我能帮你治治。”

    张嶷闻言满脸不相信地看着马忠,他虽然不信马忠会医术,但马忠既这般说了,他也便不再隐瞒:

    “说到末将这病却要从头说起。”

    马忠一屁股坐在一块青石上,大有从头听起的架势。

    “丞相驻汉中时,末将当时任郡都尉,有个山贼在广汉、绵竹一代兴风作浪,于是末将率兵讨伐。谁知杀了此贼不久,便染了上重病,险些要了性命,幸亏当时太守资助才得以苟活。不过,末将虽治好了病,却留下了这病根,始终难以去除。”

    马忠闻言,大致明白了个大概:

    “果然如此!我说怎么在你身上总感觉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无妨,待今夜我来给你看看。”

    张嶷见马忠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心中却不以为然。想自己这病不知请了多少名医,却都未能去除,他一个赤脚还不是大夫,还能看好了?

    曹丕与群臣经过数次探讨,终决意南征孙权。此次议事,朝中虽有阻碍,但反声已是极小。经过曹丕这几年苦心经营,已经将曹魏的战略初步部署好。唯一的遗憾便是夏侯尚,夏侯尚宠妾被处死后,精神便有些恍惚,身体更是每况愈下,现在竟连朝都上了了。

    曹丕万万没有想到,夏侯尚竟会如此不成气,因为一个女人便成了这副模样,恨得破口大骂。但回到御书房,脑海中却时时浮现出甄宓的倩影。夏侯尚到底重情重义之人,相比自己......曹丕便也不再勉强夏侯尚,将其略过未提。但夏侯尚作为荆州牧统领荆襄军事,责任重大,他这么一病却打乱了曹丕南部的整个战略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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