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短暂的无语后,薛仁浩还是将“实情”告诉了我。

    茅山那次因为刚开始就用的兽形,再加上受伤的时间不长,所以才没显出来,但后面被救走后还是显出来了的,只是我没看到而已。

    “哦~”我点头,表示明白。

    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遇到的事多了,刚开始的热乎劲儿一过,自然而然的不会感到有多惊奇。

    就好比你有一件东西,开始时会爱不释手,恨不得走到哪儿都把它带着,但时间一久,习惯了它的存在后,可能就将它随处安放。

    收拾好东西后,向薛仁浩禀报一声就将它们拿去厨房了。

    回来时,他正在翻看一本杂志。看到我进来后,他把杂志放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天都快亮了,赶紧睡觉。”

    我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是该睡觉了,不然怎么面对新的一天。

    话说,今天折腾到这么晚,居然一点困意都没有,真是神奇。

    走到床边,在空出来的半边床上躺上,薛仁浩击了三声掌,灯灭后我也闭上了眼,但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在床上烙着饼。

    “是不是受到惊吓太大,所以才睡不着的?”

    小孩稚嫩的声音从床的另一边传入耳中,正在滚动的身体一僵,随即回道:“不是,我只是单纯的睡不着而已。”

    这是实话,毕竟今晚的事在以往经历过不止一次,所以也没多大的感觉了。相对而言,面对这种事时,人也越来越冷静了,不似之前,害怕得瑟瑟发抖。

    “单纯的睡不着?娘子,你是午夜寂寞了吗?”

    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一只肉乎乎的小手摸上了我的腰,纠结的声音再一次传入我的耳中,“为夫现在受了伤,怕是满足不了娘子,但在一些小事上,还是可以帮娘子一下的,例如,像现在这样。”

    那只手,在他话落后就开始在我身上胡作非为,我顿时黑了脸,这贱人,变成现在这样居然都还不安分。

    拍掉他的手,一掌朝他脑袋呼去,“薛仁浩,你的节操都被丢到南极去了吗?”

    真是气死人了!

    我的话刚落,一道惊喜的声音就自耳边响起,“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娘子也!如此看来,我们当真是天生一对。”

    “去你的天生一对!”我怒吼,更重的一掌再次朝他脑袋而去。

    连这种鬼话都扯出来了,他无耻的程度真是越来越高了,我已经佩服得恨不能将他乱刀砍死的地步。

    果真是一遇贱人误终身!

    收拾完贱人后,我一个翻身,滚到床边,闭上眼一动不动,双手放在耳朵处,实在不欲再听到某人的声音。

    经过这一番闹腾后,我倒是很快就睡着了,醒来时,天都已经大亮。

    伸了个懒腰,骤然间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发生了变化,瞬间从床上弹起,就看到自己躺着的位置,在床的正中间。

    我睡觉是什么状态,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所以,这一定不是我主动滚过来的,那么,就只剩下……薛仁浩!

    狠狠的一拳捶在床上,心里暗自后悔,自己当初绝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答应他,现在过成这样,都是自找的!

    “唔~娘子,你怎么醒得这么早?”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传入我的耳中。

    看向一旁眯着眼伸懒腰的某人,我怒火直往上窜,当即揪住他的耳朵。

    “薛仁浩,想不到你变成这副样子胆子也这么大,敢动我睡觉的姿势,好,真是好,从今以后,你就带着你的铺盖卷儿滚出去睡吧!”

    愤愤的起身,把所有的被子都给他裹在身上,之后悠然的朝卫生间而去,解决某些生理问题。

    说真的,这次我很生气,以往他只是把我往床中间挪一下,但这次,他居然连我睡觉的姿势都改了。

    旁人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是他明知我睡觉时不能姿势,改了会做噩梦;他还是改了,这不摆明在坑我吗?

    还没洗漱完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我对外面的薛仁浩叫道:“我在忙,你快去开一下门!”

    等了一会儿,发现敲门声还在继续,较之前也越发的用力,用水冲掉脸上的泡沫后,拿起擦脸的毛巾,往外走去,心里却在腹诽,大清早,到底是谁那么无聊!

    开门后,看着眼前发丝凌乱,略显狼狈的心蕊时,我有点发懵,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弄成这般模样?

    “主人,我要告状!”如山泉水般清脆的声线,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传入我耳中。

    “告状?告什么状?”我倒是有点好奇,一大早就跑来告状,莫不是昨晚和白苎发生了什么不成。

    看她那狼狈的样子,以及愤怒的表情,心里猜测不断,猥琐的心思也在不断地深入……

    突然,一道冰冷的童音传入我的耳中,打断了我心里所有猥琐的心思。

    “表嫂,我也要告状!”

    又一个告状的?寻着声音向下望去……

    呃!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为什么白苎是被心蕊提着的,而且还是纠住他的脖颈?

    看样子,事实跟我想的完全不同啊!这俩货昨晚到底对对方干了啥?一个二个都怒目而视。

    “先进来吧!”我把门全开,退到一边,他们进来后又将门关上。

    转身看到被裹成一条毛毛虫的某人,心下有点发虚。怪不得刚才他不开门,原来根本没挣脱出来。

    “主人,你对主父做了什么?”心蕊一脸无语的看着我,嘴角还有隐隐抽搐的迹象。

    被她拎着的白苎也是一脸无语的盯着我,“表嫂,表哥做了什么事?你要这么对他。”

    我淡定地走到床边,扯开被子,把闷得脸颊通红的薛仁浩从里面抱出来,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坐着;接着又把被子理好,把他重新放回被窝儿里;之后在床边坐下。

    目光扫向正站在房间中央处的两人,缓缓开口:“我和他之间的事,再怎么闹也是夫妻之间的私事,倒是你们两个,一大早就来敲门,看着彼此的眼神皆是恨不得将对方撕碎。昨晚发生了什么?”

    其实从看到他俩这副样子的第一眼时,我就很想笑,但是为了维持住自己的形象,同时也特别的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才硬生生地憋着,装出一副我什么都不在意,你们不懂可以问我的模样。

    只是憋久了,容易出事,为了不被那两人记恨上,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先开口的,是心蕊,她一把将白苎摔在地上,愤愤不平地开口,“主人,他太可恶了,居然趁我睡着后占我便宜。”

    被摔在地上的白苎揉了揉屁股,无赖的坐在地上对着心蕊撒泼,“你这个死女人,我都说不是故意的了,你还这么对我。我不管,总之你要赔医药费。”

    孩童的声音是产生不了丝毫的震慑力的,反而给人一种“画虎不成反类犬”之感,不说他人如何,反正我看着就很想笑。

    “姑奶奶没要你赔就算好的了,你还想让姑奶奶赔,有病吧!”心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白苎的头愤怒的吼道。

    这时,躺在床上的薛仁浩悄悄凑近我的头,低声笑道:“娘子,你又成功的带偏了一个人!”

    “滚!”我一掌挥去,这贱人,当真是一刻不犯贱都不行。

    “呵呵!别这么暴躁,对身体不好!”贱人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我笑得阴测测的偏头看向他,咬牙切齿地开口:“你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像心蕊对白苎那样,把你从床上扯下来!”

    看到他脖子缩了一下,并且将身体往旁边移了一段距离之后,我才收回视线,看向房中央吵架的两人……

    此时两人的吵架已进入白热化阶段,互相扒着对方的黑历史,看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了。

    人生气的时候,容易脑袋发热,一发热,不仅让对方难堪,也会让自己说出一些不想说的话出来。

    僻如,正双手叉腰,宛如一个悍妇的心蕊,“……姑奶奶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掩盖你所犯下的错……我现在真后悔,昨晚就应该把汤全部喝完,一点都不给你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听他们吵了一会儿,我算是明白了这其中发生的破事。

    昨晚我为薛仁浩和白苎煲的汤,给白苎的那份儿,被受不了诱惑的心蕊喝了大半。

    而今早,心蕊醒来的时候发现白苎的手正在她胸上乱摸;然后,两人就打起来了。

    我揉了揉被他们吵得发疼的脑仁儿,冷声吼道:“你们都别吵了!”

    见他们都安静下来后,我继续说道:“这不过是两件小事而已,你们至于跟骂街的泼妇似的吵个不休吗?互相说句对不起,这事儿就算过了,下次见面,做不成朋友至少也比吵架好得多。再说了,你们这样吵,我很头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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