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娘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处咱们的与别人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我知、老夫人知刘姨娘你没有这个心思不就好了吗,其它的人管的着姨娘吗。还是刘姨娘觉得余欢乃一孤女,你不想与余欢结交,所以故意推迟呢,哎,这一点余欢也知道,真是令刘姨娘为难了。”芮余欢说着眸中又是一红。

    绿儿与绿叶看了差点把牙咬碎了,这芮余欢一直以来都以商量的口吻说话,但实则却句句不给人留余地,根本就不想刘姨娘拒绝。若是刘姨娘今天真是拒绝了,恐怕下一刻老夫人那里便要问罪了,老夫人这么宠爱芮余欢,当然是不在乎她的身份了。若是府中有人这么想芮余欢,岂不是打老夫人的脸,若是再被扯的严重了,还可能有什么不尊老夫人的心思,到时候可是大麻烦,这芮余欢是在这里等着呢啊。

    刘姨娘平和的眸中也隐下一丝冷意道:“瞧芮小姐说的,我只是觉得教芮小姐一些粗鄙的技巧是理应当的事,哪需得您送礼拜师呢,既然芮小姐这么客气,那我便收下这拜师礼了,也请芮小姐不要对自己自怜自哀,你得老夫人的疼爱是大福气,谁会不愿与你结交,芮小姐想多了。”

    芮余欢神态一愣,看着一副淡然状的刘姨娘,微沉了下心思,想不到这刘姨娘也不是普通人物,竟然硬是将她送的礼说成拜师礼,若是将来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岂不是对师傅不敬不尊,那可就麻烦了。但一想到她此行的目的,芮余欢便压下心中不快,笑道:“是啊,还是刘姨娘说的对,是我想差了。既然刘姨娘答应了余欢这冒昧的要求,余欢也不久留了,也快是用午膳的时候了,我得去大厨房那盯一下,别让那些下人又偷懒耍滑的做了老夫人不爱的吃食。”

    “芮小姐慢走。”刘姨娘起身将芮余欢送离,又站在门口望了一会这才回来。

    刚一回来绿儿便道:“这芮余欢当她是个什么东西,仗着老夫人喜欢,就敢随便指使府中姨娘了,还想让姨娘教她,老夫人既然这么疼爱她,她要是有心找个厨娘来教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劳累咱们姨娘。”

    绿叶也道:“姨娘,奴婢看这芮余欢怎么真不是良善这辈,这里面不会有什么歪歪心思吧,奴婢看她之前句句别有用心的样子,她难不成在打着什么坏心思吗。”

    “是啊,姨娘,不行找个机会还是推了吧,再不就装病骗过去吧,她总不能强硬的让姨娘带病教她吧。”绿儿已经跟着出主意了。

    刘姨娘却是沉默着,低头看着桌上之前芮余欢送的东西,从腰间掏出手帕轻轻拿起白玉镯子观察了一眼,看不出任何问题,将东西放回原处,又盯着想了想,绿儿与绿叶已不再说话打扰刘姨娘,刘姨娘思索了一阵子道:“绿儿、绿叶,你们两个将这东西仔细看着记下图样,随后马上暗中找人打出这两样东西,而这盒中她送的东西直接毁了,不要留下。”

    绿儿、绿叶却是愣了下,绿儿当下道:“姨娘,虽说这芮余欢不安好心,可这东西也是您该得的,就这样毁了……”那可太可惜了,看这东西也值不少钱吧。

    绿叶却是沉吟了一下低头仔细瞧了起来,绿儿见状也立即认真观察着,不一会刘姨娘道:“可瞧仔细了,一定要认真到连一个花纹都不能有错。”

    绿儿、绿叶当下又照着上面容易错漏的地方记下,又简单画了一图,朝着刘姨娘点点头,刘姨娘微微松一口气,盯着这锦盒中的东西,眸中却是一闪。她一直觉得这个芮余欢看起来有些邪乎,如何也无法喜欢,更是不能放下心来。而且她今天的行为也很古怪,就像绿儿、绿叶她们说的,这芮余欢若是想尽些孝心,方法多的是,可不一定非要向她学这些茶点。那送的那些东西,自己又岂会不知道老夫人根本没用,那可就没有借势的道理了,但芮余欢这么做又能有什么原因呢?想来想去,总不会是她说的那么简单的事。

    而且最让她担忧的便是芮余欢突然要见欧阳童,这总不会只是随口一句话吧,刘姨娘可不信。一想到欧阳童,她便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内宅的阴私之事,不怕不可能就怕想不到,当初三小姐帮她从宁氏手中夺回欧阳童的时候,那手段可不光彩,而且那么的神不知鬼不觉,她可是亲身体会的,芮余欢难道不能想到其它更阴损的事吗。

    一想到这刘姨娘便无法平静下来,她望着桌上的东西,眸中阴冷:“绿儿,一会我细细将最近府中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写出来,你找机会将东西送到将军那里,一定要送到,清楚吗?”

    绿儿一愣:“姨娘……这府中的事想必上面都压着怕让老爷放心呢,咱们这么一做,不会给府中和老爷还有您惹麻烦吗?”

    刘姨娘却是淡漠一笑:“这府中本就有将军府留下来的人,你当将军府真不知道府中发生的事?只不过皇上那边怕他分心压着,他也只能当做不知道,但这件事我们却不能当做不故道,而且这府中有些人已经要动我与童儿了,我便不得不做这恶人了。”

    绿儿、绿叶一愣:“可这事也该三小姐自己去告状吧,这样一来姨娘岂不是与老夫人为敌了。”

    刘姨娘叹息一声:“只求三小姐平安无事吧。”

    绿儿、绿叶神态一僵,其实她们心中也早有疑惑,三小姐这一走已经快三个月了,府中也相继派人前去找过,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不免让人想到三小姐是不是已经遭遇了毒手,这才下落不明。只是谁也不会放在表面上来说,更加不想传到老宁氏耳中让后者找麻烦。

    绿儿、绿叶只对刘姨娘一条心,心中却不糊涂,虽然当初三小姐帮姨娘是有自己的打算与计量,但起码三小姐最是不会故意害姨娘的,只要处的好了两人便是同一条船上的盟友,上一次欧阳童被宁氏抱走,却是吓坏了她们。她们最是不希望欧阳月有事的。

    刘姨娘似乎喃喃自语:“若是三小姐还活着,也希望将军回来后能找到她。若是三小姐真遭遇不测了,将军府回来也能为她报仇,而我也在适时表明了立场,将军总要记得我这个好,起码将来我与童儿的安危有了些保障。”刘姨娘这话听着自私,倒也是人知常情。

    “姨娘放心,奴婢明白了,一定会想办法让这封信安全送到将军手中,绝不会误了您的事。”绿儿当下保证。

    绿叶也拿着帕子,将芮余欢送来的锦盒,还有刚才刘姨娘拿出摆看的手帕一并收走准备销毁,刘姨娘已转身进去书信,没过多久一封京城送出的家书,便到了欧阳志德的手中。

    十天后,欧阳志德以雷霆之态迅速解决了僵持三个月余久的山贼,带着兵凯旋而归,然而便连皇上为她的接风宴他也没有久留,草草领了皇上的赏赐,便匆匆回将军府。明贤帝也十分清楚欧阳志德此时心情,自然没有为难。

    欧阳志德一回京,第一件做的事,便是派出他的人疯狂四散而出找寻欧阳月。这京城中欧阳志德不可能没安排人传消息,而这些人也是对欧阳志德绝对忠诚的,可怕欧阳志德一冲动抗旨回来,虽然传了些消息,但十分隐晦的将欧阳月被逼走一事隐下了,只是提到将军府内宅不算太安宁,这内宅就从来没安宁过,欧阳志德也并不在意。

    所以当收到刘姨娘的家书时,欧阳志德才真的震怒,不管不顾极为凶狠快速的解决了那些山贼,本来他会与这些人僵持近三个月便是想生擒他们,再从他们口中探到其它的山贼同伙,这时候他可管不了这些了。

    随后他直奔关压着芮余欢的外院,果然见到这外院里人去楼空,干净的好似没人住过,欧阳志德心中一冷道:“派能派的人出去找月儿,派人传消息回去,我有机要公事要办,需要清静清静,先不回将军府了,让她们不要等我。公事办好了,我自然会回去。”他眸子极为冰冷,不知想到什么,面上闪过阴冷的杀意。

    黑大立即领命去将国府通知,可想而知老宁氏会是个什么状态,这欧阳志德回京,却是有家不回,过府不进,这算怎么回事。难道不怕外人说她与他这个儿子不和吗,这对欧阳志德在朝中可没什么好处,甚至会惹来御史弹劾,她当下震怒叫人去见欧阳志德,欧阳志德也没有多激烈的手段,只是让那人怎么来的怎么站着,除非那人自己站累了走,他那外院守着的人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但不论你多么舌烂如花,想从外院护卫那进去也绝对不可能。嘴马上劝不动,身手上将军府更是没有欧阳志德带出来这些人的身手,连连站晕了三个将军府下人,老宁氏也气的放下狠话,有本事让欧阳志德一辈子别回将军府,做那不孝之子吧。

    回答她的是欧阳志德依旧故我的行为,不断派人找欧阳月,平日里没事人一样的上早朝,御史弹劾他的奏折倒是不少,但到了皇上的案桌上就好比石沉大海了无音讯,这些御史虽然迂腐,但都不是傻子。在这种时候只要欧阳志德没做出大逆不道那种事情,皇上定然不会处罚于他,他们弹劾的多子,只会惹皇上不快,这件事自然就不了了知了。

    再说欧阳月与冷绝,两人来到天山脚下却有些犯难,这天山说是一座山,但是他们在这山脚下转了两天,却没找到这入山的入口。

    “天山果然是天山,能这么好进,明慧大师也不会让我来了,我可真是着了道。”欧阳月抿着唇,不满的抱怨着。

    冷绝听言眸子闪动了记,却是扬头定定向上望去,却见这天山高丛入云,从脚下向上望去,根本难以估计它到底有多高有大,而且山顶上总有一层云雾缭绕,不时有鹰鸟远远飞过,越发显现这天山的神秘莫测。

    却在这时,远处一道“沙沙”声引起欧阳月与冷绝的注意,冷绝耳朵一动,冷喝一声:“谁,出来!”

    不远处的树丛里,立即闪出十几个黑衣人,那黑衣着领面上一条狰狞的长疤痕,显得分外可怖,刹血盟的首领鬼杀在看到冷绝与欧阳月的时候也是一愣,他之前本是接到雇主的消息来京城清理门户,然后准备回去刹血盟并下命令全盟出动追杀欧阳月,他想那欧阳月绝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逃生,倒没急着回去。

    谁想的到,他竟然在赶到半路上听到第一杀盟与刹血盟开斗的事情,他原本是想回去救援,谁知道那第一杀盟却早已派人埋伏于他,他不过带了十余个手下,当然不是第一杀盟的对手,这便逃了出来。谁想到会这里碰到欧阳月,看到欧阳月的脸,他一身的杀意如何也藏不住。

    要不接了杀这女人的单子,这其中不会有这么多事,他也不会因为来京城见雇住,让刹血盟有了被覆灭的危险,这鬼杀也是个人物,当年这刹血盟便是他一手建起来的,他自信还有机会再办起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所以他选择逃了。但不代表他会看到欧阳月这个罪魁祸首时,也能淡定的逃,就是逃,他也要先杀了欧阳月!

    鬼杀刚一出闪出身,立即伸手一挥:“给我杀!”

    他身后跟着的十余个手下,都是刹血盟中精英的精英,可比欧阳月与冷绝之前见过的手法更高超,当下便有四人冲过来围向他们,其它的人双臂一展,不断有暗器向两人射来。

    敌多我少,这种情况下欧阳月与冷绝本就没想正面缠斗,欧阳月虽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看他们面有不善,与冷绝对看一眼,在鬼杀出手之时已经快速闪开,绕着天山脚下飞奔而去。

    鬼杀冷笑:“哼,那男人武功还算不错,这女人速度虽快,却没有内力,根本无可惧。先追上这女的杀了,再杀那男的,绝对不能放过他们。”说完,鬼杀带人追了上去。

    欧阳月与冷绝一边跑,一边打量天山,他们一直觉得奇怪,这天山脚下看着不断就是一座普通的山脚,却为何没有路,没有路也更加没有传说的危险。冷绝突然递过一个东西:“先吞了这个。”说着自己也按在嘴中,欧阳月一愣,拿起来立即吞下去,冷绝已快速扫着一处。

    这里与别出一样,都是凹凸不平的山石,但若仔细看,却发现这其中却有一处不知是否天然形成的五星碎石,碎石中间围着一个更不起眼的小石头。冷绝忽然抓住欧阳月手,右手狠狠向那小石头上拍去:“闭气。”

    欧阳月一惊,立即闭嘴停止呼吸,同一时间,他们面前的山石突然分裂开来,接着一股极为凶猛的黑色色流涌出,冷绝眼如电闪,在看到山石裂开那一刹那,便猛的拉着欧阳月冲了进去。欧阳月眸子微瞪,却机警的闭嘴停止呼吸。

    那股黑气已四散开来,鬼杀带着人晚了欧阳月、冷绝他们一步赶来,看到两人进入,当下步子又快了几步飞奔而去,然而这股黑气冲来的那瞬间,鬼杀心中猛然一跳,本能的往后面急奔而去。

    那股看起来黑黑的雾气,缓慢的散发开去,鬼杀急道:“快退,快离开那里,这可能是毒气。”

    然而他说的已经太晚了,前头奔去的五名手下,突然身子痉挛的抽搐起来,接着七孔流水,口不断吐出白沫子,只听“砰砰砰”几声僵硬倒地,那些离的稍远的黑衣人一看,立即向后逃来,心中却一片恐然。

    过了一会,空中的黑气已然散开,鬼杀道:“去看看还活着吗。”

    立即有黑衣人小心走过去,接着面色一变:“首领,全死透了。”

    鬼杀心中一紧,这些手下可是刹血盟里的精英,一个比组织里十个普通杀手还厉害,竟然一下被那黑气毒死五个,而且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这些可是他费尽财力物力培养的,竟然又这么折损五人,鬼杀恨的面目狰狞:“给我守在这里,天山里危险重重,我就不信他们会安然无恙,就是安然无恙的出来,我也要他死在我手上。”

    欧阳月与冷绝刚一冲进天山之中,身子却毫无预警一歪,两人齐齐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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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冷绝的坚持!

    “噗通,噗通!”两声,欧阳月与冷绝齐齐倒下,两人心中顿时一惊,冷绝已然抓住欧阳月的手,随后两人只感觉身上一阵坠空,猛然向下沉去,这里竟有条暗道?

    顾不了其它,两人紧紧抓住,这种时候最忌分开,两人到了关健时刻,还能有一些帮助。

    然而这坠空之感却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猛烈,四周猛烈强劲的空气也变的如刀子般锐利的割着脸,两人死死咬着唇,防止空气灌入,他们还记得之前那黑色的雾气,本能的有危机之感,令现在的他们对周围的一切都十分机敏,半点不敢含糊。

    在这不断下沉的暗道里,四周的景象像是快速播放的影片“唰唰唰”的往下落,视物十分困难,两人极力想看清,却十分困难,两人心中也同时十分焦急,因为现在身体不断下沉,她们根本连做任何努力都不行,这样的结果只有两个,得救,或死或重伤,而第一种可能性十分的低。

    欧阳月暗咬舌间一记,脑子顿时清醒了几分,她立即向头上摸去,胡乱拿下一支钗子便使劲向下坠去,由于重力的原因欧阳月与冷绝比起这钗子下降速度更快,两人却尽力瞪大眼睛四下扫看着,欧阳月一咬唇:“抱紧我。”

    冷绝手臂一展,紧紧将欧阳月抱在怀中,欧阳月同时抓起腰中的捆仙锁,开始向洞壁甩去,随着下坠的力度与准头都受到影响,欧阳月也只能胡来甩动,这其中也有几分碰运气的打算,只要勾到一方,就能暂时让他们停下身子。

    “嗞。”突然一声响,欧阳月心中一跳,手腕一转将捆仙锁缠在手腕之处,“呜!”下一刻欧阳月顿时疼有冷汗直冒,只用一只手臂撑住两个人的力量实在有些逞强,冷绝当下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上顶,缓解欧阳月的疼痛:“怎么样,没事吧。”

    欧阳月深呼吸一记,摇摇头,仰头望着头上被捆仙锁暂且缠住的一块突起的天然岩石,暂时应该没有问题,随后两人暗自观察这暗道,应该说是山洞的模样,这山洞大概是天然形成的,四周岩壁参差不齐,很宽并且极富深度,两人此时起码下降二十余米,从这里向下望去,却只看到一个黑黑的洞。欧阳月与冷绝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

    “啪,嗒。”这时一道极细微的声音响起,冷绝与欧阳月眉头却是一跳,那钗子比起两个大活人重量可差远了,他们已找好定点位置,那钗子就算再慢也早该降落,现在才得以落下,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下面还很深。依照推论大约三四十米,若是他们直接从上面掉下去,恐怕现在得摔得粉身碎骨了,就是再如何的胆大,欧阳月吓的一身冷汗。

    冷绝四下扫动,眸子暗沉,现在他们卡在这山洞中间位置,要落下去不死也重伤,可是要上去这攀爬的高度,她们又只有一个捆仙缠的长物件,而这岩壁上全是天然形成的东西,却是不好缠住,弄个不好爬到头时很有可能摔下的更重,在两人面前绝对是个难题。冷绝沉思道:“不如向下,刚才那钗子能掉下去,说明下面应该是实地,对我们反而有好处。”

    欧阳月也点头:“我靴子里还有一把防身匕首,可助攀爬,只是往下爬下去,却不容易。”

    冷绝点头道:“我身上还有两把匕首,再加上你的捆仙锁,可以试试。”

    欧阳月点点头,暗自打量着这山洞,眉头却微微皱起,说来这山洞四壁参差不齐可助他们登攀向下滑动,不过下面到底多少米却是令人头疼,想到现在不上不下的状态:“好,就试一试吧。”

    冷绝立即从靴中一拍,抽出一把玄铁匕首,匕首上还有精雕的花纹,匕首把住一条翻转卷起的麒麟兽含吐着一枚拇指大小色泽晶亮的红宝石,一看便不是凡品,价值不菲。冷绝根本不在乎,迅速抽出直接插入身前的墙壁上握紧,欧阳月同时拿出靴中的匕首,与捆仙锁一左一右两手,她与冷绝对看一眼,两人身子顿时一划,那一刻冷空气急贯进身体里,他们却力持头脑清醒。

    “嗤啦!”

    “磁兹……”

    “嗤啦!”

    “磁兹……”

    石壁上不停响起两人不断下划,又急刺于墙壁上稳定身体的声音,呼啸的风声穿过,让他们的心也时刻紧缩着。

    足下了约有十余米,冷绝双匕首刺入墙臂,双腿一上一下踩着墙壁粗顺的呼吸,在他略上的侧位处,欧阳月紧紧握着匕首的手也在颤抖,另一手腕被捆仙锁紧紧缠住,从裸露的肌肤看来,已经瘀青磨出血肉来,两人累的满头大汗,这事绝没有想象那么简单,而且不断提心掉胆。这一次欧阳月虽不能说比前生种种任务还要惊险,可是这不是现代,许多求生野生的准备东西没有,这为他们此时造成了一种无形的困难,便是欧阳月心中也不停突突,心惊肉跳的。深吸一口气,欧阳月道:“下吧,若是在这里时间久了,等到天阳落山,到时候我们处境更危险。”到时候天色一暗他们若是落不到底,黑暗的他们视线定要受到阻碍,到时候更难,更容易出危险。

    “好,你先行。”冷绝也知这个道理便道。

    欧阳月微一点头,身子徒然一划,划下半米处时,手臂立即使力用匕首刺入墙壁,另一手已将捆仙锁甩出,冷绝同样如此,也不知道这样重复了多久,欧阳月手腕处又磨的血肉模糊,不断向外滚出鲜血,冷绝忽然惊喜一道:“看到地面了。”

    欧阳月心中一喜,身子迅速向下划动,冷绝当下也立即将身子下划,两人反复运作十几次,终于身子一闪,跳到了地上。

    刚落到地下的感觉,脚上一软欧阳月与冷绝都跌坐在地下,两人粗喘着呼吸,心里“砰砰砰砰”跳个不停,好一会,这山洞里只响起两人重重的呼吸声,以及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两人渐渐平静下来,欧阳月蹲着身子走了几步,捡起之前掉落地下的钗子,那钗头与钗枝早已四裂开来,裂的不能再裂了:“这山洞起码六十米深,若是天然形成的,倒也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进入天山,最后都消失无踪了。”欧阳月又四下扫了扫,发现在壁角处还或卧或靠着几具残骨。

    冷绝看了看,沉思道:“只不过这几具尸骨,比起传说中在天山失踪的人数却相差太多了,恐怕连个零头都不到。”

    欧阳月也点点头,若是进入天山第一个要掉到这个山洞里,摔的粉身碎骨,或像她们平安掉下来的人,也不能才十余具,这其中还有三三两两靠在一起的,显然是三四批同行之人,虽说之前对天山的事会夸张一下以渲染这里的危险程度,但这人数显然不可能这么少。欧阳月眸子一亮,与冷绝对看一眼,两人开始四下在山洞中搜寻。

    两人敲敲打打了一阵子,却没有什么收获,这里看起来也与其它地方没有什么不同之处,欧阳月突然灵机一道:“你内力好,向这里轰一下试试。”

    冷绝眸子一闪,立即明白过来,他立即运动挥出,打在欧阳月身前的墙壁,那里只听到一阵轰鸣声,并掉下来几块碎石,再没有响动。冷绝回身向后一掌挥去。

    “轰隆!”

    声音一震,对面的墙壁,却龟裂似的开始出现裂纹,冷绝当下向后一跳,伸臂挡在欧阳月身前,将她护在墙壁上,却见那墙壁两米处的地方突然龟裂向下,闪出一条不规则的条痕,不过以这道条痕为中心,开始向左右两侧散开,冷绝与欧阳月面上一喜,没想到这里真是个出口。等这石壁裂开后,里面赦人是能容两人一米宽,两米长的暗道,两人当下便走了进去。若是死待在这山洞里,怕是死几回都有了,能有这个暗道,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两人缓缓走在这暗道之中,却发现这暗道两侧竟然排烈着烛台,欧阳月立即拿出火折子点燃其中一个,便握着与冷绝继续往前走,一时间这条暗道里只有细弱的烛火闪动,不时传来两道轻微的脚步声,倒显带着几分诡异。两人走了一段路,一拐又来到一个约十米左右的石道间,然而来到这里两人瞬间心中一提,一种本能的警觉让他们二人眯眼扫着四周。

    两人缓缓一走,冷绝眸子突然一定:“别动,这里有古怪。”

    “鸣!”同一时间这石道里响起一阵轰鸣声,接着他们前面的路上渐渐升起,随着运动,石室里也发生轰呜之声,不一会石室又陷入一片宁静,却见冷绝与欧阳月身前已没有规律的突出一片木桩,每一个木桩面积也只有一双成人脚的大小,安静的列在一起,却让欧阳月与冷绝面色微变。在这种石室里突然升起这些东西,它们可不认为只是好玩的东西,百里辰直接将匕首上的红宝石扣出,手上一弹,那红宝石立即弹到临近的一个木桩上,同一时间石壁四周立即射出无数箭矢,齐唰唰的往中央木桩上射去,面积颇广,四面八方而下,瞬间让人想到一个词,密密麻麻,随后又消无声息。

    欧阳月与冷绝却看到之前冷绝红宝石弹出的木桩上已被十余只箭矢插中,可以想象这若是人走上去,现在必是要被射成马锋窝了,这机关真是好生厉害啊。而且那红宝石到底只是个拇指大小的玩物,并没有多少重量,它轻轻一落,竟然能引动机关,可以想象这机关的厉害程度,连鸟都飞不过去,更何况是人。

    欧阳月却是沉声道:“这天山本是自然形成的一处神秘高山,这里面怎么会连连有暗道机关呢。”若说之前在外面约六十米深的山洞里,他们会以为是自然形成的,但看到这里的机关,他们却无法骗自己。这机关之高超,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出来的,若是铁老在这里,倒是可以与他们研究一下,现在却成为了她们的难题。

    冷绝沉吟着,外面那座山洞,他们费尽力气滑下来,再想上去加三倍的精力与力气怕是都没办法,后面之路已堵死,他们现在也只能想尽办法过这个机关了。他沉声道:“看来只能往前走,想必法过机关了,这里的木桩大下一致,只是摆放却十分奇特,我若是没看错,这应该属于九宫八卦阵法中一种衍生的五行阵。”

    “五行阵?”欧阳月微愣,身为现代人的她,身为特工的她,为了完成各种任务需要各种伪装,在这种时候她也需要学会各种本事,可以说十八般武艺皆有涉猎,虽不能说样样精通,但也十分了得。便是一些行军步阵她也有涉及,八卦阵她也听说过。

    所谓:八卦亦九宫八卦阵,九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

    只要遵循着八卦阵的一个规律,亦能从施阵之人的天赋与才能衍生以及提升这八褂阵的种类与难度,欧阳月前生也曾经研习过这八褂阵,只不过因为这门阵法十分玄妙,你很可能刚刚研究破解过其中一个阵法,但稍加改变,又会生出另一种不同的阵法,变化之奇妙,绝非谁短时间能融会贯通,一通百通的。正因为了解过九宫八卦阵法,与知道这九宫八卦阵法的玄妙,他们也知道这五行阵绝非好破之阵。

    而且九宫八卦阵的阵法只要施展者有足够的本事,还可以生出迷幻阵以及统称为攻击的阵法,这五行阵算是攻击阵法中很精妙的阵法了。现在看来或许从他们进入天山之中,掉进这个山洞之中便进入了这九宫八卦阵之中也说不定,后路被堵,只有前路可行,这五行阵便变成了一个死路亦就是死门。一般破这九宫八卦阵要找到四门,生门,休门,开门和死门四处。然而这施阵之人直接采用这条地道坐为主阵,以整个山洞为阵,他们却必须要闯过前面这些木桩突然破五行阵,只是这木桩现在看来该是五行阵中的死门,破这九宫八卦阵寻得四门,生门、休门与开门是用来破阵的,这死门却是用来避的,现在这里却变成了破阵的关健,亦或是这五行阵没有破阵的地方,全路死门?这怎么可能。

    冷绝眯眼望着前方,说道:“我以前曾经在书中读过九宫八卦阵,这阵法的发明者乃是前朝一名皇子,此皇子从小天贼异秉,半岁能言,三岁做诗,王岁习武,他才华横溢,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当代第一圣才之名。只可惜前朝皇帝却是个庸碌贪图享乐之辈,随着这位皇子才华渐渐被人称赞,他却起了妒才与惧才之心,以这位皇子突感恶疾为由将其送走,最后杀害。从一些野史孤本中,就有提到这位皇子研究了一个杀阵,便叫五行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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