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猜猜看。”我神秘一笑,毕竟胡仙姑的身份实在太过于特殊,我也不方便与他细说。

    不过高虎的猜测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唯一的区别,那虚竹是和尚,我是个道士。

    破了风水邪鱼,四周的气场也恢复了平常,电话自然便有了信号,他打给了总部汇报了下情况后,我们两个就充当了保安人员,防止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进来破坏现场,而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大批的警员也到了现场。

    后来高虎在此次行动中表现神勇,受到了上级领导的褒奖,至于这份警务报告,他还跟我提过一嘴,大致的意思则是误打误撞来到服装店,因发现血迹随后调查,找到了隐藏着的毒品,缉拿犯罪嫌疑人的过程中,对方有枪,所以让主谋跑了。

    一个小时的时间,高虎始终联系指挥中心。果然没多久得到了消息,有目击者说在某某十字路口看到了一名少女,被闯红灯的油罐车轧了个粉碎。高虎我俩迅速赶去现场,到了地方就发现,还真是那名服装店的少女。只不过她死的太惨,半个身子都被轧碎了,而且遗物中也并没有任何的有利线索,由此也导致了后续调查工作的线索中断。

    下午我们去警局做了份笔录后,我们便踏上去往长白山之路,至于路上高虎的手机基本上每隔五分钟便会响一次。

    我叼着烟,听他在电话里说:“不去不去,给啥奖状你替我领了算了,有奖金就打我卡里。”

    接着他又说;“领导你别这样,我可是有带薪休假的,自打回来上班,我两年没休过一天,这次你就说我缉毒的过程受伤了,需要静养,那个,先静养一个月吧,不说了不说了,我开车呢。”

    我竖起了大拇指,高虎为人性格洒脱,而我也只喜欢与这样的人交朋友。他路上给我讲,我们特勤处的身份是保密的,只有特别任务的时候,上级领导才会主动联系我们。高虎说,只要你有电话,那特勤处便准能找你。

    一旦接到命令,假如不去执行,那是等同于叛国罪论处,全国将会下达通缉令。其实为国家办事,我倒是挺乐意的,只是掺杂了霸权主义的强制性,多多少少会心里有些不舒服。

    延吉到长白山路途非常的近,如今爷爷手里有龙,不管他怎么走,都绝对离不开松花江,所以我的意思是走高速到长白山,随后走便道,直奔松花江口的位置,等着爷爷的到来。

    高虎也接受了我的建议,这一路基本上都是以超速在行驶,因为我觉得拖一秒钟,爷爷可能会面临多一秒钟的风险。至于胡仙姑,她自从上了车以后就不说话了,我能在后视镜看到她紧缩的眉头,而且她的脸变得很白,好似有什么沉重的心事似的。

    当时出门的时间就已经是傍晚了,而延吉到长白山开车正常需要四个小时,我们虽说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就下了高速,但天也已经黑了。

    入了大山,城市的喧嚣瞬间离我们远去,初夏的季节,这里是野生动物的天堂,呼吸间泥土的香气让我有种回归自然的舒适感。可走着走着,我想到了去年冬天的老陈家。

    想起陈铁宝这名一脉单传护林人,有没有找到接班人?

    最后分别时,是由于时间太过于紧张了,所以让他一个人猫在雪山,等着百日红的成熟,后来我去了朝鲜,一来一回,整整大半年的时间都过去了。

    记得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大致的意思是:“心里越沧桑的人,越喜欢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

    我不由的苦笑了下,难道说自己已经老了?

    记得我刚出去准备寻找九龙门的时候,就被刑战带到了北京,更郁闷的是好不容易去了一次首都,却连天安门都没见过又跑到了吉林。

    说实话,老陈的那一家人确实很不错,朴实善良,如果不是金蟾吃人的习俗,那张家铺子绝对算的上是世外桃园。

    我提议说:“虎哥,在往前就是林场了,路不是特别好走。”随后我指了指方向说:“就在长白山边上,有个叫张家铺子的村子,去那儿歇会儿,我熟悉,住一宿明天早上启程。”

    高虎笑了笑还拿我打趣道:“看不出来啊,当初咱们一起进山,你小子还能交到朋友,说吧,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我可听毛会长说过,你差点没被人留下当女婿。”

    我尴尬的笑笑,从他的话里听得出,高虎与我二师兄的关系也算是不错的。

    去年长白山是第一次与九菊一派动手,闲聊的时候我就问了他,知不知道当初在朝鲜实验室外发生的争斗?

    高虎说,那时候他也不知道那扛着魂幡的人是什么菊花派的,只是由于我出事儿了,大家后来也没什么心思聊天,没多久国家派来直升机将他们几人都接回了国。虽说大家各奔东西,但上个月高虎说遇见过一次屠刚,和他简单的聊了当时在朝鲜发生的事儿。

    他说屠刚这一家子都很厉害,虽说刽子手也是武行的人,但历代刽子手的武技并不是特别的厉害,只是到了屠刚父亲这一代,他凭借着努力与钻研,恢复刽子手古武技的实力。而且刽子手又对阴邪又有很强的克制,所以后来他们家才能跻身入了妙门的行列。

    他说当时扛着魂幡的人出现后,厉鬼呼啸,丹巴法王以藏族密咒设下结界,但没想到另外来的二人也很厉害,其中有一人手持武士刀,身法鬼魅,与屠刚厮杀,丹巴法王对战冤魂幡,我二师兄则以四灵咒印,去打那个驱猫的人。双方厮杀了也是好久,关键时刻屠刚与我二师兄配合,斩断了魂幡,形势这才变成了一边倒,后来丹巴法王的佛手印重伤邪师,二师兄也在危急时刻四灵兽印齐出,彻底撕碎了邪师的魂魄。

    他们虽说表面上大胜了,但是屠刚的手,却受到了邪毒。我二师兄精通医术,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屠刚救活,所以二人在入了山洞时,屠刚对我二师兄才会言听计从。

    事情在高虎的嘴里好似轻描淡写,但是我却能感受其中的凶险,又吸了支烟,看着远处的明月,感慨自己将近一年的时间,几次辗转生死,但均能化险为夷,不由的摸了摸脖子上的护身符,也许我的好运气,可能与远处某个人的祈祷分不开关系吧。

    自己本身就是相地师出身,对于地貌和周遭的环境有着职业的敏感性,只要我去过的地方,不管白天还是黑天,准能在脑海里形成一幅完整的地图。我指挥着高虎开车,大约半个小时过后,天也是刚黑透,我们就停在了张家铺子的村口外,第一次来的时候下大雪,遮挡很多的地貌环境,现在雪化了,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张家铺子会那么的闭塞了。

    汽车远光灯照的距离不是特别的远,但咱不说别的,进村的路,怪石林立,没有一条平整的道路,而且还是上坡,沟沟洼洼的,要知道现在天已经黑了,别说suv开不过去,我想你就把铲车领来,司机也得一阵头大。

    我指了指上坡说:“你有手电么?车上不去,咱们走上去吧。”

    高虎说他下车找找,翻了翻后备箱,没多久拿出了两把警用手电,随后递给了我一把。接过了手电,看了眼身旁的胡仙姑,我把手电给了她:“姑姑给你吧。”

    “你拿着吧,我用不上。”胡仙姑摇摇头。

    尴尬的笑笑,对啊,人家本体是狐狸,天生就是夜行动物。于是,我拿着手电与高虎走在最前面,高虎还问我:“能有多远啊,怎么一直没见到亮,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说不能啊,要是连路都记不住,那我估计得把张太爷在坟墓里气的活过来,按照传承来说,虽说有符咒篆术是王一传给我的,但真正所学还是风水斋志。

    因为风水斋志上不单单有相地,风水,相面,占卜,更多的是一些奇闻异事,甚至有很多还是老张头自己独特的见解,那里包罗万象,凶局,杀局,煞局,邪局,以及如何通过物体的排列引动九天神煞为我所用。

    所以说,我能将符咒用的得心应手,完全归功于对风水斋志的了解。然而,地师的首要一点,就是要认得路!

    “不能,可能农村晚上没啥活动,都早早休息了吧。”我解释说。

    高虎也耐着性子,其实我也看出来了,他是饿了,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夜里山路难行,好在月亮比较大,穿过密林,风声打在树上就好似有人躲在林里玩耍一般。

    有的朋友可能没去过夜里的深山,那里可比一些花钱去玩的鬼屋刺激多了,假如一个人八字不硬,骨量轻的,在山里呆久了,会感觉一种莫名的害怕感,甚至你自己都说不好是因为什么。

    四周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至于其他,我发现连只蛐蛐叫都没有!

    由此,我心里升起了一丝丝的不详,村里无虫鸣,必有大灾!

    我不再说话,步伐有些加快,甚至走着走着,我甚至停了脚步,静静的听一下,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突然,胡仙姑声音冷淡的说:“大宝,你去下左边的树林里走一走,看看那里有什么。”

    心里顿时一哆嗦:“怎么了姑姑?”

    “去看看。”她依然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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