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被激怒了,对他们嘶吼怒骂,开始的时候中年人打完了我,还会说点好话。可问了我几次,我都说管不了的时候,那中年人才算是彻底漏出了凶相,大皮鞭子啪啪的抽在我身上。这一刻我被打出了真火,哪怕会受到报应,我也想弄死他们,但我双手被绑,唯一害人的阳绝掌打不出来,事到如今也只能是任人鱼肉。

    来这里之前,我还想以捉鬼的鬼神之力,再以善恶有报的德行来吓唬他们,可谁知道居然摊上了‘结怨成霜’的怨鬼,导致最后鬼也没捉成,我人也走不了了。

    中年人让我好好考虑考虑,随后就出了门。直到下午傍晚的时候,中年人又带着李秀娟的二哥,那个王老二青年,急急忙忙的冲进了柴房。

    “师傅,你快点把那女鬼收了吧,我表姐都说了,他看过你神通广大。今天我三姑姥又要不行了,求求你,帮帮忙吧。”王老二说。

    他父亲也在一旁求我,说全村得了一场怪病,几乎谁家女人晚上梦见了鬼,第二天准会皮肤开裂,蛆虫顺着皮肤往外钻,让人痒的受不了就拿开水往上浇、烧红了的烙铁烫,蛆虫好像数之不尽一般,刚杀了一波,又会在皮肤里钻出一波,最后不是被折磨死,就是被自己折腾死。

    我摇头拒绝,现在别说他们身体生蛆了,就是人吃人我都不管,于是我说:“办不了,你们快放我走,我那朋友现在已经离开了村子,他发现你们把我囚禁,肯定会报警的,趁早放了我,别等警察来了,都给你抓走!”

    中年人说:“谷子都说了,你和那人闹翻了,人家早就出村子了,谁还管你啊。你就帮帮忙,当做个好事,把鬼捉了吧。”

    我就说自己无能为力,不多时,柴房的门被推开,两青年男性抬着一副担架进来,先叫了中年人一声老叔,等他们把人放在地上,我才看清,那是一名六十左右的妇女,脸就像是被狗咬过了一样全都烂了,手臂向外流着黄脓,翻起的皮肉能看到白骨,身体上也到处都是被虫子钻咬过的眼,密密麻麻,让我看了都不由的起了鸡皮疙瘩。

    “老叔,我奶奶都快不行了,新来的师傅答应了么?”青年问。

    一屋子同时目光看向我,泥人被这么折腾都得折腾火了,何况我了,为此我也是难得骂了脏话:“我答应你麻痹,赶紧给我放了,你们这犯法!抓到了都给你们拉出去枪毙,次奥你妈的。”

    可那青年听后立刻就急了,抄起了柴房的柴刀奔着我就要砍,王老二父子急忙拉住:“别冲动,你秀娟姐说了,这人有能耐,好像是在茅山待过,咱们村的事儿的,就他能解决。”

    当青年悻悻的放下手里的柴刀时,我猜测凡是对女鬼动过手的人,都是在被报复的范围之中,只是青年阳火旺盛,她得先杀女人,养足了自己的怨气再去害其他人。

    这些人求了我一会儿,见我还是不答应,最后老太太又开始犯病,我亲眼见到白蛆顺着骨头缝往外钻,最后活活把人折磨的昏过去。王老二与老太太的孙子一商量,俩人就给老太太一刀抹了脖子,拉出去埋了。

    转过身的功夫,那中年人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我给你最后考虑一天,明天要是还不答应,那你也别想活了,我们这儿这么偏,杀了你都没人知道。”

    所有都离开后,我也折腾了整整一天,我的精神包括身体都是特别的疲惫,他们给我在房梁的那儿松了绑,只是用绳子拴住了我的双手双脚,夜深了,我困的实在不行,躺在柴房的干草上,还别说,这干草还挺舒服,至少比我想象的要软。刚要睡着,听到屋外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就像是有人在翻东。我忙起身,迷迷糊糊走到窗前。借着月光看到了两个老太太,两名中年女人,还有两名妇女,六人围着柴房外的草堆翻着什么。突然,老两名老太太扬起了脸,哪怕我是阴阳道上的人都不由的后退半步,那张脸就像是车祸现场一般的血肉模糊,而另外一名老太太正是今天中年人的三姑姥。至于另外的四名妇女,我也都在井下的水面中看到过的。

    这六人,有的像是饿成了皮包骨,也有的则胸腔刨开,鲜血淋漓的在院子里,各个面目狰狞,我一看就知,她们都是属于厉鬼。六名厉鬼嘴好似发出叹息声,念叨着:“鸡蛋。。鸡蛋。。鸡蛋不见了。”此时的夜里极其静,空气中只能听见六人找东西的声音。

    没多久,井口升忽然起了白霜,一穿着麻布衫的长发女鬼飘了上来。同时那六名女鬼全都不再继续翻找,而是转过身趴在地上,吓得那是一动不敢动。

    长发女鬼声音冰冷的对老太太说:“一共少了四个鸡蛋,找不到我扒了你皮。”

    当时李秀娟的舅妈就开始跪地磕头,随后自己居然用指甲抠破了脸皮,站在月光下往下扒。

    她又对那三姑姥说:“丢了10块钱,还不回来,你就给我喝粪去!”

    那老太太满脸流脓的跑到茅房,端着那尿桶就开始灌,随后又钻入了茅房的粪坑。

    其余四人,要么断手断脚,要么刨肠破肚,均被那女鬼折磨的死去活来。此处已经由于怨念的加深,变为了极阴地,人死之后魂魄离不开,也就是说,这些女人是真正的在感受痛苦。

    孕妇的女鬼也只有通过折磨她们来平复自己怨愤的内心。我站在屋内看着他折磨了好一阵,忽然女鬼转过身子,飘忽的向我走来,它穿过了柴房,最后与我相距不足一米。

    突然她居然跪下了,声音飘忽的说;“上师布下的符阵让我感受到了害怕,多谢上师能手下留情。”

    “你给我看到的情景可是真实?”我说。

    “若有虚假,天打雷劈。”女鬼又恭敬的说:“我本是湖北小山村的人,被人骗来这里卖了,这家人对我非打即骂,强行侮辱我,最后我忍无可忍,我身穿红衣跳井自杀。”

    看了看她身穿的白衣,我叹了口气说:“红衣变白衣,你的怨念不浅啊。”

    “希望师傅能助我,他们所有人都该死。”女鬼的声音怨毒。

    她说她叫宋阿妹,是个壮族的姑娘,因为向往帝都的生活,趁着年轻打算闯一闯,可还没等出了湖北呢,就被人贩子给卖了。那李秀娟隐藏的身份,是村里的牙婆[拐外妇女儿童的中间人],宋阿妹被卖到游谷村后,她才发现这里许多人家都是这样,多数人没媳妇的就会找牙婆,像年轻漂亮的值个五万左右,普通的3万块钱,要是过了30岁的,就2万左右。一些个痴傻的妇女,给个三四千也能买到。

    她说光她知道被拐卖的人,就已经不下七八人了,有的还会卖了家里的小女儿,好给大儿子换媳妇。而刘秀娟还负责拐卖那些父母不在家的小孩子。把孩子骗到山里,外面的人一抓走,等孩子父母回来,就说小孩子走丢了,谁也没证据。

    想起了井水下见到的凄惨,我叹了口气:“你怨念太重,我若是给你超度,需要你的放下怨念配合,虔诚随我念咒四十九日,或者甘愿化为灵体随我修行,以日月精华,符篆正气化解心中怨愤,达到早日投胎,至于今生因果,到了地府,一定会还你个公道。”

    宋阿妹却摇摇头:“今生罪孽今生偿还,我壮族的姑娘的不信阴曹地府,只求今生报应,求您帮帮忙忙,帮我将村东那像利剑一样的溪水河流用大石头拦住,还有种植在岸边的三株桃树,您再帮我砍断,剩下的事儿我自己就可以办了。”

    她所说是用石头是为了破掉水射煞,三株桃树是‘拦路阳’,不信各位可以留意一下,河边爱死人的地方,都会种植上几株桃树,但却不会多,那是因为阳极而阴的缘故。我只要做完了这些,宋阿妹便能通过井下水害死全村的人!

    要是杀老王家这些人以及李秀娟,我肯定一点都不会犹豫,可要是现在这么做的话,那死的人可就太多了,到底我该不该帮忙?

    宋阿妹对我跪拜说:“求求先生一定要帮帮我,他们该死,而且那些人把你捆绑在这里,今天我也听说了,假如你天亮以后不答应他们,那些人就要把你活埋了。”

    我说我考虑考虑,那女鬼化为一道白光回到了井下,屋外的被折磨的六女也没了影子。过了几分钟的时间,柴房的门忽然被人撞开,一名20岁出头的女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她没穿任何的衣物,神色慌张,全身的伤痕累累,进了门就给我跪下了:“救救我救救我,他们要强奸我,听说了您会法术,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紧随着就是一个男人追进来,男人手里拿着粗木棍,跟他一同来的还有男男女女的村民,其中有好多都是我白天见过的。女人很害怕躲在我身后,我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酒气,男人追过来,一把揪住了女人的头发,开始用木棍没命的打。

    这么大动静,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劝,所有的人都是看热闹,甚至有人还叨咕着:“跑什么跑,我们花钱买来的,不听话使劲打,打死这个贱货,大不了钱我当白花了,再买一个。”

    “对啊,你学学老吕家的媳妇,买回来生俩儿子,现在过的好好的,家里人也不打她,嫁给谁不是嫁,有啥不认的。”又有人骂。

    女孩儿哭着说自己是在市里读大学,搭上了一辆顺风车被人卖到这里,跪在地上求着大家的放过她,而满身酒气的中年人根本不留情面,大棍子死命的砸。女人脸上全是血,哀嚎声变了调,她用手护着头,可这一切注定是徒劳。我拼命的喊着让他们别打了,但我发现,我越大声,对方打的越狠,从哭到叫,从叫到呻吟,声音渐渐变弱。我大叫:“你们特么的这叫谋杀,快停下,人要死了!”

    男人看了我一眼,骂道:“我就打,我花钱买了的,次奥你妈的,老子村东边的,你除不除女鬼跟老子也无关。”又是一棍子落下:“臭婊子敢踢我篮子,打死你个逼养的。”

    ‘砰砰’两声,我眼见着女人的头盖骨凹陷了进去,她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满是鲜血的脸已经看不出任何的模样,随着女人的双腿一蹬,她没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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