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老精,马老滑’这句话可是一点不假,我所认识的游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老滑头,他把自己的地位已经抬到了大师级别,那我自然就扮演成了他弟子的身份。

    别人的眼里或许他仙风道骨,可在我眼里看起来,他真的是十分欠揍。

    心里愤愤的想着,等出去的,非得把账跟他好好算一算。

    我特别给他面子的说:“游先生,您要的东西我给您带来了。”

    一屋子的十几名的大夫纷纷议论着,紧接着游方又说:“上次我教给你的办法看来你利用的不错,我很满意,好了把东西给我吧。”

    不禁有些暗骂,特妈了个鸡的,说他胖他还喘了。

    游方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显然是想证明醋泡人是他提出来的。虽说他没错,可瞧着那一副欠揍的模样,我多少有点快要遏制不住自己的手脚了。

    外面还有一个濒死的人等着呢,实在没工夫和他斗嘴。第一时间递给了他金蚕,其他的医护人员纷纷的围上来想要一探究竟。可游方像是拿了宝贝似的,急忙塞进了怀里。

    周围立刻有人说:“老先生,您拿的什么,给我们看看呗。”

    “不行不行,这个是祖传的秘方,被你看见我不是亏了。”游方连连摇头。

    院长挺诚恳的说:“这样吧,老先生只要您能救得了人,把这个药交给我化验化验,您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你,毕竟未来如果再遇上这样的病,咱们也好有办法让更多的人免于灾难。”

    游方故作沉思:“那好吧,但我这个毕竟是祖传的秘方,最多只能让你们留下一人,而且还要答应我保守秘密。”

    “好!我答应你。”院长没有丝毫的犹豫。

    游方皱继续说:“你去多准备一些陪护床,一会儿这些人吃了药以后会很疼,等我们将人救出来以后,还得你们把病人运回病房输液治疗。”

    “那需不需要多点的人手?”院长又问。

    游方说:“屋内有我徒弟就够了,你让多余的人在外面等着就行。”

    这些条件院长都毫不犹豫的答应,足以见得他是真想要了解这个所谓的病情,但等遣散了房间里的人以后,室内就剩下我们三个没事儿的。

    院长走到游方身侧,表现出一副虚心学习的样子。

    游方冲他笑笑,接着神神秘秘的摆摆手。院长指了指自己,游方又说:“来来,近点。”院长兴致勃勃的靠近。结果,一向以打架弱鸡的著称的游方突然摆起手刀,直接就把院长给撂倒了。

    他活动了活动手掌:“快点大宝,帮我给他脱衣服。”

    我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疑惑的问他:“你要干啥?”

    “废话,当然是越狱,提前我就和看守我的狱警说自己有病,那几个人不敢靠前,一会儿换上了衣服咱们跑。”游方说。

    没成想他居然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可能是我的反应较慢,引起了游方的抱怨,他还低声的骂了几句他师伯,又说自己这次顶罪本以为一年半载的就出来了,结果一下子被判了15年。最最让游方无奈的是他给自己算过一卦,所剩下的寿命最多还能活14年,搞不好他以后就得死在监狱里。

    他认真的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趁早越狱。”

    “没毛病!外面我都准备好了,有接应的。”我说。

    游方诙谐一笑,对我竖起大拇指:“在监狱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会越狱,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等着咱俩出去,我带你去找我师伯,你要利用你的权利,收拾他,往死里整,要是没有证据,我带你去找证据。”

    随着游方换衣服的时候,我叹了口气:“我现在已经不是特勤处处长了。”

    “怎么了?腐败了?”游方瞪着眼,特有兴致。

    我制止道:“行了,先别说了,一言难尽,还是救人要紧。”

    等着他换好了衣服,又拿出装有金蚕的罐子,随后跟我要了一张符纸,点燃了以后赛进了罐子里,然后用力的摇了摇,眼瞅着金蚕成了焦糊的黑色。

    他说:“我这个东西怕烟,熏到就会死了,你去拿着给每个人的鼻孔眼里塞一块儿,等看见有蛆虫在人体往外钻的时候,就把人拽出来。”

    到现在这份儿上,知识决定一切,人家懂得比我多,那我只好按照他说的做。走到浴桶前,就见那浴桶里的病患昏迷不醒,歪着头倚靠在浴桶内,当我扫了一眼,成排的浴桶中浸泡的人们各个骨瘦如柴,而且我还注意到他的身上的伤口虽说没有了白毛,可却依然没有结疤,人泡在白醋里,皮肉已经发白,就好似腐烂了一样。

    依照游方的话,我用手指抠了小罐子里黑乎乎的金蚕尸体,抹在浴桶青年的鼻子上后,仅仅过了不到三秒,对方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血管迸大,很快便有蛆虫顺着鼻子、耳朵、嘴、皮肤往外钻。

    每当蛆虫掉在了醋里就会化为气雾蒸发,游方急切的说:“快点快点,把人往上拉啊,再晚了那些幼虫可就都死了。”

    他也跟过来帮我一起拽,很快青年被我们在浴桶拽到了地板上。他告诉我先别管,又以同样的方法救治其他人,我们俩折腾了有一个多钟头,满地已经躺满了赤身裸体的壮汉。

    我俩又把院长放在醋里面泡了泡,拽出来以后,头发搞乱掉,跟着一起丢在了人堆里。

    我累的喘着粗气说:“你还想干什么?”

    他也擦着汗说:“你等着吧,幼虫大约两个多小时以后会孵化,到时候那些人会特别的疼,咱俩趁乱跑。”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恐怕从我刚刚去找金蚕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准备越狱这件事儿了,这样才有了我一回来,就有了水到渠成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游方很激动,时不时还会念叨几声‘豆豆’以及骂两句他师伯坏话,就当午后的太阳光穿过玻璃窗照亮了会议室的时候,满地的病患中有第一个人发出凄厉的哀嚎。

    我刚准备去开门,游方制止道:“再等等,现在太少了,还不够乱。放心吧,有了金蚕母虫的尸体,这些人的蛊毒已经解了,现在只是让他们多受点苦而已,不会出人命的。”

    听从了他的建议,渐渐的,那些病患聚集的地方已经遍地蛆虫,随着他们的意识渐渐苏醒,游方打开了这间会议室的大门,门外候命的医护人员见到这一幕吓得是合不拢嘴。

    这个时候,躲在门口的游方大喊说:“快点救人,他们现在没事了。”

    然而,这些人的样子都太惨了,试想下,当皮肤被许多蛆虫钻了出来,那身上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点,而且钻出虫子以后还不会流下太多的血,看起来更像极了麻风病时起的红疙瘩,凡是有密集恐惧症见到很容易被吓昏过去,更何况有了前面怪病的事情,这些大夫没带有任何护具,不害怕才怪呢。

    就当第一个病患艰难的爬起,口中念叨着‘救救我’的时候,医护人员炸了锅,有的人提议回去穿生化服,也有的人提议救人,但随着更多的病患站起,那些医生统一做出了一个结论,就是逃跑。

    趁这个时候,游方也拉着我往外跑,等我们顺着大门到了门口的时候,游方低着头,门外守护的武警为我们打开门又询问里面的情况。

    游方特别正式的说:“病人需要救治,快点打120,让市里的急救中心来。”

    武警忙忙碌碌招呼自己的同伴来看守医院大楼,环顾门外,都是一些惊魂未定的大夫,大家在庆幸劫后余生的同时,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俩。

    就这样,我和游方有惊无险的出了医院,到了事先与铁牛交代好的地方接上头,游方把白大褂一丢,乘坐他的油动三轮车风风火火的直奔向了城外郊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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