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当年那个瘦皮猴?”

    四爷一脸诧异,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对,就是我,没想到吧!当年是我先发现她的,该被金家领回去的也是我!。”

    假金四愤怒地几乎要扑过来了,好在旁边的人眼疾手快将他拦了下来。

    说道这个,四爷似乎还有点印象,当年他整个家族被仇家追杀,最后在管家的保护下才逃了出来。有好唱一段时间两人为了避开仇家以乞讨为生,那时候是认识了一个叫瘦皮猴的小孩子。

    两人在一次乞讨时救了一个小女孩,那人就是金玉妍。当时他并不知道她是金家的千金,也是后来被管家送到金家才知道的。

    那时候她弱小却很善良,放佛给他的黑暗人生照亮了一道光芒。

    他可以把任何东西让出去,唯独他的妍妍不可以,想到这里,他整个身上像是布了一层寒冰,“所以从那个时候起你就开始注意我了?”

    “对!”假金四爷毫不示弱,“当我知道我一直潜伏在你们身边,注意你们的一举一动,等了那马多年我终于有了机会,你竟然找到我让我整容成立的样子,我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学你学的那么快?就是因为我时时刻刻都在模仿你的样子,学习你的动作。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将你取而代之。但让我没想到给我这个机会的竟然是你。”

    “那我告诉你,当时确实是你先发现她的,但你并没打算救她。还有即便当时是你一个人救了她,即便你先认识她,来到金家的人也不会是你。”

    四爷说得很平静,从头到尾不带一丝情绪。就像在陈述一件久得不能再久的往事。

    “因为从头到尾他们要找的人只是我。她会遇上的也只是我!”

    “只是我,你明白吗?”

    “不,不可能!”

    假金四大吼一声,心防已经崩溃,但四爷已经没有再跟他废话下去的心思了。

    “把他给我待下去!”

    “是!”

    几人得令,上前拽着他就往外走。

    “等一下!”

    没走几步,四爷又出声了,“你派人伤害我儿子的事我们慢慢算!”

    语气当然却又那么的毋庸置疑。

    “他的人都被我们的人控制起来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先走了!”

    贺政熙看了一眼金皓的人,而他口中的剩下的自然指的是什么。

    “好,我处理完他们就过来。”

    贺政熙没说话,搂着慕恩熙的腰似有若无地宣誓了主权,便离开了。

    两人回到了吊脚楼,已是天黑,虽然只在这里住了几天,但也算是他两的一个窝。关于金家人是什么结局,他们并没有什么兴趣。

    之前的食材还放在冰箱里,贺政熙拿出一些,简单的做了一点晚餐。

    很快,饭上桌了。

    慕恩熙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嚼了嚼,“嗯,味道不错!”

    常年在外执行任务,有时候活物都会吃,所以她对吃的原本也没什么挑剔的,只要没毒的基本都能入口。

    两人进入地下墓室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点时间,但那种感觉却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

    所以现在有这样一顿热饭她也很知足。只是,她总觉得这顿饭有些气愤有些怪异,因为平时不准她沾一滴酒的男人竟然给她倒了满满一杯放在面前。

    “酒就别喝了吧,我们还在执行任务呢!”

    毕竟她的酒品也不怎么好!

    “不是给你喝的。”

    此话一出,慕恩熙上手的动作一顿,筷子险些掉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有些隐忍和不安。明显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

    “是谁?”

    “代雷。”

    “哐当!”

    手上的筷子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空气静默了几秒,最后只剩下快递掉在桌子上的回声。

    “怎么弄的?”

    声音平静却能听出里面的极力隐忍。

    “西南山区发生森林大火,有几十名消防员牺牲了,其中就有他。”

    “你骗我的对不对?”

    慕恩熙终于绷不住了,忽然起身,双手拄在桌上,显得有些无力,“你骗我的对不对。”

    “他也是我出生入死的战友。”

    言外之意,我也希望这是假的。

    空气中又是一阵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整理好情绪,端起酒杯一同走到窗边。慕恩熙率先将酒以祭奠的方式倒在了地上。

    贺政熙重复之。

    “你说,你啊!”慕恩望着天边的某个方向,声音里听出了无奈和释然,“这么多枪林弹雨我们都挨过来了,你说你怎么就怕了那团火呢。”

    她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这次,她终再也忍不住,蹲下身来,抱头痛哭。

    之后的之后,又是一阵久久的沉默。贺政熙站在一旁任由她自己有发挥,时不时的给她递上一块纸巾。

    相比而言,男人表达情绪的方式就要委婉一些。

    他抬头看着远方的天边,眼神坚定而清明,心里默念着:你们都安歇吧!我们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家人。

    良久,他才将哭成泪人的慕恩熙扶了起来。

    她再次将酒杯倒满,把酒杯举向天边。这时,远方的天空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但她似乎已经感受到到森林战场的那片熊熊的烈火,因为那刺眼夺目的光和浓烟早已将她的眼睛灼伤,“这一杯敬前方所有为国牺牲的战士。”

    愿所有的浴火都能重生;

    愿所有的泪流满面不再是离别;

    愿所有的颠沛流离不再孤独;

    愿所有的岁月静好不再有负重前行;

    愿所有的魂归故里不再有沉重的代价;

    愿山河契阔,国泰民安。

    不再有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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