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只有一个,出于女士优先的礼貌,而且自己中午刚刚洗过,凌威进门就让叶小曼先洗个澡吃完药休息。叶小曼却非得要凌威先洗,凌威拗不过她,草草冲了一下,穿上刚才回来顺便买的睡衣,倚在沙发上。

    一阵哗哗的水声传来,凌威微微侧脸,叶小曼在淋浴,门竟然没有关,虚掩着,想起叶小曼曼妙的躯体,凌威一阵冲动,下意识从沙发上站起来,迅即又坐下。强烈压制住偷窥一下的**,有人说女人洗澡对于男人的诱惑力超过裸*体,凌威原本不以为然,现在终于见识到了,那种哗哗的水声就像一种无形的东西轻轻抓挠着凌威的心,痒酥*酥,令他坐立不安,六神无主。他脑中不断闪现叶小曼淋浴的样子,更要命的是自己见到过那个诱人的**,**,凌威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出现了对女人的需求,很强烈,强烈得他想冲进浴室抱住叶小曼。这个女人是自己生命中的克星吗?自从祝玉妍离去,凌威好久没有冲动的感觉,今天竟然被挑动起来,水流声在继续,凌威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最后咬了咬牙,顺手从放在一旁的针囊里抽出一根针,用力扎在自己的大腿上,脑中一阵清醒。

    水温热轻柔,像一双多情的手轻轻抚慰着,叶小曼静静站立,任由水流在细腻的肌肤上缓缓流动,低头看了看挺立的胸部,白皙饱满,小腹平坦,腿细长匀称,抬手抚摸胸口长长的伤疤,微微叹息一声,她自信自己的身材无可挑剔,可惜留下了这道伤疤,就像一块美玉,留下了瑕疵。

    不知为什么,她没有关上洗澡间的门,而是虚掩着,是在期待什么吗?她不知道,但心中那股强烈的**让她暗流涌动,她是个不怕艰难的人,任何事都会努力去做,只有一件除外,就是感情,生命的短暂让她不敢去想,这种念头太根深蒂固,但是,如果凌威此时冲进来,自己也不知道会怎么办,而且有点期待。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客厅里的凌威没有一点动静。叶小曼关掉水龙头,擦干水,穿上一身淡蓝色睡衣,脚步轻缓地走出卫生间,只见凌威闭着眼倚在沙发上,腿上插着一根闪亮的银针。叶小曼吃了一惊:“凌威,你干什么?”

    “腿有点抽筋。”凌威睁开眼,取下银针,然后伸了个懒腰:“你休息吧。”

    “我想和你坐一会。”叶小曼又有一种靠近凌威的**,顺势在凌威身边坐下,一个女孩洗浴后的清香让凌威心跳加速,要命,这个叶小曼是不是又拿自己开心,凌威借着拿遥控器调台的机会向一边挪了挪。

    “你干什么,是不是怕我。”叶小曼忽然觉得很委屈,低声说道:“我是不是不温柔,就像梅花说的那样,令你讨厌。”

    “不。”凌威脱口而出:“我只是觉得太快了。”

    叶小曼愣了一下,似乎在想着凌威话中的意思,脑袋一阵清楚一阵模糊,猛然取过凌威刚才用过的银针,胡乱在自己腿上也扎了一下,真的很管用,她的思绪立即清晰起来,轻轻叹息一声:“我时日无多,注定是没有人愿意娶我的。”

    叶小曼真情流露,语气伤感之极,清丽的脸颊楚楚动人,这是她一生唯一的遗憾,而且是无法弥补的遗憾,在她坚强的外表下一直深深隐藏。

    银针扎进去很深,凌威慌忙取下来,叶小曼腿上流下斑斑血迹,在白皙的肌肤上十分显眼。凌威用纸巾擦了擦,有点心疼地抚摸着,喃喃说道:“你不用这样,你是个好女孩,老天爷只是在和你开玩笑,相信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然后会有一个心爱的人陪你度过人生。”

    此时此刻叶小曼在凌威眼中就是一位柔弱的姑娘,一位无助的病人,需要关心,需要体贴,另外,凌威还有一种感觉,就是无尽的温柔,那种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得让他心碎,那是可可的,可可的心现在在向他靠拢。

    “谢谢你。”叶小曼轻声说着,眼中忽然又闪过一种炙热的光芒,凌威手掌在她腿部下意识的抚摸就像导火索,一下子沿着敏感的大腿撞击她内心,刚刚被压制的冲动勃然爆发,而且更加强烈,她一把抓住凌威的手,低声叫着:“我不求将来,我只要你,你愿意娶我吗?”

    凌威一下子呆愣住了,还没有等到他回答,叶小曼忽然扑过来压在他身上,火热的嘴唇紧紧堵住他的嘴,几乎令他窒息。

    叶小曼对接吻显然很生疏,只是急促地呼吸着,揉动着,凌威微微张开嘴,叶小曼柔滑的舌头立即找到了出处,蠕动着伸过来,迅速和凌威的舌头交缠,中医说心开窍于舌,此话不假,舌头的缠绕让两个人的心跳更加激烈,神智都有点模糊。凌威反手解开叶小曼的睡衣,里面竟然一丝不挂,她今晚根本就没有设防。

    触摸着娇柔的身体,润滑如玉,凌威彻底亢奋起来,用力抱起叶小曼走进卧室,把她扔在床上,三下五除二脱掉自己的衣服,叶小曼轻声说了一声:“不。”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女孩这时候的拒绝只能是象征性的,反而更加激起男人的**,凌威猛扑上去,在叶小曼身体上亲吻抚摸着,叶小曼的胸部更加坚挺,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两只秀腿靠在一起不停摩擦,透露着最原始的**。

    这时候最不需要的是理智,凌威几乎有点粗暴地分开叶小曼的两腿,准备进行人世间最完美的交融,就在这时,叶小曼喉咙里忽然传出模糊的声音:“小威。”

    凌威如遭雷击,立即停止了动作,全身的热情瞬间消退得一干二净,是的,叶小曼是在叫小威,这个称呼叶小曼没有用过,也绝对不会在动情的时候叫,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可可,是可可在叫,准确地说,是可可的心脏在呼叫。,

    第二百七十八章 游戏人生(三十九)蛊毒(28)

    弯月凌空,夜凉如水,别墅地处偏僻,比起喧闹的都市更加寂静,从窗户望出去,树影朦胧,不太明亮的路灯倒显得月色格外清冷,凌威忽然感到一阵凉意,此时才感觉到自己是一丝不挂,就这样呆呆站立了很久。转身,床上躺着同样不着丝缕的叶小曼,她竟然睡着了,呼吸细缓,脸颊带着淡淡红晕,一丝微笑挂在眉梢,身体曲线优雅,细瓷白玉般光洁,酥*胸挺立,饱满圆润,平坦的小腹连接着处女的芳草地,点缀着细长匀称的秀腿,好一副绝美的画面,就连胸前一道疤痕都显得艳丽,就像春日山野绽开的一片红花,入目醉人。

    甜睡的叶小曼是一种纯洁的美,美得凌威没有了一丝**,呆呆看了一会,拉过一条毛毯轻轻盖上,自己穿上睡衣,重新站到窗前,接连两天没有睡好觉,此时却依然了无睡意。躺在床上的是叶小曼的身体,可可的心脏,算一个组合吧,很完美,可是凌威却难以接受,如果可可还有思维会怎么想?引起叶小曼冲动的本源是一颗喜欢小威的心脏,她的身体喜欢吗?一时冲动过后如果面对的是她的后悔,美好的一切都将被破坏。

    事情变得繁杂,凌威眉头紧拧,这样的问题千古以来没有几个人遇到过,也就没有可以参考的实例,唯有自己摸索,他不敢莽撞地接受叶小曼的一时冲动,甚至于冷静思考的情况下都不愿意接受冷傲的叶小曼,但是他却同样不愿放弃可可的心脏。

    自己接下来应该做的是延长叶小曼的生命,让一颗爱自己的心长久活下去,如果有可能的话复活躺在冰棺里的可可,那具身体加上叶小曼的心脏,才是可可的全部,一个完整的初恋情人。

    想到复活可可和叶小曼的绝症,他的脑中闪现出那个奇怪的小铜人,必须建造一个像南郊古墓那样仿人体建筑,因为古墓主人就差点复活,这是唯一的方法,另外,还有长生不老药方,虽然虚无缥缈,但也并非无迹可寻,在这个世上只要有一丝希望,凌威都要去争取。

    思路渐渐清晰,自己要做的有几点,第一,找井上肖英,找到寻找长生不老药方的地图,第二,扫描小铜人的结构,描绘建筑图纸,这一点可能要花费大量时间,他对建筑不是太在行。第三,也是最急促的一件事,就是延长叶小曼的生命,半年时间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叶小曼必须活下去自己的研究才有意义。

    蛊毒,是当务之急。凌威走出房间,找到小雪的名片,上面的图案是一幅山水,很美,想起那个纯真开朗的姑娘,凌威心中一阵温馨,露出一丝微笑。

    电话拨通好一会,才响起小雪睡意朦胧的声音:“喂,我是小雪。”

    “我是凌威,打搅你,不好意思。”凌威客气地说着,看了看墙上的钟,三点整。

    “凌大哥,出什么事了吗?”小雪的声音提高了一点,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是不是你中了蛊毒,昨天我不是事先给你喝了药吗,有人下蛊就会吐掉。”

    凌威心中骤然吃了一惊,原来昨天晚上自己莫名其妙地呕吐是这个原因,可是小雪怎么有预防蛊毒的药,她又怎么知道有人会下蛊,谁下的蛊。疑问太多,凌威一时竟然不知要说什么,手机里传来小雪关心焦急的声音:“凌大哥,你怎么啦?说话啊。”

    “我没事。”凌威轻声回答,自己呕吐的事已经过去,那些疑问也不是太重要,当务之急是叶小曼的事。凌威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是小叶姑娘,昨晚回来她很反常,拉着我、、、、”

    凌威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小雪毕竟还是个姑娘家,这件事如果和蛊毒无关,说出去也太不好意思了。正在犹豫,小雪忽然低声笑起来:“是不是她粘着你,一刻不离,就像一对生死恋人。”

    “是啊,你怎么知道?”凌威随口说着。

    “这是被下了情蛊,谁牵她的手她就跟着谁,可能又是那个家伙,剁他一根手指算是便宜他了,早知道把他一只手都剁了。”小雪的话语忽然变得阴冷,带着一股萧杀之气。

    “你再说什么,剁了谁的手指?”凌威有点诧异。

    “没说什么。”小雪又笑了笑:“情蛊也没什么,反正你们要好,在一起过一晚就好了。”

    过一晚,小雪说得含蓄,凌威当然知道是同房的意思,这很要紧吗?立即低声说道:“小雪,我们没有住在一起。”

    “可惜了,凌大哥。”小雪语气有点遗憾,也有点淡淡的欣慰,很复杂:“按照情蛊的特性,没有解药她会一直跟着你,任你摆布,但是小叶姑娘身上有蛊毒未解,明天两种蛊毒可能会一起消失,她的神智立即就恢复如初。”

    “明白,谢谢你。”凌威轻轻挂断手机,他并不失望,叶小曼清醒如初也好,昨晚的那种暧昧自己实在有点吃受不起。

    对于凌威,这是一个不眠夜,同样不眠的还有王开元,昨晚从蓝月亮酒吧回到娱乐城,等了好久,竟然没有见到那两位日本柔道高手,地下拳场的比赛也只好作罢,气得他牙根都痒痒,得力手下周旭低声提醒:“他们会不会迷路了。”

    “迷***xx.”王开元暴跳如雷:“一定是死在哪位小娘们的裤裆里了,明天我找周秀算账,找的这叫什么东西。”

    “老大息怒,我让新来的小红小翠给你消消火。”周旭一边说一边轻声淫笑着。

    “还是你善解人意。”王开元笑了起来,女人有时候确实是消火的东西。

    风月场所的女人名字只是一种代号,往往很俗气,小红小翠长得还算水灵,刚出道不久的姑娘,二十左右,床上功夫很生疏,还有点害羞,不过王开元喜欢这样的,带点青涩,不像那些老手玩起来表演的成分居多。

    王开元玩得很开心,浑身舒畅地进入梦乡,但是没有过多久,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不悦地叫道:“谁啊,半夜三更,敲什么敲。”

    “老大。是我,周旭。”门外响起小心翼翼的声音:“你的表弟来了,有急事要见你。”

    “哪个表弟?”王开元疑惑地问了一句。他在建宁名气越响,巴结的人越多,一些地痞小混混纷纷拉关系,一夜之间能出现几个老表,八大姑七大姨的子孙,分也分不清楚。

    “城东五虎,廖老大。”周旭报出姓名,城东五虎王开元记得,廖老大和他倒是货真价实的老表,但没有什么能耐。他不悦地叫道:“不见,有事明天来,我困着呢。”

    “表哥,是我。”门外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我今天让人打了,下手真他妈狠。”

    “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打你。”王开元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套衣服一边大声说道:“你没有说是我表弟吗?”

    “我说了,他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廖大低声说道:“还说你不算东西。”

    “他***,是谁?”王开元猛然拉开房门,看着走道里的几个人,除了周旭还有五个,就是城东五虎,记不得名字,通常称呼是廖大张二赵三周四马五,倒也顺口。几个人一起耷拉着脑袋,就像死了娘老似的。

    “他没有说名字,让我到保和堂治疗。”廖大声音很低:“身体里抽起来地疼痛,跑了几家医院都无效,我看你是不是能想个办法。去保和堂岂不就是上了那个小子的圈套。”

    “保和堂。”王开元心中冒出一股怒火,但也无可奈何,大声骂道:“你们又是得罪了凌威是不是?”

    “我不知道,是个很普通的青年,样子有点懒散,和一位姑娘在放风筝,我们路过,然后、、、、”廖大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王开元挥手打断:“然后什么,然后你们就见色起意,调戏姑娘,被他一个人收拾了。”

    “老大真是神机妙算。”五虎中的赵四擅长溜须拍马,谄媚地笑着。可是他拍到了马腿上,王开元挥了挥手:“神机妙算个屁,你们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五次三番让你们收敛一点就是不听,那个凌威的身手很怪异,我都让着点,看到廖大的伤势我就知道是凌威,除了他建宁找不出几个打击穴位的青年。遇到他算你们倒霉。”

    “是,是,是,是我没有听表哥的吩咐。”廖大痛苦地捂着胸肋部:“我们一定该,不过,这次你是否有好的方法治好我的伤。”

    “没有。”王开元想都没有想就一口回绝,记得第一次遇到凌威自己就这样被凌威所伤,最后不得不到保和堂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要多憋屈有多憋屈,现在想起来都生气,恨不能宰了凌威,可是那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和叶小曼扯上关系,牵连到夏侯公子,让他伸不开手脚。

    “老大,我想起来一个人,或许他有办法。”周旭小声提醒。

    “谁?快点说,别卖关子。”王开元有点急躁,不知为什么每次遇到凌威的结果都是自己很窝囊,这次也不例外。

    “井上正雄。”

    第二百七十九章 游戏人生(四十)蛊毒(29)

    虽然已经是深夜,王开元还是带着廖大等人开车到了井上正雄在城东的一栋别墅,他了解井上正雄,这个人还算温和,只要有要紧事,下属就是把他从女人身上叫下来他也从不发火,领导艺术可算是炉火纯青,况且王开元是夏侯公子跟前的红人,井上正雄无论怎样繁忙也要给点面子。

    井上正雄并没有睡,一个人坐在桌子边看着一张纸条思索着,一动不动,旁边一杯热茶在飘逸着淡淡香气。这间房子布置精雅简洁,醒目的就是他面前的一张办公桌和他端坐的一张黑亮大气的老板椅,这是他的习惯,几乎每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有一间办公室,随时随地可以办公,他认为工作永远是第一,凭着勤奋和聪明,他才一步步爬上井上家族显赫的地位,作为中国地区总负责人,处理一切大小事务。当然还有一点是家族其他人难以和他相比的,就是他把男女之事发展为阴阳采补的技术。

    纸条上标着一些穴位,穴位之间用细细的线条连接着,还有一些时间标记,这就是他魂思梦想的大周天针法吗,不,只能算是其中的一部分,就是这一部分也让他思索了好几天,当然这几个穴位他已经会运用,现在思索的是这些穴位为什么有神奇的效果,越想越复杂,越想越觉得这套针法博大精深,难怪家族内有几位长老一直想得到。凭他自己的针灸造诣,丝毫不亚于中国的许多针灸大师,一直对长老的建议不以为然,但是当他见识到凌威神奇的手法,立即被吸引过去。井上正雄不得不佩服在日本主持家族事务的叔叔井上平野,他在几年前就把梅子派到中国,没有梅子他还真拿不到一点大周天针法的资料,不知梅子学得怎么样,交给自己的这张字条是她学到的全部吗,未免有点太少。

    握住茶杯的手指修长白皙,像一位少女的柔荑,用力紧扣着,显示着他心中一股强劲的**。他要得到大周天针法,不惜代价,当他听说保和堂的陈兰河可能有大周天针法的秘籍,就对保和堂格外关注,意外发现有人也在打主意,干脆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惜还是算错了一步,眼看到手的大周天针法竟然被半路杀出来的人掳走。抓了个陈兰河却硬得出奇,从他嘴里掏不出一点东西,今晚他也在等最后的结果,周秀说有独特的手段能够取到别人心里埋藏的秘密。

    纸条上的穴位在脑中闪动,井上正雄心中忽然一动,能够激发出力量,如果培养一批手下岂不是战无不胜。这个念头让他一阵狂喜,压抑不住一向冷静的心情,手指用力,厚厚的茶杯立即被捏得粉碎。

    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一个温和的声音传进来:“井上先生,王开元王经理求见。”

    井上正雄迅速收起纸条,把茶杯的碎片放进垃圾篓,坐正身躯,平静地说道:“进来。”

    王开元让其他人站在门外,只带着廖大走进房间,对着井上正雄笑了笑:“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搅您休息。”

    “王兄弟今天怎么忽然客气起来了。”井上正雄笑得很真诚,别人对他尊重是别人的事,他一向和王开元这样的人称兄道弟,指了指沙发:“二位坐下说话。”

    “我是为这位兄弟的事而来。”王开元并没有坐下,他知道井上正雄做事干净利索,也不用拐弯抹角,直接说道:“他似乎是被凌威伤了经脉,我想你一定有办法救治。”

    “凌威?”井上正雄瞄了廖大一眼,这样的小喽他平常是不屑一顾的,但是凌威两个字让他心动,向廖大招了招手:“过来。”

    廖大走到近前,井上正雄搭了搭他的腕脉,伤势一目了然,很容易判断,他微微点了点头:“肝经淤积,伤在期门穴,五脏震动,是定时打穴,解起来比较麻烦。”

    “您的意思是、、、、”廖大不敢妄下结论,期待地看着井上正雄。

    “你放心,我会治好你的伤。”井上正雄笑了笑:“你稍等,我叫人进来。”

    说完,井上正雄拿起旁边的精美电话机,拨了几下:“让方进军过来。”

    几分钟过后,一位身材壮实,浓眉大眼的青年走了进来,向着井上正雄弯腰行了个礼,声音沉稳:“井上先生,您叫我?”

    “方进军,这位兄弟受了点伤,你瞧瞧。”井上正雄指了指满脸痛苦的廖大。

    方进军拿起廖大的手腕,开始号脉,过了有一分钟,还是沉默无语。王开元有点着急,轻声说道:“井上先生,这位兄弟我似乎没印象。”

    “这点你放心,他是凌威的弟子,应该可以治好这种伤。”井上正雄目光凌厉地盯着脸色沉静的方进军。坂田一郎把方进军介绍过来,一直在不显山不露水地工作着,刚才从凌威身上忽然想起了他,自己让他学了不少针灸的绝技,是该考验一下的时候了,坂田一郎说他是针灸的天才,全靠自学,如果坂田一郎的判断没错,井上正雄就要对方进军重用,如果针灸技术只是平庸,不如早点除名或是让他消失。

    又过了片刻,方进军放下廖大的手腕,取出一个小铁盒,铁盒内是一排钢针,他不慌不忙,在廖大的心经上下了一针,井上正雄微微点头。肝气郁结,应该疏导,肝为木,心为火,木生火,调节心经自然就卸去肝经的负担。

    接下来几针,方进军麻利了很多,片刻,廖大脸上的痛苦慢慢消失,方进军取下钢针,再次,把一下脉搏,淡淡说道:“可以走了。”

    廖大挥动一下手脚,轻松自在,丝毫感觉不到痛苦,高兴地叫道:“谢谢这位兄弟,以后我一定登门感谢。”

    “感谢就不必了。”井上正雄忽然冷冷说道:“今天在这里看到的人和事不要说出去,我以后不希望听到只言片语,知道吗?”

    “明白,明白。”王开元和廖大迅速退了出去,转眼间脚步声消失。

    “医术还可以,我会把一春堂的五行针法也交给你,希望你诚心为我们服务。”井上正雄深思地盯着方进军的脸,方进军一脸沉静:“谢谢井上先生,我会尽力,不辜负您的栽培。”

    “但是,如果发现你有什么企图,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井上正雄语气忽然变得寒冷之极,他对中国人并不放心,但方进军确实是个针灸的奇才,正需要他。

    “还要我做什么?”方进军恭声询问:“要是没事我准备回岛上干活。”

    “不急。”井上正雄脸上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的微笑,他要再次考验一下方进军:“等会你和周秀审问一下陈兰河,你在陈雨轩那里学过,陈兰河是你的师爷爷,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是。”方进军微微低头,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惊慌。

    第二百八十章 游戏人生(四十一)蛊毒(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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