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和一面哭一面道:“你有了新人就不要我跟孩子了,你也太绝情了!”

    她这话说的胤祚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硬把闹别扭的恩和抱在怀里,亲着恩和的眼角:“姑奶奶,你这都说的是哪一出?我什么时候有了新人了?我什么时候不要你跟孩子了?难道我是这样的人?”

    恩和只是哭:“那你不是着急的打听人家才貌双全的表小姐,你那高兴的样子我都没见过,你还说你不想要人家?”

    “娶你那会,你生孩子那会,我哪一次没有这一回高兴?”

    “这也能比?你安的什么心?”

    胤祚觉得自己百口莫辩:“不哭了,恩和乖,都是我不好。”

    “我也知道你嫌弃我了,你放开我!”

    胤祚的头都快大了,忽的道:“是不是快来葵水了?”

    恩和哭的打了个隔:“你还有心思问这个?我都活成什么人呢?”她正哭着忽的觉得肚子一疼,有东西流了出来,一时到忘了哭,挂着两串眼泪珠子看着胤祚:“好像是真来了。”

    胤祚没听清楚:“什么?”

    “葵水来了......”

    于是夜里又是熬红糖水,又是换衣裳,半响才安置下来,恩和到忘了先前的事,胤祚暗暗松了一口气,又感慨,来月经的女人真的不好惹呐.......

    因这事闹的从不哭的恩和还哭了一场,胤祚也觉得没意思,便也没在怎么打探,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到底跟他并没有多少干系。

    来了江宁怎么能不去秦淮画舫?连康熙都微服出巡了一次,去见识了秦淮河,如今秦淮仿着当年的“八艳”也有个“小八艳”,虽不及乱世之中秦淮八艳耀眼,但也绝不逊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颇有造诣,容貌才情都无可挑剔,连康熙都暗暗赞叹,只他一向自律,对这些女子本身的兴趣并不大,看了看热闹就走了。

    几个阿哥到是第二日又都去,但都是分开的,大阿哥和八阿哥一起,三阿哥和五阿哥七阿哥一起,胤祚带着十三和十四两个小的,又叮嘱:“我只带着你们在岸上瞧瞧,不准上去!”也没想到等到了夜里出去,十四就背着五斤出来了:“六嫂说五斤她一个人看不住,要我也帮着看会,我到是喜欢带他,所以就背出来了。”

    胤祚看着五斤无辜的在十四的背上眨眼睛,歪着脑袋看着他流口水,嘴角抽了抽,他的恩和到是越来越促狭了,抱个孩子出去,他就是想去画舫估计人家也未必会让他进去。

    十三在一旁笑着逗五斤:“五斤去不去?”

    五斤搂着十四的脖子响亮的回答:“去!”十四咧嘴一笑,托了托五斤的小屁股:“把十四叔搂紧了,咱们先走喽!”说着背起五斤就向前跑,五斤高兴的嘎嘎直笑,胤祚也顾不得想东想西,忙追了上去,十四毛手毛脚的,可千万别摔了他的宝贝疙瘩。

    恩和抱着桃子,正跟太后还有曹家的女眷坐在一处看表姑娘玉儿的针线,绣的是个百鸟朝凤图,极其有神彩,那凤凰好像活的总感觉眼睛追随着人看,一百只鸟每一只都惟妙惟肖,太后很是喜欢,摩挲着玉儿的手:“怎么会有这么灵巧的心思,真是难为这孩子了。”

    玉儿有些羞涩:“都是外祖母教导的。”太后的眼里便越发多了满意:“好孩子,是个知恩的。”又对着曹老太太:“你没白养她。”

    曹老太太也满眼慈*:“她母亲走的时候把她托付给奴婢,奴婢如今也只一样心愿,便是给她寻个好归宿。”玉儿听的这话越发羞怯,太后便放了她回去坐着,半响也没接曹老太太的话,曹老太太眼里的失望一闪而过。

    桃子把玉儿看了好半天,看她坐下,挣脱开恩和的手,笑眯眯的做到了玉儿身边:“姐姐好!”

    大人都看了过去,段氏笑着道:“桃子到喜欢玉儿。”又对桃子道:“你把这个姐姐带你家去如何?”

    恩和淡淡的看了一眼段氏。

    桃子疑惑的看着段氏:“姐姐有家,要去我家里?”意思是玉儿有家,为什么还要去自己家里。

    到把段氏问住,一时只笑着赞叹:“这孩子聪明。”德妃浅笑眉宇之间多了些自豪。

    胤祚给十三和十四个买了几大包吃的,自己又抱着五斤也只在河边走了走,丝竹之乐不绝于耳,水面上全部停泊的是画舫,灯火辉煌照亮了整个江面。

    大人还没什么反应五斤闹着要去船上,十三和十四站在一旁直笑,胤祚怎么哄五斤都不行,才忽然有点明白恩和为什么总会控制不住打五斤,因为对于孩子大多数时候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五斤见胤祚不抱着他上船,张开嘴就哭,声音太大,引得老远的人都张望过来,胤祚差点气晕过去,只能抱着五斤赶快回,听得十三指着不远处的画舫:“那不是大哥和八哥么?那么多人。”胤祚转身看,大阿哥和八阿哥和当地不少权贵子弟上了一艘较大的画舫,正同一个人亲切的低着头说话,胤祚顿了顿,淡淡的转身:“回吧,已经很晚了。”

    历史的车轮不断向前,有很多事情已经可以预见结局了,而他能不能独善其身?

    75被劫

    虽说跟着出行见识了不少,但到底还是自己出来转着松缓自由一些,胤祚见皇上跟前也无事,要带着恩和娘几个出来:“先去夫子庙吃江宁的小吃,然后再去莫愁湖划船!”

    五斤抱着胤祚的腿:“吃什么?吃什么?”

    胤祚笑着抱起五斤和桃子,坐在外头等恩和换衣裳:“五香茶叶蛋,豆腐脑,鸳鸯烧饼,翡翠包,桂花糖山芋,蜜汁藕,熏鱼银丝面,千层油糕,开花馒头,煮干丝,多的是,端看你们两个想吃哪一个。”

    五斤听的都流了口水,桃子好奇的问:“阿玛怎么知道?”胤祚笑着向女儿解释:“书上这些东西都有记载,阿玛看过自然便知道了。”

    正说着,恩和换好衣裳走了出来,做的是寻常人家的打扮,梳着两把头只簪了两朵绢花,穿着胭脂色琵琶襟小袄,系着秋香色马面罗裙,身上并无多余首饰,天然去雕饰,清新出尘,又娟柔妩媚。

    胤祚怔了怔,又掩饰的咳了一声:“收拾好了?那就走吧。”

    恩和掩嘴轻笑,接过了桃子:“我这身打扮可好?”

    五斤在胤祚怀里抢着回答:“娘,漂亮!”他到记性好,知道出来了要叫娘。恩和伸手摸了摸五斤的脑袋:“五斤今儿乖巧,一会可以多吃些喜欢的东西。”五斤喜的摇头晃脑,被恩和一瞪,忙又在胤祚的怀里乖乖趴好,胤祚到笑了:“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只怕你。”

    桃子一听这话立马搂住恩和的脖子,谄媚的笑:“桃子乖!”她大抵是害怕恩和也会像打五斤一样打她。

    恩和笑着亲了亲女儿的面颊:“桃子这么乖,娘那里舍得打?”桃子抿着小嘴巴直笑。

    一家四口也没有带随从,就像寻常百姓一样在逛街,到是少有的轻松高兴。夫子庙的小吃有地摊上摆的,也有店里卖的,胤祚想着这又不是后世害怕有什么地沟油之类的脏东西吃坏孩子,也想让孩子体会体会不同的生活因此就带着恩和娘几个往地摊上去:“咱们也在这外头吃吃东西,尝尝有什么不一样!”恩和少时虽然调皮但也确实没有吃过这种地摊上的吃食,桃子和五斤更别说,见个上了年纪的大爷挑着担卖豆腐脑,跟前不少人在吃,便选了这一家,竟都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感。

    胤祚笑着道:“大爷,三碗豆腐脑!”大爷笑着答应:“好嘞,三碗豆腐脑,马上就好!”

    粗瓷碗是不能跟官窑里出的东西比的,粗糙不说还有些泛黄,因为长时间的使用有的碗已经有了缺口,白嫩嫩的豆腐脑颤悠悠的待在碗里,散发着最地道诱人的香味,三文钱一碗,比店里便宜,量却更多。恩和有些发怔的看着眼前的豆腐脑,看胤祚大口大口的吃的香甜,迟疑的道:“这个......”

    胤祚抬头看着恩和,忽的才想起,恩和虽说幼时过的不如意,但放在上一世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官二代,典型的白富美,要是愿意饭都可以让人喂进嘴里的千金大小姐,根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粗糙的东西,大抵也从来不知道碗还可以用的这么破旧。

    他温和的笑了笑:“就是带你来尝尝这味道,你不知道,最地道的小吃其实都在这地摊上,好吃的东西都是自己品出来的,尝尝吧。”

    恩和还是有些迟疑,听见一旁路过的孩子说话。

    “娘,我也想吃碗豆腐脑。”

    “好豆儿,那东西贵,娘回去给你做面糊糊吃。”孩子只有五岁的样子,满眼的写着渴望,咬了咬手指,最终选择跟母亲乖乖离去。

    恩和震惊的看着胤祚:“三纹钱......”也叫贵?她一顿饭不知道要吃掉多少两银子。

    胤祚到觉得自己很能理解恩和的心情,就好比他才做六阿哥那会觉得十两银子是笔大数目一样,对于恩和而言,三纹钱或许都算不上钱。

    胤祚舀了一勺子喂给五斤,又给桃子喂了一勺子:“你先吃饭,等一会,我在带你转转看看。”

    恩和点了点头,到底优雅的吃起了碗里的豆腐脑。

    热闹的大街上,胤祚一一指给恩和看:“你只看见医馆里进进出出的全是人,却不知一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无钱治病去世,你只看见粮店里粮仓满是粮食,却不知一天有多少人是被饿死的,这个世上穷人之多完全超乎你的想象,我们一顿饭就能吃掉一个中等人家一年的花销,一件首饰就能救活不知道多少人命。”

    一路上朝着莫愁湖走,胤祚说了不少,恩和显得极其沉默,胤祚觉得自己说的有些沉重,便又道:“这也不是谁的错,时代还没有进步到保证每个人都吃饱穿暖。”

    恩和叹息道:“以前总觉得自己不幸,如今听听看看才知道,我至少有命活着,至少能吃饱穿暖,便是再不幸又能到哪一步?想想便觉得自己以前还是不够豁达不够有见识,手里握了那么多钱的时候其实我从未想过要怎么用,现在才突然觉得,可用之处实在太多了。”她突然觉得天高云淡,世界及其宽广,她所能看到的东西再不是眼前的狭小的地方,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人生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让她觉得充实有意义过,让她的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勃勃的生气。

    胤祚听她这样说,笑着停下来摸了摸恩和的发顶:“我的恩和,长大了。”他温柔专注的看着她,看着她破茧而出,璀璨耀眼。

    五斤和桃子被彻底忽视,五斤不满的指着湖面的船:“要坐,要坐!”胤祚和恩和相视笑了起来,恩和摸了摸五斤的小脑袋:“行么,那就去划船。”

    莫愁湖上半湖荷花,怡人清新,一家人也不租大的画舫,只租了个小的乌篷船,一伸手就可以摘到莲花,别有一番趣味,叫了个看起来上了年纪有经验的船翁划船,租一天也就十纹钱,恩和抱着五斤数:“看,这么多就可以坐一天的船。”

    五斤是不明白恩和的意思的,只觉得好玩,又数了一遍高兴的道:“可以坐船。”

    船翁一面划船一面笑着道:“夫人这是教着小少爷懂事。”

    胤祚抱着桃子坐下船边摘了一朵莲花,笑着同船翁说话:“老人家多大?在这里划了多久的船?”

    “老朽五十有一了!自出生就在这船上!”船翁又指着不远处的水面上的小岛:“老爷和夫人要不要去那里看看?那上面还有一处温泉,给小少爷洗洗保管能长命百岁。”

    恩和轻笑,顺着船翁指的看,一处芦苇荡后面便是船翁说的小岛:“从那芦苇里面穿过去,必定极有意思!”船翁笑着道:“可不是?芦苇丛里藏了不少鸟窝鸟蛋,咱们从里面划船过大片的鸟儿就能飞起来,红的黄的绿的漂亮的很,说不定还能顺手给小少爷掏只雀儿玩玩。”

    五斤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要去,要去!”桃子有些闷闷的窝在胤祚的怀里:“不捉小鸟。”

    船翁说着已经划了过去,胤祚揉了揉女儿的发顶:“桃子说不捉就不捉。”知道是因为孩子善良心软,不免自己也跟着柔软了起来。

    进了芦苇荡好像是进了另外一番天地,有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五斤睁着黑亮的眼睛四处张望,半响才失望的道:“没有鸟!”

    胤祚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猛的转头看见船头的船翁消失在这一片芦苇中,而船还在朝着某个未知的方向前进......

    大泽和大江一直远远的跟着胤祚,岸上都等了一个时辰了还不见胤祚走出芦苇荡才猛然惊觉出了事。

    胤祚一家四口失踪的消息几乎是跟着白莲教的信一同送到康熙跟前的,康熙前所未有的暴怒,一脚将江宁知府踹翻在地上:“你就是这么管江宁的?白莲教都猖狂到朕的跟前了!仁郡王都被虏了过去,还敢跟朕要江宁!以为朕不敢荡平了这里?!”

    江宁知府王友仁哆嗦的跪在地上磕头:“是奴才无能,请皇上允臣将功赎罪。”大阿哥挑眉看了看,到觉得这个王友仁还有点骨气,只是谁让他是太子的下首了,这次他必定是要让太子狠狠栽个跟头的,他勾了勾嘴角上前一步道:“皇阿玛息怒,当务之急是先救出六弟,毕竟还带着两个小孩子,不能拖延,儿臣恳请皇阿玛降旨,让儿臣带人救出六弟。”

    八阿哥也道:“大哥说的是,请皇阿玛也允儿臣跟大阿哥一起救出六哥。”

    皇帝的威严什么时候都不允许受到挑战,何况是反清组织捉住了皇子,康熙满身的威压几乎让跟前的人有些受不住:“朕命你们救出胤祚,铲平白莲教!”

    若胤祚有个好歹,他必定要血洗江宁!

    德妃听说胤祚带着恩和和孩子被反清复明的白莲教捉了去,只觉得必定凶多吉少,当时就晕了过去,曹老太太派了最为懂事体贴的大孙女君碧照顾德妃,这姑娘细心体贴又最是善解人意,难得的是聪慧,开导德妃道:“白莲教既然要挟着要江宁府,那必定一时半会不敢为难仁郡王和郡王福晋,还要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因此娘娘如今到不必过于担心,又有皇上在跟前坐镇,皇上什么大风浪没有见过,哪样事又难得住皇上,必定是能救出仁郡王的。”

    德妃关心则乱,听君碧这样一说这才转了过来,又仔细打量了几眼君碧,杏眸粉腮,身材丰盈,看上去恭顺贤良,到多了几分喜*之情,叹息着拍了拍她的手:“你说的也对......”

    只是为人父母,子女有难,即便知道暂时或许无事,她又如何能不担心不挂念?

    君碧侍候德妃歇下,便出了院子,上了游廊走了几步,见姑妈家的玉儿和姨妈家的清雪正在前头葡萄架下坐着说话,见她到了都站了起来笑着行礼。

    清雪最为圆滑:“姐姐刚从德妃娘娘的院子里出来?姐姐如今得了德妃娘娘的喜欢,以后必定不俗,妹妹先恭喜姐姐了。”

    君碧浅笑,掐了一朵枝头的木芙蓉:“我们这样的人家,若是进了皇家又算的上什么?”她说着将花簪在了清雪头上:“人各有志罢了。”

    玉儿叹息:“到底还是姐姐通透,看的最明白,这世上最不易的还是女子。”

    也不知怎的就说的有些沉重,三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只有五月的风沙沙的从身旁掠过..

    76绑匪

    恩和缓缓的睁开眼,觉得眼眸干涩又头疼恶心,她费力的起身下了床怔怔的看着满屋子白沙飘动,轻灵飘渺,摆设简单却又有股淡淡的优雅气息,屋子里一扇窗一扇闭着的门,她揉了揉太阳穴,努力的让自己清醒起来,走到门口缓缓的打开了门,霎时便觉得头晕目眩。

    只有一尺见方延伸出去的小台子,和一圈护栏,脚下便是万丈悬崖,她几乎看不清最底下到底是什么景象,仰头看只有雄壮的山留出来的井口大小的天,让山中之人,无形之中便被大自然的魄力所折服,觉得自己渺小脆弱,她缓缓的深吸了山间清新的气息,当日在船上有空间的他们先将孩子放了进去,原本是可以逃出来的,只是船不知什么时候漏了水,而水里混合了某种迷药,一挨上这种药就会中毒,片刻就会昏迷。

    也不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建了这样的地方。

    她听到有女子轻笑,猛的转身,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个裹了一身白沙的女子,淡笑着看着她:“郡王福晋。”

    恩和垂眼浅笑,进了屋子:“不过阶下囚而已,何必这么客套。”

    那女子也笑,却说起了这屋子:“可觉得漂亮?”

    恩和依着门看她:“巧夺天工,只是不知,这是哪里?”

    女子咯咯轻笑,一双大眼灵动妩媚:“郡王福晋可住的惯?要是喜欢就多住几日。”

    恩和嘲讽的笑了笑,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山。

    女子眼眸一转:“我只好奇,原本是带着孩子的,怎的一眨眼孩子就不见了?”

    恩和忽的咧嘴笑了笑:“我有神明庇佑,若得罪我你们定会遭天谴的。”

    女子到被恩和这阴森的笑意弄的一怔,眼眸也阴沉了起来:“你以为我没有办法让你说?”

    恩和笑的很惬意:“那你先试试找到我再说。”她婉转轻笑,瞬时便消失在了女子的面前。

    白婉骇的心神一怔,惊恐的睁大了眼四处张望,甚至走到恩和站过的地方上下摸着门,又站在门外四下张望,恩和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彻底不见了。

    白婉心慌意乱,又想着如何跟教主交代,慌乱的走到床边拽了拽挂在墙上的络子,眼前就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扇门,门口站着两个守护的人,见着白婉出来忙都行礼,白婉烦躁的摆了摆手,出了门向左拐渐渐走远。

    等着门再次关上,恩和才出现在了屋子里,她刚刚进去又哄了哄五斤和桃子给两个摘了几个果子吃,让孩子不至于被饿着,两个孩子到还好,一直没有哭闹,要么睡要么玩,到也安静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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