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在猜测这女人去了哪里,没想到,她居然在这儿与人谈生意,等等,她谈什么生意?江家倒台了,曾经,她不是表现出一副多么爱江萧的样子,如今,江家遇难,她立马就消失不说,还活得如此风生水起,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静知,你也来了。“荣子禄也看到了静知,他一向很欣赏女人的工作能力,也把她当做是左膀右臂,目光扫向了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如果你身子不便,我早说过,可以允许你生完孩子再回公司上班的。“

    ”没事,我也是恰巧在这儿,所以,就过来了。“静知笑脸盈盈地回答,也不想让荣子禄看出一丝端倪,再说,她暂时还不想离开荣氏集团,自然说话要对荣子禄客气点。

    ”哟!这不是林小姐么?姚总裁,你弟媳儿来了,你咋都不知会一声啊?“香雪欣的脸笑得山花还要浪漫,她向他们走了过来,动作有几分故做的优雅。

    ”她们没办结婚手续,我可不敢这样叫,是不?静知。“姚庭轩嗓音浑厚,也有几分暗哑,嘴角虽然牵着一朵迷人的笑,可是,静知总感觉那笑不怀好意,他曾经是江萧最好的朋友,从小穿连档裤长大的发小,可是,是他与姚利宣亲自布的避,把江家打入了地狱,这男人表面文质彬彬,实质上就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城俯深的让人深恶痛觉。

    ”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渊源。“荣子禄愣了一下,不过,仅几秒就反应了过来,对于,静知嫁姚君辰的事儿,后来又遭绑架的事,他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不过,那都不关他的事,他只关心这姚庭轩会不会与自己签下与荣氏那个带有荣氏集团发展性的计划,那计划制定期限是五年,如果双方满意还可以续签,而,香雪欣就是那个中间人。

    ”这样不更好了,姚总裁,不管你弟弟有没有与静知办理结婚手续,总得说来,她身子已经这么显了,也算是你们姚家的人了,林小姐又是荣氏集团的员工,再加上,我曾经与她也是同一个屋檐下的姐妹,有了这众多层关系,难道姚总裁还不打算与荣氏签下这个协议么?“

    香雪欣弯下腰身,打开了一瓶红酒的瓶塞,将妖冶的液体徐徐倒入了几个高脚玻璃杯中,自己端起一杯,再递于姚庭轩一杯,两人轻轻碰杯后,各自仰头吞入整杯大红色的液体。

    ”呃!“被喝尽了液体的酒杯,捏握在了姚庭轩的掌心,一副思考状……

    静知没心情去观看姚庭轩的反应,她只要一想到香雪欣那句:”我们也曾是一个屋檐下的姐妹。“

    舔不知耻,谁与你是姐妹?你也不过是一个抢人家老公的卑鄙小三而已……

    ☆、第100章 戴了好多顶绿帽!

    “呃!”被喝尽了液体的酒杯,捏握在了姚庭轩的掌心,一副思考状……

    静知没心情去观看姚庭轩的反应,她只要一想到香雪欣那句:“我们也曾是一个屋檐下的姐妹。”

    舔不知耻,谁与你是姐妹?你也不过是一个抢人家老公的卑鄙小三而已,她很想这样冲口而出,可是,在没明白屋子里这群人的关系之前,她还是选择了把即将要冲出口的话生生压了下去,从来她都不是冲动的人,冲动只能让某些事更复杂,再说,现在,她还要仗着荣子禄的关系在荣氏混下去,荣子禄不是那种看人身后裙关系的人,以前,虽然知道了她与江萧离了婚,如今,江家也垮了台,除了对她没有以前的那份敬畏外,其他的,待她与从前一般无二,也不枉费她与子旋苦苦想方设法去为荣氏拉订单,想办法将销售额提高了一至两倍,这也是荣子禄最赏识她们的地方,当然,这些也是她打算继续跟着荣子禄死心踏地干的最重要原因。

    “即然大家都是旧识,这就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一层了。”荣子禄神色怔凝片刻,灿笑着对静知道:“林特助,敬姚总裁一杯吧!姚总裁手中可是捏握了我们上亿的工程呢!”他向女人使了一个眼色,静知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虽是百般不情愿,还是弯腰从荼几上端起了一杯红酒,走到姚庭轩面前。“姚总裁,我敬你,也希望我们荣氏能与贵公司合作愉快。”

    姚庭轩粗黑的眉宇一拧,他坐在那儿没有动,任静知的酒杯僵在了空气中,片刻,这才清了清嗓子徐声道:“即然你称呼我姚总裁,我自是不能把你当做是君辰的媳妇儿看,不过,你是江萧的前妻,我与江萧关系你比谁都清楚,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即便是离婚了,昔日的夫妻感情总是在的吧!你也应该跟他喊我一声‘庭轩’,你说,林小姐,江家倒了,你心里一点都不难过么?也或者说,你的心早就不在了江萧的身上,一边是我弟弟,一边是一生挚友,我简直成了夹缝中的门板,心里难受的紧啊!”他这话让人听了,感觉是她让他夹在弟弟与好友之间左右为难,是她怨让江姚两家成了宿敌,怨她把他好朋友陷入了万击不复的境地,指责着她多么地没有良心,离婚了,昔日的夫妻情份就烟消云散了,丝毫不念及江家人对她的好,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姚家老大可有一丝的难受心理就不会在江家出事后袖手旁观,更何况,身为姚家的老大,父亲背手动手整垮江家,他不可能不知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如今,却把什么都避得干干净净,到以为姚家多么干净似的。

    “姚总裁,缘份是天注定的。”子旋见静知被他晾着,急忙接过了话头,想让静知退下去,然而,静知却就那笔直站在了姚庭轩的面前,嘴角含笑,丝毫不为姚庭轩的话感到什么难堪。

    “我与姚君辰虽曾办理婚礼,可是,并没得到大家的见证,也从未办理过结婚手续,所以,自不算是你们姚家的人,又怎么可以喊你大哥?再者,我与江萧已经离了,自不可敢唤你‘庭轩’,再说,姚总裁,我们现在谈得是公事,这公事与私事混为不谈,传出去也不太好吧!”

    婉转指责姚庭轩明明一个大人物,却是一个公私不分,公报私仇的伪君子。

    “哎哟!林小姐,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姚君辰的,都怀上人家儿子了,咋还不是姚家的人啊!莫非你怀不是姚家的骨肉啊?”香雪欣见缝插针,嘻笑着凑上前,这话大有奚落之意。

    “香小姐,即便静知真的怀的是姚君辰孩子,即然她们没有结婚,就不可能是姚家的人吧!再说,现在是谈公事,称唤姚先生姚总裁是再正确不过,何错之有,你又何必这样苦苦相逼?”子旋实在是气得发慌,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那个让江萧与静知离婚的罪亏祸首,这个女人就是江萧的初恋情人,曾经那段荒唐岁月爱上的女友,还为江萧生了一个私生子。

    “我在与林小姐说话,与你有什么干系?”找不到话反驳,香雪欣只得冷下了脸孔,很无理地直接骂开了口。

    “香小姐,你与江萧没有办过婚礼,据我所知,也从来没过结婚手续,还偷偷跑去国外生下了江萧的儿子,你算是江家的人么?”静知皮笑肉不笑地反问。

    “当……然算。”香雪欣尽管脸色很黑,可是,不得不回答她的问题,如果回答‘不算’,那么,她刚才出口的话就与自己的这个答案自相矛盾,岂不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真好,你说你算江家的人,那么,在江家落难之际,你这个江家人都做了些什么?连人影都不见了,怎么能算一个真正的江家人呢?因落难而离弃老公的人是最不道德的。”静知的这句话间接是在说她狼心狗肺,见江家垮了,就迅速带着江浩浩撤离,深怕被那把大火烧到了身,同时,也是在说她是一个多么视利的女人,不但为了钱财背着江家生了一下孩子,几年后,带着孩子归来想去争夺江家的财产,见江家败了,就迅速抽身了,让大家都知道这个穿着光鲜华丽的女人是一副怎么样的嘴脸?真是让人恶心极了。

    “林静知,不要给脸不要脸。”香雪欣彻底不在装腔作势,手中的空杯子重重地搁置在了荼几,发出‘哐当’的声响。

    “荣总裁,即然你的助理这么有本事,还是让她来帮你搞定得了,我看,我就是一个多余的人,站在这儿也碍你们的眼。”语毕,她伸手去拿披挂椅子靠背上的那件昵子大衣,踩着五寸高跟鞋,扭着丰臀,不顾身后所有人的反应,也不顾这是什么场合,迅速抽身离开。

    “香小姐,香小姐。”荣子禄见状,急忙拔腿追了出去,然而,女人的脚步迈得很快,不多时,毅然消失在了长廊尽头,荣子禄脸色有些黑,退回到房间,凌厉的眼神扫向了仍然还端着酒杯的静知,眼神里的幽怨是那么明显,他虽然欣赏静知的才华,能力,但是,这毕竟是上亿合约的生意,再说,他对他们的私人恩怨不感兴趣,这女人能不能公私分明一点,他可不想在生意上因为她的私人事情而搞砸了。

    静知面无表情,放下手中装满液体的酒杯,对荣子禄道:“荣总裁,如果你不满意我的表现,我可以辞职。”语毕,她也不想再呆在这里,总之,现在,她不想看到姚庭轩那张莫测高深的脸孔,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与算计当中,是的,她是很想在荣氏呆下去,如果荣子禄执意想与香雪欣为中章人,想与姚家合作,那么,照目前的这个情况看来,他只能选择其一,要么,是她走,要么是他不与姚氏合作,但是,在这两者之间,荣子禄是生意人,他绝对不可能放弃那即将要到手的上千亿生意,所以,自然是她得离开了,无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语毕,静知头也不回地迈出了304包厢,不顾荣子禄的异样神情,也不顾子旋的疾声大呼。

    “姚总裁,真是不好意思,其实,放开这些不谈,我们荣氏与你们集团合作是彼此有利的,我可以再给你们百分10的优惠。”

    荣子禄怕到手的鸭子经静知这样一搅合飞了,所以,他索性端起了酒杯敬姚庭轩,姚庭轩英挺的五官一片云里雾里,很是让人难以看清,这人一向城俯很深,也没人能够猜测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急,荣氏的生意我们是做定了……”

    *

    静知刚走到了通道上,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对面飘了过来,她凝站在原地,感觉那两个纠缠的身影是向她这个方向迈过来的。“听我说,萧,你听我说嘛!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是香雪欣的声音,她才刚从包厢里走出去,为什么又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她唤男人‘萧’,莫非,与她纠缠的高大身形就是江萧么?吕辰不是他去‘迷香大酒店’了吗?为什么又在这里?

    就在她闪神之间,感觉对面那两个纠缠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近,已经来到了离她大约五米远的距离,怕她们看到自己,她急忙转过身面向墙壁,但,眼眸触到了一道门板,伸手,握住了银灰色的金属门柄,轻轻一旋转,紧闭的门板居然没锁,就在后面的脚步声越离越近,几乎就在身前的那一刻,她急忙闪身而入,没想到,她刚走进去,后面就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然后,眼前突然一亮,她反应敏捷地急忙挪移动了两步,闪身到了窗台边,撩起了厚重的窗帘,躲到了窗帘后。

    门开了又合上,‘啪’的一声,屋子里亮起了一盏淡淡柔柔的一抹灯光。

    透过窗帘面料细小的缝隙,她看到了男人走进了屋子,坐到了中央的那组大红色沙发椅子上,修长的腿重叠,从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很上档次的中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家境不如从前了,他不可能连一包中华都抽不起,抽出一支,‘噔’的一声,点燃了香烟,一边吸着烟一边拧眉望向身后跟进来的女人。

    “香雪欣,即然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呢?”

    “不,你误会了,萧,我不是那样的人,妈入狱后,房子被人查封了,我也联系不上你,浩浩那么小,他需要一个对他身心健全发展的环境,我暂时的离开,并不代表我不顾江家的危难,萧,长久以来,我都是爱你的,只是,你一颗心总是在别的女人身上,这让我有些心寒。”香雪欣走进来的时候,反后就阖上了门扉,一副玄然欲泣的勾人模样,静知在心晨冷嗤,这女人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上苍给她这样的天赋了。

    “未出事前,江家可能还能给浩浩一些优越的生活环境,如今,江家什么也没有了,我也没能力再给他什么了,所以,从今往外,江浩浩就交给你了。”江萧的话有些绝别的味道,他一边吸着烟,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蓝色的火苗一明一灭,能够依稀隐约看到他阳刚的面情,坚毅的下巴青涩依旧,但是,整个神情已经多了些许的凌厉之气,特别那对幽深的眼眸,带着前所未有的税利光芒。

    “我早就说过,我把浩浩带回你身边,从来都不是想让他过什么优越的生活,如果我有这样的想法,又何必在五年前离开你,江萧,孩子需要一个爸爸,需要一个健全的家,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也不好过,爸与妈,还有哥如今在里面苦受煎熬,我心里痛如刀割,所以,我发誓要将那些陷害江家的刽子手找出来,让他们也偿一偿我们江家人所受的苦,事实上,我也已经在行动了。”

    说这话的时候,香雪欣精心修饰的玉容带着无比的深情,还夹杂着些许的义愤填膺。

    “那么,你查了什么?”依静知的角度,她清楚地看到了江萧阳刚的俊颜划过了一抹不意察觉的阴戾,以及嘴角勾出的讥诮笑痕。

    “我……正在查。”香雪欣没想到江萧会这样问,她还以为他会说:“我的事无需你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操心,你还是滚吧!”,然而,他直接这样问出,让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知道,爸的这件事很棘手,那么多的钱摆上台面上,就算有人肯帮忙,如果轻易就解决了,是难堵悠悠众口的。再说,现在所有的人都是一群势利的家伙。”

    闻言,江萧细长的眼眸眯了起来,里面闪耀的讯息,静知看不真切,她只是知道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凌厉之气,就犹如草原上将税昨光芒隐藏的非洲豹,在养精蓄锐,等待时机,一旦时机成熟,它就很可能伸出凶狠的爪子,让伤害它的人嘶哑的一个也不剩。

    “香雪欣,就凭你,也想摆平这事儿,你有这样的本事么?”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阴测测的味道。

    在他眼中,这个女人没有柳恕那么愚不可及,虽然,处处充满了算计,但是,又缺少了静知身上的几分精明与纯朴,这也正是他深深迷恋知知那份真正的原因。

    “为了你,我什么龙潭虎穴都敢闯。”香雪欣一副誓要为拯救江家覆汤蹈火的模样,江萧瞟了她一眼,视线越过她,扫向了她的身后,透过白色的烟雾,视线垂落,不经意间,眸光定在了一双白色的平底皮鞋上,视线迅速上移,才发现窗台边角落下有一直地方微微凸起,白底皮鞋在他脑海里闪现,他回忆着,嘴角的那抹笑痕勾长。

    这女人躲到窗帘后干什么?想看他与香雪欣之间到底有没有那层关系么?而且,她到这种娱乐场所来干什么?吕辰不是是她去找柳恕了吗?

    千万个问题在他脑子里闪现,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可能把她揪出来问一个所以然,他江萧已经深陷囫囵,已快万击不复了,他希望她能离这场是非远远的,不要让江家的事对她有所牵连,不过短短十来天,他的心境已经与前面有太大的差别,十天前,他是巴不得将她捆绑在自己身边,如今,他是巴不得她离这场瘟疫远远的。

    “其实,雪欣,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初次见你,那时的我年轻气盛,你虽身处红尘,在我眼中,却是那么地出於泥而不染,对于我来说,一朵梦中的水仙,看你的第一眼,令我回味一生,所以,当时,为了你,我宁肯忤逆父母,不要听从她们从小为我安排的婚姻,可是,我没想到你会是那么样的一个女人,我妈的一百万,就把我与你之间的几年的感情全部抹杀,我忘不了你绝情离去的身影,所以,当你带着我们的儿子归来的那一刻,我无法原谅释怀这一切,你可知道,这五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日日夜夜,脑子里装裁的全是人铁身影,有一段时间,我只能靠酒精来麻痹自己。”他深情话语令香雪欣感觉地平线上突然间就升起了千万个太阳,把她黑暗的心口照得通透大亮,她激动地扑进了他的怀抱,深深地拥抱着他,泪如泉涌。

    哽咽道:“可是,我回来后,你一直都不理我,还说,你对我从来都没有感情,江萧,你狠心了,呜呜。”

    静知没在阴暗的角落里,听到江萧深情的告白,心口立即就变成了一片荒芜,原来是这样啊!她一直就觉得他过了那道坎,原来,他果真是在乎香雪欣的。

    “可是,你却不要我们母子,还为了林静知,做出那么疯狂的事出来,还让那个祸害把江家害成这个样子。”

    “对,你说太对了,林静知之于我就是一祸害,要不是为了她,我们江家也不会垮,我爸我妈我哥,更不会郎当入狱,现在,我也恨死那个女人了。”他的声线陡地拔高,话语里一字一句都象是利刃一样在无声切割着静知的心,她是祸害,是红颜祸水,她死死揪住了绿色的窗帘,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

    “江萧,你说,如果你不爱她,怎么可能去破坏人家的婚礼,那女人可是连姚家的老二的种都怀上了。”香雪欣这一刻的声音多了一抹得意,还有一丝谴责男人的味道。

    突然,男人噌的一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推开面前象八爪鱼般粘着的他的女人,别开脸,眼角划过重重阴庆之光,眸光闪现狠绝,随后,把指尖的烟蒂砸到了地板上,抬脚狠狠地拧灭,回首,眸光望向香雪欣,深黑的眸子染了些许的笑意,还带着一种吊儿郎当的神情:“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姚老二的?说不定那女人怀的还是我的纯种呢!”

    “想得美。”女人抬手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轻声怒斥:“想给人家老二戴绿帽,江萧,你说你这人是不是太风流了点,我都为了你生了一下浩浩了,现在,还妄想着林静知也来为你生一个私生子,坐享齐人之福啊?”

    “对了,你与庭轩有联系没?”

    “噢!”香雪欣总觉得江萧的话题转得太快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我与他又不是很熟,怎么可能时常有联系?不过,我以前认识那个e市的荣子禄,他想与姚庭轩的公司合作,拉我去做中间人,对了,江萧,你前妻也在那儿了,304包厢,你想找姚庭轩帮忙?”

    香雪欣脑子也转得快,这样的答案算是为江萧突如其来的问题交了满分吧!

    “江家已经这样了,如果真救不出来,我也打算就这样了,虽然,我与姚老二有些过节,不过,庭轩毕竟还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嘛!”

    “走吧!去会一会他。”江萧拉着她,毫不犹豫就走出了这间包厢,并没有刻意再回头去望那双隐藏在角落里,香雪欣一直都未曾发现的白色平底鞋。

    待她们走出,静知才放开了手中的紧紧揪住的窗帘布块,绿色的布块从她身上飘落到地,她走出那个阴暗的角落,视线就落到了刚才男人丢烟蒂的地方,烟蒡已经被他踩得稀烂,黄色的灯芯颗颗粒粒散落一地,江萧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盘旋:“说不定那女人怀的还是我纯种呢!”

    男人与女人的讥诮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放大,让她的心口布一层幽冥,她看不透这个男人了,他对香雪欣有没有感情,她真的好糊涂,明明是姚庭轩陷害了江家,把江家逼入了地狱,他居然说他不介意这些事,朋友还是朋友,江萧,我看错了你,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孬种。

    她走出了那个幽冥布满的房间,低着头,一声不响地慢步在通道上,脑袋撞到了一堵人墙,撞得她头疼得要命,心情沮丧,居然还有挡她的道,他妈的,简直是找死啊,林姑娘连粗话都差一点儿冒出来了。

    抬起头,噼里叭啦就骂开了:“走路都没长眼睛啊!撞人成哑巴了,连一句‘对不起’都不会说,真没素质,有娘生没娘教的家伙。”

    话刚说完,男人就格格笑了出来,那清脆的笑声熟悉的深入灵魂。

    “我就是一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家伙,这个你是知道的。”

    静知瞳仁瞠大。“莫川。”抬首,视野里印出的俊逸轮廓让她惊呼出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儿遇上这号人物。

    “是了,我还以为你得了健忘症,把我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莫川知道她心情不好,有意与她调佩,视线落到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心里突然间就凭清了几许的伤感。

    “几个月了?”“呃!快三个月吧!”这男人怎么问题一下子就转到了她的肚子上了。

    这女人迅速太快了,为什么他莫川这辈子一丝的机会都没有?他不过是去香港出了一趟差,看望了一下哥哥,她差一点就嫁给了姚君辰,并且,还怀上了姚君辰的孩子。

    他,江萧,姚君辰,他们三个男人,他是第一个遇到这个女人的,也是与她相处时间最长的一个,只是,过去他不知道珍惜,当然,也是形势所逼,如果整个事件再次重来一遍,也许,他还是会选择离开。

    他与她缘份是最长的一个,也是最短暂的一个,江萧与她没有婚礼,却办理了结婚手续,做了一次真正的夫妻,姚君辰与她,没有办理结婚手续,却有了一次真正的婚礼,虽然不太作数,但是,也是他羡慕,嫉妒,恨了,而且,两个男人都与她共同孕育过一个孩子,不过,即然当初是他选择放手的,那么,一切尊从她的决定。

    “我不管,这孩子生出来,我要做干侈。”

    做不成真正的爹,做一回假爹地也不错,那让他做一做静知孩子爹地的瘾。

    “你这臭男人说什么呢!这干爹可不是乱做的,得给大红包才行。”莫川的这句话把静知逗笑了,心口郁结的阴霾一扫而光,她开始与他诉说着期待着这孩子出生后的一切景象。

    “当然,肯定会红,而且会一个大大大红包,反正,多一点也无所谓,整个身家给了也不心疼,就怕是有人要不起啊!知知,你说,这孩子的爹地不在你身边,我干儿子出来后,我就天天粘着他,让他帮我给他妈咪说说情,说不定近水楼台先得月,从干爹地升级成真正的爹地,那样,我可就赚惨了。”

    “想得美,去死吧!”这男人拐弯抹角占她便宜,静知的绣花拳狠狠地砸到了他的手臂上。

    “哎哟!痛死了,能不能轻一点,太重了,我宝贝干儿子会心疼的。”这一幕很灰谐,搞笑,完全与刚才那伤人的一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了,知知,你这孩子真的是姚君辰的?”莫川突然正色询问。“当然。”她都开诚布公早申明过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对这个孩子的身份有所怀疑?

    “我觉得不太可能,你不是那样的女人,算了,不谈这个了,有一个美国的客户约我去底楼大厅见面,走吧!阿陪我去一趟。”

    说着,他牵起了静知的玉手,也没问人家愿不愿意,就迈开了步伐,拉着她乘座电梯下楼。

    楼下一片歌舞升平,灯光昏暗,带着一股朦胧的色彩,大厅的角落有一个高大的人影从椅子里站起,向他们挥了挥手,莫川带着她走了过去,看清楚了,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英美混血儿,鼻梁高挺,嘴唇很薄,一双眼睛湛蓝色的,比大海还比几份的深沉。

    “这位小姐真漂亮,莫总裁不介绍一下?”金发男人十分硕士地从桌子下面拉出一把椅子,彬彬有礼地请静知坐下,然后,扬眉用着生硬的国语腔冲莫川问出。

    “我朋友。”“女友?”金发男人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暖昧的色彩。“no,no,no。”莫川伸出一根指头,在看到静知稍微变了的脸色后,急忙澄清,怕这女人又生他的气,做不成爱人做朋友,这就是他与静知最终的归宿。

    “呵呵呵!”金发男人扯唇笑开,然后,两人就谈着他们的生意,由于事不己,再加上心里有事,对于他们谈话的内容,静知没有去细听多少,谈生意嘛!都是那个样子,有人喊价,自然有人杀价,几番回合,如果中意就一锤定音,如果觉得不划算,就一拍两散,这都是谈生意的正规程序,而且,从这两人热络的程度看来,他们已经不是初次合作了,第二交合作,双方开红灯的机会更多,自然不可能谈不拢。

    静知百无聊赖喝着手中的白开水,白开水淡而无味,可是,如今怀着身孕,她又不可能喝其他的饮料,宝贝,有你在身上真不方便,唉!就在她的玉手再次搁置在肚子上时,有一拔人从吧台那道弧形的圆木门踱了进来,一伙人向正中央的那张大方桌走去,那个台子是大厅里最大的,一般情况下,人少的极不容易上那个台子。

    “服务员,过来。”大厅里响彻的男人声音有些气势嚣张,目中无人,见这拔人已经大刺刺地坐到了椅子上,服务员比兔子还跑得快,捏着冷汗轻声询问客人们有何需求。

    从这一伙人华丽光鲜的衣着,她就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上流社会人物,说不定又是那个高官之后。

    “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水,点心,冷淡杯全都摆上来。”

    “是。”服务员应着儿远去,静知一向对这号人物很反感,寻着声音望去,她看到了刚才那个对服务员颐指气使男人,男人单手撑在沙发椅子上,怀着抱了一个化着浓妆,穿着清凉的美人,不时与之调佩间,也招呼着身边的几个男人女人落座,男人女人的调笑的声音不绝于耳,在这众目睽睽的大厅太过于大胆开放。

    隔着一定的距离,虽然灯光灰暗,可是,静知还是认出来了那个为首的,给人感觉腰缠万贯的男人,莫飞,她曾经见到他与江萧,还有姚庭轩一伙人玩过,那时候,她与江萧才刚签完一纸婚姻契约,有一次,她与姚君辰去ktv,就在那儿见到过这个男人,当时,姚君辰不过当着她的面儿说了一句:“等会儿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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