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理他,他就阴阳怪气一整天,动不动就拿下人撒气,骇的侍卫和丫鬟仆妇们心惊胆跳,远远看到个像他的人影,立马就贴着墙走,再不然就绕道。直到若樱着实看不下去,主动问及他是怎么了,然后他脸上的乌云才肯散去。

    你若主动跟他说话,他张口闭口就问南宫是谁?姓容的是谁?然不等若樱说这两人是谁谁谁,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对这两人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无非是说这两人肯是是油腔滑调的小白脸,专会骗女子的花花公子,仿佛南宫和容喾如果不是这样无耻的人品,不足以让他泄恨。

    白天这样就算了,人嘛!哪能还没个脾气不好心情不顺的时候!

    晚上他则更过份,一旦上了床,立马化身为一头眼冒绿光的色狼,那动作就跟饿狗扑食一样,气喘嘘嘘的搂着若樱的身子就开始折腾起来。

    自打若樱识得云雨滋味后,萧冠泓极为珍惜和她水乳相溶的感觉,往往见把若樱折腾的差不多了,便会收手。可这几天他像是吃了春药,直把若樱折腾晕了,又折腾的醒过来还没折腾完。

    若樱觉得自己是练武之人,身体底子还是蛮好的,可现在连她吃不消了,深深怀疑萧冠泓是不是要换个法子弄死她,把她累死在床上。

    有好几次,她晕过去前他可劲地在折腾。待她醒过来的时候,萧冠泓俊脸涨红,微阖着漆黑的眸子,捉着她的双足,表情极为畅美地弄的正起劲儿,压根不受她晕不晕的影响。

    他见若樱睁开眼睛,反而一下比一下狠,那股狠劲儿让若樱暗暗叫苦不迭,不知他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只能无力的随之晃动着,莺声呖呖地求饶。

    这样的情况多了,以若樱的个性必定是会反抗,直道让他去找别的女人,她的身子不给他了。

    每每听她这样说,萧冠泓就越发红了眼,紧搂着她,不住在她身上抚来摸去,搓到胸就说这是他的,抚到腿就说腿也是他的,摸到脚说脚是他的……

    最后他发狠地总结,她身上的一切都是他的,连根头发都是,归他玩归他弄,别人是和尚娶妻——休想休想!那模样就跟小孩子护食一样,好吃的好喝的全霸占着,就不肯分旁人一口。

    这时候,萧冠泓翻身下了马,吩咐车里的小桂去坐后面的马车,他自己则上了马车。

    马车极为豪华宽敞,角落里面还摆放着冰盆,丝丝沁人的凉意中还散花着淡淡的花香,与车外面的燥热不可同日而语。

    萧冠泓甫一入车内,一眼便见着若樱懒洋洋地靠坐在车窗前,轻咬朱唇,如荑的纤手撑着额头,盯着从车窗缝中透进来的一抹光亮沉思着,她曼妙动人的身子随着马车轻轻晃动着,媚态百生,勾人心魄。

    萧冠泓漂亮的凤眸一暗,坐上去就一把楼住若樱,朝着她嫣红小嘴狠狠亲了下去,手顺势就握住她颤颤巍巍的酥胸。

    “咝!疼!”若樱从沉思中醒过神来,急忙仰开头避开他的亲吻,一把拉开他搓来揉去的禄山之爪,气愤的瞪着他。

    萧冠泓一言不发的撤开手,重重亲了若樱几下,转而把她抱过来放在腿上,圈在怀中,低着头,故意凑到她白嫩的颈边,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幽幽的芳香,一张俊美至极的脸孔依旧板着,仿佛若樱欠他百八十万的银子没还。

    “你到底要别扭到何时?”若樱无奈地斜睨着他那副沉默寡言,不可捉措在模样,到这时候她要是还不明白萧冠泓在生气,那也真真是木头做的人了。

    但问题是你要生气或者说要撒气,可不以可换种方式啊,冷战行不行?不要没玩没了的在床上折腾她啊,他不会是行生气之名,藉故做他爱做的事吧?若樱忍不住在心底腹诽他。

    萧冠泓一脸黯然,默默地凝视着若樱轻嘟小嘴的俏模样,欲言又止,半响之后,一声幽幽的叹息从他口中溢出,闷闷地道:“你觉得我只是在闹别扭吗?”

    “不然咧?你都阴阳怪气好多天了?究竟是要怎样?”

    “我阴阳怪气,那南宫和那姓容的就是正气凛然?”萧冠泓见她不但不明白自己在生什么气,还道自己阴阳怪气,委实鼻子都快气歪了。

    话一说完,他的薄唇就粘上若樱的脖颈,深深的吮吸了几口,因带上了报复性质,不免吸吮的重了一些,惹来若樱几声娇呼声。

    “你怎么又来了?这关他们什么事啊?”若樱一只手努力想推开萧冠泓越吮越下的头,用另一只手覆额,头疼不已,暗忖着:这都多少天了,他怎么还不消停,说着说着,怎么又兜兜转转扯上南宫和容喾了?

    “哼!不关他们的事?那你给我说说南宫是谁,你做梦都念着他呢,还有那姓容的,向天借胆跑来向你提亲!他到是有多想找死啊?”萧冠泓这话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咬牙切齿的意味甚浓。

    若樱听着他气哼哼的问话,也恼了,南宫她就在梦里叫过那么一回,而且她凭什么要向他解释南宫是谁啊?至于容喾她更不知道,什么提亲的事?她又没亲眼见过,影子都没有的事,仅仅是道听途说而已,这也要算在自己头上?真真是岂有此理!

    如今外面都盛传他要娶王妃和侧妃了,姑且不说他要娶韩姓女和高姓女的事,他还跟宇文凤订了娃娃亲的,到时倘若真是宇文凤嫁给他,他又死活不放自己走,那自己夹在他们两人中间算是怎么回事儿?

    而且就在离京前,柳青娥借着替宇文腾送礼的机会,专程来见过自己一趟。柳青娥告诉她两件事:第一件乃是她们偷得的书信,柳青娥已经交给上司了,若樱此行任务已然是完成了,可以功成身退回西呈了。第二件就是宇文老爷已经去求圣上,替湘王和自己的女儿赐婚了,极有可能宇文莲和宇文凤会一起嫁给湘王。

    听了这些乌烟瘴气的事,若樱心里是极为难受的,她又不是石头做的,同样有七情六欲,只不过她始终认为自己不会跟萧冠泓长久,既无意,也无权干涉他的事,所以才强忍着心里的千头万绪,假装若无其事的过日子。

    这些事她都忍了,还没生气呢!他却倒打一耙,硬扯着南宫和容喾不放,跟自己闹个不消停……

    于是,若樱的脸冷了下来,强抑着心头拱起的火气,淡漠地道:“真是莫明其妙到了极点!你是我的谁啊?未免管的太宽了点吧?我又没指使谁来提亲,而且你怎么知道就是姓容的,别人也没指名道姓要娶我,你这是哪门子攀三扯四的?”

    她的话音一落,车里的气氛突然冷了几分,有了几分寒风忽至的味道。

    萧冠泓抬起头来,深遂地眸光蓦地冷寒了几分。

    他盯着若樱冷凝的脸蛋,微微颌首,唇角轻轻一勾,带出一抹既邪恶又危险的笑,“甚好!我是你的谁,你很快就会知道!只要是你的事,统统归我管。”

    话音一落,他如凶虎般把若樱按倒在马车里的软榻上,火热的唇在若樱的唇上不停地辗转,手却一刻不停地去撕她身上的衣服。

    “你又发什么疯?放开!”若樱始料未及他又要在马车上使性子,上次他这样,是她逃跑被捉回来的时候,这会子自然是不想让他得逞,若樱手脚并用的不住挣扎,极力想从他手底下逃开。

    萧冠泓对若樱的话置若惘然,她的那点力气也丝毫不能撼动他,衣服一件件离身,兜儿都被他扯了丢开一旁,亵裤也是一撕,尔后几下扯开自己的衣服,飞快地捉两只白嫩的脚,扛在肩上入将了进去。

    他犹如狂风骤雨一般,若樱仅是疼的叫了一声,还来不及挣脱开来,便城也被占了,地也被掠了,在他强劲的力道下,她只能像是离了水面的鱼般无力地挣扎着。

    因为萧冠泓这次是犯了性子,没有向往常那样细细的撩发她,使得若樱初时觉得很难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略略觉得好过些了,双眸不由得泛起一层朦胧的水光,眼波流转动人。但她很生气,打算此次再不能遂着他的意了,所以就用细细的贝齿死死咬住嘴唇,想着从头到尾既不迎合他,也不容许自己的声音泄露出来,以此表示自己的抵抗之意。

    萧冠泓见若樱咬住嘴唇,双手不但不抱着自己,还用力地抓着软榻上的东西,看那犟犟的小模样是打算抵抗到底,倒弄得像他又强了她一样,心头怒火一起,脾气上来,那还会由着她,俯下身子,撬开她紧咬的双唇,吸住了香舌,大肆耸动起来。

    日头西斜,一行人在远山和冷冽几人的安排来,早已停下来用晚膳了。若樱坐的那辆马车也早停了下来,但却没人敢上去请王爷和夫人下来用膳。但凡有点眼色的都看到了,王爷从午时进了夫人的马车,就一直没有出来过。

    这些人常年跟着萧冠泓,多是些战场上几来几去的,少有几个不通男女之事的,最主要俱都身手不凡,耳朵比普能人要灵敏的多,凭着那车盖上剧烈晃动着的华丽璎珞和流苏,还有夫人偶尔压抑不住的,似痛似哭的娇泣声,再加上王爷动情的低吼声,也能自行想像王爷这会子正爽得不行。

    众人一边羡慕自家王爷艳福无边,一边也暗暗咋舌不已,王爷这也未免太厉害了吧!都这会子了还不肯善罢甘休,那细皮嫩肉、娇滴滴的夫人不晓得受不受用得住?但自家王爷什么脾性,纵然旁人不知道,他们可是了解颇深的,皆自动自发跑的远远的,哪还敢有胆去撸虎须!

    楚嬷嬷和小桂满脸焦虑的立在马车不远处,满心为若樱担着心,起初还能听到夫人莺声呖呖的声音,这都好一会了,夫人却一声未吭,但马车则还是在晃动不停,想也知道王爷并未罢手,仍然在酣战不休,就是不知夫人又被王爷蹂躏成何种可怜模样了?

    不管王府里其他人如何,楚嬷嬷和小桂是真心喜欢若樱的。

    楚嬷嬷耳报神多,自然也是听过那几则流言的,要说圣上为王爷赐婚,这是桩喜事啊!至少很快就能解决王爷的终身大事不说,还能解决王爷的子嗣问题,但楚嬷嬷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楚嬷嬷以前是楚贵妃的心腹贴身丫鬟,与楚贵妃之间的主仆情份远非一般人能比,姑且不说那韩皇后和高贵妃是怎么暗害楚贵妃的,韩家和高家人又是怎么对楚王爷一家落井下石的,单就现在朝中这种勾心斗角,复杂万分的局势,楚嬷嬷打心眼里就不想自家王爷掺合进去。

    楚嬷嬷可不是那种大字不识,大门不迈的普通丫鬟仆妇,自古强将手下无弱兵!楚贵妃那么惊才绝艳的厉害人物,身边的贴身丫鬟要是没两把刷子,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啊!

    年轻时候的楚嬷嬷从不离自家小姐左右,小姐披挂上阵参加的每一战,她都跟着参加过,也是上马就能杀敌的风头人物,只是后来楚家败落,楚贵妃死前又命她好好护着小主子成人,便渐渐敛了其锋芒,一心一意的扶持着小主人,务必要对得起小姐的一番托孤之心,报达与小姐的一场主仆情份。

    楚嬷嬷将朝堂和局势看得很清楚,那韩家是力保太子的,高家是二皇子翼王的后盾,一人嫁一个孙女过来给王爷,绝非善意,都起着拉拢王爷之心。

    按楚嬷嬷的心思,她是既不希望王爷去争这个天下,也不愿意王爷掺合其中,同时她因楚贵妃和楚王爷之故,听到韩高两姓心头都跟吃了苍蝇一样,何谈以后要侍候韩姓和高姓的王妃和侧王妃,那不是让仇人之女在王府里作威作福?

    倘若是这样,她觉得还不如侍候若樱好些,至少这姑娘是个好性儿,人也善良,最主要是王爷很喜欢这位姑娘,只是自己还迟钝的没发觉罢了!

    关于王爷送白玉簪给宇文莲的流言,楚嬷嬷听后简直是嗤之以鼻,这个纯属空穴来风,她侍候王爷这么久,就没见过他送过任何首饰给任何女子……额,话也不能说绝,好像送了不少首饰给若樱夫人了。

    对于宇文莲,楚嬷嬷就更不喜欢了,且不说这姑娘品性如何,单从安夫人能斗死罗夫人的手段看来,这种恶毒的女人生的孩子,也教不出什么好货色来,没得嫁过来把王府弄得乌烟瘴气的,还是让宇文二小姐去祸害别家吧!

    楚嬷嬷的心毕竟是向着罗夫人的,当初楚贵妃待字闺中时就与罗夫人亲密,感情非同一般。而且在楚王爷疯颠,断而离家出走后,罗公国府力挺楚贵妃,帮着楚贵妃渡过了不少难关,算起来是王爷和楚家的恩人。至于有人说楚贵妃和罗夫人为王爷和宇文大小姐定亲的事,楚嬷嬷则不置可否,但相比起那道莫须有的圣旨中提到的几个女子,楚嬷嬷倒觉得宇文大小姐是个不错的人选,若是王爷娶了宇文大小姐,不但报了罗国公府的恩情,同时也可以堵住那些流言蜚语,倒是一桩一举两得的好事。

    说到小桂,她就更不愿意那些流言成真了,她不若楚嬷嬷想的那么多,只觉得自己是三生有幸,才跟到这样好性儿的主子,自然一心希望主子能得独得王爷的宠爱,永远不要被别的女子分一杯羹!

    “嬷嬷!”小桂苦着一张小脸,悄悄的拉了拉楚嬷嬷的衣袖。

    “嘘!”楚嬷嬷示意小桂不要出声,两人都是担忧的眼神。

    自从有人跑到王府门口提亲以后,王爷就日渐心情不豫,脸上一天都未放晴过。其实在楚嬷嬷和小桂来看,这根本不算什么大事,王爷虽然对别人冷面冷心,在夫人面前则像换了一个人,只要夫人温柔小意的哄那么一哄王爷,这事儿也就雨过天晴,揭过不提了。

    偏夫人虽然生的人间少有,美绝人寰,却天生就一副不解风情性子,兀自不明白王爷在郁闷个什么劲,只当王爷跟女人来葵水那几天一样,心情格外不顺,脾气亦格外不好!

    王爷见夫人依旧惬意的过着她的小日子,丝毫不管他生什么气,也不把他放在心里,寻思着他的份量几乎还没有她练功重要,心里那火气自然越窜越高,但凡碰着点什么,就一点就着了。

    王爷在旁的事情上闹不过夫人,为了找回点平衡,自然在床上可劲儿的折腾着夫人。结果,他倒是尽兴了,畅快了,可夫人毕竟是女流之辈,兼之身娇肉嫩,这几天可被王爷搓磨惨了,雪白的身子上红的、青的痕迹就一直没消失过,连练武功被她看的这么重要的事,都没以前那么勤便了,多数时间都懒懒地躺在床上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里总算传来萧冠泓低沉的声音:“来人,送热水上来。”

    “王爷,热水马上就来。”小桂脸上总算松了一口气,向楚嬷嬷使了个眼色,忙着去吩咐人提热水去了。

    他们这一路怕天气越来越热,赶路未免就急了点,也不专程进城投客栈住宿打尖,横竖众人将路上一应事物早就准备齐全了,就连厨子也带着,走到哪,索性就到哪里埋锅造饭,热了,累了,就找个阴凉的地方歇息,热水吃食什么的都替王爷准备着,使用起来也便利。

    “王爷,要用晚膳了,夫人怎么样了?”楚嬷嬷走进几步,靠近马车关心地问道。

    萧冠泓把晕迷了的若樱紧紧揽在怀了,爱怜地摩挲着她不着寸缕,香汗淋漓的身子,细细的查看她周身。

    她娇弱无力的瘫软在他怀中,粉装玉琢的娇躯上泛着点点红晕,倒是越发添了几许妩媚和艳色,樱唇上有细细的齿痕,红扑扑的脸蛋上含着一丝愤恨和无奈,虽如此,却更加惹人怜惜,使得萧冠泓的心又软成了一团水,那些莫名的火气也不翼而飞,甚至很后悔自己太不知轻重了,可把这娇人儿折腾坏了。

    无论若樱身手如何,性格如何,在男性暴力和强悍的力量面前,她依然是脆弱和易受伤害的,这也是萧冠泓喜欢关着她,不愿意放她出去的原因。她太过美好和稚嫩,不明白男人们是多么的想得到,和占有像她这样的女人。

    萧冠泓见若樱身上虽有他莽撞后留下的痕迹,腿心处也红肿坟起,可怜兮兮的,但大抵是没有伤着的,便低声向车外道:“只是晕了,倒没有大碍!”

    “唉……王爷……”楚嬷嬷悄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实在不知该说这两人什么才好!

    萧冠泓也很想叹气,今天他的确爽的恨不得死在若樱身上,可一想到若樱醒后,依着她一惯倔强的秉性,还不知如何跟他闹呢?到时他就是有理,也会变成无理。

    何况他今天似乎真的是有些无理取闹,看来只能等她醒了以后,自己打叠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伏低做小的陪着小心,可意的哄了,但愿若樱这次不要气他太久,能早点原谅他!

    热水很快就送到马车里了,为了利于出行,马车是请专人改造的,里面很宽敞,软榻前有道华幔隔帘,萧冠泓拉了下来,遮住软榻,唤了奶娘和小桂取了若樱的衣物过来,先前那套已被他撕的不成样子了,还是早点毁尸灭迹的好。

    萧冠涨用热水将两人的身子擦拭清理干净,接了楚嬷嬷递进来的衣裳,并不假手他人,帮若樱穿好肚兜,亵衣和亵裤,自已也换了一身宝蓝色的锦绣衣袍,这才拢起华幔,让小桂和楚嬷嬷近前侍候。

    马车里的小四方榻上已经摆好了吃食,萧冠泓这会子畅快淋漓地大干了一大场,通体舒泰难言,五脏庙倒真真是要祭祭了,见小桂已帮若樱梳通了长发,松松的挽了起来,就要给若樱穿裙衫,便道:“就这样罢,不用穿了,怕不热坏了她。”

    “是,王爷。”小桂颇有些不自在的看了昏睡了若樱一眼,又觑了觑王爷,一脸的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收了手。

    倒是在收拾车上被撕毁的衣裙的楚嬷嬷闻言,抬头关切地道:“要不老奴再使人送两个冰盆上来吧,也能凉快些,每到一个城镇,老奴便让胡管事去采买些,横竖是够用的。”

    萧冠泓略一沉吟,坚持地道:“冰盆还是不要多放了,解点热就足矣,她身子上不太好,平日里像个小孩子一样,又不忌嘴,还爱贪凉食,一个不好又要疼的死去活来,白白让人心疼不说,她自己也遭罪,再说她现在还吃着药……”

    他说着,一边过去榻上抱了若樱起来,拥着她一起坐到摆满吃食的小榻前,低头轻唤道:“若樱,吃了在睡可好?”

    若樱兀自在他怀中沉睡,白生生的小脸上还残留云雨之欢的艳色,樱红的唇瓣微肿,宛若盛开的玫瑰那样娇艳饱满,说不出的一段天然风情,诱人的很。萧冠泓瞧着眼热,忍不住又在她小嘴上啜了几口,将她揽的越发紧了些。

    见平日里俊美冷酷的王爷此时居然流露出罕见的柔情,小桂只当没瞧见,忙偕着楚嬷嬷将软榻上的凌乱不堪的铺睡重新换过,还铺了一张竹席在上面,然后在兽形的青铜薰香炉中燃上宁神的香料。

    萧冠泓见若樱不愿意醒来,只好自己先用点膳食。正好明月来请示王爷,可否启程了。

    萧冠泓允了,不一会,马车就缓缓的行驶了起来。

    把若樱安放在软榻上,萧冠泓再坐到桌前时,却有些食不下咽了,勉强吃了两盅酒,挟了几箸菜,一顿饭吃的寡然无味,无趣到了极点,索性扔下玉箸,吩咐小桂将那熬好的碧粳粥温着,煮点参汤,待夫人醒了呈上。随后他净手漱口,拉下隔帘,上了榻拥着若樱,凑到她雪白的颈边,深深吸了几口她身上诱人好闻的香气,一颗心也安宁下来了,把人紧紧挟在怀中,贴身抵足而眠。

    他们两人睡了,坐在后面马车里的王芳菲却快将嘴唇咬出血来了,心里则不停的疯狂谩骂着若樱:这个狐媚子,贱人!居然勾得王爷和她白日宣淫,且还是在马车里,真真是不要脸,为什么要让这种女人活着……

    她固然没有那些侍卫耳朵灵敏,但既不瞎也不聋,自然明白王爷和夫人在马车里面做些什么。这些时日王爷对夫人毫不掩饰的宠爱,她是深深看在眼里,若不是时刻记得玉娘教她的:忍住,沉住气,慢慢谋划,依着她以往的脾气,只怕不是在她娘面前哭闹不休,便是又要到若樱面前极尽冷嘲热讽了,或是在众人面前诋毁若樱,说她是狐狸精托生。

    想到玉娘,她就慢慢掏了一个荷包出来,想着玉娘所说的秘法,她的手不由得紧紧攥住荷包里的小瓷瓶,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目沉思起来。

    马车慢慢停住,楚嬷嬷上了马车,看到女儿正垂着头,虽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熟悉女儿的楚嬷嬷还是知道她碰到了烦心事,便关心地道:“我的儿,这是怎么了?”

    沉思中的王芳菲闻言,似有些受到惊吓的抬起头,但她很快就调整好自己,将脸上所有的神情都敛去,悄悄的把手中的荷包收妥,向楚嬷嬷甜美地笑道:“娘,您吓了女儿一跳,我只是寻思着想着给您做双鞋,描个什么花样子才好。”

    楚嬷嬷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马车也重新驶动起来。

    “你给娘做的鞋子够多了,足够穿了,就别在费神了,好好给自己绣嫁妆才是正理。”

    王芳菲的眼里顿时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就消失了,她略带羞意地娇嗔道:“娘,看您都说些什么啊?对了,王爷和夫人怎么样了?夫人……可还好?”

    楚嬷嬷极为满意女儿如今的表现,既温婉又乖顺,对夫人也礼数周到,进退间很是得宜,便又好气又好笑地道:“王爷和夫人好比一对前世的冤家,夫人是个好性儿,也就王爷会闹些小孩子脾气,没甚大事。”

    “哦!”王芳菲口气难掩浓浓的失望,柳眉紧紧拢着,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轻声嘲讽道:“夫人性子好,手段也高,惯会狐媚邀宠,迷得……”

    但她很快又清醒过来,重新在脸上摆上微笑,掩饰地道:“夫人的为人到真是不错,以后但凡女儿有空也多去夫人身边侍候着,学些夫人的作派,日后也好讨人喜欢。”

    楚嬷嬷欣慰看着女儿,拉过她的一只手轻轻摩挲着:“看来我儿是真的想通了,须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能这样,娘就放心了。”

    “娘,你就把心搁肚子里吧!等夫人醒了,女儿就过去侍候,自会尽心尽力的。”王芳菲伏到楚嬷嬷的肩头,撒娇的说道。

章节目录

养女锋芒一一千金嫡女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PO文屋只为原作者轩少爷的娘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轩少爷的娘并收藏养女锋芒一一千金嫡女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