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数你贫嘴,哪能呢?”萧冠泓晒然一笑,早知她会喜欢,以前他便注意到了,也不知是若樱还是旁的女子都这样,口味偏酸酸甜甜的食物一些。

    他给若樱和自己的酒盏中斟上佳酿,示意若樱尝尝这酒如何,却又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道:“说起鲁厨子,我倒是想起那些彩鲤,异日你与我返回熙京,索性我们日日都吃它几尾,不然白养着也是浪费。”

    若樱执着玉箸的纤手一顿,立即明白他这是戏谑她当初说的“不如杀了吃多好,养着多浪费啊!”,忍不住就用空着的那只手掐了他的手臂一下,瞪了他一眼,“就知你是个不吃亏的,这点小事还劳您记得,累不累啊?”

    萧冠泓被掐也不恼,反而低低的笑了,优雅的抿了一口酒,心道,哪里只是记得那么简单,记忆犹新的很。

    他劝若樱尝尝那杯中佳酿,道是极难得的好酒,但不许贪杯多吃。若樱也想了解这极难得是有多难得,便端起杯子浅浅抿了一小口。

    这酒果然是好酒,只觉一口下去,入口醇香,毫无辛辣之感,反而回味无穷,若樱忍不住又抿了一口,此举到是逗乐了坐在身旁的萧冠泓,他一边笑不可抑挟菜喂她,一边说:“吃如此急作甚?这酒醇香绵长,后劲十足,到时醉了,你受不住闹将起来,可不得又怨我。”

    “谁怨你了?说得你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只不过我觉得这酒有点像果子酒,一点都不辣口,应是无妨的。”若樱说是这样说,依旧放下酒盏,她素来对酒没多大好感,今日却觉得这酒甚得她心,所以才多吃了两口。

    萧冠泓微不可察的扫了若樱一眼,见她的小脸儿染上酒气越发有些粉嫩,便不动声色的帮若樱把酒添上,状似不在意的道:“你喜欢就多吃两口吧!既便是醉了也只在我面前丢人现眼罢了!”

    “你怎知我醉酒就丢人?混说。”若樱觉得他太小看自己了,遂不服气的抬起酒盏又连吃了几口。

    萧冠泓唇角微勾,嘴边荡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这不是没看到过吗?你且醉个酒我看看。”说着他气定神闲的抿了一口酒,垂下眼帘,扑撒下的的睫毛掩盖起双眸一闪而过的精光。

    “嗝!”若樱素手掩口,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

    她连忙放下酒杯,只觉酒气上涌,头也有些晕晕的,赶紧用手扶住头,斜睨着萧冠泓,本不想说的话,此时不知为何都挤在口边排队,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看我喝醉的模样吗?最好我能丢乖露丑你便开心了,绕这么大的圈,真是居心叵测,居心不良,不怀好意……”花瓣一样的小嘴嘟嘟个不消停,全嘣出的贬义词,可见她对萧冠泓的评价有多高。

    “呵呵!”萧冠泓见她那样,不以为忤,反而忍俊不禁的低笑不止。酒后的若樱云鬓花腮,醉眼斜飞,眸光似水,倒仿佛含着万千春意,脸上懒散的模样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小兽。

    萧冠泓心中一荡,忍不住坐过去把若樱抱在怀里,垂首痴看着她媚态百生,娇艳无限的模样,心中满是柔情滋生。

    若樱娇慵无力,整个人软绵绵的瘫在萧冠泓的腿上,身上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若不是萧冠泓搂着她,她一准滑到桌子底下去趴着去。

    但她心底明亮的很,也知自己喝多了,却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兀自娇声抱怨着:“你就知道欺负我,这酒甜甜的,怎能喝醉?……你必是信了我以前说过不会饮酒的话儿……实话告诉你无妨,我不知喝过多少酒,一次都未醉过,只是我不稀得跟你说……免得你知道了,专拿厉害的酒来灌我……这会儿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活该!”

    原来她早知道自己想灌醉她啊!真是个聪明的可人儿!萧冠泓肚中憋笑憋得甚是辛苦,被她那得意洋洋,醉态可掬的模样滋润的不行,想不到若樱平日里那略有些淡然而又与世无争的性子,醉酒后居然如此……可爱,这小模样真是太招人疼了!

    他终是吃吃的笑将起来,促狭地道:“嗯,乖乖!原来你是骗我的啊?且看我怎么罚你。”

    说罢,他自己仰首饮了一口酒,低头把酒哺到若樱檀口。若樱无从反抗,被迫张着嘴儿又饮了一口。尔后,萧冠泓的唇舌却不离去,反而伸进她的小嘴里,与她的香舌缠绵共舞,手却把若樱的衣襟拉的大开,解开她的抹胸,使得她粉装玉琢的娇躯大半呈现在外头,手也随之抚上了腻滑的高耸。

    “唔!唔!”他吻的太投入也太久,若樱忍不住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她被萧冠泓不着痕迹地哺了几口酒,头脑更昏了,眼睛虽然发亮,身上却软如绵花,只能随萧冠泓摆布搓揉。

    自古“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眼前是若樱那风情万种,娇娆无际的动人样,萧冠泓早已动情,心内火烧火燎的,此时陈年佳酿下肚,满腔欲焰渐渐沸腾,越发泛滥起来。

    他眼中精华大盛,恨不得立刻把若樱摁在身下干事,但想到若樱方才的未尽之语,他极力按捺着,装着漫不经心的道:“若樱,你刚才说到你养母,为何便不说了?那会子你说的模糊不清,吞吞吐吐,我一句也没听清,你再与我说说?”

    若樱半阖着明媚的眸子,人也飘飘然,听到他的话努力思索片刻,心中分明感觉把冯氏偷情的事说出来有些害羞与尴尬,可那脑子和嘴都不受控制,而且平时婉转动人的声音更是多了一份呢喃娇腻,声声勾得萧冠泓几欲按捺不住就要把她就地正法。

    “她啊!她和他师兄偷情……给秦守英戴绿帽……”

    说到这她又吃吃了笑了起来,那样子极为得意,尔后话锋一转:“……被我发现了……后来还有一次,她那个师兄在一旁看,却寻了两个男人来服侍她……她哭爹喊娘的叫着,鬼哭狼嚎一般,把我耳朵都快吵聋了。”说到后来她微嘟起小嘴,似乎对冯氏吵着她有点不满。

    她倒是记得说冯氏红杏出墙的事,而对于冯氏口中的话却只字未提,可见这两件事情在她心中孰轻孰重!

    她柔弱无骨的仰面倚在萧冠泓的怀里,露出来的雪颈和酥胸处早已晕出深浅色粉色,萧冠泓本来强忍着致命的诱惑,一边用手在那里不住摩挲揉搓,边听她吐气如兰,想听听有没有什么漏掉的内容,不曾想却是这样淫秽不堪的内容,偏生怀里这个家伙不但看到了,还听到了!

    岂不是生生要把他气死!

    他如玉的俊脸立马黑了,犹如谁把浓墨泼上去了一般。

    不料若樱还在絮语:“呐,就是你抓到我的那日……”

    这萧冠泓倒是听她提道到,为了追一个女子,追到哪里就碰上了那个面具人,那女子却逃了。他恨恨的盯着怀中妩媚入骨,如妖精一样的女人,目光炙热如火焰,咬牙切齿地盘问:“你只与我说说,瞧没瞧见那两个男的人物事?”

    若樱本是醉意朦胧,但她从小生活在秦家,因此长年被训练的对外界有一丝警觉之心,何况萧冠泓独有的那种低醇而又满是磁性的声音,此刻因带上了怒意而杀意腾腾的,使得她立刻有了一丝清醒,整个人处在半醉半醒之间。

    她努力集中起散乱无章的思绪,皱着眉头想了想,终是无力的摇了摇头,红着脸儿道:“只瞄了一眼,并不曾看到。”

    紧接着,她迷迷糊糊中似乎知道萧冠泓又炸了毛,必须要用更大的脾气压过他的脾气,马上不依的娇声嚷道:“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他们总是提及我的身世,那个讨厌鬼姓马的老逼问,还提这提那的,弄的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的要死,也羞得不敢见人,如坐针毡半日,比那受刑都还难受,我都好怕长针眼,担心极了,偏你还生气……”

    她此时口齿伶俐,思维清晰,不停的说说说,且还会倒打一耙,把个萧冠泓弄的气极反笑,得,这还成了他的不是了。心中却也知她说的有几分道理,如果换成是自己肯定也会偷听下去,只是一想到若樱看到旁的男人的身体,心中难免会不舒服,极想把那几个男人斩杀殆尽。

    耳中又听到若樱反复说着姓马的把那两个男人做了,遂打定主意,立即就吩咐人去监视那姓马的,如若他跟那个面具人是一伙的,那就顺藤摸瓜的查下去,说不得事情会有点眉目,末了在送他去见阎王。

    他反驳若樱不得,心中怒火和欲火一齐勃发,遂不再强自忍耐,也不把人抱到榻上去,只管把她搂着恶狠狠的剥着剩余的衣物,忿忿然地道:“就会跟我耍横!待得我放开手脚好好整治你一番,到那会你若是还能跟我这么俐索的动嘴皮子,算你本事!”

    若樱在他怀中软的一踏糊涂,半阖着美眸只有些许意识,眼神迷离,似醉非醉地望着他那欲噬人的模样,却也知道危险来临,像个小孩子一样叫着:“不要,不要。”

    说着便想逃避开去,只是身体软弱无力,想逃也逃不开,仅是摆着头,并尽力的伸出手臂拉住越来越少的衣物。

    她的肌肤犹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映雪生辉,此时因喝了酒泛着淡淡的粉红,仿似浑身涂了一层轻薄的胭脂,说不出艳色夺人,头上乌云一样的青丝被萧冠泓抽掉了簪子,如瀑布一般倾泄在她光滑如玉的身体上,有些垂在她的胸前,越显白的更白,粉的更粉,黑的更黑。

    这样醉了酒的若樱,比之平日有说不出的一段天然风情,妩媚中全是动人的娇憨,妖娆中却夹着一丝天然的清纯,极是难得一见。于是萧冠泓的喉头忍不住艰涩地一滚,咽了咽口水,喘息着低语:“心肝,别自不量力,留点力气等快活时使吧!”

    她这点力量对于萧冠泓来说无异于是螳臂当车,丝毫不能使他慢上半分,相反他还变态的不时吻住她的酥胸,有次还用舌头舔她的肚脐,惹得怀中那人颤抖如春风中的娇花,小嘴里娇声抗议的更厉害了。

    或多或少因为醉酒的关系,壮了胆子,少了一层约束与桎梏,过得一会儿,若樱觉得没有危险,想反还有浑身上下都是酥酥麻麻的感觉,她便不再挣扎,温顺地任萧冠泓胡作非为。

    萧冠泓极是喜欢她这时的模样,越发百般撩发她。口手齐动无所不用其极,若樱许是被他侍弄的舒服极了,不禁柔媚动人的轻启朱唇,娇声呻吟起来。

    萧冠泓从未见她这一番放纵的模样,顿觉惊喜万分,激动的不能自已,那嫣红欲滴的小嘴里吐出咿咿嗯嗯的声响,不绝于耳,使得他全身热血沸腾,兴奋欲死!毋庸置疑,他又开辟了一条通向极乐天堂的大门。

    ……

    当萧冠泓有美在怀,被滋润的不行时,南宫辰在府中却是心烦意乱,暗自长吁短叹。明日便是祖母寿辰了,可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庆之色。面对一心寻短见的尤玲珑,饶是南宫辰聪慧过人,也觉郁闷不已。

    他倒并未像萧冠泓想像的那般焦头烂额,或是束手无策的不知该怎么安置这位姑娘。只是觉得他分明是侠义之举,为何事情最后会演变得如同烫手山芋一般?

    要说这尤玲珑也有几颜色,再加上他们之间又是如此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话,想是两人缘分菲浅,且这尤小姐又不求名分地位,只求能侍候在他左右以此报得大恩,正常男子不正是应笑纳之?

    这事儿如果说是搁在以前,南宫辰或许会因怜惜尤玲珑一个弱女子的名节而考虑再三,或许会纳了她,权当做件善事。可经过为陪伴表妹而冷落了若樱,致使若樱做出了决然离去的举动,他便深深明了,若樱外表看似淡然娇弱,内心其实则不然,竟然是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强性子。

    但凡他有二心,既便他并不是真的有二心,只是迫于一些世俗的压力所作出的无奈举动,若樱也会连句解释都不听,挥一挥衣袖就离开,对他弃之如敝履!

    想到昔日若樱却连衣袖都不屑对他挥,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他的心头便如扎了一根刺,颇不好受。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他如今对任何女子都不敢兴起一星半点的同情和怜惜了。

    对于尤玲珑,他甚至会想:难道我见义勇为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甩不掉的床烦吗?且为了救这位姑娘,他白白牺牲了和若樱相见的机会;正是因为这尤姑娘被祖母召见之后便开始寻死觅活,弄得阖府不宁,导致他也脱不开身去见若樱。

    直到今日清晨才匆匆去见得若樱一面,从而把误会解释开来,然后又怕府中闹的不可开交,忙不迭的又打道回府。

    幸而若樱并未怪罪与他,反夸他做的甚好,道打抱不平,救人于危难这是武林中人应有豪侠之气,并说身为名门世家的公子,本就应有一副侠义心肠,这样才能造福于一方百姓。

    对于若樱的深明大义,南宫辰极为欣喜的同时却也有些遗憾,内心其实更希望若樱能生气,撒娇卖痴,娇嗔的抱怨他为何为了别人丢下她!

    且更让他笑不出来的,他无法跟若樱提及这尤姑娘的报恩方式,恐他一提,只会让若樱把他推的更远,直到天边。

    “公子!……”蓦然,一道试探性的娇柔女声在南宫辰的背后响起。

    南宫辰叹了一口气,不用看都知道来者何人。

    他顿了顿,假装不知道的转过身,循着声音望向那位娇娇怯怯的尤姑娘,不错眼珠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觉得这位姑娘勇敢。因为如今这位姑娘成日里都是眼睛微红,一脸娇花被雨打,走路颤颤巍巍,生怕辗死一只蚂蚁被上天降罪的柔弱模样,实难令他相信,这便是他当初救下的那位女子。

    “尤姑娘安好!”南宫辰面无表情的向尤玲珑微颌首,清朗温润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紧绷。

    尤玲珑早在南宫辰打量她的时候,便像惊弓之鸟一样低下了头,此时听到南宫辰的声音还算平和,便抬起头来悄悄觑视了他一眼,见他面容同样和颜悦色,她是哑巴吃饺子,心中有数,索性装得更可怜一些。

    她别过头,颤抖着手拿出帕子遮住自己的半边脸,一副羞于见人,或是愧疚于心的模样,只是一双柔情目难掩精光的透过帕子边缘窥探着南宫辰,想知道他下一步的举动是什么,这样她也好早一步做出相对的反应。

    出乎她意料之外,南宫辰居然打定主义不开腔,但他那犀利迫人的目光却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尤玲珑咬了咬牙,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半晌了,可南宫辰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多喜欢见到她,以至于激动的忘记了说话。可尤玲珑却只从他眼里看到了漠不关心和厌烦。

    她是假装的不说话,南宫辰却是真心的不想说话,不得已,尤玲珑慢慢的把帕子从脸上拿了下来,蹲身福了一礼道:“不知恩人约小女子来有何事?请恩人但说无妨,小女子无有不从。”

    此时他们二人位于满是碧绿竹子的前庭院,除了风吹过竹叶沙沙的声音,周围安静的出奇。

    “呵!”南宫辰自嘲的一笑,低声像是说给自己听:“你真的会听吗?我记得当天便对尤小姐说过,救尤小姐时是事急从权,所以才不得以而为之,总不能眼睁睁的开着你死去吧?而我更是无意纳妾,所以还请尤小姐另择高枝吧!”

    “呜呜……”尤玲珑的眼泪说来说来,似不要钱一样往下掉,伤心欲绝地道:“公子误会小女子了,小女子并无旁的意思,……”

    “尤姑娘!”南宫辰冷冷出声打断尤玲珑的话。

    他负手立在花树旁,斯文清俊的脸上再无往日的温润,相反还有一丝冷厉,“我无意去管姑娘如何作想,只是万事皆讲个你情我愿,也许是因为我温和心软的脾性出了名,给你们造成了一些误会,让你们以为,只要你们的态度强硬一点,模样可怜一点我便会妥协,可你去打听过没有?那些我所妥协的事并没有解及我的底限和原则,但凡我真正不愿意的事,至今还没向谁低过头,所以请你们不要把如意算盘拨的太响……而且……”

    他长长的话锋一转,先前分明冷厉的音色中却多上了几份脉脉的柔情:“而且我心中早有了心悦之人,已决定非她不娶,所以……所以还请姑娘你不要白费心机了,如果你真想寻死,我自会安排人送姑娘出府,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要报恩,想必是不会恩将仇报的连累我南宫府的名声吧?”

    听到南宫辰说他有心爱之人时,尤玲珑脸上有些许的动容,显得忐忑不安,但听到南宫辰要送她出府,尤玲珑的粉脸立即就白,花容失色,尤其想到若是没有了南宫府这棵大树的庇佑,她一出去不就得让妈妈派出寻她的打手找到,姑且不说会吃一番大苦头,从此过上一双玉臂千人枕的生活,那便是此生再也无从头的机会了,纵使以后有机会从良了,曾是青楼女子的身份也会让她永远低人一等,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直到这会子,尤玲珑才明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只怪这南宫辰外表生的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欺骗世人的模样,内里却是个不好说话的,这该如何是好?看来自己有必要改变一下策略,另辟蹊径,万不能一条道走到黑,到时弄个鸡飞蛋打,得不偿失,岂不是悔之晚矣!

    就在尤玲珑踌躇的当口,南宫辰却微微一笑,淡淡地道:“姑娘是愿意立刻出府,以报得我的救命之恩,还是愿意暂时住在府中,待寻访到亲戚在体面的出府,请姑娘这会就给句实诚话,想必姑娘是知道明日府中太忙,我们自顾不暇,也就顾及不到姑娘了。”

    他的话点到为止,相信以尤玲珑的聪不会听不出来。他南宫辰又非笨蛋,除了在若樱这件事上处理的不当之外,旁的事只要他用心一二,没有解决不了的。

    尤玲珑有些慌神,这次是真的慌神,她没想到南宫辰这么无情,连让她回房寻摸个万全对策的功夫都不给,竟在说风就是雨,现在就要她做出决定,为了拖延时间,她只好反反复复的哀泣:“可小女子已非清白之躯,公子抱过……”言外之意无外乎是说南宫辰瞧过她的身子,并且抱过她。

    不料南宫辰的耐心已告馨,早已决定快刀斩乱麻,他看着尤玲珑还在拿清白说事,便冷冷的嘲讽道:“想必姑娘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掳你的那个强人不但看过你的清白之躯,还早早的抱了你,既然如此,姑娘的清白早就没了,安能开口闭口身子干净清白?便是要找人负责,也合该是找那个强人吧?”

    南宫辰的话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家来说委实刻薄,他很少这样风度全无的毒嘴,直把尤玲珑说的花容不在,摇摇欲坠,直欲昏倒了事。对,尤玲珑灵机一动,犹如醍醐灌顶,立刻眼睛向上一翻,软软的晕倒在地上。

    “哎!”南宫辰痛痛快快的说出了一番心里话,虽然有出了一口闷气的感觉,却颇有些后悔自己的话重了些,不意却看到尤玲珑受不住打击昏了过去。

    因知道这姑娘沾上就甩不掉的性格,他便没有无事找事的上前去查看,只是张嘴喊了一声:“来人!”

    “嘻!嘻!表哥!”

    “表哥,你有何吩咐?”园子里很快就进来了两位姑娘,却不是丫头仆妇之流,正是张佳佳和杜菲儿。

    这两人笑逐颜开走到尤玲珑身边,一左一右的扶了她起来,却都转头对着南宫辰娇笑道:“表哥,你不是还有事吗?自去忙吧!这位姑娘我们二人看着就好。”

    她们两人面带甜美可人的笑容,手中都暗暗使劲,不停的掐着尤玲珑的身躯。

    尤玲珑并非真的晕过去,直被二人掐的浑身直打摆子,痛不可抑。可她不敢当着南宫辰的面醒过来,怕又会被他逼上梁山着拿决定,只能在心中腹诽痛骂:两个贱女人,手劲这么大,只怕是死人都会被会你们掐活!

    “也好!”南宫辰无可无不可的轻颌首,并对二人交待:“想来两位表妹来了也有一阵子,表哥的话相信你们也听清了,未免夜长梦多,等尤姑姑娘醒了,烦请表妹们帮表哥定夺吧!务必让尤姑娘拿定主义”

    言罢,他似一刻也不愿多呆,看也不看三女,拂了拂锦衣的下摆,转身风一般的离去了。

    他何尝不知两位表妹在偷听,但如今他已非当初的他了,没有多余的心思花在两位表妹身上了,他得再去找若樱一趟。明日若樱会不会来为祖母做寿?光这一件事就足以让他精疲为竭,心力交瘁。倘若若樱真的犯了性子,得罪了祖母,那他们两人想在一起更是难上加难。

    正文 第八十四章 酒风如此不好

    南宫辰前脚一走,张佳佳后脚就突兀地把手一松,害得毫无准备的杜菲儿和尤玲珑两人摔倒在地上。

    “啊!好疼……”

    “啊……”

    尤玲珑是闭着眼睛装晕自是没看到张佳佳突然的动作,而且她为了逼真,被她们狠掐都没吱声儿,这会儿身子软软的全靠在这两人的身上,张佳佳一松手,她自然是往地上掉。

    而杜菲儿一是被张佳佳弄了个措手不及,二则是被尤玲珑带拉着往下坠,本想稳住身子可惜力气不够,所以不可幸免地摔倒了,正好压在尤玲珑的身上。

    杜菲儿手忙脚乱的率先爬了起来,一边哭丧着脸拍着裙子上的尘土,边不解地抱怨张佳佳:“佳佳,你干嘛松手啊?摔的我疼死了,看,我这身裙子是刚做的,今天才上身……”

    “菲儿,不是针对你啊!我就是看不惯有些装腔作势的人起幺娥子。”张佳佳略有些谦意的对杜菲儿解释完,转头就一脸鄙夷之色,用脚狠狠踢了踢犹豫着是就势醒过来,还是继续装昏的尢玲珑:“还装,表哥都走到瓜哇国去了,你装的再像也没人看……”

    “疼……”张佳佳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而且她下死力的踢,真疼!尤玲珑实在装不下去了,只好捂着额头撑着身子在地上坐起来。最主要的是这两个女的方才可劲的掐她,那还是有南宫辰在场,这会子没人了,还不知她们趁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到时吃亏的总是自已。

章节目录

养女锋芒一一千金嫡女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PO文屋只为原作者轩少爷的娘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轩少爷的娘并收藏养女锋芒一一千金嫡女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