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耀麒见他们两人好的如蜜里调油,甚感欣慰,不由笑了笑道:“咱们先说正事,回头你们可以找他们三个问问是什么武功和兵器,你们四人先祖的兵器都不是凡品,皆是帝后亲自锻造的,想来都是水火不浸之物。”

    萧冠泓和若樱赶紧打起精神,面色一肃,用心听天耀麒讲述。

    却说自天耀帝沉溺美色后,却依然不忘记野心勃勃地逐鹿天下。他虽对皇后无情的不闻不问,只用毒药控制皇后,但对名为四灵的四个少年却很看重,一边命人督促他们练习武功,一边命他四人小小年纪就带兵出征,征战四方。

    这四个少年果然不负重望,他们武功高强,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驰骋沙场各霸一方,皆是连战连胜,从无败绩,短短两年的功夫,以摧枯拉朽,势如破竹之势将天耀国的地界版图越扩越大,隐隐已有四方统一之势。

    日子一长,天耀帝越来越倚重这四个少年,见他们战功彪炳,功勋卓著,不禁龙颜大悦,高兴的下旨封四人为王——火凤王、青龙王、白虎王、玄武王。并命大臣搜罗了四块极为难得的古玉,为四人做成各自的王饰,凤凰饰、龙王饰、虎王饰、玄武饰。

    而且天耀帝不知用了特殊的方法,使得这四块王饰只要有他四人的体温,便会发光发亮,假若离开或者是放在别人身上,就是一块古玉而已。

    就在这时,那些学医术的,学锻造兵器的和学火药炼制的少年,也渐渐在各行各业崭露头角。他们和四个少年王爷一样,一直没有忘记皇后娘娘的大恩,时时刻刻在想着怎么将皇后从山谷里救出来。

    四小王一直对天耀帝阳奉阴违,目的不过是想壮大自己的力量好救出皇后。毕竟天耀帝只是趋于表面对他们和颜悦色,而真正教养他们长大的是皇后,生娘不及养娘大,皇后等同于他们的亲娘一般。

    只不过天耀帝却是个防心甚重的人,他固然喜欢和倚重这些自己一手养大的孤儿,却又怕他们不听自己的命令,尤其是四小王,都是军中极有号召力的人物,几乎是一呼百应。

    未免他们功高盖主,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天耀帝索性也找了机会对四小王下毒,想将这四个人牢牢撑握在自己手中。

    正当若樱和萧冠泓听天耀麒讲到关健处,突然门外传来明月无奈的禀报声:“王爷,赤凤候府来人了,道是请凤王火速归家。”

    若樱眼神闪了闪,略一沉吟,对着门外道:“明月,你就说我有要事,料想候府也无甚大事发生。”

    “凤王,来人说若是您现在不回府,明日就直接回去给凤夫人和若鸾小姐……他们两人……两人收尸。”明月总算坑坑叭叭地说完了。

    正文 131 真惹毛了我,我一样下手收拾你

    “不是吧?不回去就要死给我看?”若樱闻言,心内震惊不已,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错愕和不敢置信。

    虽说凤歌对她这个女儿多有忽略,什么好事总是先想到若鸾,然后才排得上她。

    但毕竟一个是亲娘一个是亲妹,打着骨头连着筋,听到她们出事,怎么也不可能做到事不关己和置之度外!何况在若樱看来,凤歌这个娘亲是非常能干的,会有什么事是她处理不来的?

    若樱心里疑窦丛生,还未来得及再次开口,萧冠泓却是眉峰一挑,漫不经心的笑笑,抬眸对着天耀麒道:“耀师傅,既然赤凤候府催促若樱归家,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先陪若樱返家,天耀国的事容后再议如何?”

    天耀麒也不是不通人情之辈,颌道之余还一脸关切的对若樱道:“小樱你和王爷就快家去吧!行事多加小心,为师想去落月山走一遭,不是说有个老爷子对怪人似有所了解吗?为师想和这位老爷子探究一番。”

    萧冠泓和若樱觉得这样也好,扬声就要唤侍卫陪着天耀麒。不妨天耀麒却有些犹犹豫豫地道:“若樱,让阿旺陪着为师去吧!我有些话想问他。”

    若樱一愣之后就马上清醒过来,点头笑道:“让阿旺陪着师傅我也放心一点,他这个人虽不爱说话,饭量奇大,但一身硬家功夫便是纳兰明桑那厮也不敢和他硬碰硬,轻功又好,力大无穷,好几次都是他救了我,我一直拿他当兄长看,师傅有什么事不必客气,只管使唤他。”

    天耀麒浓眉紧蹙,脸上的表情似若有所思,再度陷入沉思中,但很快他抬起头来,对着若樱二人道:“你们快准备回去吧,有些事等你们回来再谈,至于阿旺,听说他忘却前事……好了!不多说了,暂时就这样,为师先去落月山走一趟。”

    ……

    萧冠泓的马车也延续他精致奢华的风格,车厢异常宽敞豪华,俨然就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小屋子,车壁被华丽的蜀锦覆盖,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榻上堆放着软绵绵的绣花锦被,角落摆放了好几个紫金暖炉,矮几上兽形香炉里燃着价值千金的龙诞香,袅袅淡淡的香烟徐徐而上,弥散了整个车厢。

    数九严寒,马车外冰天雪地,凛洌的寒风呼啸而过,车里却是温暖如春。

    马车里的两人慵懒地倚在软榻上,若樱被萧冠泓楼在怀里似睡非睡的阖着眸子,朦胧中似乎感觉唇上有稍纵即逝的温热,紧接着就是萧冠泓独有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若若,马上就到了,是不是很困?”

    萧冠泓的声音低沉而又磁性,像夜色中的琴声般撩人心弦,带着致命的魅惑,让人不可抗拒。

    氤氲的灼热男子气息暧昧的喷拂在若樱的耳垂周围,痒酥酥的,令她浑身情不自禁的一颤,怕痒似的往他怀里缩了缩,半阖着眼睛嘟哝:“这么快?”

    “要不让马车停在路旁?你睡够了再回去,横竖只要今日到了就行。”萧冠泓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给她出主意,修长的大掌亲昵的捏了捏她肉肉的耳垂,随后抚上她雪白纤细的颈子,爱不释手的缓缓摩挲着。他才不会以为候府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甚至不想让若樱回来,不过他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太武断,给予若樱一定的自由。

    萧冠泓他掌心的薄茧摩擦着若樱娇嫩的肌肤,令她身子倏地一麻,人也立刻清醒过来。她离开他宽厚的怀抱,迅速翻身坐起,伸手抚了抚鬓边乌鸦鸦的头发,随口问道:“我的头发没乱吧?”

    萧冠泓伸手捧着她的脸左右端详了一会儿,认真地道:“没乱,依旧美丽不可方物,不用重新梳妆。”

    若樱好笑的眄睨了他一眼,伸手掀开车窗上的纱帘,将目光转向马车外。入目所及是鳞次栉比的街坊,看样子,果真只有一小段路就要到了。

    想着既是要到了,便放下纱帘催促萧冠泓回返:“馆里还有好事儿要忙,送我到候府门口就行,你早些回去。”

    萧冠泓伸手替她整理身上的斗篷,唇连含着一抹动人的浅笑:“我陪你一起回府不好么?还是嫌我腿不好,不能给你长脸?不过,我就算是坐着轮椅也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吧?”

    “卟哧!”若樱忍俊不禁,被他自个夸自个的行为弄的实在是无语,忍不住伸出纤指刮刮他俊逸的脸,笑道:“你羞是不羞?这脸皮是什么做的?也忒厚了点。”

    说罢站起身,方便萧冠泓帮她整理身后坐乱的衣料。

    “啪!”不料,萧冠泓却伸手在她挺翘弹性十足的美臀上轻拍了一记,以示报复。

    “讨厌!你……”若樱飞快的转过身怒瞪着萧冠泓,雪白的脸上立刻晕染上诱人的红晕,差点伸手去捂着娇臀。

    萧冠泓看着她盈盈的水眸亮晶晶的,欲说还休,就连耳根都开始晕染上嫣红的色泽,心里觉得羞意浓浓的若樱实在是太招人疼了,这且嗔且怒,楚楚动人的小模样招人眼馋的不行,不禁得意的吃吃低笑起来:“个没出息的,你全身上下还有哪是我没看过?怎么还这么爱脸红啊!”

    不论他们颠鸾倒凤的亲热过多少次,但凡他做一点暧昧的挑逗动作,若樱依旧如处子般喜欢害羞,动辄脸红,那样子妩媚动人极了,惹得他心里痒痒的,为着贪看她脸上艳如桃李的绝代风姿,越发爱撩她。

    逗弄打闹间马车已到了候府大门前。

    一直在候府门前翘首盼望的管家胡伯,一眼就看到若樱扶着雨卫递过来的手臂在下马车,立刻两手提起衣袍下摆就飞奔下台阶,嘴里不住指挥着身边的一群小厮:“快,快快快,快使人去禀报夫人,凤王回府了。”

    若樱下车站定,望着老当益壮,健步如飞奔到自己前面停下来的管家,同四卫诧异的道:“看来府中真是发生了大事啊!不然一向稳重妥当的管家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来迎接我们。”

    “凤王安好,凤王您可回来了,为嘛将马车停在大门口?直接驶进中堂就好。”胡伯恭敬地向若樱行礼。

    若樱回头掀开车帘低声嘱咐了萧冠泓几句,随后笑看着胡管家道:“胡管家,不必麻烦了。”然后也不多说,只管袅袅娜娜的由侍卫和随从簇拥着向大门行去。

    蓦然,马车里传出萧冠泓的声音,不缓不激:“若若,我留了人在府外,有事可以直接传话,晚些我再来接你。”

    胡管家亦步亦趋的跟在若樱一行人的身后,此时不由一怔,马车里的是年轻男子的声音,虽不大,却有一股天生的威严。

    胡管家急忙转过身回望,却发现那辆豪华无比的马车已飞驰而去,十几骑鲜衣怒马的侍卫策马紧紧跟随在马车左右,只能看到车上的璎珞流苏随着马车的奔跑不住晃动着。

    胡管家心里一惊,将马车的样子在心里细细过了一遍,暗叫不妙,那辆马车不但外形豪华奢侈,车上的徽标好似不是北玄之物。胡管家肠子都悔青了,不住的自责,作为候府的管家,阅历自然非同一般,人情世故方面更是通透,胡管家通常表现的是一副谨慎练达的模样,想不到今日会犯这种错。

    若是往常他是断不会这么粗枝大叶,居然没发现这辆豪华的大马车不是凤王的座驾,当时匆匆一眼,只觉得这马车异常的宽大奢华,但因为他带着小厮和随从已在大门口心急火燎的等了凤王大半天,一见到凤王回府,犹如看到救命的良药,只想赶快去通报夫人和二小姐知晓,一时之间什么也顾不上了。

    再说正在凤临阁内的凤歌和若鸾一听到下人禀报凤王回府了,两张有些相似的花容月貌立刻不再是愤恨咬牙的表情,暴躁郁结的神色慢慢平静下来。

    若鸾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气若游丝倚在床榻上对凤歌道:“娘,你快使人去迎了姐姐上来吧,让姐姐想想办法拦住她,若是她再来一次,女儿绝壁要再死一次。”

    凤歌坐在床沿,接过明霞奉过来的碧玉茶盏,亲自送到脸色苍白的女儿口中,一向温柔的声音满是蕴怒:“都是你爹惹的祸,没事招了这个小贱人进门,穷乡僻壤出刁民,惯常这种山野地方来的,不知礼仪廉耻,不服管束教导,呸!这哪是什么外甥女?哪是什么女儿?活脱脱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泼皮无赖!若按我以往的脾气,早叉了她扔出府外,或是给她一顿板子,让她知道这里可不是她撒野的地方!”

    若鸾一听,急着道:“那娘你怎么不轰她出府,打她板子教训一顿也成啊?何必让她带着两个丫鬟在府中作威作福,跋扈横行,像个强盗一样,看中什么就抢什么?”

    凤歌的动作一滞,眼神闪了闪,不自然的躲避着若樱的眼神,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娘,你说话啊?你就由着她这么对女儿,由得她这么对你?就算她是爹爹的女儿,可不是还没认祖归宗吗?日日来这里闹,有她这么没脸没皮的吗?”若鸾的秉性本是有些绵软,此刻可能真是被逼急了,居然扬高声音质问起母亲来。

    凤歌脸色一僵,不敢直视女儿清澈的眼神,借着将碧玉茶盏放回茶几的动作平紊了一下混乱的心绪,放缓声音道:“……这个……鸾儿你稍安勿躁,待过两天娘自会收拾得她服服贴贴的……”

    若鸾的脸上明显有着失望之色,正在这时,守在二楼阁楼门口的晚茜打起纱帘道:“恭迎凤王!”

    “快请姐姐进来。”若樱脸上有了浅浅的喜色。

    若樱在门口顿了一顿,由着丫鬟侍候脱下靴子,吩咐四卫就在门口等着,然后着罗袜踏到雪白的长毛地毯上,看见凤歌母女都在阁里,她微微一笑。但才走了没两步,她就有些惊异的打量着阁楼,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

    行到床边才发现若鸾脸色苍白,眼眶含泪,而凤歌的脸色难看至极,似愤怒又似憋屈。她俯下身子摸了摸若鸾的头发,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啦?发生何事?”

    “姐姐……呜……那个杨若凤欺负妹妹……,嘤,她还欺负娘!”若鸾的眼泪顷刻间滚滚而下,抽抽咽咽的控诉道。

    “啊!杨若凤?”若樱错愕不已,惊讶地道:“就凭她?能欺负娘?”不怪她如此反应,凤歌横看竖看都不是个由人欺负的女人,而且特别护着若鸾,谁要是欺负若鸾,那她一定会跟人家拼命的。

    若樱哽咽道:“是真的,你看这阁楼里的东西,她看中什么就抢什么……跟个土匪似的,谁拦她就打谁……最后要不是族长带人来把她轰走,她估计会把整个楼都搬空。”

    听到凤舞带人来阻止了杨若凤,若樱便知没什么大事,凤临阁的东西可不是赤凤候府的,乃是族中之物,为凤女所有,杨若凤敢带走一件,相信凤舞一定会抓她去见官,并让她将牢底坐穿。

    “好了,没事了,我见这些东西都还在,你就别哭了。”若樱有些奇怪若鸾哭的如此伤心,似悲痛欲绝,可杨若凤不是没抢走嘛?便劝解道:“这点小事何至于哭成这样,府里这么多丫鬟婆子,难不成奈何不了她?再说不是还有娘嘛,没事的。”

    若鸾哭的更大声了,抽咽的全身都抽搐,呜呜咽咽地道:“娘更不用说了……连娘最喜欢的首饰她都全部抢走,衣料绸缎更不用提了……她还理直气壮的说这府中的东西本就是她的……还骂娘是鸠占鹊巢……还叫我们识相的都滚蛋……”

    听到这若樱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的,她转头看了一眼从自己进门的就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凤歌,心里头觉得这事怎么处处透着蹊跷,莫明其妙极了!

    她想了想,问凤歌:“娘,爹呢?爹就不管她吗?”

    凤歌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终于开口了,只是脸色有些灰败,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你爹……这几日在凉山大营训练新兵,就没拿这些小事去烦他……再说那个小贱人也是他的女儿,保不齐他还以为我们母女欺负了姓杨的,只怕还会护着她呢?”

    突然,阁楼门口传来一阵喧哗,一道有些尖利的女声怒气冲冲地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拦我?我马上就要成为候府大小姐了,到时我定叫爹爹砍了你们的头。”

    雨卫冷冷的讥笑道:“哼!就凭你?慢说你还不是候府大小姐,便是是了又怎么样?只要凤王不觉得我有错,任何人都无权处置我们。”

    很少说话的雷卫开口了:“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候爷食朝庭俸禄,岂能由你摆布?”

    若樱在屋子一听,知道是杨若凤来了,心道,四卫那天本来就积了一肚子火,雨卫被杨若凤的土匪行径都要气疯,早想出气了,这会子杨若凤可真是碰到刀口上了。

    “啊!”若鸾这时却拼命尖叫起来,她一古脑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使出全身的力气攀着若樱的身体不住摇晃:“啊!……姐姐,你赶她滚,赶紧让她滚,我不想见到她!……啊,让她去死。”

    “二小姐……”

    “鸾儿快住手!”凤歌和丫鬟们忙上来安抚若鸾有些失控的行为,想让她放开若樱。

    若樱愕然的望着若鸾有些疯疯颠颠的模样,实在搞不懂她为什么这么怕杨若凤,这杨若凤是何德何能?居然能打败娘?但还是好言安抚若鸾:“你等着,姐姐帮你去赶走她。”

    听她这样说若鸾立刻放开手,呆呆的坐在床榻上,仰着一张涕泪泗流的小脸看着若樱,喃喃的道:“姐姐切莫骗我,现在只有你能赶她走……快赶她走!……不然妹妹真的活不下去了……”

    着着若鸾呆呆木木,却又一脸认真的可怜模样,又看着凤歌低着头,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若樱纵使千头万绪理不清,却还是抿了抿唇,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向门口走去。

    她不能因为凤歌不够疼爱自己,就不管娘和若鸾的死活。就比如,你不能看到有人打渔就不放生。

    放生是修自己的福,他打鱼是他造业,你并不是放了故意给他打。所谓各人造各人的业,各人受各人的报,她做人做事,素来是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问心无愧就好!

    阁楼口的杨若凤正要抢雨卫腰间的配剑,嘴里不依不饶的叫道:“有本事你今天就杀了我,不然就让本小姐进去,这候府里的东西本就是我的,全都是我和我娘的,有你们什么事?”

    若樱掀了纱帘出来,冷眼看着杨若凤,面无表情的淡淡说道:“杨若凤,你还要闹到何时?”

    杨若凤抢剑的动作一顿,偏头看到是若樱,她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然后便不再纠缠雨卫。先妖妖娆娆地伸出白嫩的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接着拂了拂微乱的新衣裙,最后对若樱甜甜一笑,娇滴滴地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妹在里面,可为什么不请我这个做姐姐的进去?难不成大妹做了凤王便瞧不起我这个姐姐?”

    若樱脸上波澜不兴,只是淡淡的斜睨着她道:“是瞧不起你,又如何?”

    “你!……”杨若凤不意她如此直截了当,又气又急,一下子愣在那里。她记得上次去看若樱,除了发觉若樱有着倾城的美貌外,从面相上看,脾气应是很好说话的那一类,淡雅如仙,绝不会出口伤人。

    若樱对她置之不理,眉不抬眼不动,径直漠然地吩咐四卫:“一卫跟随我,三个守住阁楼,生人勿进,违者格杀无论!天皇老子来了也不必给面子。”

    说罢,她第一次端起王爷的架子,双手背在身后,微扬着精致完美的下巴,一脸高贵倨傲的缓步向楼阶走去那意态说不出矜持与优雅,道不完的风致无双。

    ……

    若樱手握一杯香茗,在花厅里淡然静坐,似乎在等着谁。

    不一会,悉悉索索的衣料轻轻磨擦声传来,杨若凤踩着细细碎碎的脚步,摇晃着裙上的流苏款款而来,她踏出的每一个步子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摇曳生姿,楚楚动人。

    她在凤临楼上听到若樱不怒自威的命令,又看着三个女侍卫一脸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知道强闯只怕是行不通了,不得不怏怏收手。

    她怔怔的望着若樱的渐行渐远的背影良久,直到若樱翩然下楼而去,才恍然醒悟过来。当即恨恨的一跺脚,百般不甘心的跟着追了过来。

    若樱的斗篷早解了下来,此刻着一袭精致华贵的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长裙,长裙外面掩着一层白色轻纱,腰悬流光溢彩的玉佩,越发显得纤腰不盈一握,高贵灵动。她头上插了两支镶了蓝宝石的如意钗,双耳明月珰,当真是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魂。

    杨若凤一脸温婉谦卑的走到若樱面前,浑身上下全然没有先前的张狂与泼辣,脸上薄施朱粉,画着精致无比的妆容,新衣、新裙、新首饰将她装扮的眉目如画,清丽可人。

    她见若樱垂目敛眉,神情态度对自己视若不见,便大胆打量起若樱来。

    只是越看,她眼中妒忌的光芒越盛,直到再也掩饰不住,不管是若樱的容貌,还是若樱身上独一无二的首饰和配件,都让她恨不得据为己有。

    想她也是生就一副清秀靓丽的花容月貌,较好的身材,却经常要穿着阵旧的衣衫,过着无比寒酸的生活,就连使唤的丫鬟都只有一个。同样是美女,为何若樱则永远是一身雍容华贵,为所欲为过着钟鸣鼎食,仆从成群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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