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冠泓被她咬的很舒服,忍不住低哼一声,立刻开始想入非非,心猿意马起来,他极会顺坡下驴,满脸无奈的道:“好吧!我承认我错了,你说的对,是女人的腰,只许看不许摸。”

    他的声音低哑性感的不像话,似从鼻腔里哼出来的,带着灼热的气息:“那么,让我看看,嗯?”

    若樱绝倒,就知他没安好心。这时想到逃离也太迟了,所谓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就是她这样子。

    萧冠泓把她的双腿分开,面对面坐在自己身上,揽紧她的腰还在轻哄:“这次让你在上面,我就可以好好看看腰了。”他特别加重那个“腰”字,却是意有所指、别有用心。

    若樱脸如桃花,色如霞,心知躲不过,不过她懂得未雨绸缪,娇声道:“你前天不是说怕肚子里的这个听见不好吗?你这样做他知道了,岂不是更不好?”

    软玉温香在怀,萧冠泓早已昏昏欲醉了,一边抚摸她,一边凑到她耳边坏笑:“所以,你侍会被我服侍的爽利的时候就要小声点呐!受用不住的时候不介意你咬我。”说着,大手就移到她身上最柔嫩的地方挑逗起来。

    若樱早感到他的身体兴奋起来了,却故意扫他的兴,娇喘着道:“府中乱七八糟,还死了那么多人,你倒有心思胡来?你这种行为啊,只让我想到‘色令智昏’。”

    萧冠泓喘息着低笑,感觉差不多了,扶好她,借着温水顺势入将进去,顿时快活不已:“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美色当前,我等凡夫俗子只能顺应自己的心行事,哪里就称得上一个昏字了?”

    若樱轻轻嗯了一声,有些不太适应的动了动,却再也没法子反驳他的振振有词了。

    自打若樱怀了身孕,他每每玩乐行事都是极尽温柔体贴,甚是有分寸,完全脱离当初那种原始的兽性,总是凶猛激烈,不爽到极致绝不善罢甘休的状态。渐渐的若樱也不抗拒,此时迎合着他的动作款摆腰身,鼻腔里逸出甜腻的哼鸣。

    四卫带着人在料理外院墙上的蛇尸,都是被带着火的弓箭射死的,没射中的也烧死了,一股皮焦肉糊的味道,怕还有蛇没死透透,为防患于未然,清风索性让人浇上油重烧了一遍,弄得满院子乌烟瘴气。众人不免将那些黑衣人骂了个够,好在府中养的下人够多,不一会便倒饬的差不多了。

    小桂带着几个惊魂未定的丫鬟在整理房间,因怕毒药的药性未散尽,一个个都事先服了柳生的解毒丸。尽管这样,毕竟是小姑娘们,还是一副心有余悸,战战兢兢的模样。

    几个丫鬟没看到王爷和王妃,青果有些担心:“小桂,知道王爷王妃去哪里了吗?他们没事吧?”

    小桂挠挠头,她醒后就发现府中到处都是驳驳血迹与满地的尸体,当时又惊又怕,还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后来听到王爷命她带人收拾屋子,她不敢耽搁,马上就去找躲在房间里吓得瑟瑟发抖的丫头们,一时也忘记了看顾王爷王妃。

    此时她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口胡诌:“王爷和王妃都挺好的,没伤着,先前倒是看到了的,就在这里……这会不见人影,也不知上哪儿去了?哎,今儿府中太乱了,许是王爷和王妃不放心,出去查看了也不一定。”

    几个丫头放下心来,当时有刺客来,侍卫们命她们呆在屋子里不要乱跑,以免碍手碍脚,她们只听见一阵阵惨号和撕杀声,哪敢到处跑啊,俱都吓得躲在角落里,用被子捂着头挨时辰。就是担心王妃,她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哪敢出来成为别人的累赘。

    小桂嘴上虽如是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没谱,于是留了个心眼四处找找。

    “嗯,别碰那里。”蓦然,内室后面隐隐传来女子莺莺啼啼的声音,腻的让人浑身发麻。紧接着是男子压得低低的喘息声:“亲亲,是哪里,这里吗?嗯?”

    女子的声音越发软糯,分外的销魂蚀骨,却语不成音,更难成调,只是断断续续的轻吟浅哼,像软软的丝竹般缠绵。“难受,你好了没有?还要多久?”

    小桂一惊,这好像是王妃和王爷的声音,旋即她脸上红的像火烧一般,匆匆从后面跑到前面的屏风处,抚着胸口不停喘气,心道,王爷和王妃你们要亲热也太不挑时候了吧?刚杀完一大堆人,血腥味都没散走,你们居然有心思颠鸾倒凤?真是心智强大的人!小桂佩服的五体投体。

    “小桂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蓦地一道娇媚的女声在小桂身边响起。

    小桂抬头一看,发现是小宛,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好的很,倒是你,怎么不去看着婴鸟?却跑来这里了?”她说着话,虽然知道浴室里关了门的,还是下意识的用身子堵住通往后面的过道。

    小宛垂下头,搅着手里的抹布羞愧地道:“姐姐们都这样忙碌,我怎好一个人闲着,自然要尽点绵薄之力,只是我也不会做什么,姐姐不要嫌弃才好。”

    小桂看了看屋中的几个丫鬟,觉得人手足够啊,便谨慎地对小宛道:“你快回去看着婴鸟吧,府里的丫鬟仆妇一向皆是各司其职,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你我都吃罪不起,上次的教训你还没记住?”

    小宛人一僵,被打板子的地方似乎又隐隐着痛,她害怕的缩了一下身子,小声地道:“小桂姐姐是不是嫌我多事了?其实我是一片好心,就是想帮点小忙,没得我和婴鸟在玩,却让你们忙得不可开交的道理。”

    “不用,真的不用啊,这里人手足够了,若是你檀离职守被王爷发现了,我们都要跟着你倒霉。”小桂可不是个善主,只不过生了一副老实相罢了,想当初若樱还嫌她聒躁。

    小宛飞快的抬头看了小桂一眼,委委屈屈地道:“既是如此,那小宛……”

    “走吧!快走吧!”小桂真是怕了她,像赶麻雀似的挥手。

    小宛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到了外面才悻悻然地道:“贱人,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自己生个丑模样,不被王爷收用,所以妒忌我,这般防着我,不过是怕我被王爷看上罢了,说的比唱的好听,什么怕我被罚?什么为我着想,呸!信你才有鬼。”

    ……

    一间宽敞宛如宫殿式的大厅,顺着台阶而上,中间台阶最高处摆放着一张红木软榻,上面阵设华丽,软榻上斜靠着一位蒙着红色面纱的女人,左右两旁站着几名娇丽的侍女和身材魁梧的大汉。

    蒙面女人高踞上首,身着一袭红长裙,她的背后有一副巨大的图腾,同样被红色的纱帘蒙着,让人看不清楚,下面依次摆放着几张坐椅,两排巨大的石柱相互对称,石柱上都放着夜明珠,有守卫在外面来回巡逻。

    尽管看不清女人的面容,但从她露出来的光洁额头,和一双颇具风情的美眸也不难想像她必定是位美人儿,何况她身材虽纤细,却窈窕动人。

    女人风情的眸子缓缓合上,蒙在面纱下的嘴却开启:“蓝衣,左右使为何还未归来?”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左边一个大汉出列,单膝跪地:“禀副教主,想那摄政王府里也是人材济济,高手群集,恐不容易得手,教主,要属下等去接应吗?”

    被称为副教主的女人语声微冷:“为着一个小小的王府,几个人精心布置许久,索罗护法不是去引开那个据说是功夫盖世的王爷了吗?这样他二人还不得手?以后怎么堪大用?”

    蓝衣低下头,躇踌片刻方道:“想来这个王爷还是有几分能耐的,旁的不说,他的王妃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不不不,世上没有女人能比得过副教主,属下的意思是……”

    “行了!”副教主向他挥挥手,声音越加冰冷,还带着高贵的倨傲和不耐:“你欺本座初来乍到是吧,这些不容你说,前去探探。”

    “是!”蓝衣一抱拳,转身就要下台阶。

    就在这当口,外面仆人通传:“索罗护法到,黑左使,白右使到!”

    副教主面上一喜,立刻睁开了美眸,而蓝衣也悄悄的松了口气。但看着随后进来的三人,两人脸色遽变。

    “啪!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把你们打伤了?”副教主一把坐了起来,白嫩的玉手狠狠拍在软榻的扶手上。

    索罗一身黑衣,一手捂着断臂,因脸上蒙着面纱,只能看到他额头冒着黄豆大的汗楚,显见是强忍着痛苦:“禀副教主,属下的一条右臂被姓萧的那厮削断了,副教主一定要帮属下报仇。”

    黑左使就比较惨了,他被白右使掺扶着,嘴里吐出的血将脸上的面巾都糊住了:“副教主……属下也是被……姓萧的打伤了肺腑……”

    副教主那双风情美眸立刻寒光闪闪,望着白右使,冷冷地道:“白右使有何解释?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你不是说一定会抓住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搞成这样子了?连损我教两员大将,等教主出关,你让本座如何交侍?”

    白右使依旧戴着那恐怖的白面具,他似乎一点也不怕副教主,声音沉闷地道:“教主出关,属下自会向他交侍,此事就不劳副教主操心了,这次的事,的确是我们疏忽所致,错估了他们的实力,但属下和副教主是各取所需……”

    “切!”副教冷哼,眼中闪烁着刻骨的妒意:“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你们几个在教中职位和武功都不低,此次出马却闹个贻笑大方,被人家伤成这样,颜面何在?真真可笑,如果不是你信誓旦旦的许诺,且大言不惭的保证会成功,本座岂会帮你?想得美!”

    蓝衣在一旁忍无可忍地道:“副教主,先送护法和左使去疗伤吧,不然恐伤势严重,伤及性命。”

    红衣副教主烦躁的挥挥手:“这般啰唆,当真作死!去吧,真是丢人现眼。”

    蓝衣赶紧向两旁的人打眼色,扶了两个身受重伤,却敢怒不敢言的家伙去治伤。蓝衣早料到此次去的人讨不到好,可没料到伤的这么重居然是头目人物。他本来是持反对意见的,只是他人微言轻,说什么也不管用,副教主和白右使搭成协议,非要一意孤行。

    大厅里的一红一白的两人却还在对立。

    副教主望着白右使脸上的面具出了会神,火气突然莫明其妙的消失:“还要继续吗?虽说本教并不怕惹上皇族中人,但还是要小心为妙,过去的事情你何必耿耿于怀,索罗护法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却败的这么难看,你的武功更不用说了,百分之百不是他的对手,光靠用毒你以为就天下无敌了吗?”

    白右使垂下头,片刻之后又抬起头,傲然地道:“副教主,教主答应过的事,想必是不会反悔的,属下一定要继续,再说副教主不想容颜长驻吗?这可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没有之一!”

    副教主的眼神闪动不停,明显是被说的心动了,沉吟半晌后,她轻抚被面纱蒙着的脸,似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这样做固然有些冒险,但不可否认你说的是事实,看来是我年纪太大了,做事也变得瞻前顾后了,好吧!就依你所言。”

    “谢谢副教主成全。”白右使的头微微动了一下,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那双眼睛充满越发的让人看不清楚。

    ……

    ------题外话------

    亲们,更晚了点,刚喝了酒回来,抱歉啦。

    正文 158 难道是胎梦

    日子就这么如流水一样的过去了,眼瞅着就进了三月。这一个多月来,日子过的可谓是风平浪静,唯一让人心里压抑和不舒服的事便是五鬼坡发生的事没有丝毫进展。

    若说这件事是别人在彻查,那也就罢了,可此事明明是车遇国风头最劲,能力有目其睹的摄政王在全力调查,到目前为止,居然还未抓住罪犯。这不免让人生出两种猜测,要么是罪犯太狡猾,要么是萧王爷未尽力,但前者一旦说出来会有许多人相信,后者就有些站不住脚了。

    虽然没抓到凶手让人恼火,但幸亏这段时间未在发生惨案。故而这日子过得让老百姓总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砍掉你的头。大家惶惶不安的总觉得平静的日子中藏着股一触即发的紧绷。

    对此,若樱也是这么认为的,紧张之余、闲暇之余她免不了胡思乱想:“奇怪?你说这些人到底上哪去了?你不是说他们跟魔教有关吗?为什么江湖上没有这魔教的半点消息?”

    她现在的肚子终于开始微微凸起,随着孕期各种症状的消失,人也稍稍丰润了些,脸色润泽如珍珠,配上一身冰肌玉肤真是惹人疼受的不得了。萧冠泓现今只要一有空多数都是陪着她,但他现在来自各方的压力很多,能陪着她的日子也不多。

    听见她这样说,萧冠泓习惯性的抚了抚她的肚子,轻描淡写的道:“看他们这么能藏,十之八九跟这个魔教有关系了,但他们就是藏到老鼠洞里,我一样要把他们找出来全灭了。”不是他小心眼,这事摆明了是冲若樱而来,如果不将这些人铲除殆尽,他如何对能放心得下?

    “这是个什么魔教啊?似乎很有几分本事的样子。”若樱对这个魔教很是好奇,但她一向孤陋寡闻,自然不知道是个什么教。

    这时候,丫鬟来报腾王来了,紧接着宇文腾矫健的身影便踏入水榭中。他眸中一如当初的清冷,声音却很柔和,像是怕吓着人:“两位好兴致,还在议论魔教的事。”

    摄政王府遇袭一事并没有弄的人尽皆知,只有朝中少数几个大臣知道。宇文腾是知情人士之一,次日一大早便过府来见萧冠泓和若樱,而后更是三天两头就过来。

    他身上的蛊毒已被虚尘子解开了,虚尘子为了此事专程跑了一趟车遇,是跟随萧冠泓和若樱的和亲队伍来的,正事一完他又马不停蹄的回北玄了。

    宇文腾的日子过的可谓风生水起,一帆顺遂,除了一样,他老爹宇文泰天天催他成亲,奈何他不是借口公事繁忙,便是借口安夫人还未死两周年,弄得宇文泰很火大,呆差暴跳如雷,这不纯粹是藉口么?

    去年嫁长女宇文凤,就没听他这个当哥哥提什么继母刚死,还早早的在百日内嫁了,到他头上了这么多推诿之词?

    宇文腾对他老爹的话置若罔闻,压根不予理睬,宇文泰在这个儿子面前素来没什么威风,蹦的再高也不管用,后来看萧王都成亲了,便时不时的拿这件事刺激儿子,打个比喻什么,实指望能收到预期的效果,未料到却事得其反,宇文腾越发不愿意提这个话题了,往往是他老爹嘴一张,他立马就拍拍屁股走人。

    萧冠泓见其久久不成亲,还以为他一心惦记得着若樱。

    其实要说惦记吧,宇文腾也承认确实惦记着,毕竟是他第一次动心的女子,总有特别能打动他的地方,至于是哪里,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对她的事特别的上心,听到她的名字就会自动支起耳朵倾听,生怕漏听一句关于她的消息。

    无人的时候便会想起她,或者回想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哪怕他们之间其实并无多少交集,能供回忆的画面也少的可怜。

    但你说他会为若樱终生不娶,或是要死要活,那也是不太可能的,宇文腾毕竟是个理智型的人,唯一的一次冲动便是想收若樱进房,结果还被人拒绝。

    然后经过那么多事,也许那份惦记便多了一份亲人之间的感觉吧!

    若樱看到他来了,心里很高兴,忙吩咐丫鬟上茶。笑道:“我们也不想啊,但这些家伙烛是冲着我来的,我也只好投挑报李啊!”

    宇文腾也知若樱这话不错,但他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他们冲你来这是不假,只是为何会出假纳兰?别跟我说他的鬼魂来报仇一类的鬼话,若是这样,当初他大可不救你。”

    话落,大家俱都沉默。

    是夜,若樱做了个梦,称不是好梦也称不是坏梦。梦中她出现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甚是陌生,她一身红衣,长发飘逸,提着长长的裙裾四处观望,想知道这是在哪里。不过她并不怎么害怕就是了。

    若樱以前就喜欢做梦,有时候梦中的情景还非常精彩,所以她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

    宫殿里空无一人,连个守卫也没有,却有一条长长的过道,于是她想了想,就顺着那条过道往前走,越往前雾气弥漫的越浓,直至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就在若樱犹豫着还要不要往前走时,前方传来奇怪的声音,一下接一下,仿佛是有人用刀在快速的剁着什么。

    她怔了怔,顺着声音往前走,很快就找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是一间地下室,这里点着巨大的火把,没有那么多浓烟。这间地下室像是一间厨房,有两个目光呆滞的厨师在案板前忙碌着。

    “喂!你们好,你们知道这是哪里?”若樱想问清这是哪里,又有些好奇这两个厨师在干嘛,便缓缓向两人走近。

    两个厨子并不理会她,一径做着自己的事,对若樱视若无睹。若樱又问了一遍,两人眼皮都没撩起来看她一眼,但这时若樱却顾不上他俩了,因为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蒙着面纱的红衣女子,看不清相貌,这个红衣女子站在若樱的身边,却好似也没看到她,只对着那两人吩咐:“你们两个手脚快一点,本座等着用。”

    话落,那两个厨师的动作更快了,粘板上发出的声音也更急,若樱仔细瞧了瞧,粘板上一团血肉模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眼看就要被厨子剁烂了。若樱感觉胃里不太舒服,赶紧把目光转开。

    她好奇的问身边的女子:“你是谁?这是哪里啊?”

    红衣女子对她视而不见,倨傲的转过身就向浓雾中走去。若樱想了想,这是做梦啊,反正等会便会醒的,我就跟在她屁股后面看看会如何。于是她亦步亦趋的跟红衣女子往前走。

    突然间,走道左边出现了一位衣衫褴褛的白发老头,右边出现了一位峨冠博带,衣袂飘飘的中年儒生。若樱忍不住左右端详这两位。左边的老头对右边的儒生态度极不友好。他满眼鄙薄的看着对方,怒气冲冲地道:“赶紧把老子放出去,不然老子总有一天把你这个地方拆了。”

    中年儒生丝毫不以为忤,成熟的眉目极其俊朗,好脾气地笑笑:“你这人忒不知好歹,呆在我这里有吃有喝还有玩,更是将病治好了,就这样你还成天吹胡子瞪眼,不是拍桌子,就是打板凳的,委实难伺候。”

    “你个笑面虎。”白发老头怒了,立刻开始挽袖子,看样子是想跟对方干一架:“娘的,你把老子当猪养,硬是不许老子出去,老子宁可去讨饭也要打你一顿。”

    若樱眼看这两人要打起来了,准确地说是白发老头子要打人了,忙劝架:“老人家,莫冲动,有话好好说。”其实她就是试探,前面那厨子跟那个红衣女人都不理睬她,她就想看看这两个人会如何。

    白发老头倏地回头,一看到若樱,他立刻扔下那个峨冠博带的儒生,然后开始跳脚,急的直挥手:“你来这里干什么嘛?快回去,快回去。”

    若樱一怔,还未来得及回答,老头子却心急火燎的跑来她身边:“快走,快走,此地不宜久留。”言毕,却突然想起什么,进袖袋寻出个玩意儿,伸过去给她瞧:“拿着,顺着这上面走,一会儿就出去了。”

    “哈哈!”中年儒生却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若樱不由得去看他,瞬间就变得呆若木鸡,哪还有什么儒生——一个人身顶着个硕大的鱼头,那鱼头的嘴还一张一合的,嘴边的两根须向两边伸长,飘来飘去,好不悠哉。

    若樱不由自住的擤紧手中的东西,一吓,梦就醒了。

    她微阖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手还保持着握紧的动作,梦中的场景是那样清晰,她嘀咕道:“什么怪梦?居然梦到鱼头怪,那鱼头要是做汤,怕不是几大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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