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除非用剑气拦开他俩,但会伤害两个兄弟姐妹,他还是心随意念动,启动《洗髓真经》真气有电流的速度,迅速流遍札晃和贴那亚全身筋脉,他们的任督二脉本来是打通的,很快就可以跟着酷哥修炼大周天真气流。

    酷哥要做的将札晃头脑中的暴戾之气洗掉,给他纯阳真气,然后让两人通灵,互相心智系统贯通。

    酷哥一收功。札晃内心一酸,哭天抹泪:“酷哥,我真没用,连自己的妻儿都保不住,跟不愧带兄弟打地盘了!”

    酷哥搂着札晃的肩膀:“兄弟,人生无常,我们得直面现实。基地组织发展之快,令人难以置信。我差点被蒙在鼓里,要不是皇爷召回我。我还游山玩水,不当一回事。”

    “对不起,老公。”贴那亚鼻子一酸,委曲地哭了。

    札晃长叹一声:“我知道,不能怪你,你为了儿子,委曲求全。怪只能怪我,没听酷哥的话,好酒贪杯。我发誓以后不再沾酒,要是再喝酒,贴那亚,你就用马鞭抽我。”

    “我哪敢抽你?你别用马鞭抽我就好了。”贴那亚小声地说,“酷哥不可能天天为我作主,他今天华夏,胆天印尼,说不定后天就到欧米了。”

    酷哥笑道:“放心好了。札晃大哥,不会给你留下野种。只不过当时羞辱了你,大丈夫能屈能伸。那些不雅视频,我全部删掉了。经过这番患难,你们之间可是共过生死的,应该更要珍惜眼前的幸福生活。”

    “酷哥,他不喝酒,没事的,他酒性不好,属于典型的酒后失德。”帖那亚为他老公开脱。

    札晃还是很爱贴那亚的,有时打老婆,不是不爱老婆,相反爱昏了头,他难为情地说:“酷哥,这种小事还要你操心。对不起。”

    “你家事不处理好,会影响大局?”酷哥意味深长地说,“大其力特区,地处金三角,大部分处在老勐山山脉动,是基地觊觎的重点地区。你一定要赢得民心,让基地组织没有生根的群众基础。我看你大其力这四年的发展,虽然旅游经济发展起来了,大其力城市变得越来越漂亮,但是文化教育、社会福利、医疗保险、宜居环境、安全保障还是没有跟上来。这五块可是百姓的幸福指数啊,要大手笔投入。我将拟定一个五年规划出来,一定要达到欧米先进国家水平,金三角地区一定要走到其他地区的前列。”

    “是,酷哥。”札晃义不容辞地接下了这副重担,但他知道酷哥交付的事情,再难办,他一定得办,不能打折扣。以后,大其力的发展,确实是朝着这五个方面发展,打造成一个国际宜居城市。

    札晃当日放出被关押的兄弟们,酷哥进行了一期整训,然后分派到各地整训。札晃烤了一头獐子招待酷哥。酷哥为了勉励札晃,本来只打算喝了绿稠汁,贴那亚过意不去:“酷哥,你们喝吧。再说了,让他当着你的面喝,看他还耍不耍酒风?”

    “有道理。”札晃嘿嘿地笑着说,“酷哥在这里,我要是喝了酒再耍酒风,酷哥,你怎么用鞭子抽我,我都认了。”

    “检验检验?”宋提查可是酒瘾犯了,看着烤得金黄、冒着香气的獐子肉,有美味没酒等于没吃,加上集训讲得口干舌燥。宋提查其实跟酒最亲,他跟老婆隔得远,跟酒三餐离不了。于是,札晃搬出了一箱他准备的上好法国人头马路易十三。

    札晃给酷哥准备了喝红葡萄酒的大杯,他和其他兄弟小杯。大杯,那是一杯一瓶,酷哥是不是真酷哥以此可以分出真金白银来了。真酷哥,跟兄弟们一碰一口就闷了,假酷哥只能喝一大口。

    帖那亚专司给酷哥倒酒,哪个兄弟来陪,他是来者不拒。贴那亚倒酒都很辛苦,是一件吃力活。干完了一大圈,酷哥舍不得解掉酒,吩咐札晃两口子回房安歇,他带兄弟们巡查一番。札晃有点不放心要跟过去,酷哥知道他们夫妻这生离死别,该团聚一下,命令他在家安歇,跟老婆酣战一场。

    他自己开着一辆悍马跑在最前面,警备队开着军车跟在他后面护卫。每到一镇,他都要把镇长找来,镇长见到了酷哥,都像见到了真神。他也像模像样地搞起了视察,发现大其力基本上是一个农耕社会的模式,处于自然经济发展的状况,比尹龙的家乡还要落后。不过,这次巡视,没有发现种植毒品,也没发现赌馆,只有小规模的棋牌乐,小打小闹,即使在内地,派出所也不会管,这是百姓自娱自乐。明目张胆拉客的小姐也没有发现,估计是暗中经营,宋提查指示一旦发现坚决予以取缔,再穷也不能做皮肉生意,拿贞操做买卖。

    跑进一个偏僻的自然村落,宋提查特意将车开进山寨,酷哥吩咐其他人候在门外。他一个人走进一户茅草搭建的篷屋,一家四口正在吃饭,乌黑的木板桌上放着饭糊糊,还有一盆凉拌水果。一个老妪,一个少妇,还有两个孩子,却没有一个男丁在家。

    “阿婆,大嫂,打搅了。”

    阿婆抬起皱褶相当深的脸,老眼深陷,牙床空了,说话很含糊,听不清了。少妇说:“这位兄弟,你是走错了门吧?”

    “不。我想问问你家男人,这方圆数里怎么很少见男人?”酷哥看到的大都是这副景象。

    “早些年,我阿爸参军,当了掸邦军连长,最后英勇战死。我男人跟着酷哥,昨天传回消息,正在跟一伙恐怖分子交战,生死未卜,至今下落不明。”

    “你男人是谁?”

    那少妇摇了摇头,只管吃她的饭糊糊。他看有一个孩子有七八岁了,酷哥刚好戴着一个手链,他褪了下来。

    “小朋友,喜欢这个吗?”

    那孩子不敢正眼瞧他,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他一眼,然后用眼光看着妈妈,妈妈狠心地瞪了他一眼,低声喝斥:“吃你的饭,吃完出去玩。”

    看来对酷哥,她一家是抱着敌意的。

    “小朋友,我猜你八岁了。我猜测对你,你点一下头好吗?”

    那孩子真的点了一下头,可能对手链有好感。

    “你爸爸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

    小男孩突然呜呜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用小手不停地抹眼泪;然后那个小妹也跟着哇地哭了,阿婆用变了调的声音哄她。少妇眼圈红了,用纸巾捂着嘴:“兄弟,他阿爸给坏人抓了起来。他很伤心。对不起,惊扰你了。我们家里确实没有其他男人了,能服兵役地都走了。”

    宋提查听明白了,之所以这里男人如此少,青壮年男丁都服兵役去了,这里有不成文的规矩,男丁年满十八都有服兵役的义务,否则要征国防税。

    “你恨酷哥吗?”

    宋提查问哭得很伤心地男孩,给手链给他戴上,小男孩子鼓着腮帮子说:“我长大了,要找酷哥,还我爸爸。不还,我一枪毙了他!”

    “他不还你爸爸,该毙。”宋提查眼眶红了,“你跟叔叔说说,你爸爸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查查,看他有没有脱险?”

    “宗拉维蒙。”

    少妇想捂他的嘴,可是孩子嘴快说了出来。“宗拉维蒙。”这个名字,宋提查还是第一次听说,他问孩子:“你知道爸爸的电话吗?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

    小孩看着妈妈,不敢吱声了。

    “相信我,我不会害他的。”

    少妇报了一个电话号码,宋提查拨打这个号,真的打通了,宗拉维蒙一看是酷哥的电话号码,兴奋得叫起来:“报告酷哥,我是君拉纳,刚任命红列镇的保安军队长,有什么指示?”

    “你不是宗拉维蒙吗?”

    “什么?酷哥,你连我的族名都叫得出来?我们是克伦族,不允许在外面叫族名的。我出来当兵就叫学名。酷哥,你怎么了解这些情况?”

    酷哥默默地把手机递给他老婆,他也松了一口气,否则小孩子长大了跟他要爸爸,他真是罪孽深重了。算不定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少妇在电话里哭得差点岔了气,阿婆也对着电话说着听不懂的话。然后又跪地拜佛念经,又到神案前烧香祭拜祖先。

    哭丧着脸,闹了半天,阿婆、少妇突然领着两个孩子一起跪在地上;惊得宋提查忙跪下,眼含热泪:“宋提查该给你们下跪才是。我真怕交不出孩子的爸爸。谢天谢地,我总算没有辜负你们一家人。”

    阿婆老泪纵横,说了一些很含糊的话,少妇帮她翻译:“我阿妈说,酷哥是我家的真神,以后要供奉在长生灵位上,每天要祭祀供奉。”

    “要不得,要不得,我还没死。”

    “不。这是长生牌位,祝愿酷哥洪福齐天,广佑天下贫民百姓。”

    “酷哥,只求小家伙长大了,不要跟我要爸爸就行了。”宋提查听到了一句最惊世骇俗的话,这是这次最大的收获,强烈地震撼了他的灵魂。

    “拉瓦巴察,你真该死?”少妇要打儿子,宋提查忙护住他,嗔怪似地说:“我喜欢这孩子,童言无忌。要不是拉瓦巴察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我勇敢的君拉纳就是宗拉维蒙!”

    宋提查突然听到鸡的惨叫,他走过去,哇,阿婆已经将一只鸡给宰了,一只生蛋的母鸡还在老人手中扑腾着爪子。这怎么可以呢?孩子们吃的是毫无营养的饭糊糊。不过,鸡都宰了,他默默地拿出一把钞票塞给少妇,少妇大吃一惊,怎么也不肯接酷哥的钱。

    “你不接我的钱,我也不敢吃你的饭。”酷哥微笑着说,“给孩子们买点奶粉。我会让君拉纳常回家看你们的。但愿以后再没有战争,再没有屠杀。酷哥的钱,你接着贴补家用,安心地用;你花这个钱,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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