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刀如天说笑一番,王肃观的心情舒畅了许多,忽见利刃盘旋前方,再也不动了,叫声却比刚才更加尖锐了几分。

    二人快马加鞭赶到前方,却见一顶大红花轿正在向草原的天吉牧场行去,不禁一奇,莫非是这顶轿子有什么问题不成?

    王肃观飞快的赶到前面,勒住马缰,掉过来来,拱手笑道:“几位大哥,天吉牧场的方向怎么走?”

    保护轿子的是两个宽腰粗膀,满脸横肉的大汉。

    一个骑着一匹神骏不凡的黑马之人怒道:“你这个不开眼的小白脸,谁是你大哥?连天吉牧场在哪儿都不知道,上了草原自己问去。”

    “说来也是,你的确不够资格当我大哥。”王肃观的脸色沉了下去,目光从轿子之上扫过,那轿子忽然摇晃起来,隐隐有个女子似乎在里面挣扎起来。

    “利刃不会是让我来救它的新主人吧。”王肃观心头失望不已,再怎么说那利刃也是他亲手熬出来的,心中失望可想而知。

    “你说什么?!”那大汉爆喝一声,马鞭一扬,指着王肃观怒道:“不要挡道,快滚开,小心我抽死你。”

    正在此时,利刃一声长唳,俯冲而下,啄到了那大汉的眼睛之上。

    “啊,扁毛畜生。”

    那大汉防不胜防,一声惨叫,鲜血顺着半边脸流了下来。

    另一个大汉也吃了一惊,惊声大叫:“又是你这只扁毛畜生。”抡起长鞭向利刃打去,啪一声嗤响,长鞭打空,利刃已盘旋而去,飞到高空。

    刀如天在后面断了轿子的去路,看到利刃对这两个大汉如此仇视,不禁莞尔,可别是这两个大汉惹了利刃,这利刃心中不服,便找王肃观来出气了。

    还真是孩子气啊!

    饶是如此,利刃还是不及噩梦好!

    王肃观从马背上跳下,向轿子走去。

    “你做什么?”大汉急了,指着王肃观喝道:“我们是天吉牧场的人,替场主办事,赶快离开!”

    王肃观心头一凛,瞪了他一眼,向轿子走去。

    那四个轿夫立刻跑了上来,从轿子底下抽出四把尖刀,向王肃观扑了上来。

    “站住,莫非你想与天吉牧场做对?”

    那两个大汉及四个轿夫将王肃观拦下,拿着清一色的尖刀盯着王肃观,无比惶急,而那被利刃啄了一只眼的大汉,更加狰狞凶悍。

    他们不阻止倒也罢了,这么一阻止,王肃观登时起了疑心,利刃引他来这儿,只怕与轿子有关,这轿子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玄机呢?

    “让路!”

    王肃观将铜锣教的牌子掏了出来,递到六人的面前,那六人面面相觑,丝毫不为所动。

    “拿块破牌子出来干什么,快滚,小心性命不保!”

    一大汉大声喝道。

    敢情这帮家伙都不认识铜锣教的令牌不成?王肃观实在是有些无奈,原来铜锣教的令牌也并非屡试不爽,看来只能动手了。

    刀如天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一般,从马上纵跃而起,玲珑娇躯如风一般动了起来,噼噼啪啪一顿乱点,六人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便呆立原地,被刀如天轻松制伏。

    王肃观送上感激地目光,走到轿子前面,一把扯下轿帘,登时呆住了。

    宫欣!

    澄澈明亮的眼眸,晶莹的泪痕在那绝美的容颜上面绽放着光芒,似喜似嗔的神色,让王肃观心神巨震。

    此刻,她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麻核,一看到王肃观便埋起头来。

    “你、你……怎么是你?”王肃观又惊又喜又怒,忙替宫欣解开绳子。

    宫欣明显还在生气,倔强的转过头去,不理王肃观,暗自擦着泪水。

    刀如天也吃了一惊,看来宫欣是在路上被天吉牧场的人盯上,将她抓往天吉牧场。

    宫欣受尽了委屈,刚才还一心想着王肃观会来救她,可是真正当他解开帘子的那一刻,却是更加酸楚,委屈不已,背着王肃观轻轻缀泣。

    王肃观心疼不已,本以为让宫欣离开,将二人之间的一切就可以斩断了,哪想到二人又会有重逢之日,而且重逢的还如此之快。

    看到宫欣双肩颤动,倔强的哭泣,王肃观不由想起了余泪帘,柔情倍生,一把将她从轿子中拉了起来,抱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道:“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宫欣倔强的将王肃观推开,怒道:“不要你管。”跑到刀如天身边,扑到她的怀中,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无助的哭起来了。

    利刃再次从空中盘旋而下,围着宫欣上下飞翔。

    “利刃认识她?”王肃观心头一奇,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

    宫欣哭了一会儿,心中委屈才稍稍减弱,看着王肃观道:“王肃观,你还记得余泪帘吗?”

    王肃观全身大震,讶然叫道:“什说什么?你见过她?”

    宫欣瞪着王肃观,美目之中满是愠怒之气,道:“她们母子还活着,不过也快被你折磨死了。”

    王肃观心头苦涩不已,强自镇定的问道:“欣儿,你怨我、恼我、恨我,我都无话可说,只求你告诉我小帘的下落。”

    “我也不知道她被老太太带到什么地方去了,你问他们吧。”宫欣别过头去,指着那六个汉子道。

    王肃观眼中杀气毕露,拔出神脊古剑,一刀下去,将那个被利刃啄瞎一只眼的汉子砍死了。

    神脊古剑放到另外一人的脖子上,王肃观的目光冰冷如刀,阴森森的道:“说,余泪帘在哪儿?”

    那人吓得大汗淋漓,肝胆俱裂,哀声告饶:“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那留你也没用了。”王肃观如浴血修罗,杀气冲天,神脊古剑再次斩下,劈向那大汉的头颅。

    “我真不知道。”那大汉声嘶力竭的大叫,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住手!”宫欣喊了一声,从旁边走了过来,瞪了王肃观一眼,“你让开,我来问。”

    王肃观一愣,乖乖让开。

    “我问你们,和我同一个院子被抓的那个女子呢?就是被老太太先用轿子抬走的那个人。”宫欣问道。

    “我真不知道。我们任务是哪儿有美女,我们便将她们安全护送到天吉牧场,其他真的一无所知了。”那大汉吓得肝胆俱裂,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于这种事情,宫欣还真是一点办法没有,很不争气的回头看了王肃观一眼。

    王肃观面无表情的走了上去,神脊古剑轻轻一挥,道:“你们是收到谁的命令去抓她的?”看了宫欣一下。

    “黄太太,是黄太太的命令。”那大汉慌不迭的道。

    王肃观大喜,忙追问道:“可是背着一个药篓,拿着一把馒头的黄太太?”

    “正是她!”

    “她到底是什么人,住在何处?”王肃观忙追问道。

    第三百一十三章 :我恨死你了

    “我们只知道黄太太是场主的心腹,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大汉可怜兮兮的道。

    “哦,是吗?”

    神脊古剑从他的咽喉送入。

    “你们几个呢,黄太太是谁?”

    王肃观的目光从四个轿夫的脸上扫过。

    “她真是场主的心腹。”

    神脊古剑再次杀了一人,目光转向另外一人。

    “她、她常替场主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神脊古剑转向另外一人,王肃观一口气杀了四人,别说是宫欣了,就连刀如天也举得王肃观的举止有些异常。

    那个轿夫早已吓的魂飞魄散,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能够保命。

    “她、她……我不知道,饶命啊,饶命……”

    神脊古剑再次从那人的咽喉刺入。

    天吉牧场的六人转瞬间被杀了五人,还有最后一人,吓得裤裆里面湿了,尿水哗啦啦的往外流。

    无论说什么都被王肃观一剑杀了,那人索性什么也不说,满眼哀求的看着王肃观。

    神脊古剑再次向前送去。

    “住手!”

    宫欣跑了上去,张开双臂挡在那人的身前,怒气冲冲的道:“王肃观,你、你简直是个杀人恶魔,快放了他。”

    “让开!”

    王肃观冷冰冰的喝道。

    “不让,你要杀他就先杀我好了。”宫欣闭上了双眼,神色无比坚决。

    “欣儿,你理智点。”王肃观不由叹了口气,可杀意丝毫不减:“他们知道我便是王肃观,如果不灭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宫欣一呆,忽然想起,原来是自己刚才激动的时候叫出了王肃观的身份,心中更加歉疚,只觉得那五人是自己害死的,更加不让了,:“你放过他吧,处置他的方式多的是,不一定要杀了他的。”

    “那让我来处置吧。”刀如天身形一动,一掌拍在那人的大椎穴。

    那人眼白向外一翻,栽倒在地,死活不知。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宫欣大骇。

    “没什么,让他睡一觉,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刀如天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心中却想,永远睡过去了,自然什么都不记得,当下拉着宫欣的手道:“欣儿,咱们先离开吧。”

    宫欣哦了一声,倔强的转过身去,道:“多谢你们救了我,大恩大德,以后再谢,告辞了。小黑,咱们走。”

    王肃观一愣,不由自主的看了剑刃一眼,敢情宫欣给自己的剑刃起名“小黑”。

    剑刃又绕着王肃观盘旋起来,不肯离开。

    宫欣又看着盘旋着的剑刃道:“小黑,你跟一个抛妻弃子的杀人魔客气什么,咱们走吧。”

    “这丫头的嘴可是越来越毒了。”王肃观不由叹了口气,朝宫欣一步步的走去:“你说的可真是对极了,不过少说了一点,我还非常霸道、嚣张、无法无天,在你帮我找回小帘之前,我不能让你离开。现在,带我去小帘出现的地方看看吧。”

    说话之间,王肃观向刀如天使了个眼色,刀如天狠狠的瞪了王肃观一眼,走到宫欣身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竟然效力非凡,与刀如天共乘一骑,当先离开。

    王肃观随后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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