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依被禁足,虽说是被禁足在在东宫里面,但是沈霍仍旧担心,担心何所依在宫中受人白眼,担心何所依心里面想不开,胆心何所依为了这件事情伤心难过。即使他知道何所依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这么想着沈霍也就越加的焦急,他开口向赶车的车夫道:“再快点,一炷香之内我要到皇宫门口。”

    车夫心里暗暗叫苦,从这里到达皇宫门口怎么说也得半个时辰,这让他一炷香之内到达皇宫门口,太子爷这到底是得多急啊?

    车夫心里面这么想着,脸上仍旧是一副尊敬的表情答道:“是。”

    说完之后车夫又朝着马车里面坐着的沈霍提醒道:“太子爷,你可坐稳了,小的这就要开始赶马了。”

    沈霍听着车夫的提醒,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师傅听到后,就扬起马鞭,狠狠的宰马,屁股上抽了起来。

    “驾……驾……”马儿吃痛,飞快的在大街上跑了起来。也幸好这会天都快黑了,百姓们也都收拾摊子回家了,大街上也没有几个人。要不然的话,这么快的速度,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呢!

    马车飞快的在马路上行驶,一炷香之后终于跑到了皇宫门口。车夫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朝着车子里面轻声道:“太子爷,我们到了。”

    “嗯。”

    沈霍推开马车门,从里面走了出来。车夫看到连忙下车,跪趴在地上,好好对沈霍做垫子。今日沈霍出来的匆忙,因此车夫并没有带踏板,所以此时也只能跪下来,将自己当做踏板让沈霍踩着下车了。

    虽说自从他进去平定王府之后,就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京中的达官贵人也是有这样子的习惯的,而沈霍贵为一国太子,应该也是有这个习惯的的吧!

    车夫这么想着,就将自己的身子伏得更低了。谁知道沈霍走到马车旁,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轻飘飘的从另一边下车了。

    车夫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起身站在马车旁。心中对于沈霍这个太子则是有了新一层的认知。

    沈霍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个小小的举动,给车夫带来了怎样的震撼。他快步走到宫门口,门口的侍卫看到他之后,纷纷跪下:“参见太子殿下。”

    沈霍看着跪在宫门口的侍卫,眼眸之中闪过一抹焦急,但还是稳着声音开口:“平身。”

    “谢太子殿下。”

    禁卫军统领起身走过来向沈霍问道:“太子殿下此时可是要入宫。”

    “嗯,本宫现在有要事进宫,劳烦各位打开宫门。”沈霍冷清的回答了一声。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是那些侍卫们哪敢应。

    “太子殿下严重了,属下万万担当不起,属下这就为殿下打开宫门。”

    禁卫军统领这么说着,然后给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谁知道他身边的那个侍卫丝毫没有领略到他的意思,反响他提醒道:“首领,这不和规矩。”

    禁卫军统领自然知道这不合规矩,按理说不管是橙子还是皇子,想要进宫,在宫门口的时候,由禁卫军统领派人进去禀报。得到皇上的口谕或者是传召之后方可进宫。但是沈霍是谁啊!他可是一国太子,并且是刚刚击败了突厥的一国太子。

    沈霍此时正得圣心,他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得罪沈霍。因此面对自己身旁侍卫的提醒,禁卫军统领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骂到:“出了事下来我担着,你现在赶快去给我把宫门打开。”

    那侍卫被踹了一脚,也不敢反驳,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是。”然后带着人飞快的去把宫门打开。

    禁卫军统领这边发生的情况,顺序自然是看到了,但是他此时一心都在何所依身上。因此就算是看到了,也装作没看到。待到宫门打开之后,他扭头向车夫嘱咐了一句:“要是三个时辰之后,我还没有出宫,你就自行回平定王府。”

    车夫看着眼前的阵仗,乖乖的应了一声:“是。”

    沈霍扭头飞快的朝宫里面走去。阿依,我就要来了。

    被禁足在东宫的何所依,此时正坐在亭子里面绣花。自从她被禁足之后,往日里那些经常过来和她结交的妃嫔也少了。

    于是每日里空闲的时光都多了许多。但是何所依丝毫不觉得无聊,每日坐在亭子里面自己和自己对弈,或者弹奏一曲。要么就是像现在一样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这里绣花。

    起初的时候瑾瑜和子衿还担心她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心中郁闷,所以借着下棋弹琴舒缓心情。

    但是后来他们发现何所依根本就没有一丝被人冤枉了的委屈。每日都显得十分的心平气和。瑾瑜和子衿也就放下了心。

    眼看着天马上就要黑了,而何所依还坐在亭子里面做着她的刺绣,瑾瑜从屋子里面拿了一件披风走过去,盖在了何所依的身上。

    “娘娘天马上就要黑了,做刺绣就还是回屋里做吧,这亭子里面的灯光不好,时间久了伤眼睛。如今也快入秋了,晚上的风也是十分的凉,您可仔细着自己的身子,别得了风寒。”

    瑾瑜这么说着,将手上的披风又朝何所依脸庞拢了拢。何所依抬起头,这才发现天已经快黑了。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接过瑾瑜手中的披风,笑道:“好了,我知道了。刚才做刺绣认真了点,所以没注意到时间。”

    瑾瑜将桌子上面做刺绣的针线,收拾收拾放在篮子里。扶着何所依,朝屋子里走去。

    子衿看到她们二人回来了,连忙倒了一杯热茶给何所依。

    “娘娘喝杯热茶,暖暖身子。”瑾瑜扶着何所依坐在一旁的软榻上,何所依伸手接住了茶,在一旁慢慢的饮了起来。

    何所依喝完茶之后,将茶放在不远处的案几上,向子衿问道:“最近京中有什么新的消息没有?”

    子衿自然知道何所依想问的是什么,但是自从他们被禁足了以后,便打听不到外面的消息。因此,何所依问的这个问题,子衿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求助般的看向瑾瑜,瑾瑜无奈只好替她开口的:“回娘娘,最近京城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这特别的消息,自然指的就是沈霍的消息了。何所依听言失望的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们先下去吧!”话说完了之后,许久都不曾听到子衿和瑾瑜的声音。

    何所依抬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脸风尘仆仆的沈霍。何所依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站在门口的沈霍看着坐在屋子里面的何所依,轻轻一笑:“阿依,我回来了。”

    何所依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她飞快的起身,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的冷静自持,扑到了沈霍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殿下,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沈霍紧紧的抱着怀里面的何所依,抚了抚她脑后的青丝,“是啊,我回来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他一说这话,何所依的眼泪就止都止不住。沈霍见状,心疼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将她抱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

    何所依趁势窝在沈霍怀里,沈霍也不阻止,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给她抱。瑾瑜和子衿早就在何所依扑向沈霍的那一刻,悄悄的走了出去。因此,此时殿中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沈霍看着抱着自己的何所依,道:“阿依,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当初娶你时明明说的好要保护你,如今却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了委屈。是我该死……”

    何所依听到他这么说,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什么死不死的,不准胡说。”沈霍笑眯眯的将何所依不在自己手上的手拿了下来。

    “好好好,你说不说就不说。”

    何所依哭过了,情绪也平复了下来,沈霍见状,细致的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问了一遍,而何所依也事无巨细的常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告诉了沈霍。

    夫妻两人做在软榻上一坐就是一个时辰,沈霍这才知道的事情的原委,心中很是惊讶。

    他对何所依:“我在边境也遇到了和你一样的事情。”

    说完之后,不等何所依询问,就当自己在边界被人陷害之时,细细的告诉了何所依。

    何所依听完,低头沉思:“看来这是针对我们两个的阴谋了。”

    沈霍应到:“是啊!”

    说完后,他想了想对何所依道:“这样吧,过一会儿我将轻远夫妇招进宫,我们一起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何所依对此事没有异议。沈霍当即下令,让下人将林轻远夫妇请了宫。

    林轻远和魏玉鸾入宫后,四人商议如何证明何所依及沈霍的清白。

    沈霍回来后闹的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是惊动了后宫众人,皇后得知沈霍回宫,匆忙赶来东宫。

    沈霍等人连忙出去行礼,将皇后迎了进来。皇后知道他们在商议这件事情,了解情况之后,动用自己在宫中多年以来隐藏的力量,帮助他们调查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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