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曼刚一推开主卧的门,耳朵就飘进了奇奇怪怪的喘息声。

    危时跟在她身后,自然也是听到了的。

    她头皮发麻,却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进去,眼角的余光猛然扑入一大团白花花的肉色。

    她条件反射地扭头去看,发现床对面的液晶电视正开着,浮现出来的画面,淫乱不堪——

    一对赤身裸体的欧美男女交叠在一起,女人骑在男人的身上,不断扭腰摆胯,上下耸动身体。

    她挺着饱满的胸脯,两粒殷红的乳珠摇摇晃晃,娇喘不断,嘴里不停嚷着“fuke”“e on”一类的词汇。

    镜头渐渐转移到两人交合的下身,来了个特写。

    男人竖着一根粗硬的赤色肉茎,在女人水亮湿润的小穴里,抽抽插插,捣出一滩滩黏腻的白沫,落在他的卵囊上。

    极具张力的淫靡画面,响亮清晰的肉体碰撞声,无一不在刺激着沈姝曼的神经。

    她目瞪口呆,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直到危时拎着行李箱从她身旁经过,她才惊醒过来,少见多怪地大叫了一声:“步兵!”

    他忍俊不禁,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

    他刚在飞机上和她做过,现在阈值变高,就算再多刺激火辣的步兵摆在他眼前,也不大能激起他的性欲。

    如此淡定自如的模样,落在沈姝曼眼里,倒像是他早预料到了般。

    “这片子,不会是你叫人准备的吧?”

    “当然不是。”他果断否认,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很有可能是危老头搞的鬼。

    既然能想到给他们提供A片,指不定,还有其他惊喜在等着他们。

    虽然危时态度淡然,但是沈姝曼始终觉得这电视机开着,很是尴尬。

    她快步走上前去,把电视机关掉。

    “我们都真枪实弹地干了多少回了,怎么你现在连看个片都害羞?”危时嘴贱地调侃她。

    沈姝曼剜了他一眼,“因为没你那么臭、不、要、脸!”

    危时把行李箱,推进了与主卧相连的衣帽间里。

    他蹲下身,打开行李箱,对沈姝曼说道:“你去找几个衣架把衣服挂起来吧,不然,一直压着,衣服容易皱……嗯……皱成这样,还是叫人拿去熨一下吧……”

    沈姝曼乖乖地去找衣架,打开衣柜的瞬间,她的小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

    “什么鬼!”她瞠目结舌,今日接二连三遭受到惊吓,她的大脑负荷太大,差不多要罢工了。

    危时见她被吓得傻愣在那儿,起身,好奇地往她哪儿走去,还问她怎么了。

    沈姝曼心慌意乱地把柜门合上,随着“嘭”的一声,柜门掀起了一道风,吹乱了她额前的刘海。

    她如壁虎般,背贴衣柜,显然是不想让他打开。

    “没什么,就是觉得,要不,咱们先熨一下衣服,再挂起来比较好。”

    危时挑眉,“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嗯?”

    她沉默不语。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像是扒开粘在石头上的八爪鱼般,把她从衣柜上扒了下来。

    衣柜一开,里面赫然挂着几件半透明蕾丝布料的情趣内衣。

    在柜子下端,还摆了一个箱子。

    他掀开盖子一看,润滑液、跳蛋、仿真阳具、震动环……等等一系列情趣用品,应有尽有。

    这……准备得还真是周道。

    危时的眼神不由添了几分玩味,突然又想调戏他可爱腼腆的娇妻了。

    “沈姝曼,”他取下了一件由几根细带组成的白色丁字裤,用手指勾着,在她眼前晃了晃,“要不要去试试,看合不合身?”

    “不试!”她态度坚决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两人在酒店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收拾了点随身物品,一起外出游逛。

    139.

    雅金酒店的选址很好,交通便利,离大部分景点也比较近,站得高一点,还能看到不远处的金色沙滩和蔚蓝大海。

    沈姝曼贪图方便,特地换了双平底鞋,带上单肩包,就挽着危时的手臂出了门。

    他们先是去了仅有两百米远的云奥广场,一路走下去,经过一间博物馆,和一家画廊。

    沈姝曼和危时买了门票,在博物馆和画廊里逛了一圈。

    然后,他们去了附近的美食街。

    美食街正在搞“凉夏美食节”的活动,吸引了不少游客前来,摩肩接踵,沈姝曼抱紧了危时的胳膊,生怕两人会被人流冲散。

    危时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有空座位的冷饮店,和她稍作休息。

    这家冷饮店,放眼过去,都是甜蜜浪漫的浅粉色,门口挂了一串风铃,一旦有人进来,就会响起清脆悦耳的声音。

    墙面贴了些可爱的卡通图片,往内走去,有一大片空白的墙面,贴了不少客人手写的便利贴。

    沈姝曼跟危时点了两杯冷饮,正等着叫号呢,危时旁边的空位上,突然坐下了一个身穿白底碎花、泡泡袖长裙的女人。

    “不好意思啊,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空位了,不介意让一个位子给我吧?”

    女人一靠近,随手拨弄了一下披在身后的柔顺直发,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后颈。

    她身上的香水味飘散开来,危时不悦地蹙了下眉,“让个椅子给你也不是不行,但我不喜欢拼桌。”

    那女人笑靥如花地说着“谢谢”,好似没听出危时的逐客令般,就是赖在他身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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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挪位置。

    她举止优雅地把手提包放在了桌面上,意思很明显,她就是要坐这一张桌。

    沈姝曼看着斜对角那个化着淡妆的女人,怔愣了几秒,总觉得自己曾在哪儿见过这张脸,偏生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诶?”女人突然凑近了危时,扑闪着一双戴了美瞳的大眼睛,认真打量他。

    危时急忙拉着椅子,往另一边挪去,拉开和她的距离。

    “危时学长?!天啊,想不到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好久不见呀~”那个女人说道,嗓音甜美,偏偏每个字词都道出了一丝妖娆妩媚的味道。

    她状似不经意地抬起右腿,轻轻地交叠在左腿上,裙子侧边高开叉的设计,把她那雪白的大长腿,大大方方地展露了出来。

    她将身体的重心偏向危时那一侧,双臂收紧,像是要把两团胀鼓鼓的乳房,从大V领里挤出来。

    眼见她的胸脯就要贴上危时的手臂了,沈姝曼捏紧了手里的菜单,准备随时甩出去,隔开他们两人。

    危时冷淡地斜睨了她一眼,“你是?”

    “学长不认识人家了吗?讨厌啦~”她娇嗲道,声音腻得让沈姝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姝曼瞧了眼危时,他眉头紧锁,显然是真的忘了她是谁。

    “我是施宜年最可爱的妹妹,施蜜呀~大二那会儿,我上课忘了带课本,还是学长你帮忙送过来的……”

    她说着说着,开始回忆过去,讲述她跟危时的那段“美好时光”。

    她这么一说,沈姝曼顿时想起来了——

    以前上大学那会儿,她曾被评为医学院的院花,还跟危时表白过!

    不过,被当时的危时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施蜜自顾自地讲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危时,不时天真烂漫地眨巴着眼睛,眼下的卧蚕衬得她的眸子格外有神。

    可能是因为她当初跟危时告白时,被他点出了她整过容的事,沈姝曼现在看着她这张精致得有些过分的脸,莫名觉得别扭。

    危时从一开始的厌烦,到了后头,变成了无视,好似她讲的那些,都是与他无关的事一般。

    他拉起沈姝曼搭在桌上的手,用指腹摩挲她手背上白皙通透的肌肤,又用指尖描摹她肌肤下的一道道青筋,后来,又捏着她的手指,上下捋一捋。

    简直就是把“无聊透顶”这四个大字,赤裸裸地写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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