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挽每天要学舞,要学古筝古琴甚至玉箫,还要学画画作诗下棋书法,但凡大家闺秀要学的那些个玩意儿,她都得学,除了刺绣。

    因为刺绣这种东西,用不上!这灭央城里的男人们花大把银子是来销魂买醉的,可不是来看一个女人在房间里绣花的。

    至于为何要学画画作诗下棋,以红姨的话来说,哪日被个风雅的爷看上,甩大把银子买了她的入幕之宾,或许能派上用场,附庸风雅。

    除了这些东西,颂挽还学了伺候男人的本事,红姨日日让已经经过人事的姑娘教她,还有一些外头找不到的,画工精良的春宫图什么的。

    果然红姨是急着把她往外送的,可惜也得看她的大老板屠岸愿意不愿意。

    说起来,颂挽还不知道,屠岸大少,究竟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姓屠岸,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这一套学了,日后只怕都拿来伺候屠岸大少了,他鲜少过来,一过来就喜欢来颂挽这里,看看颂挽学习的成果,还有与颂挽调调情。

    “你这样,不会觉得无聊吗?”颂挽学的越多,就对未来越加的有信心。萧颂,我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每每颂挽这么问,屠岸都是点头:“不无聊,只是喜欢欺负你!”

    屠岸每每如此回答,颂挽都会冷冷的说道:“你可以欺负我的地方,有很多。”日子愈久,颂挽的性子,就更加的淡定,不再是以前那样的焦躁放肆了。

    颂挽不是勾引他,只是摆事实,屠岸大可以要了她,事实上她也知道。他也没把这当作勾引,但是会抛过去一句浑话:“怎么?迫不及待了?不想着你心里的那个男人了?”

    她就白他一眼,他则不以为意。屠岸说出那句话之后,空气凝滞了一下,屠岸和颂挽都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子冷了下去。

    算了算,她来这里算来都已经十天了,红姨昨儿个晚上促狭的说挑个二十整日子,就给她选个好主顾,把她挂了牌,卖出去。

    红姨的意思是她得上场卖艺了,不过这好主顾只是红姨赌气的话,她心里清楚的很,这女人是屠岸大少的,就算皇帝老子来,屠岸大少不肯让,就是不肯让。

    她心里恶狠狠的诅咒着颂挽赶紧被屠岸大少玩腻了,像以往任何一个女人,玩腻了后丢给一大票男人,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一直都在落空,因为屠岸大少对她,似乎越来越好了,甚至来看她练舞的时候,蹙着眉头道:“不如你不要再报仇了,跟了我吧!”

    她不置可否,只顾自己练舞,这一举动,意思是明显的,我就要做这花魁了。她也不会放弃报仇,她没有安全感,只有报仇,能给她安全感了。

    因为二十就要上场了,所以这几日,红姨对她近乎苛刻,这个老女人心思不坏,就是嘴巴毒了点。

    难听的话儿一串串的,有时候甚至可以骂一天不重样,不过颂挽看了,她倒也不是刻意针对她一。

    不过就骂人这点,颂挽更喜欢红姨,红姨骂人,从不拐弯抹角,有时候一叉腰站在那,给人一种豪情万丈的感觉,她的心是直的,虽然可能有点黑。

    “转身的时候,不能这么硬,你的脚是石头做的吗?屁股扭起来,你这是妓子,不是皇宫里那些跳风雅舞曲的专门养的高贵舞女,你要学会用身子讨客人高兴,让他们多多的打赏。”红姨的脸色庸俗的很,但是说的很是实在。

    颂挽心里有一摊毒水在蔓延,渐渐腐蚀了她的心脏,等到有一日,她的心全黑了,就刀剑不入了。

    红姨说话,直到庸俗,颂挽却听习惯了。乖乖的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随着她的指示改正,她不吭气不顶嘴只是乖乖照做,红姨最见不得她这样子,因为她这个样子,红姨会有罪孽感,好似自己像个多恶毒的人似的。

    “好了好了,今天休息去,回房多练练你的屁股,知道吗?”像是为了赎自己恶人的罪一样,她破天荒的放她回房休息。

    在皇宫之中,萧颂却是收到了萧兮和南乔送来的信,说那七七已经跑脱了。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萧兮和南乔已经准备好了地牢,将七七永远的囚禁在里面,但是七七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人救走了,不见踪影,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萧颂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秘报,心中沉沉的,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了一种沉沉的不好的预感。

    心中的担忧不能得到解决,坐在御书房之中就觉得沉沉闷闷的,索性不再在御书房里头待着了,起身就去找安意意去了。

    到了安意意的寝宫,才发现,安意意已经睡着了。萧颂看着安稳睡着的安意意,宠溺说道:“就睡着的样子不像个刺猬!”他的声音,说不出的温柔。

    没有人回答他,萧颂还是依然在自言自语,指腹还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红唇,一遍遍的摩挲着:“还是睡着,更加可爱!”

    这句话是接他自己上一句不像个刺猬的吧!虽然女孩子很喜欢被人夸可爱,可惜安意意是个特例,她喜欢别人说她漂亮美丽,可爱这种词,是给小孩子的,她可是孩子的妈了,她不喜欢这个说法。

    寝宫之中没有声音,空气里安静的要命,只听的到他的呼吸。

    萧颂的嘴唇,离安意意越来越近!对,对于这个吻,安意意心里只有宁静祥和四个好笑的字眼。

    这么久了,萧颂去打仗这么久,回来安意意又是月子中,所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认认真真的感受过他的吻了。只这次,安意意全身的细胞都聚集在了唇畔上,感受着他的亲吻。

    本以为他会蜻蜓点水一下就分开,也不知道他竟然会停留这么久,而且,甚至有更加深入的倾向。

    那湿濡的,温热的感觉,她不会会错意的,虽然现在昏昏沉沉的,但是她清楚的那一半神志告诉这他,那是萧颂的舌头,伸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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