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在说顾长海可怜,顾越清的脸色蓦地变了变。

    伸手攀上了她的肩膀,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正色道。

    “时笙,答应我,不论如何,小心一点顾长海,好吗?”

    他实在是放心不下顾长海这个人,就怕他趁着自己不在,对时笙下手。

    时笙听到他的话,愣了愣,不过随即反应过来。

    “好,我答应你,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她点头笑道。

    说着,她还伸手回拍了顾越清的肩膀,想要让他别那么担心。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鲁方跟赵默尔坐在同一辆车子上,两人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交流,除了最基本的礼貌问候,就没有了下文。

    眼见着他们就要到达鲁方的上课教室了,忽然车子下方传来一声响声,车身晃了一下,有些不受控制起来。

    意识到了不对劲,鲁方连忙踩下了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

    这时候的赵默尔还有些不明所以,茫然地看向驾驶位上的男人。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鲁方转头看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担心。

    “没事,应该是车子出了什么问题了,先下车吧。”

    说着,率先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转身下了车。

    还不等他过去帮赵默尔开车门,就见她已经自己开门下来了。

    两人围着车子转了一圈,一时间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还是赵默尔的眼尖,发现了车子一个轮胎明显地在漏气。

    “你看这个轮胎,是不是坏了。”

    鲁方闻言看向了她手指的方向,确实看到了那个轮胎在漏气。

    这会儿轮胎已经漏掉了一大半的气了,想要继续开下去,显然不现实,也就是说,这个轮胎报废了。

    点了点头,“这个轮胎报废了,已经没用了。”

    赵默尔忽然想起来,顾越清的车子里带有备用轮胎,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里面有备用轮胎,你会换轮胎吗?”

    鲁方听到换轮胎,脸上露出了一抹难色,挠了挠自己的脖子。

    “换轮胎我还是真不会。”

    要说其他的还好,可这些换轮胎,修东西的,他还真是不擅长。

    现在的处境有些不好啊,思考了片刻,他又重新开口。

    “要不我叫人来把车拉走吧,顺便去修一下。”

    赵默尔点头,“好。”

    如今除了这么做,似乎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好在鲁方手机里面有拖车公司的电话,这会儿要叫人来拖车也不难。

    手机铃声刚响了一声,对面立马就接听了。

    “喂,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手机里传来礼貌地女声。

    “你好,来我这边帮我拖一辆车,地址我等会发给你。”

    接着两人又沟通了一下子,电话刚挂断,就听见了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砸到了东西。

    紧接着伴随着的是赵默尔的一声惊呼。

    “呀!”

    鲁方听到动静连忙转过身去,想要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他们的车子上面砸了一个花盆在上面,将车子顶盖砸了一个凹陷。

    他连忙走到赵默尔的身边,将她拉远了些,皱着眉头关心地询问她。

    “刚才怎么回事?”

    这时候赵默尔已经回过神来了,只是有些惊魂未定地看了眼那个花盆,又抬起头看看楼上的窗户。

    “刚刚这个花盆从楼上掉了下来,然后就砸到了车子上。”

    她现在只觉得心中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刚才的她就站在车身旁边,那个花盆只要再偏一点,就砸到她的脑袋上了。

    后果,可想而知。

    很显然,鲁方也想到了这个后果,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上去看看。”

    将赵默尔拉远了些,随后迈开步子上了楼梯。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同寻常,这个花盆掉下来的时间有些蹊跷。

    来到了楼上的窗户旁,左右确认了一遍,发现这周围没有人。

    一些不放心,又在附近找了找,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人的踪迹。

    渐渐的,他也打消了心中的疑虑,想来,那个花盆应该只是凑巧掉下去的吧。

    接着便转身下了楼。

    重新来到了赵默尔的身边,“没事了,应该就是意外而已。”

    见他说没事,赵默尔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点了点头。

    鲁方看了眼身后那已经不能开的汽车,有些尴尬。

    “默尔,你看你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了,要不跟我一起去上课吧?”

    赵默尔听到连忙摇头,摆了摆自己的手。

    “不了不了,我可以想办法自己回去的。”

    一听到要上课,她就已经感觉自己在犯困了,跟别提真的去上课了。

    虽然现在车子报废了,但是她宁愿去想想其他办法,也不愿意进去里面听课。

    谁知鲁方丝毫没有将她的拒绝当回事,继续劝说道。

    “走吧走吧,正好可以跟我做个伴,没事多听点课还是好的。”

    一边说着,他已经开始拉住了赵默尔的手,试图将她拽进去教室里。

    赵默尔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伸手用力地推开鲁方的手,两人相较劲。

    不过,赵默尔身为一个女人,力气怎么可能比得上鲁方这个男人呢?

    不出意外的,赵默尔被鲁方强拉硬拽地进到了教室里。

    一进去,就有一部分的目光落到了他们身上,顾及到鲁方,赵默尔连忙停下了自己挣扎的动作。

    算了算了,就当做是给自己报了个补习班吧。

    因为赵默尔心并不打算要认真听课,便随便寻了个离老师比较远的位置坐下。

    她是鲁方带来的,她去哪里坐,鲁方自然是跟着一块的。

    刚坐下不到一会儿,就到时间了,老师看了眼教室里的人,之后便开始上课。

    鲁方凑近了些赵默尔,降低了些自己说话的音量,问她。

    “怎么样,偶尔来上一下课的感觉还不错吧?”

    “额…还行吧。”

    又不能直接跟他说自己不想听,赵默尔只好昧着良心跟他这么说了。

    鲁方闻言更加高兴了,觉得自己带来上课是个明智的选择。

    接着他又转头认真听起台上老师的讲话。

    不到片刻,便感受到了身边的赵默尔趴到了桌面上。

    赵默尔实在是撑不住了,对于这种类似语文课的课,她实在是听不进去。

    一天的日子过去了,顾越清一家三口回到了家中。

    三人如往常一样,吃了晚饭就去洗澡了。

    因为希希是孩子,所以第一个便率先洗完了澡,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里,拿出课本来学习。

    笔写着写着就停了下来,小脸瞅着那练习册发愁,秀气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

    这道题她好像听老师讲过类似题,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房间门被人轻轻推开了,随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怎么了希希?遇到不会的题了?”是顾越清。

    希希听到声音头也没抬,只是依旧盯着那个练习册皱着眉。

    “嗯,这个题我不会。”

    她指着练习册上的一道题,对着顾越清说道。

    顾越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是一条函数题,这种难度的题目在他眼里就是小菜一碟。

    “来,爸爸来教你。”

    接过了希希手中的笔,又找来了一个练习本。

    “你看啊,这里…”

    他一边说着,希希一边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点点头。

    讲完了之后,顾越清这才放下手中的笔。

    “怎么样?这下你会了吗?”

    希希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随后拿起了桌上的笔,自己也跟着解了一遍。

    这一次,她倒是很顺利地将题目给解了出来,甚至还可以用两种方式来解。

    见她自己已经能够解出来了,顾越清满意欣慰地暗自点头。

    “希希,既然你的功课都做完了,爸爸来教你一些法律知识吧?”

    话还没说完,他就搬了另外一个椅子,坐到了希希身边。

    希希一听见他的话,立马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我不学。”说完撒腿就跑。

    她一看到听到那些所谓的法学,就开始头疼。

    出了自己的房间门,径直朝着时笙的房间跑去。

    门刚一打开,她就一把抱住了时笙的大腿,然后躲在她的身后。

    “妈妈救命,爸爸他要教我法律知识。”

    说着,她还挑衅般地看了眼门外追来的顾越清,像是在炫耀自己有妈妈可以保护自己。

    不过,事情总是出乎意料。

    时笙笑了笑,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房间里,之后拿出来自己的医学书本,摆到希希面前。

    “既然你不喜欢爸爸的法学,那就来跟妈妈一起学习医术吧,以后跟妈妈一样,可以当个医生。”

    “什么?妈妈,不要啊!”

    希希简直就要崩溃了,原本她以为逃到妈妈这边就能躲掉了,没想到竟然投入到了另外一个陷阱。

    左边一个爸爸的法律知识,右边一个妈妈的医学知识,还全部都躲不掉。

    论爸妈都有专业的可怕之处是什么,那就是爸妈每天都会轮流灌输给你他们的知识。

    在一旁的顾越清不厚道地笑出声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希希生无可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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