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儿,为父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父亲,儿子也对不起你!现在儿子把命换你,我们就算是扯平了吧!父亲不用再觉得愧疚,儿子也不必子为曾经那泯灭的良知感到痛不欲生,这样很好,真的很好,儿子终于觉得轻松了。”

    夏侯勇声音越发的低弱小去,眼睛也开始模糊,“儿子只愿,来生不要再做父亲的儿子,我们不要再做父子,不要再做…。”

    夏侯勇说完,好像听到耳边传来老侯爷沉痛的痛苦声,夏侯勇嘴角溢出一丝满足的笑意,“看来父亲还是在意我的,我好开心。只是做父亲的儿子太累了,就算很想,却不想做了…。”

    “父亲…。皇上对你还是有情谊的,儿子现除了黑暗,感觉不到痛苦,想来他也是不想让父亲痛吧!”

    “父亲,儿子想睡了…。天好像黑了…。儿子想睡…”夏侯勇话未说完,闭上了眼睛。

    老侯爷把夏侯勇抱在怀中,痛哭声随之而起。

    麒肆看着,眼里却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

    皇宫

    封后的奉召已下,根据规矩,流程,新皇后需先到天坛祭拜,然后,入皇家族谱,载入史册,掌握封印,这样她这个皇后才算是名符其实。落实之后,入宫款待百官,正式进入住皇宫,成为这皇宫后院的主子。

    大公主来到皇宫,看着今日特别热闹,布置的特别绚丽,精致的皇宫,看着每奴才亦是装扮的喜庆一片,脸上都带着欢喜的笑容,大公主看着眼底溢出一丝冰冷,嘲讽,这就是皇宫!

    你得到势的时候,这些个奴才可以把你供上天,可一旦你失势,马上就会被踩入地。其实,在从高处摔下的那天,就已经在地狱了。就是不知道曾经的皇后娘娘,现在是否已经适应了地狱的生活。

    大公主想着,心里戾气翻涌,抬脚往历代太后居住的养心殿而去。

    走到养心殿外,大公主顿住脚步,抬头,看着眼前的养心殿。尊贵,大气,奢华,华美,威仪,这就是养心殿的建筑给人的感觉。此时的养心殿看起来还是那样壮丽,可内在却处处透着满满的寂寥,荒芜,偌大的养心殿竟然看不到几个奴才。

    稀稀拉拉的几个老宫女,脸上带着憋闷,心不在焉的打扫着院子。连她走到殿内都没发觉。竟然还开始低声的嚼起舌根来了。开头之言,就让大公主嘴角溢出笑意,竟然议起主子是非来了。还是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看来太后的威仪比她想象的还要弱,连奴才都可以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议论着她这个皇宫第二尊贵的女人来了。

    “我们真是倒霉,在皇宫熬了这么多年,本以为新皇后马上入宫,我们这些老资格的宫女就会有机会能翻身,不说做个一等宫女,能做个二等宫女,在皇后的院中做事儿那也是极好的运事儿呀!能存点儿傍身的银钱,等到了老了,出了宫也就不用担心生计了。可没想到,竟然被分到这里来了,真是晦气死。”一三十多岁,身穿蓝衣,容貌平庸,眉眼间带着火气的宫女,恨恨道。

    话出,身边身穿绿衣,年龄和她差不多的宫女,脸色虽然少了些火气,可面色同样不好看,叹息道:“能有什么办法呢!虽然我们是奴才的命,只能听人摆布,那里有我们说话的余地。我现在也不敢想着在皇后院中做事儿,能让我回以前的地方待着就好。”

    “你还想回原来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流连忘返的,连一点儿油水都没有,就那么一点儿的饷银还被管事姑姑给抠着,到我们手里就剩下那么几个,凭着那一点儿钱,我们就是攒到老死也攒不到几个钱。想想我都觉得憋屈的很。”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县官不如现管,管事姑姑虽然跟我们一样是个奴才,可却是比我们地位高出那么一点儿的奴才,是我们的头上的官,刚好拿捏着我们。如果不给她些油水,我们那里会有好日子过。”绿衣宫女叹气道:“而且,这次我们被调到这里,我就琢磨着是我们给她的银钱少了,所以,是她向管事的公公提出让我们来的。”

    “你不说我也想到了,该死的老婆子,早晚有一天她会遭到报应的。喂不熟的狗,吃着我们的心血,转身却马上咬我们一口,真不是东西。”蓝衣服宫女,狠狠道,说完看着绿宫女道:“就那吃人不吐骨的地方你刚才竟然还说想回去,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那个地方虽然是不怎样,可总是比这里好!”

    “半斤八两个地方都不怎么样,那里有尖酸刻薄的管事,这里有一毛不拔,失势的太后。都是没有一点儿油水的地方,想着就让人绝望。太后!多大的名头,可谁见过这好似待在冷宫的太后,不要说请安的主子了,就是来见礼的奴才都没几个,太后做到这个份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却偏偏让我摊上了这样的主子,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了。”

    “你可真是…。这可时候还想着什么油水不油水的!还是先想着,怎么才能离开这里,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说吧!”

    绿衣宫女话出,蓝衣服宫女心里一禀,沉声道:“什么意思?什么保命?”

    “你难道就没想过,太后落到如此境地的原因是什么吗?”

    “能有什么,不就是大皇子做了谋逆之事才会如此的吗?”

    “这只是其中一本分原因,我听说…。”绿衣服宫女把声音压的极低道:“我听说,是因为太后曾经派人去杀害新皇后,还要活剥了她腹中的孩儿。所以,才会落的如此凄惨的地步的。”

    蓝衣宫女闻言,双眸睁大,惊骇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宫里说这话的不少,我想十有八九是真的,她们都说太后这是为了悠然公主和三皇子的事报复皇后,所以才会那样残忍的事情来的。”

    “可…。可皇后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怎么…。”

    “那是因为皇上刚好赶回来。而且,正好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听说当天死了好多人!伯爵府都血流成河了。你说,太后做出那样的事情,怎么还会有好日子过。”

    蓝衣宫女听了唏嘘不已,“这么说,如果皇上不是刚好赶回来,皇后她可就已经…。”

    “那是一定的。皇后虽然无恙,可我感觉皇上一定不会如此简单就善罢甘休的,等皇后大典过后,一切都稳定了,太后的劫难才真正开始。”绿衣宫女忐忑道:“你说,等到那个时候,我们这些伺候太后的奴才,能有什么好的下场吗?”

    蓝衣服宫女闻言,脸色微变,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的!不要说油水了,现在连性命都危在旦夕了,如果就这么死了,这一辈子也过的太憋屈了吧!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等死不成?”蓝衣服宫女脸色很是难看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要活命,只能那最宝贵的换了。”

    “你说的是…。?”

    “我们除了银钱还能有什么?”

    “可是…。”蓝衣服宫女听了,想到好不容易存下的钱又要没了,不由肉疼。

    看她那不舍的样子,绿衣服宫女正色道:“你可是不能糊涂,钱就是再金贵,那也没有命重要。毕竟,有命在才能有以后,如果命都没了,就算是有钱那也是白搭。”

    蓝衣服宫女听了,咬牙,“你说的是,有钱却没命花,那样更憋屈。”

    两个宫女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还是全部都落入了大公主的耳朵里。一边的苏嬷嬷自然也是听的清清楚楚的。一点儿不觉得意外,世态本就炎凉,有谁会对谁掏心掏肺的。只是曾经皓月曾经最尊贵的女人,竟然落魄到连奴才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步,不免让人唏嘘!

    大公主淡淡的瞥了那两个宫女一眼,开口,“走吧!”

    “是,公主!”

    两人的声音亦传到两个宫女的耳中,两人神色大变,身体僵住,而后,僵硬着转身,看着从自己眼前走过的大公主和苏嬷嬷,两人脸色瞬时变得惨白,噗通一声跪下,瑟瑟发抖,声音发颤,“奴婢见过公主,给…给公主请安!”

    大公主听了恍若未闻,抬脚从她们身边走过。苏嬷嬷紧随其后,看着两人摇了摇头。

    大公主身影消失在殿内,两人瘫坐在地上,神色怔怔。

    完了,这下什么都不用计划,她们可能马上就要去见阎王了!她们真是太大意了,本以为已经不会有人来探望这个落魄的太后了。特别今天又是封后的日子,所有的主子应该都去天坛祭天了才是,那曾想公主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两个宫女想着,此时只有一个感觉,在宫里果然最不能用的就是嘴巴!除了吃饭,它就不该有第二种存在的必要。

    大公主踏入殿内,阴冷之气铺面儿来,大公主不自觉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抬眸,殿内竟然真有两人,一个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单纯的只是闭着眼睛而已。一个跪坐在身边,轻轻的为她捶着腿!

    看到这幅画面,大公主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太后娘娘真是越发的安逸了,我看着都有些羡慕了。”

    大公主的声音响起,太后眼帘都未动,只是冷漠道:“本宫早已预料到这第一个进入养心殿的一定是幽络,看来本宫果然没有猜错。”

    大公主闻言,嘴角笑意更浓,只是眼里的戾气却是更重,冷笑道:“太后如此大智,怎么就没预料到自己会落到如此境地呢?”

    “本宫料到了,皇宫规矩自来如此,成王败寇,本宫想过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尊贵太后,自然也想过,失败后会成为一个等着被剔骨的太后,这没什么好意外的。”

    听了太后的话,大公主脸上的讥讽之色更浓,戾气亦慢慢隐现,“太后果然大智,果然不凡。那么,想必太后也已经猜到我今日来是为何了吧?”

    大公主话出,太后没有马上回应,而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里没有了以往的温和,犀利,此时是不再隐藏的满满的冰冷,沉寂。

    睁开眼眸,看着大公主眼底无法隐藏的愤恨之色,太后的淡漠,阴寒的脸上缓缓溢出一丝笑意,而后渐渐扩大,遂而笑出声音来,笑声越来越大。畅快的笑声,在这空荡荡的大殿内,回荡,让人无法感到一丝的欢愉,只有满满的毛骨悚然之气。

    大公主狠狠的看着眼前,笑的有些发狂的女人,眼里盈满沉冷,“看来,我的话取悦了太后,让太后很是高兴呀!”

    大公主话出,太后的笑声更盛,良久才慢慢平缓下来。脸上带着残留的笑意,看着大公主道:“幽络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为何还非要跑到本宫这里来确认一下呢!难道幽络不知道,凡事不要说透才是最好的吗?什么都说开了,可是会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的。”

    大后话落,大公主脸色瞬时沉了下来,阴沉道:“看来,你果然是早就已经知道了!”

    大后没有回应。

    大公主森冷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太后淡淡的看着大公主,轻笑道:“你如此刨根问底,怕是真的会伤了我们的情谊呀!不过,你如此坚持,本宫自然也不会对你隐瞒。”太后说着,缓缓做直身体,眼里带着满满的笑意,温和道:“两年前我就开始怀疑了,不过,真实的确定下来在半年前,也就比你早了一点儿罢了!”

    大公主听了却是气的浑身发抖,一点儿!所有的变动都是从那一点儿开始的!她本来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的,只要安安稳稳待着自己的府中,什么都用不做,无论谁登基,对她都不会有太大的致命点儿。

    可是,她却心急了,为了那莫须有的位置,站在了太后的一边,成为了太后手中的一个棋子,对上了新皇。那半年费尽心思做了那么多,现在看起来是多可笑,而自己那个样子太后看在眼里,那时的自己是有多蠢!在她眼里就是一个笑柄吧!

    想此,大公主只觉得心肝都是疼的,她的谋筹失败了,而且还是以那样耻辱的放肆,让人无法忍受!

    看着大公主那变幻不定,阴沉,冷冽的神色,太后轻笑道:“幽络,你这是在怨恨本宫吗?如果是,那本宫可还真是冤枉,那些事情都是自己主动去做的,本宫可是一点儿没有强求与你。”

    “而且,你也没理由埋怨本宫吧!毕竟你也都对是为了你心中的贪欲去做的,本宫可从来没利用过你一份,倒是你想巴上本宫为自己筹的更多的利益,这一切都是你的私心,贪欲作祟,与他人无碍。所以,现在失败了你有资格来埋怨本宫呢!”

    大公主听了咬牙,“如果不是太后的良苦用心,我如何会做那么多无用,且甚至会丢了性命的蠢事!”

    大公主话出,太后不由的再次大笑起来,这次的笑声染上了极致的讽刺,好笑道:“南宫幽络,你也是从皇宫出来的人,怎么还矫情的说那么可笑的话出来了?你是在抱怨我没告诉你吗?大家不过是相互合作,相互利用的关系。你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本宫傻吗?告诉你以后让你帮着新皇来对付我?拿自己的肉来喂鹰的事情,你觉得本宫会做?多一个助力,和多一个对手,该如何选择,这应该很容易吧!”

    太后饶有趣味的看着大公主道:“如果是你,相信也会跟本宫做一样的选择吧!或者,公主殿下什么时候学的良善了,无私了,连舍己救人的事情都开始做了?”

    太后说完,不等大公主回应,就有些懊恼道:“你看看本宫这记性,一个连自己丈夫都能算计,连自己公公都能谋害的人,怎么会是良善之人呢?是本宫糊涂了呀!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来侮辱你,实在是不应该呀!”

    “赵旉,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太后听了笑道:“南宫幽络,我们彼此彼此,本宫不得好死,你也注定不会得到善终。如果你没有动老侯爷,就算你对顾清苑有过不敬之处,那个男人就算是恼火,可看在你是老侯爷媳妇的份上,或许也会留你一条残命。可是你却偏偏动了你唯一的保命符。”

    太后说着,看大公主变得铁青的面色,嗤笑道:“果然是世世难料呀!谁能想的到,曾经让你最厌烦的拦路石,其实却是你的保命符呢!想想真是有趣呀!南宫幽络,此时可觉得后悔莫及了,是不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你也真是够蠢的,老侯爷当初可是一再言明让你们离开京城的,可是你都无视了。被眼前的权势,富贵蒙蔽了眼睛,不去相信自己夫君的亲爹,偏偏对本宫的话坚信不疑,为了本宫那虚无的承诺,把自己的退路都毁了。”

    “南宫幽络,你怎么就不想想,老侯爷他就算是再偏心,再不喜夏侯勇,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怎么会害他,毕竟虎毒不食子。比起我们这为了利益牵扯到一起的姑嫂关系,恐怕要牢靠真诚的多吧!”

    “可是你却是偏偏不信他,你本来可以活着的,说不定还活的很好,就是你想要东西说不定也能得到,可你却算计错了,弄的自己一败涂地。比起本宫,你才是最失败的那个。本宫只能说是运气不好,可你却是被自己的愚蠢给害了。”

    “南宫幽络,你是死有余辜,是活该!”

    太后一席话出,大公主只感心头血不断翻涌,眼睛爆红,阴森至极,煞气蔓延,“赵旉,你该死!你该死…。”

    大公主尖锐阴沉的嗓音,让苏嬷嬷眉头一跳,心里漫过不好的预感。

    不好的感觉刚出现,就看到大公主向太后走去,不快的步伐,可却让苏嬷嬷心里不安越来越重。而后,她看到大公主忽然对太后抬起了手,而太后则是莫测的笑了,一边的张嬷嬷则是静静的看着,丝毫不动!

    诡异的一幕,让苏嬷嬷清楚的感到,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心里清楚,可她却一步也移动不了!

    ……

    而此时,祭天仪式,封后大典也基本已经接近了尾声。内阁大臣大声,崇敬的念着最后的函文,陈词。

    顾清苑站在高高的天台之上,一身张扬的凤袍和南宫玦弈明黄的龙袍被风吹起缠绕在一起,龙形凤影,尊崇,唯一!

    顾清苑感觉到男人扶在她腰上的手,舒缓的用力,希望减轻她的负累,嘴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垂眸看向下面,一众大臣及其家眷站在下面,看着她时眼里透着敬畏,忐忑,复杂,恭敬,还有仇恨!

    明显,强烈的仇恨之光,让人想忽视都难!顾清苑顺着看去,当看到释放如此强烈情绪之人的主人时,毫不意外的缓缓笑开,果然是她——昔日的大皇子妃洪欣,也是差点儿就站到这个位置上的人。

    看她愤恨,不甘,记恨的眼神,顾清苑淡漠一笑,现在感觉是自己抢了她的位置吗?如果是,她可真是够幼稚的,这个世上除了自己爹妈,孩子,从开始就注定属于自己的外,其他的都是靠争取而来的,朝代的交替,皇帝的交换,没有那个会是一直属于自己的。

    除了保持的时间不一样外,最终的结果却还是要交给别人的,曾经你的,将来她的,以后又是其他人的,轮回交替,才能生生不息。

    顾清苑想着,不由为自己骄傲了一把,到了古代后,她的文采好像越发的精进了,说不定将来的某一日她也能做出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诗来。

    顾清苑虽然面色无恙,可南宫玦弈还是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女子有些心不在焉。想此,转眸淡淡的看了顾清苑一眼,果然看到她眼里闪烁着玩味的光芒。南宫玦弈叹了口气,这丫头这个时候竟然也可以幻游!她可真是够上心的。

    顾清苑正在得瑟自己的文采,感到身边男人手忽然收紧了一下,顾清苑迅速回神,念完了?结束了?还在念,还没结束,顾清苑转头看向南宫玦弈,眼里带着询问!

    南宫玦弈没看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低声道:“这个时候娘子还有空闲想别的,心可真的够大的?”

    顾清苑听了抿嘴一笑,继而,学着南宫玦弈的样子,面色淡然的看着前面,轻语道:“就是不自觉的想,夫君大人的火消了没?也好奇,如果我不在身边,也没有冷水的话,夫君是如何消火的呢?”

    “丫头,你不要给我太放肆了!”

    顾清苑轻咳一声,抬起宽大的衣袖,挡在前面抿嘴一笑,“我在想,夫君是不是用我曾经给你用过的五指神功…。”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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