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amanda?”

    “不知道,说不定还有龙廿九。”墨斛说,接着解释道,“妖皇昧姝的亲卫是二十九条沱龙,他们是兄弟来的,能合体也能分击,那天在家里抢死人头的九条只是其中一部分,说不定她还派了其他的过来……再说不好她本人也过来了,卧槽好可怕,我从来不打女人的,到时候全靠你了。”

    “闭嘴!”朱烨额头青筋暴跳——难道老子就很习惯打女人吗?

    墨斛继续神叨叨嘀咕:“不行以你现在的功力恐怕打不过她,咱们回头还是要好好双修才成,巫术连我都忌惮,对她应该是有用。唉,说起来今天又泡汤了,大半夜在街上晃荡,春宵一刻值千金,不知道回去还来不来的及……”

    “你给我闭嘴!”朱烨忍无可忍,腾出手来抽他,墨斛闪身躲过,道:“干嘛,又没有外人,你害羞什么?”

    “……”朱烨闭了闭眼,告诫自己别跟傻逼一般见识,压着胸口一口老血道:“我没有害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觉得妖皇本人真的已经来人间界了吗?”

    “那谁知道,也许她心血来潮想来这儿招个女婿也说不定,哈哈。”墨斛猥琐地笑,见朱烨冷冷瞪着他,忙正经道,“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她身为妖皇,一旦离开沱海,可能会给族人造成恐慌。”

    “你身为魔尊,就这么在人间界晃荡,难道你的族人没人会恐慌吗?还是你在的话他们会更恐慌?”朱烨嘲道。

    墨斛翻了翻眼睛,道:“你也不要太小看我,我在族人里还是很有威信的。只是我们魔族和妖族秉性不同,比较崇尚自由民主,对首领依赖性不强罢了,我不在他们也能很好地约束自己,我们是法治社会来的……哎你别翻白眼啊,我可没说谎。要说仙族才奇葩呢,仙君每次一闭关就是三五年,三五年都不出门,那些剑人们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论首领的重要性,我比他还强一点呢。”

    朱烨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猜测大半都是假的。

    “说起来还挺挂念他们的,也不知道族人们都怎么样了。”墨斛难得忧国忧民一次,喝着咖啡唏嘘不止,朱烨听他假惺惺感叹,本是抱着嘲讽的态度,隔了一会不知怎的忽然心里一跳,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如果有一天墨斛真要回去须怡界,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的?不是正好吗?朱烨马上唾弃自己这种小女人心态——他走了那才是大快人心呢,应该叫人买一车烟花爆竹好好放一放,送瘟神啊送瘟神,江湖不见么么哒!

    不过一想这事,心里怎么这么别扭呢?

    朱烨有些烦躁,正好墨斛又把咖啡罐递过来,随手挡开,恶语道:“别假献殷勤了,妨碍我开车!”

    “哎?我怎么就假献殷勤了?我明明是发自肺腑的啊。”墨斛暗叹一句“大佬的心,海底的针”,撇撇嘴咬着吸管喝了起来,边喝边嘀咕,“这么宽的街,大半夜又没人又没车的,有什么可妨碍的……”

    朱烨莫名心情不好,别过头不理他,墨斛一会偷偷看他脸色,见冷得都要掉冰碴子了,反而回头来道歉:“好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妨碍你开车,我知道你担心花仔他们,没事他们好歹都是修了几百年的山灵了,大风大浪见得多,就算没什么法力,逃跑和装死的技能肯定是过得去的。”

    朱烨自然也担心俩小弟,想想墨斛说得有理——几百年的老油条了,不精也练不成灵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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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 ...

    一路开到朱砺家所在的社区,朱烨不敢离得太近,将车子停在两百米外一个临时车位上,下车跟墨斛步行往他家走去。

    夜已深沉,朱砺的家黑黢黢静悄悄的,只有前门的小庭院里亮着两盏草坪灯。朱烨记得给花仔他们说过搜查目标是二三楼东向的位置,便绕到东侧院墙下,默默念起了法咒。

    无名指绿光一闪,却没有动静,花仔和皇蛾精毫无踪影,朱烨心中一沉,又连着念了几次,照旧没有反应。

    “出事了。”朱烨低声对墨斛道,“招不回来。”

    墨斛右手捏个法决,口中念念有词,双眸绿光一闪,对着别墅扫视一番,道:“有法阵。”

    “在哪里?”朱烨随着他的视线望去,正好是二楼东向,“上次我和何昊过来,他说那个位置有古怪,我叫花仔他们重点勘察那里的。”

    “他们被人用法阵困住了。”墨斛皱眉道,“不过既然法阵还没撤,说明他们还没死。”

    “要不要进去看看?”朱烨十分担心,自己这些小弟们说是灵物,其实大都是废柴,也就是有点小伎俩罢了,真要撞上amanda那样穷凶极恶的高手,面对面、硬碰硬一定被虐得连渣都不剩。

    “不用,你叫毛毛出来,让他进去救人。”墨斛说。朱烨实在不觉得让一个废柴去救另外两个废柴是个好主意,但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把毛毛召唤了出来。

    “房子里有个法阵,花仔和皇蛾精被困在里面,你去把他们救出来。”墨斛在手下面前总是高贵冷艳的,除了上次在莲雾山犯浑被围观的时候以外,正直脸对山猫精道,“我给你两重法咒加持,你不要恋战,一见到他们就迅速带他们跑路,如果他们有什么伤亡,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先把活着的那个救出来,余下的事我来办。”

    毛毛修成灵体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经历过一些危险,郑重点头:“是,尊上!”

    墨斛并起两指,在他额头、胸口和背心写下数行法咒,低声默念咒语,话音未落咒文便倏然亮起,莹然如星辰一般。毛毛化作一只硕|大山猫,身上闪着淡绿的荧光,纵身一跃,便悄无声息消失在了院墙里。

    “你继续召唤。”墨斛握了握朱烨肩膀,碧色双眸沉沉看着黝黑的建筑物,右手五指箕张,笼起一团带着金色霹雳的白雾。

    朱烨默念咒语继续召唤,左手无名指一阵阵绿光闪烁,冰得他手都麻了,却始终不见花仔他们回来。

    “来了!”堪堪过了一刻钟的样子,墨斛瞳孔忽然一缩,黑夜中双目绿光暴涨,右手一挥,氤氲许久的那团白雾脱手而飞,砰然在半空中爆开。

    雾气尚未散去,毛毛的身影迅速从别墅里面蹿了出来,身上的法咒比先时亮了数倍,几乎有些发白,刺目之极。他口中叼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左肩处还冒着黑烟,一落地便打了个踉跄,一头扑倒在朱烨脚下。

    “花仔!”朱烨一眼看出他口中叼着的便是花栗鼠,忙弯腰将毛毛抱了起来,毛毛仿佛虚脱一般,整个身体都颤抖不休,也不知道是掉到水里了还是怎么的,浑身的毛皮都是湿淋淋的,噼里啪啦往下滴着水儿。

    “吼!”一声低沉的嘶吼,一团黑色浓烟忽然从院内扑了出来,化作一只巨龙形状,张开血盆大口往朱烨袭来。朱烨将毛毛往怀中一藏,转身以半边脊背抵挡,只觉一阵腥风迎面扑来,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像是被火烫了一般灼痛。

    “咄!”墨斛大怒,厉声吐出一串法咒,双手在空中一抓,一道三米余长的金光便出现在手中,振臂用力投出,仿佛标枪一般插进了乌龙双眼之间,将它直直刺了个对穿!

    巨龙如同被利刃迎头劈成了两半,连惨呼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嘭然散去,风一吹袅袅不见踪影。

    “什么东西?”朱烨惊魂未定,抱着山猫问,墨斛弯角在脚下捡起一片乌黑的鳞片,冷然道:“你儿子的零食。”

    龙廿九?朱烨看着鳞片,暗暗心惊,算上上次那九条,这是第十条了,堂堂妖皇的近卫,三分之一居然都来到了人间界,那妖皇到底有没有和他们一起过来?

    “把他给我。”墨斛从朱烨怀中接过山猫,掌心按在它额头。绿光一闪,毛毛浑身一震,缓缓睁开双眼,牙一松将口中的花栗鼠吐了出来。

    朱烨一把接住,发现花仔昏迷不醒,小小身体整个右侧都像是被硫酸腐蚀了一般,皮焦肉绽,血肉狰狞。

    “皇蛾精呢?”朱烨问毛毛,毛毛眨了眨眼,弱声道:“没看见,我闯进法阵的时候,就只有花仔一个,没看到皇蛾精的影子。”

    “要不要再……”朱烨询问地看着墨斛,想问问他要不要换个人进去看看,但看看毛毛和花仔的惨样,又觉得未免代价太大。墨斛明白他的意思,道:“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我进去看看。”

    虽然各种不靠谱,但墨斛一向不惮于身先士卒,永远主动战斗在第一线,这一点朱烨还是很欣赏的,低声道:“小心。”

    “尊、尊上,不要去。”墨斛刚要离开,花仔忽然晃晃悠悠睁开了眼睛,断断续续道,“皇、皇蛾精,已经没、没了。”

    “!”朱烨大惊,“什么没了?”

    “被、被化去了。”花仔咳出一口血来,道,“都怪我太、太过大意,闯进了法阵,皇蛾精为了破阵,被、被那些黑色的龙,杀死了。”

    朱烨心中难受,捧着花仔,默默闭了闭眼。墨斛脸色一冷,沉默少顷,问:“你说的那种黑色的龙,有多少条?”

    “不、不知道。”花仔奄奄一息,道,“守着法阵的,有、有两条,其他就不、不知道了。”

    “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吗?”

    “有。”花仔喘着气道,“我没有看到,但我、我感觉得到,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就在里面,比、比唐老太公还要强大……尊上,不要贸然进去,危险。”

    墨斛默然看着沉寂在黑暗中的别墅,没有说话。半晌,还是朱烨说:“我们先回去,他们需要治疗。”

    “等、等等。”花仔忽然想起了什么,爪子伸进嘴里抠了两下,吐出一片小小的黑色方片,道,“我、我们在里面,发现了一些东西,我、我都用手机录下来了。”

    朱烨从他的口水里捏出小方片来,惊讶地发现那是一块sd卡。花仔道:“手、手机被他们烧、烧掉了,不过我老早就把卡拔了,视频什么的,应该还在里面。”

    雨下大了,朱烨驾车赶回医院,墨斛给花仔和毛毛吃了他特制的药咒,又分别以魔修为他们疗伤,之后让朱烨将他们收进了指环中。

    “这件事是我欠考虑,白白送了皇蛾精一条性命。”朱烨十分内疚,深深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太过草率,贸然派两个随身灵去探听情报,结果弄得一死两伤。

    墨斛握了握他右手,劝慰道:“两兵交战,难免会有损伤,我堂堂魔尊,上辈子还不小心把自己的命送了呢。这不是你的错,要怪也只能记在朱砺头上。你放心,我总有一天能为他报仇的。”将花仔带回来的sd卡插到自己手机上,打开文件夹,一个个仔细浏览。

    “这是什么?”墨斛诧异道,将手机送到朱烨眼前,朱烨只扫了一眼,便急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道:“这是花仔拍的?在朱砺家里?”

    “对。”

    朱烨将视频画面定格,放大到最大,喃喃道:“不对,这不是他母亲的牌位,是其他人的,我见过他母亲的身份文件,不是这个名字……可他为什么要供奉其他人的牌位?”

    “卓秋霜……这应该是个女人名字吧?”墨斛也百思不得其解,“你听说过这个名字没有?会不会是他的初恋啊真爱啊之类的,死了的那种?”

    “不知道。”朱烨完全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也绝对不认为朱砺是那种会把前女友的牌位供奉在自己别墅里的人,他吃饱了撑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叫做卓秋霜的女人对他非常重要,要么就是这个人的牌位对他来说非常有用。

    “这又是什么?”墨斛继续播放视频,因为花仔的手机是山寨货,视频质素很差,尤其室内没开灯的情况下,摄的东西简直黑乎乎一团什么也看不清。

    “玻璃瓶?”朱烨仔细辨认着定格下来的画面,摇头,“看不清,这是酒窖吧?我见过有人喜欢泡酒的,弄些人参蛇胆之类,泡药酒每天喝一点,据说能壮阳什么的。”

    听到“壮阳”二字墨斛略有点走神,但很快就把思绪扯了回来:“他需要壮阳吗?我看他很壮的样子,轰趴那晚跟三四个模特眉来眼去的,一看就是np的节奏。”

    朱烨记得朱砺喝酒口味一向偏洋酒,喜欢白兰之类淡一点的,很少喝中国酒,尤其是白酒。

    或者他是泡给别人喝的?amanda喜欢?

    视频只有半个小时不到,剩下的都是些室内景色,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朱烨跟墨斛看完整段,重又开车上路。

    走到和平医院门口,忽然脑中像是响了一个炸雷,一片雪白,朱烨猛然急刹车,差点把墨斛撞在挡风玻璃上。

    “怎么了?”墨斛吓了一跳,撑着控制台诧异问。

    朱烨一脸被雷霹了的表情,瞪着眼睛看了他半天,才道:“我想起那个卓秋霜是谁了!”

    “谁?不会是你的初恋女友吧?”墨斛韩剧看多了,狗血神展开。

    朱烨实在是太震惊以至于失去了揍他一顿的欲望,道:“是我爸十一年前的情妇!”

    墨斛以=口=的表情看着他,喃喃道:“现实果然比想象还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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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 ...

    “是她。”唐一鹤戴着老花镜,眯着眼睛看着手机视频,对朱烨道,“卓秋霜,当年就是她爆出了怀孕的消息,当时你母亲刚刚过世,为这个你舅舅还专门带了上百人来海城吊孝。不过你爸爸说那是意外,后来说服她堕胎,赔钱分手了。”

    砂爷的风流韵事朱烨知道的并不多,一则是当时他年纪还小,二则是唐娥娥认为大人的事不应波及小孩,一直非常保护他们的父子关系,从不在儿子面前数说砂爷的过错。之所以今天他还能想起卓秋霜这个名字,完全是因为有一次无意间听保姆私下里抱怨,说老爷新提拔的行政助理一瞧就是个狐狸精云云。

    没想到朱砺居然供奉着她的牌位。

    为什么?朱烨百思不得其解,当年砂爷彻查绑架事件,是查到过他们之间有来往,但似乎关系并不密切,起码没有密切到一个死了另一个能供奉她十年的地步。

    “我明白了。”唐一鹤将视频全部看完,想了一会,语声冷了下来,“好阴毒的手段!”

    “怎么说?”朱烨隐隐感到事情不是自己考虑的那么简单。果然,唐一鹤道:“还记得我给你说过,你父亲中的叫做‘血婴尸降’,是以初生小儿坟上的鬼藤养成小鬼,以尸油浸泡供养的么?我原本还猜测朱砺是自己弄了孩子出来炼降头,原来想岔了。”

    朱烨看看视频上定格的画面,忽然间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禁毛骨悚然:“你是说……”

    “他是用你爸爸的孩子炼的。”唐一鹤摘下老花镜,脸色是前所未见的冷,“而且他不是以初生儿死后坟上长出的鬼藤来炼,而是以胎儿本身来炼的!”

    朱烨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胃里不禁一阵翻腾。墨斛也是一脸斯巴达的表情,见朱烨脸色发青,忙取了一罐热过的果汁来,让他拿着暖手。

    唐一鹤点了点手机屏幕,皱眉道,“你瞧那玻璃瓶里养着的,应该就是当初从卓秋霜肚子里打下来的胎儿,看大小已经有三、四个月的样子了,和当时的时间恰好能对上。我记得卓秋霜当时打完胎就拿着钱回内地了,你舅舅怕她怀恨在心,还曾经派人去找过她的下落,结果杳无音信,这么看来怕是老早就死在朱砺手中了——这种特制的‘血婴尸降’厉害就厉害在血缘相克上,既然落降的对象是生父,那炮制的材料最好出自生母,以普通尸油熬炼效果会大打折扣,最好是用母体本身的尸油。”

    想想朱砺酒窖的瓶子里泡着的居然是父亲未出生的孩子,朱烨几欲作呕,实在无法接受这么黑暗恐怖的现实。

    “太阴毒了,简直无法想象。我以为这种手法只是个邪恶的传说,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在用。”唐一鹤也是脸色青白,摇头叹息,道,“不过这也就能解释他为什么要供奉卓秋霜的牌位了——这种尸降太厉害了,血肉的本体,又以母体尸油浸泡,法力无边,拿它做法对付仇人固然是好,但一旦不小心失去控制,降头师本身会受到严重的反噬,只有供奉生母牌位,才能化解它的戾气。”

    “这简直……”朱烨关闭视频,一时间又恶心又心寒,半天咬牙道,“我爸养了他二十多年,他居然这么对他,太恶毒了。”诚然砂爷对朱砺母亲的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二十年来对他这个弟弟也算尽心尽力,无论日常生活还是事业发展上都为他考虑良多,到头来竟被他以亲生小孩落下尸降……

    杀人不过头点地,用这样卑鄙邪恶的法子来对待自己的亲哥哥,朱砺他真的有这么狠毒下作吗?朱烨有点不相信自己的推断,朱砺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十一年前不过是个少年人,难道他从踏进朱家大门的那一刻开始,就对这个家所有的人都抱着刻骨的仇恨,就制定了这个宏大的复仇计划?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当年那件绑架案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朱烨将这问题在脑海里过了两遍,得出的结论是“有”,不然接他的司机为什么偏偏在那天迟到?

    他从来不相信这样一个决定着好几个人,甚至一个家族命运的大事件,只是“凑巧”而已。

    至于朱砺是主导,还是胁从,抑或只是事先得到了消息,在背后推了章觉希一把,则还有待考证。

    “那么,amanda到底是谁?”朱烨抛出了最后一个关键问题,“朱砺不可能是降头师,他要念书,要管理家族事务,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渠道接触这方面的老师,只有借助别人的力量。但这么隐秘的事情,他必定要找一个非常信得过的人来帮他策划,amanda这样的顶级降头师,到底是怎么和他凑在一起的?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一个利益关系?”

    “你们回海城以后,我找你舅舅查过一些当年的资料。”砂爷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朱烨,“主要是朱砺母亲留下的一些照片。”

    朱烨打开文件袋,里面装着一系列发黄的照片,大多是黑白色的,可见年代久远。唐一鹤道:“三十年前的泰国太落后了,照片很少。这些人都是朱砺母亲的朋友、亲戚之类,不过隔得太久,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你看看有没有眼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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